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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比她是强多了。她若会讲你这些故事,那倒也好了。”华嫣一边捂实被子,一边道。文箐迟疑地道:“嫣姐,你的意思是说,我把我会的写出来,她学会了,就好些”华嫣忙否认,自己无此意,不过是无意说的罢了。文箐笑笑道:“外祖母说的那番话,你还真在意了我都不介意,表姐倒是谨慎起来,这样说话倒是隔着山似的”华嫣尴尬地笑一笑,道是“未曾”。只是,那天,她们这场“坐谈会”才开始了一个时辰,便因为别的事匆匆收场。当时,沈老太太正听得有些入神,却是铃铛气喘吁吁从楼下上来,进屋后,脸色通红,十分急迫地走到沈吴氏身边,喘着粗气,断断续续,低声说了两句话。沈吴氏脸上立时变色,惊道:“此时还在”便欲起身。沈老太太已经从银铃的说书中抽离出来,问道:“何事”屋子里顿时鸦雀无声,银铃儿亦停了说声。沈吴氏只得走到她面前,低声说了几句。老太太闻言一僵,腾地站起来,面色亦是急迫,道:“还愣在这里作甚咱们下楼去你戴上帷帽”且由阿惠急急地扶着出了门。沈吴氏交待一句:“嫣儿,看好你弟,在里屋呢。”又让铃铛快去自己屋里取帷帽,然后小脚儿恨不得飞起来,跟在舅姑后头匆匆下楼去了,连门帘未放好都顾不得。文箐拉着弟弟站起来,同华嫣面面相觑,走到门口,将门帘弄好,又好奇地望外看一眼,什么也看不到,隐约有人声嘈杂。“嫣姐,舅姆怎么了我怎的只听到一个井字和打架了”前面才过了坎,这会子才想高兴一小会儿,居然又遇到事了。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年底了,居然家中闹上纠纷,打起架来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正文106 一口井起大波华嫣亦没听清楚姆妈与祖母的对话,一脸担心:“我家有口井,你说,是不是出事了”文箐心里噗通噗通的,怎么今天,这事儿就没完没了“姐,你脚痛,不能出门。我,还能走,也不疼。我去瞧瞧。”她这脚虚缠着,现在趿拉着表姐的鞋儿,虽不怎么痛,不过就象前世穿了小一号的高跟鞋一般,鞋里有些发热,又是挤得慌。文简亦大声道:“姐姐,我也要去”华嫣却不同意:“表妹,你莫要下去。要不然,祖母与姆妈不高兴了。咱们女子,见不得外客的。”文箐经了小绿花轿之后的拐卖 风波之后,其实好奇心已经得到了很大压抑了,不过,既然事涉沈家的井又打上架了,难免不着急想知道是个什么情况。耍无赖:“几天前,我还大摇大摆在外面奔波呢。更何况在家里,我不出门,只跟舅姆后面偷瞧一眼便是了。”华嫣见表妹根本不听劝,看看里屋,小弟睡着呢,总得有人照顾,如今只有银铃呆呆地立在那里,叹一口气。道:“你若真是瞧个热闹,我且告诉你:你去我姆妈那边,便在楼上过道里,远远便能瞅见那边院外的动静。井便在搭了个小棚子的那处。”文简早就想跑出去看了,这回在头前掀了门帘便走。这房子既是h型的简易两进院子,一头是因为前面是肉市,后一头因为是别的住家院子顶着,故而两头都没有能再盖院子或大房子的地头,只用了围墙封起来。靠着井这边,自然是灶房。文箐到了舅姆房门前,在楼上果然看到对角处,一群人围在那里争执,远远的听不分明。其实,文箐听到的没错,确实是与“井”有关,而且是要“打架了”。这事得从头说起。杭州临海,既是钱塘江入海口,故而地下水,大半是海水渗透。尤其是城南处打出来的水大多是咸的。所以要能选出正常的泉眼来,实是不容易。东晋,郭璞在大井巷,开凿了第一眼水井。唐时李泌担任杭州刺史,又开凿了六口井。到南宋时,由于造都至此,那更是大量开井,一时开了几千口井,情况好转了。只是到得明代时,平均下来,也是二三十来户才有一口水井。沈家院墙处的那口井,恰恰就是可饮用淡水井。