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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褐族结了好友,与婉宁公主的通信中得知太后娘娘和太子殿下身体不适,且无太医能医,遂起了带呼褐族医师回京为太后娘娘与太子殿下问诊之心。”呼衍达耶接着他的话头,磕磕巴巴说道:“呼褐族游住过许多地方,医治手法与宇天不同。呼褐与宇天和平数十载,是大友好,在呼褐有句古话:至好的朋友有难,即便相隔再远,也要策马去相助。,宇天是呼褐的朋友,太后与太子也是呼褐的朋友,我,呼衍达耶,一定会竭尽所能治好二位大人。”说着,他手握成拳,捶了捶自己的胸口,以示真心。作者有话要说:上马车时呼衍达耶:一个箭步我的我的这个位置是我的钟离谦:腿长了不起啊了不起啊、第33章 四年之忆与舒锦和猜想的不同,中毒的只有太子一人。而太后,经过详细的询问,依着呼衍达耶的推断,应当是被人在吃食上动了手脚,常日吃极寒极暖或两相互冲的食物,打乱了体内的气血循环,之后太医依着症状配药,又吃无数大补之物。这样子胡乱的吃法,纵然身子底再好,也扛不住,积累下来,终有一日的食物会变成最后一根稻草,击垮所有,掏空一切。本来,太后既非中毒,那太医只要多加询问,应当能了解到这样膳食上有问题。但宇天的医者们在食物寒热等属性上并未有很深的研究,因而,看诊的太医们只看出了相冲的食物,继而让太后不食,却看不出其他。呼褐族不同,他们不似宇天安居,是四处游住的,虽说对食物不太挑,但是若因吃食不对而造成身体不适,这无疑会成为全族迁徙的累赘。是以,随着年代积累,呼褐族在吃食上也形成了自己的一套学识,什么东西怎么吃,倒也是颇讲究的。让御膳房熬了一碗调理脾胃又助眠的药粥给太后吃下后,太后便回寝殿内歇息下了,婉宁也一同去了,在旁陪着。太子中毒一事,并未让太后和婉宁知晓,呼衍达耶以语言不通为由,将看诊的结果告诉舒锦和,由舒锦和转达。舒锦和震惊之余,立即转了话意,将太后的病因一五一十说出,而太子,则称他是少年生疾时落下的病根,要慢慢调养。“达耶,你刚刚说太子身重两种毒”待太后与婉宁离开后,其他人也不宜久留。司行温见舒锦和他们欲言又止,便了然地邀请三人到自己的寝殿去坐一坐。途中,舒锦和暗自用呼褐族语询问呼衍达耶。“应当是没错的。”呼衍达耶回想着看诊的经过,又确认地点点头,“没有错的,那位太子确实中了两种毒。一种比较旧,中毒量不多,但时间应当很长了,恐怕有十年之久。还有一种比较新,大概是最近一两年才中的。”舒锦和蹙起眉头,万幸她当时并没有向太后和婉宁说出实情。如果呼衍达耶说的是真的,且不论那新毒,因为随着太后身体渐差,很多事力不从心,太德宫也疏于管理,难免有些“虫子”混杂了进来。但旧毒十年原皇后不正是十年前病逝的吗,是谁在这么早就开始布局,瞄准了尚年幼的太子。她心里不由一阵哀伤。恐怕太子这般病态,并非是年幼一场大病所致,而是因为这量少累计的毒而起。到了太子寝殿,里头依旧冷冷清清,连一个宫人都见不着。殿中正厅的书桌上,垒着不少书,还有一本正打开着摆在桌上,想来太后派宫人来找时太子正读书读到一半,便匆匆而来了。殿中无宫人,司行温亲自煮了茶,惊得舒锦和三人坐不住了。“殿下,这点事让臣子来吧”钟离谦急忙忙起身要去接手。“在有生之年,多亲自去做些力所能及之事,也是种乐趣呐。”司行温止住钟离谦的动作,似真的很享受煮茶的过程。“这里,为何不像刚才那里,有伺候的人”换了个环境,没那么多人了,呼衍达耶有些放松,又肠子直到底的说话了。舒锦和想阻,奈何动作没他嘴快,就这么眼睁睁让他把话问了出来。“望殿下宽恕,他呼褐族族人都是这般直话直说,一时难改,冲撞了殿下,请殿下宽恕。”“无妨。”司行温将煮好的茶倒进茶碗,推到三人面前,“你叫呼衍达耶”他轻轻笑起来,“你是第一次见我,自然不知道了。我喜静,所以宫人们照顾我,但凡我醒着,他们能避开做事便避开做事。”