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玉妃娘娘,宁贵人,庄嫔,荣贵人前来探望娘娘。”门外响起婉月的声音。“请她们进来吧。”“属下先行告退。”玉妃奔至床前,惺惺作态地说道:“妹妹,妹妹怎的这般憔悴”“只是夜里着了凉,不碍事的。”接下来,玉妃就开始显摆她和皇上的事情。我听着实在是烦,“想来姐姐是许久未见皇上了吧,瞧把姐姐兴奋地,来,婉月,给玉妃娘娘倒杯水。”“你”“我是觉得姐姐说了这半天了,定是口渴了,妹妹不会说话,姐姐可千万不要生气啊”“姐姐怎么会生妹妹的气呢妹妹好生休养,姐姐明日再来看你。”除了庄嫔,其余人都走了,连我的“亲妹妹”也只不过是寒暄了几句,便也回去了。最开始,我还以为庄嫔也是玉妃的人,可是她一说这话,我便知晓了。“皇后娘娘,宫中不乏小人,为何一定要给自己树敌呢”“树敌我其实从没想过要给自己树敌。”“那娘娘又是何故”“只不过看不惯罢了。”我叹了口气,“此番经历了生死却让我明白了,活着,就要开心的活着,就当是为了别人,或者,就当是为了那些小人,也要让自己痛快地活着。”“痛快如何痛快地活着呢”“做最真实的自己就好。”“好一个做真实的自己。敢问娘娘,在这后宫之中,如何真实对于没有权势的女人而言,真实,就是最有利的刀刃,殊不知会被谁利用,然后永无葬身之处。”“姝琴姐姐,你进宫多久了”“大约已有三年之久了。”“你的身子一向这样吗”听说她身体非常不好,常年喝药,但据太医所讲,好似也不是什么大病。“进宫之后,便一直这样了。”“是不是有人”“没有,娘娘多虑了。”听闻她当年也是皇上特别心疼的女人,只是后来不知怎么地,便突然成了药罐子,屡屡拒绝皇上,皇上却还是对她一如既往,想来庄嫔也是有苦衷的吧,要知道这后宫的女人如果成了专宠,那便会是所有女人的敌人,不难说,她会为了后宫这一席之地,而使自己变成药罐子吧。她是个聪明的女子。不高不低的身处在这后宫里,仍能保全自己,不失皇上对她的宠爱,她就是一个聪慧的女子。、第十一章等水落,必将石出“这个贱人”玉妃回宫后便一直辱骂皇后。“娘娘息怒,娘娘息怒”“飞上枝头,就以为自己真是凤凰了贱人”玉妃怒声喊道:“盈儿,吩咐妙珠,尽快做她该做的事”“娘娘,自从宁贵人上次教妙珠在胭脂里下了蛊,延祺宫那位现在所用所食之物,皆由与她亲近的丫头太监查验后,方才敢用,娘娘,怕是现在没有下手的时机啊”“贱人全都是贱人本宫养你们有什么用”“娘娘息怒”“本宫可不想再留她了”玉妃从盒子里拿出了一个小瓷瓶,“告诉妙珠,如果五日后兰以柔还活着,那她就自己将这东西喝了罢”盈儿战战兢兢地接过,“是,娘娘。”延祺宫。“臣妾给皇”“无须多礼,快快躺下。身子感觉如何了”皇上处理完政务,傍晚又来看我了。“劳皇上挂念,臣妾已经好多了。”婉月端来药汤,“娘娘,该喝药了。”皇上拿起药碗,“朕来吧。”丫头们自觉地全都退了出去。“皇上我自己来就”“朕来。”在皇家的威慑下,我没敢动,只是傻傻的张开了嘴。太苦了。这药真的太苦了。“这几日因为玉妃,朕有些忽略了你,琴练得如何了”“还算过得去”“白日里,你多看看柔儿以前的字画,还有棋谱,过几日朕得了空,便一一授你。”皇上这是要干什么“皇上您也知道,我终究不是兰妃娘娘,她的才华,也不是我一朝一夕便能学会的”“可你不学,早晚是要露出马脚的。”“皇上请放心,车到山前必有路,如果我帮您查到了伤害兰妃娘娘的人,还请皇上能够遵守我们之间的约定,放我一条生路。”