由此,可见珍贵了。话说这房子买时,确实带了井,而且这井是建在了这房子的地头上。前房主本来是围在院子里的,只是在那处开了一个角门。后来沈家买了此处后,有邻人上门来说得一两句,道是就近打些水。沈老太太向来大方,乐善好施嘛,便毫不犹豫地道:“咱们既与人为善,邻里间的当相互照应,不过是多他一家罢了。”谁都没想到,这口子一开,有了第一家,第二家亦上来,老太太应允了;接着第三家第四第六家,都来了。沈吴氏依着舅姑的惯例,也没多想,就答应了。于是,把这井台重新砌了一下,改成门在这里开,又嫌外人进来,只好弯进院内约八尺处另建围墙。这般,稍事围砌,便将井围了见方六十来尺换算一下,约七平米,内外都开了两扇大门,内门对沈家院里,外门对邻里开。再在上面加了个大顶棚,以防雨雪,好似盖了一个小屋子,然后对外开放了。门的钥匙,自然是由吴婶夫妇把管。俗话说,升米恩,斗米仇。给的越多,养懒了人,滋生了贪念,只会越来来越大。事情便由此发生了。要说这井啊,又不是那三眼泉四眼泉的,能不停地供水。这井打得很深才见水,万此可见地下水少啊。故而,特别是遇到天旱季节,若是一大家庭,用水也是需要节约的。尤其是杭州,地下水缺乏,一到大旱之年,大多井都近枯竭,都需得到吴山脚下去运水来,故而除了平日里卖 虎跑泉的水车外,亦有卖 饮用泉水的。而今年,下半年本就有些旱,文箐过来时,淳安那边都下雪了,杭州这里却无半点雪影,故而,下的雪少,地下水位也下降。于是,本来就一口井,能供两家就差不多了。可是,既然这是过节日,大家都忙碌,没井的人家要跑去公用井打水自然嫌远且费时间,去晚了自然那井里也打不出来水了,近边的既然得了你许可,就都想捡个方便到沈家来打。文箐来的那天,正好是小年夜,谁家都用水;然后次日是腊月二十四,除尘日,家家要清洗。费水啊,井水用到打不上来。吴婶家男人发现此事,已感不妙,希望不要象夏末那回,去到外面买水。有些紧张大年前这几日的井水,不想让邻里来打水了,同自家婆娘说了一声。吴婶的意思是:没锁井口对外的门,人家依然会来,只要明天一早落了锁,其他邻里打不了水,过一夜自然就好了。只是到得二十五这天,她一早去打水,才打满楼下两缸子,楼上只备得一缸,待再去时,发现水快没了。吴婶到了下午,一看井里的水自己都打不上了,寻思着,再来人,那晚间就莫想打了水。便待人一走开,着急准备锁了对外开放的井门。可是,就是这么个关门的时机,又来了一娘子,见得门在自己面前“啪”地一声关了。便着力拍门大喊道:“且开门,我在外头呢”吴婶只一听这声音,就晓得这是谁家,实是不想开。只是门板被那大手拍得“啪啪”作响,真担心给打坏了,再说邻里抬头不见低头见,总是不好因此得罪了她。便没奈何地开了门。来人是鲁娘子,别看人胖,其貌不扬,或者换一个词来形容为:其体甚庞;长着一双大嘴,脸上嵌了一对老鼠眼。平素里最是会过日子极算计的,直白一点说来是个只进不出的主。这样的人,在某些方面,自然也有“不甘于人后”的想法。而鲁屠户家的人便是最早来沈家商量的第一家。鲁娘子把桶往地上一放,背斜倚在门框上,一只大脚伸到对面墙上,一个倒“丫”字型姿势,大嗓门道:“哎哟,吴家娘子,怎的有让他家指前面一家打了水,轮到我家了,则要关门了莫不是对我有意见”吴婶一看此人是向来不讲理的那个,头痛,为难地道:“不瞒鲁娘子,只是这水是打不上来了。我自家的水晚上用的都还没有呢。你瞧,这井里真是打不到水了。索子下去都够不上了。”鲁娘子听了,自是不信,收回脚,径直提了桶就到井口处,放了索子下去。居然打上来小一桶。“啰,啰,你看,你看,这不是打上来了吗我说,吴娘子,我同你平日并无生隙,怎的竟是容不得我家来打水了你瞧我哪里让你不入眼了咱们把话说个明白”吴婶自然说是无此意,鲁娘子却极不乐意地道:“你莫要再找藉口了,我本还是第一家,那些都在我后面的人家都打着了水。怎的总有个先来后到吧”吴婶心想:你是第一个打我们家井主意的人,还好意思说出来。