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想让您活。”罢了。本以为这次我必死无疑一个人影的出现,就这样把我从鬼门关里拉了回来。“皇后娘娘”、第十三章是注定还是巧合“皇后娘娘”黎裕的突然出现让妙珠傻了眼。她掏出匕首想要自尽,却被黎裕一把夺下。“你们两个看好她先带下去。”黎裕身后的两名侍卫闻言答道,“是。”然后他派人速去太医院请杜太医,“娘娘,恕微臣得罪了。”其实我已经没什么知觉了,只是好像记得他将我抱到了床上,之后我便昏了过去。“这”杜太医皱着眉头,似是有些不敢相信。“娘娘的身体里,似乎有两种毒性在相互克制。”黎裕叫闲杂人等退了下去,“太医只管驱毒,其他话,还是少言为妙。”杜太医惶恐地点头,施针驱毒,命人熬了百草汤和参雪丸,强行将其服下。“娘娘吉人自有天相,已性命无忧了。”杜太医用袖口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有劳杜太医了。”黎裕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那微臣先去看看最后一剂汤药。”“太医请。”杜太医准备起身,看见了桌上的香炉,若有所思的出了轩安殿,正巧碰到了初锦。“杜太医好,娘娘”“姑娘放心,娘娘已无大碍。”“谢杜太医奴婢这就去伺候娘娘。”“姑娘留步。”杜太医见四下无人,悄悄问道:“敢问姑娘,皇后娘娘屋里点的为何香”“娘娘屋里点的正是皇上御赐的紫蝉香,太医问此”杜太医慌忙掩饰自己的惊恐,“哦,原来如此,娘娘身体康健,紫禅香有助于安神的作用,无碍无碍。姑娘快去照顾娘娘罢,一个时辰内娘娘便会苏醒了。”兰羽淳对我莞尔一笑,便在人群中消失了。然后热闹的人群也随之消失无踪,我似是回到了宫里。一袭白衣在阳光下变得更加明亮,我一步一步地迈向御花园里的水池,可是却看不清水中的倒影,我不知道此时的我究竟是谁。突然听到有人在叫我,我回过头,却看不清她的脸,她掏出一把匕首刺向了我的心尖,那是真实的疼痛感,像万箭穿心般,我喊了出来。“皇后娘娘”“黎黎裕。”原来又是一场梦。可我的胸口却真的很痛。“娘娘中了毒,好好歇息,一会喝下杜太医的最后一剂汤药便无大碍了。”“我是怎么中毒的”梦里发生的事情让我有些混淆了。“依臣之见,是娘娘早膳时所用的箸上沾染了剧毒。”黎裕指着我的手指,“娘娘请看。”我的食指和大拇指最为青紫,我忽然想起那个叫妙珠的丫头服侍我时的样子,是那么平静温和。“娘娘,娘娘您没事罢”初锦端着一盆水进门,拧好手帕给我擦拭。“我没事,对了,你不是染了风寒吗若是不舒服就回去休息罢。”“娘娘,奴婢没有染风寒。只是喝了杯茶水便昏睡了过去,奴婢该死,请娘娘责罚。”“茶水”我看了一眼黎裕,他似是明白了我的用意,退了出去。没过多久,杜太医带人端着汤药进了轩安殿。“娘娘服下这最后一剂汤药,便能将体内的余毒全数清除了。”“有劳杜太医了。”“皇上驾到”“皇上。”“皇后,你可好些了”“皇上无须担心,臣妾已无大碍了。”“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毒害朕的皇后黎裕呢”“他”“属下来迟,请皇上恕罪。”黎裕速速行礼。“毒害皇后的人呢”“回皇上,属下已将此名宫人看押在了宫人房里,请皇上处置。”“把她关进密宫局,交由李秉好好审问。”“是。”皇上为什么都不亲自问问就把宫人押进去只因我不是真正的兰以柔,所以我的性命,他根本不在乎吗我不知道皇上在想什么,在打什么主意,只是越来越有一种强烈的感觉,他并不似表面上的那么简单、单纯。他叫宫人全部退下,在床边陪着我,照顾着我。