司行温说罢,端起茶碗扣了扣茶碗盖,吹去茶面的热气,白软的雾气散开,带着淡淡茶香。“说吧。”他道。三人互视一眼,钟离谦虽听不懂方才二人用呼褐语的对话,但见舒锦和忧愁重重,也知道结果并不好。舒锦和沉吟片刻,弯下背去微行一礼,半天才直起背来,道:“殿下,方才呼衍达耶诊出殿下\体内有两种毒。”“哦,原来如此。”司行温点点头,却丝毫不惊讶,仿佛早已知晓。这样的反应,令舒锦和微微愣住。“难道殿下早就”她如何也问不出口,如果司行温早就知道自己中了毒,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他为何要隐瞒这件事隐瞒了多久她不敢问,这个问题只会显得这位深居宫中无人问津的太子更加的凄惨可怜。她甚至不敢想,司行温是如何撑着被毒\药慢慢熬空的身子,度过一个个慢慢长日。会失望吗会绝望吗可还得一直活着。身为皇族,贵为太子,他无权自己决定自己的生死。即便苟延残喘,即便病痛缠身,他都要活着,活到他撑不住的那天。舒锦和的问题,司行温不打算作答,他只是淡淡笑着看他们,那笑容却成了最好的答案。他知道。“你们不应到这来的,若要找,应当去找三皇弟,那才是正确的。”舒锦和猛地一震,睁大了眼睛看司行温。那是她第一次认真的正视他。他居然在拒绝他们,拒绝可能成为他的力量的他们,反倒将他们推向了司时雨。确实,统观大局,司时雨更被无数人看好,又有明贵妃牵线搭桥,日后废太子立新的呼声极高极高,几乎是压倒性的。如果舒家和钟离家要在换帝之时抱住自己的位置,选择司时雨,才是明智的选择。一旦他们带外族医师医治太子的事情显露,无疑表明了自己的立场,甚至表明了两家的立场。这是很危险的一件事。“帝位,殿下很适合。”就在舒锦和脑中万千思绪起,不知如何作答的时候,沉默许久的钟离谦突然开口。“臣子以为,殿下会成为一位明君,是百姓之福。”司行温眸色亮了亮,但那光很微弱,一闪而过,转瞬消失的无影无踪。他没有接话,却是挑起了另一个话题,“四年里,你们一个去了边塞一个入了深山,见了何,听了何,有何收获”有何收获吗钟离谦与舒锦和互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对司行温发此问的疑惑。收获,或许是很大的。边塞,大漠孤烟,黄尘沙土,辽阔草原。舒锦和见到了在宇天所见不到的辽阔,和残酷。边塞敌军常袭,每每看着父亲和兄长提着刀剑策马而去,她的心都被狠狠揪起,不到他们归来就松不下来。真正看见了刀光剑影的战场,看见了无数鲜活的人冲出去再无归来,看见了血肉模糊的伤口甚至死尸,她才明白过来,原来宇天,也并非自己所想的那般安逸、安全。原来,她认为强大的宇天,也会频频受到外敌的侵略;她认为富泽的宇天,也有这样穷困潦倒的百姓;她认为亲民的皇上,也会下令在夺城之后屠城以示威信。她期盼着父亲和兄长胜利归来,又期盼着他们能少杀一些人,期盼他们的盔甲上能少沾上一些血污。每每他们凯旋归来,所有人都彻夜彻夜的欢歌乐舞,只有她一人,打了满满一桶水,抱着父亲与兄长的盔甲擦洗,洗去上面已经干去的暗色血印,洗到盔甲蹭凉。似乎,这样才能洗去一些他们所背负的血光。有时候,父亲和兄长看到她这样做,眼神很复杂,想说什么,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只用那伤痕累累布满茧子的粗糙手掌抚了抚她的发顶。她知道,他们在内疚。内疚于让年幼的她看见太多生死,太多残酷。她不会去问“为何要打战,为何要杀人,为何她要跟着他们到这里来”。因为她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了活下去,都是为了让他们身后那些生活在宇天国土的人们无忧无虑地活下去。很多人都觉得世间的痛苦被自己背负了,总觉得自己身在地狱活的无望,可他们不知道,更多的黑暗都被少部分人背负着,他们要面临人命取舍,面临你死我活,那才是真正的地狱。