“你既如此,朕便不会再插手。希望你尽快找到此人,到时,朕自会放你离开。”“皇上一言九鼎,民女自当全力以赴”这事皇上追的越来越紧了,可我却没有什么眉目。皇上说不会插手,也就是说,出了事,他不一定会保我,我得抓紧时间,然后赶快找方法回去。就算做最坏的打算,如果不能回去,我也得离了这皇宫。这里实在是太可怕了,每个人,都是戴着面具生活,没有自我。初锦拿着一件披风,“婉月姐姐,这”“娘娘,娘娘身子才好些,可千万不能再着凉啊”“我都在床上躺了两天了,你们放心,不碍事的。”我在宫院里做晨跑,可怕这两个丫头吓坏了。“娘娘,娘娘可咳咳,咳咳”婉月忽然咳嗽不停,险些晕倒。“婉月,你没事吧”我扶她坐在长廊上,“这几日你照顾我,定是累着了。初锦一会去把杜太医请来给婉月瞧瞧。”弄不好还是我把这丫头给传染上了,心里着实过意不去。“娘娘,奴婢没关系的,奴婢只是宫女,怎能劳烦太医亲自给奴婢看病,娘娘,这不符宫中”“规矩是不是我说过了,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难道宫女就不是人了吗看个病而已,行了行了,听我的,初锦现在就去请太医。”“是,娘娘。”“皇后娘娘,娘娘对奴婢真好。谢娘娘。”婉月忽然站起来要给我跪下,我急忙扶住她。“只因你全心全意待我,所以我定然也不会辜负于你。”“娘娘奴婢定当好好侍奉娘娘。”婉月的眼神里充满了感激。太医得知是给宫女看病,虽然有些不悦,但看在我的面子上,也没说什么,给婉月开了几副汤药,也就回去了。“多休养几日吧”我起身便要回我的轩安殿了,“你们两个丫头住在一起,相互多照应些总是好的。”“是娘娘。”“本宫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娘娘慢走。”我一手掌书,一手执子,在殿内打发时间,研究围棋。“哎”怎么这么难完全看不懂啊“娘娘,属下已查出偏门之人。”黎裕进殿禀报。“你看我这么下对吗”黎裕看了一眼,捡起白子,“娘娘,这已是死子。”“不懂,真的看不懂。”太难了然后黎裕像皇上给我讲琴的时候一样,解释了一堆,可我还是听不懂。“我的家乡,有这么一个游戏,叫连五子,我教你如何”黎裕果然聪明,一学就会。不像我,跟韶峰玩的时候,总是输。“属下甘拜下风。”“说实话你是在让我的吧”黎裕笑了一下,露出的虎牙甚为可爱。我愣住了。这明明是我第一次看见他笑,但却那么似曾相识。恍然看到了一个小时候的场景,也是这样一个温暖的笑容。“娘娘,她们要如何处置”“随便找个理由送她们去浣衣局吧”“娘娘不审问了吗”“不了,我大概能猜出她们是谁派来的。审问也是多此一举的。”“娘娘不觉得她们可能,会和兰妃娘娘的失踪有些关系吗”不,强烈的预感告诉我,兰妃的事,绝对不是这么简单的。而玉妃和荣贵人之间,我相信必有一人脱不了干系。、第十二章身不由己在深宫“可惜了。”“奴才该死,皇后娘娘恕罪奴才该死”一大早便有人来报,说御花园里的兰花全都莫名其妙地死了。听闻那是当初兰妃亲自种下的。他们又如何会知,也许这是兰妃留给皇上的唯一一点念想了。“罗公公跟本宫在这请罪是无用的。你该去想想,应如何求得皇上的原谅。”“娘娘饶命啊娘娘”“带他下去吧”我蹲在了兰花丛中,可惜,它们已经凋谢了。不管是看管的照顾不周,还是哪个善妒女人的发泄,似乎都已经毫无意义了。败了就是败了。我连根拔起,命人又拿了一些兰花种子,打算重新种上。这一条丝帕。上面写着模糊的字。