这一次,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默默地,给我掖好了被子,看着我入睡。再醒来时,已经酉时了。“皇上已经离开了吗”初锦扶我起身,“是,娘娘。”“黎裕呢”“黎大人就在殿外。”“去叫他进来。”“是。”黎裕屈膝要向我行礼,“就我们二人,这种虚礼以后就免了罢。”“是。”我示意他坐下,“把你查到的都告诉我。”“妙珠在进延祺宫前,曾是储秀宫的人。”“储秀宫”“是。”“难道这事和兰羽淳有什么关系吗”“此事还不能确定,属下查出,妙珠的同乡绍菁在翊坤宫宁贵人宫内当差,且绍菁与之前被派往浣衣局里的其中一名宫人感情甚好,而妙珠在给娘娘下毒前,骗走了属下,用蒙汗药迷昏了初锦,施计调离了延祺宫内的守卫,如此有计划地进行着。属下认为,妙珠在延祺宫,一向安分守己,能做出下毒之事,背后一定有人指使。”“那你觉得谁的可能性最大呢”“属下不敢妄自猜测。”“其实在这宫里,宁贵人只不过是只纸老虎,看似嚣张跋扈,实际上却没什么心计,上次脂粉里的蛊毒一定是她派人做的,也只有她,耐不住性子,不敢要我的命,却想毁我容貌看我出丑。庄嫔一向不问世事,拖沓着病体远离是非喧闹,但她却看得比谁都清,与宁贵人同居一宫,仍能得到安宁,是为真正聪慧的女子,她最不可能害我。”黎裕静静地听着我的分析。“玉妃家世显赫,为人颇为孤傲,此人非常霸道,皇上深爱兰妃,所以一定不希望现在的我活着。还有荣贵人,我对她总有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她,似是恨毒了兰妃。”“许是因为错娶。”“错娶”“当年与皇上结缘的,本是兰妃娘娘,未曾想,兰家会错了意,不舍得将长女嫁入皇家,于是便把小女儿嫁进了皇宫,皇上大怒,差点问罪兰家,幸好兰妃及时出面,与皇上解释清楚,择吉日嫁进了皇宫,自此成为了后来的兰妃。荣贵人虽无皇上的宠爱,却得到了兰妃娘娘的照顾,想来兰妃对她,也是内疚,所以特求皇上将储秀宫赐予荣贵人,让她在后宫里也有了一席之地。”“原来是这样。那当年,兰妃与皇上,是如何结缘的呢”“这”“我只是想多掌握一些线索。”“当年,属下陪同皇上微服出巡,与兰妃,在百花节的街市上相遇。是皇上”是皇上及时拉住了将要摔倒的兰以柔,然后他们一起赏花,逛庙会,在湖心亭里较琴艺,随后离别时,兰以柔送给了皇上一个绣着兰字的丝帕,来表达自己的心意。“你你说什么”我惊讶地看着他,脑海里随着他讲的故事,不由自主的,拼贴出了那些真实的画面,就像是,曾经发生在我身上一样。“娘娘”我的头有些痛,“你说的可是真的”“是。”黎裕疑惑的看着我,“娘娘可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不,你说的,是真的。”我笑了笑,“你是不是,还遇见了兰羽淳你,一个人。”、第十四章许是爱悄悄降临那个姑娘的可爱在热闹的街市上变得更加出众。兰羽淳戴着一个胖娃娃面具,走到了一个兵器铺。有一把纹路细致,还镶嵌着一颗月牙状蓝宝石的短剑格外漂亮。两只手以相同的速度同时落到了剑柄上。那一刻,是她人生中最明亮的一刻,如同那颗宝石般,绚烂耀眼。“你”兰羽淳突然想到脸上的面具有些失礼,慢慢地摘了下来,“公子也喜欢这把短剑吗”黎裕笑了笑,“无妨,既是姑娘喜欢,那便”“没关系,我我只是看看,说起来,我也不会用。还是让给公子吧。”“两位眼光独到,这柄剑的确做得较为精细,不过此剑还有一柄。”剑铺老板转身又拿出相同的一柄,只是剑上的宝石变了颜色,是最为热烈的火焰红。“公子喜欢哪一个”“请姑娘先选罢。”“那我要这个好了。”兰羽淳接过了老板手里的红宝石短剑。“如此,在下就要这柄了。”黎裕掏出了银两付了钱。他微笑着点点头,转身将要离去。兰羽淳跟了上去。