好象自己不让她打水,反倒是欠了她的债了,也斗上气了。“先来后到也不是这般讲的,自然是每日先来打水的先得。否则,你若是哪天不来,难不成其他人家就不能用了再说,我家这井是自家的,又不是挖在这巷道里,怎的倒成了公用了”“哟,哟,难不成你们先时的承诺便是放屁不成先时你们家太太都是许可了的,你一个灶下的妇人,还能违了你家主子的意不成要是不想让我们打水,先时便不要答允,既允了,怎么的这会子又反口不成”鲁娘子这种人,自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自己既然说过了,你答应了,我就已经完全有这种“自主”权利了故而,再不管什么三七二十一,提了桶就要再打。“我们家太太是许可你来打水,那是看在邻里间做个善事,你也需得承这份情才是。又不是卖 于你家你可掏了钱凭白无故的,好心好意让你们打一回两回水,怎么反倒成了欠了你家的难不成你还想强占了去”吴婶深觉自家的井,想不给她水便不给她水,此时既然对方强抢,那就得要过了自己这一关脑子里一根筋,一急自然揽住了那打水桶的索子,不让鲁娘子往井里放。话说,此时铃铛本来要同她姆妈在一起捣今日给文箐买回来的药材,结果等了些时候,姆妈迟迟不回来,差了他二弟过来喊。他二弟在家素得宠,可实际上是个有那么一点胆小的窝里横的娃。到得井边,见得自家姆妈要与人打架了,一看鲁娘子牛高马大的,也不知是吓着了还是习惯使然,抽身往回跑,大声搬救兵:“爹,姐,快出来啊,姆妈在同人打架了啊快来帮忙啊”你看,他们原本是乡下人,一人打架,自是全家上阵帮忙的,遇得人多了,那就吆喝得兄弟家的也齐上阵。铃铛他爹吴四郎,名涉,这名字是专请了一个先生起的,可惜,人嘛,同这名相比,差了些。吴涉听得婆娘受了欺负,本来正在生火的,都没顾得上扔了手里火钳子,只提着飞奔过去。而那边,两个女人正为一只打水的桶与索子而相互斗争着、推搡着。吴婶就算平时在沈家干点力气活,奈何身子没人家高大,哪能敌得过鲁娘子能扛半头猪的胖胳膊这力量悬殊,基本没有僵持多久,两人抢那索子,没一刻就分出高下来。结果不用说,自是吴婶败下阵来差点儿被摔出去。女人嘛,既然动上手了,就再没有脑子了。哪里还顾得上别的手脚并用,恨不得全身的每个关节都用上了。故而,吴婶与鲁娘子也是如此,在较劲上,二人是相差无几,一旦斗上性了,轻易不会撒手,不分出个胜负高低来,不罢休。吴婶抢不过桶子与索子,自然不会就此放弃,轻易让鲁娘子得逞,够不着对方的头,抓不了发,恨不得在脸上挠两把。只是手一伸过去,立马便被大胳膊封堵了,反而自己被落入对方手里,都快披头散发了,而且对方一拳头,就闷闷地砸在身上疼极了。最后没办法,拽了鲁娘子裙子。也是好眼力好手法,居然就拽到了她的腰带,死命地双手拽紧了。这下子,不凑到一堆,鲁娘子就没奈何了,吴婶只离开一定距离狠命拉带子,尽量让她不靠近打水的索子。鲁娘子横行肉市这多年,周边自是闻名已久,其他人轻易不敢得罪于她。此时打不打水已无关紧要了,关键是要争一口气,全了面子,故而今日耗了性命也要打着了水。不管不顾地拖着吴婶往井边。一个想拉开井边,一个偏要往井边去。这模样其实很搞笑,好似一头大蛮牛犟着非要拉一辆往相反方向着的猪。牛力气大,猪嘛,拼不过,只能跟着滑过去。但是鲁娘子目的是什么:我偏要打上水来于是到了井边自然要弯腰。吴婶要是一个真是狠极了没有头脑的女人,想结束这场战斗,自然有机会那就是推对方入井。可是她也只是这个念头一闪,牵着人家的腰带子,走过去,手才放到对方后背,还没碰上,就腿软了一是真淹死人了她是半点儿没那个胆量的;二是井口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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