“哀莫大于心死”。什么意思我突然想到些什么,又拔出了一株残败的兰花。土里也有一条丝帕。上面写着“情深却不是专情,只是原以为情深。”这些难道这些都是兰妃的心事吗“怎奈何姐妹却不亲”“未曾想落红不是无情物,虽不常伴君侧,却一心为君。这份情,终比不过。”“兰花再美,却始终不及君心的紫薇。”其它都是一些孤单凄凉的句子,看到这些,我却有一丝不解。兰妃的盛宠,是全陵朝上下皆知的。她又怎会有这般悲伤地心境呢“娘娘,这是”“只不过是以前做的小诗罢了,不值一提。”我把那些手帕团做一团,递给了初锦,教她先帮我拿着。“若是本宫哪天从哪个丫头嘴里听来今日之事,想必与你们几个是脱不了干系的。”“奴婢不敢”“奴婢不敢”这个手帕我得拿回去好好研究,所以这件事最好不要泄露出去。回到延祺宫内,我仔细对比了一番,虽然字迹有些许模糊,但还是能辨认出,这是兰妃的字。兰以柔,你究竟发生了怎样的故事呢我摘下腰间那枚羊脂玉佩,自从上次皇上教我弹完离月歌,大喜过后,就把这枚玉佩给了我,说什么既然已经赐给了兰妃,就不应该再系在他的腰间。玉佩,手帕,到底蕴含了怎样的含义呢我把它们放在了枕边,细细想着那帕上的小字。什么叫做原以为情深难道是指皇上对她的爱吗姐妹,是指宫中众嫔妃姐妹还是在说兰羽淳不常伴君侧又指的是谁还有,紫薇,是人名,还是谁喜欢的花这一切的一切,都还是一个谜团。我疲倦地阖上了双眼,进入了梦乡。而这个梦,却不似梦。梦里,有美丽的烟花,有热闹的庙会,有两名身穿素衣的翩翩公子,像像皇上和黎裕。因为人群的冲撞,我差点被推倒,是皇上及时拉住了我,还温柔地对我说,姑娘你没事吧咦他怎么不认得我。我只是笑了笑,然后带着丫头与他们二人坐在一个小亭里聊天。奇怪的是,我怎么懂得那么多诗词歌赋而且第一次弹曲没有弹错。这到底是我,还是兰妃然后我们似是又回到了热闹的街市上,在人群中走散,我焦急的满头大汗的寻找他们,却意外的在人群里看见了兰羽淳,她用仇视的眼神看着我,我不明所以,向她的方向走去,可是却被人群冲的越来越远。我昏昏沉沉的醒来,天亮了。一个丫头推门进来,“奴婢伺候娘娘梳洗。”“你是”“回娘娘,奴婢名唤妙珠,初锦姐姐身体不适,特叫奴婢前来侍奉娘娘。”“初锦也病了吗”“似是染了风寒,娘娘不用担心,初锦姐姐已经喝过药,过会便能伺候娘娘了。”“不用,教她好好休息吧。”这丫头倒是手脚麻利,不一会,连早饭都端来了。“娘娘请用早膳。”小禄子冲我点头,向我示意已经查验过饭菜,没有问题,便退下了。自上次我胭脂里的蛊毒一事后,不只是我,我身边较为亲近的几个宫人都格外仔细起来,就算是托兰妃娘娘的福吧,我也挺感激他们的,这么保护我。早膳后,我打算练习一下新曲依兰颂。只弹了一段,便开始腹痛。难道吃坏了肚子还是月事提前了怎么回事我疼的满头大汗,想要叫人,可是却没有力气喊出来,一口鲜血突然涌上喉咙。“娘娘”“快叫”血腥味让我感到恶心,我瘫在地上动弹不得。妙珠默默地关上了房门,没有理会我,房间内只剩下我们二人,我顿时明白了。“娘娘好好地去吧,奴婢恭送娘娘了。”妙珠跪在地上向我行礼。我瞪大双眼,甚为惊讶的看着她,“你”“娘娘莫要怪奴婢心狠,奴婢只是一名小小的宫女,身在后宫,却也有万般无奈难言”“救命救命啊”“娘娘不要白费力气了,外面的人,都叫奴婢支走了。”“谁谁派你”她冷笑着回答我,“其实这后宫里的几个女人,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