“百花节这么热闹,公子只身一人出行游玩吗”“在下是跟家人一同出来的。”黎裕奉命出来给皇上买花糕,需赶快回到皇上身边确保皇上的安全。“那边的游船似是有趣的很,不知公子”“抱歉,在下还有要事,请恕在下先告辞了。”黎裕的脚步变得飞快。兰羽淳着急地大喊了一声,“还未请教公子姓名”他回过头来答道:“黎裕。”那抹微笑,就这样,淡淡地刻在了心上。可是没想到,这一刻,也许,就是一辈子。黎裕惊慌失措地避开我的目光。可我又不得不问。“她她喜欢你,对吗”有时候,一见钟情,也是非常可怕的事情。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别开了头,“仅一面之缘。”“那你对她呢”“我对她同皇上一般,是敬重,绝无其他。”黎裕与我对视,我看见他的眸子变得清亮,我相信他的解释。“可如果她是对你念念不忘的,现在,便只会加重对兰妃的恨意了。”“不过,你怎会知道我与”“我也不太清楚,只是你一讲兰妃的那些过往,我就如同真的失忆般,全都想起来了。”“竟会如此竟会如此不可思议。”“许是我真的和兰妃娘娘有什么联系吧”傍晚的月色显得凄凉,因为在这诺大的皇宫里,没有几人,是真心与你相伴的。“你身子刚好,快回去歇着吧。”婉月的眼眶里变得湿润,“都怪奴婢。”“跟你有何关系,不要乱想,更无需自责。”“若是奴婢陪在娘娘身边”“我不是没事吗”我拍了拍她的胳膊,让她安心。“皇后既如此乐观,朕便安心了。”皇上不声不响地走了进来。“皇上。”我躺在床上,起身想要行礼。“别动。”皇上在床边坐下,“你们先退下吧。”“是。”“身子可好些了”“回皇上,已无大碍了。”“你可知害你之人是谁”“是妙珠。”皇上淡淡地笑了,“她所供之人可是宁贵人。”这怎么会“这绝无可能。”“上次蛊毒一事妙珠也已招认,背后指使之人,亦是宁贵人。”“皇上能否允许我明日去一趟密宫局见见妙珠”“你想问出因果其实不难,她的生母就住在京内。”皇上的话令我有些震惊。“拿一份可贵的亲情作要挟,我想并不是君子所为。”“你觉得朕是小人”我没有回答他。“好吧,那朕就看看,你这个君子,是怎么问出实情的。”我看着皇上的眼睛,心里却不由得生出一丝疑惑。“上次教你的曲练得如何”“还还算可以吧。”“身子痊愈了,作于朕听。”“是。”皇上在琴前坐下,悠悠的弹着古曲,可我却极其不识趣的伴着乐声睡着了。不知是药物作用,还是睡前的妙音。整夜,都让我睡得香甜。我伸了一个懒腰,缓缓地睁开眼睛。不是“”我看见旁边的人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地踹了他一脚。“你可是第一个敢踢朕的人,好大的胆子。”皇上平静地掀开被子,起身下床,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怎么说,他也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还是一朝天子,一国之君,后宫这几位争风吃醋的女人的丈夫,一个已婚男人。换做是谁,也不能接受的吧他怎么就躺在了我的身边“不是,皇上您”“朕和朕的皇后同床共枕,你有异议”“不是,但是我不是”“你得学会怎么做好一个皇后。”什什么意思我糊涂了。我若有所思地看着皇上叫来宫人给他盥洗,更衣,坐在床上一动不动。“过来。”皇上轻而有力地唤我。我披散着头发,光着脚下了床。“皇上有何吩咐”皇上指了指华贵的龙袍,示意我帮他穿上。我迷迷糊糊地从宫人手中接过,帮他穿戴。一个温柔的手掌热度从脸上袭来,我下意识的弹开,只见皇上低头笑了笑,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