或许这就是那个雨日皇上亲临荣镇大将军的真正用意。或许这就是皇上想让她看的。她的一切,在遇见钟离谦时,在跳下断崖时,在太后那道懿旨时,就改变了。皇上啊,让她看见这些,是希望她去做些什么呢有什么是她能做到的呢司行温看着舒锦和与钟离谦陷入回忆中,二人的面容越来越严肃,应是想起了许多不太愉快的事情。他耐心等着,对他而言,时间是最多最无关紧要的东西了。漫长的沉默。呼衍达耶终于熬不住了,问:“你们怎么了,突然就不说话了”司行温以指压唇,轻轻道:“他们正在明白,为何我成不了皇帝。再过一两年,这太子之位我也要坐不住了。”“不”舒锦和突然从回忆中醒过神来,“不不是这样的殿下,皇上是希望您继承皇位的”作者有话要说:司行温:四年里,你们见了何,听了何,有何收获呼衍达耶:赛马吃肉赛马吃肉嗯和阿和一起赛马和阿和一起吃肉反复反复反复诶嘿嘿嘿钟离谦:恨不得钻进他脑子里谁来让他停下、第34章 十四年了“殿下,皇上一定是希望您继承皇位的。”司行温怔了怔,第一反应是放松,放松于他的寝殿中无宫人,放松于舒锦和的声音并不是十分的响。接下来的反应,则是对舒锦和的笃定觉得有些可笑。“你当知道,话不能乱讲的。”“臣女知道。所以臣女所言的一字一句,皆不是臣女胡乱说的。”舒锦和这般肯定,是因为她想起来一件之前一直没想起来的事情。以前,她虽将前世记忆整理了一番,但都是围绕着司时雨,因为数年之后帝王更换,登基之人就是司时雨,所以她要保自己保家人,势必是要注意司时雨的动向。但她遗忘了一点。那是曾站在司时雨身边的她,因不在意而忽略的一件事。她遗忘了皇上的想法。皇上是真的想废太子换新吗皇上是真的打算让司时雨继承皇位吗她在残存的回忆中寻了又寻,却没有寻到明确的答案。与明贵妃、与司时雨的其他妃子妾室一样,前世的舒锦和一直都觉得最终登上皇位的一定是司时雨。理由很明显:司时雨经文纬武,有帝王之相、帝王之才,在身为皇子的时候就献了许多良策;司时雨在朝中的支持几乎是一面倒的,若他不继承皇位,这一群朝中重臣如何安抚得了;而更重要的是,太子是个朝中内外都闻名的病秧子,谁会想要一个连活不活的过明日都不确定的人做皇帝继承皇位的一定是司时雨,这几乎是所有人所坚信的。可当舒锦和从司时雨的阵营中跳脱出来后,却发现,事情似乎并非完全是这样子的。司行温虽然体弱多病,常日深居后宫不理朝政,年已弱冠没有娶妃也没有自己的行宫,但无论朝堂之上众臣如何如何上奏要求废太子立新,司行温都稳稳坐在太子之位上,直到他终于病逝,皇上才顺应了众臣之意,立三皇子司时雨为太子。就这个立新,都还是悬悬三月有余才定下的。既然司时雨当太子是众人所愿,而且比起二皇子司正卿那个吊儿郎当的家伙,司时雨又确实不失为太子的最好人选,那为何皇上要犹豫这么久呢由此,舒锦和又忆起司时雨继承皇位的那日。那是司时雨当上太子后五年。皇上体衰,在朝上已明显力不从心再处理更多国事,但无论文武百官如何劝说龙体要紧,皇上都坚持着每日上朝,坚持着批奏折到深夜。宫中朝中渐渐也有人闲言碎语,说皇上恋权,是不舍得放下手中的权,不舍得让出身下的龙椅。本来那样的话,是谁说谁没命,偏偏那时候却大胆妄为的肆意流传,久传动摇人心,渐渐的,越来越多人这样相信,因为他们找不多更好的理由。司时雨继承皇位那日前夜是个与往常一样的夜晚,半夜时分,舒锦和忽地惊醒再也无法入眠,她披上外衣独自出寝殿去吹风,明明是二三更天,天色应犹如黑布罩住,没有一丝光。可她遥遥望去,远处皇宫一片天印着隐隐红光,阵阵风吹来模糊的声音。之后过了很久,她才知道,那一夜司时雨携文武百官浩荡直入内宫,逼宫了。“殿下,皇上一定是希望您继承皇位的。您是一位有仁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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