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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起各自的武器,勉力杀敌。一时间,兵刃相撞,鲜血四溅。、第 16 章然而药力终究难胜。舒窈竭力将身前的卫军砍翻,忍不住的眩晕让她滑下了马,背后一个空当,身边的卫军便朝她砍了过来,一时间,血从她的背后喷涌而出。舒窈痛极,得了霎时间的清醒,反手一刀将刚偷袭的卫军斩首。一时力尽,猛地一下跪倒在地上。神志逐渐恍惚,舒窈只模模糊糊的听到四周全是兵刃刺入皮骨的声音,鲜血飞溅的声音,还掺杂了许多熟悉的怒吼声。突然,舒窈眼前寒光一闪,一把剑堪堪将飞到她面前的箭挑开。她竭力抬起头,却是浑身鲜血的宋孔清正对着她竭力嘶吼:“阿窈,快走”舒窈狠狠的咬住自己的舌尖,一时间满嘴的血腥味,终于又有了几分清醒。正欲起身与宋孔清共同杀敌时,才发现他胸前早被一杆贯穿,血不带一丝停留的往地上涌去,连地上的雪都变成了血色。见她终于清醒过来,宋孔清奋力将手中剑送入舒窈身后的卫军,最终满脸不甘的倒了下去。那么一瞬间,舒窈只觉得时间过得极其的缓慢。宋孔清倒下的动作无比清晰而又缓慢,她想闭上眼睛不去看,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的身体,重重的摔进了雪里。宋孔清带着宋明月,跟随舒赫已经多年了,一直都是和舒赫父女同住同食。于舒窈而言,宋孔清无异于是第二个父亲。她还曾经想过,等舒赫等人都年老了,她就找个山头,修个大院子,生个几个粉雕玉琢的小孩子让这几个老人带。可如今,宋孔清却浑身鲜血的倒在了她面前。她只觉得心中气血翻涌,恨不得将眼前所有的卫军都杀之而后快。起身不停的挥刀朝四周砍去,毫无章法,却又无人可挡,哪怕有卫军得手将她砍伤,她也好似毫无感觉一般,犹如一台机器,只知杀戮。尽管舒窈一路杀伐,可舒家军还是不断地被卫军斩于马下,所剩寥寥无几,可余临乐身边,却依旧还站着一堆并未出手的卫军。渐渐的,舒窈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最后直接连一块好肉都没有。舒窈望着不远处也是浑身鲜血的舒赫,以及身边逐渐围拢的卫军,只觉得有些绝望。她无聊时想过自己的很多死法,却从未想到会死在自己一直效忠的朝廷手里。她如今累的只想闭眼躺到在这雪中,后果如何已经毫无力气再去想了。可她还是不甘心,她是舒赫的女儿,不到最后一口气,绝不可能放任他人鱼肉。突然,又是一阵马蹄声响起,只不过这马蹄声略显单薄,可能是哪个急着归家的路人吧,不长眼的走了这条路,只是为何,马蹄声里还夹杂着喊着自己名字的声音。她奋力将身前的卫军砍倒,抬眼望去,只看到一人骑于马上,一把剑舞得寒光四射,所到之处尽是鲜血喷涌,不过片刻,硬是活生生的在围成圈的卫军中杀出了一条血路。舒赫见到来人,朝舒窈大喊道:“阿窈,快,快跟着他走快走逃出去”那人在舒赫的喊声中已到了舒窈的面前,伸手将舒窈拉上了马。舒窈这才认出来人,竟然是远在冉州的宁扶留。宁扶留拉起舒窈,便往舒赫方向奔去。余临乐自然是瞧出了他的企图,一箭朝舒赫射去。舒赫本就力竭,一个恍惚,这箭便正中了他的胸口,一阵凉意,瞬间将他淹没。舒赫自知命不久矣,见宁扶留还驾着马向他奔来,大吼道:“快走啊带着阿窈活下去莫要管我”说罢,便朝余临乐冲去,分明是想拦住他,为宁扶留带走舒窈争取时间。宁扶留深知舒赫已经是强弩之末,鼻头酸涩,强行转过马头,朝空处奔去。舒窈早已陷入半昏不昏的状态,勉力转过头时,却只看到了余临乐身边的卫军们手执长向扑过去的舒赫,瞬间将舒赫刺个洞穿。舒窈只觉得天都在那一瞬间塌了下来,全部朝她蒙了过来。她张大早已鲜血淋漓的嘴,用尽力气朝着舒赫的方向大喊:“爹”心头血气翻涌,一口血喷了出来,然后下一秒,舒窈头一垂,再无生息。待余临乐踢开舒赫的尸体后,再望去时,宁扶留的身影已在远处。他默数了一下身旁站立的卫军,发现原本百余人的队伍,如今却只剩下了十人不到,便不敢再贸自去追舒窈,只好吩咐着仅剩的卫军,将舒赫的尸首带着,重返清都。雪依旧纷纷扬扬的洒了下来。不过个把时辰,林中的鲜血便被掩盖的严严实实,山中又恢复了寂静,似乎什么都不曾发生过。“哎呀真是夭寿啊,这些个山贼也真是太不是人了。抢劫钱财也就罢了,还将人砍成了这个样子,昏迷到现在,还不知道能不能醒呢。宁先生呀,等贵夫人醒了,你可一定得带着她去报官啊,让官府好好收拾这些个匪徒。”她只觉得浑身痛的很,一片黑暗,耳边又是一种略显聒噪的声音,内心不由得有些烦躁。“李婶儿说的对。等内子醒了,我一定待她去报官。对了,这家里的米菜又没了,我这实在脱不开身,还是有劳李婶儿帮我跑一趟,买些米菜了。”这下换成了男人的声音,听起来还颇为熟悉。只是这言辞间的内容到让人十分唏嘘。听起来,此人内子造人抢劫,还被砍成重伤。如今这世道,山贼也太猖狂了。若是在冉州,匪贼定不会如此猖狂。“不过冉州又是哪儿似乎有些重要的事情在脑海中浮现,但总觉得隔了一层浓雾,看得并不甚清楚。“不麻烦不麻烦你初来乍到,自然有很多地方不方便,我这做邻居的,自然是尽力帮忙,宁先生以后也甭客气了,你这般有礼节,我一个山里人,还不太习惯呢。那我先走了,你好好照顾你夫人,我下午把米菜给你送来。”“有劳李婶儿了。”世界终于安静了下来。她松了一口气。这大婶儿的声音,可真真是让人有些烦躁,远不及那个有些熟悉的声音让人觉得舒服。脚步声在舒窈身边响起,接着,便感觉身边塌下去了一块,猜测是有人坐在了她身边。奋力的睁开眼睛,便看见一张男人的脸,面色有些憔悴,嘴边一圈青涩的胡渣,眼底下的青色浓的很,像是不会化妆的戏子一不小心画错了一般。想到这儿,她不由得扯嘴笑了笑,却又被身上的疼痛扯得一声惊呼。“你总算是醒了。还疼着吗饿么渴不渴我日日都为你温的有粥,你现在可想喝一点”面前的男人注连声问道。她心中疑惑,这人怎么跟她如此熟稔的样子她又如何到了这里为何身上疼的厉害一堆的疑惑,她到不知道该问哪一个了,索性呆呆的看着他不出声。见她良久并不做回应,宁扶留以为她仍旧为着舒赫的死而神伤,面色沉重:“阿窈,你莫要这样。无论如何,先把身子养好才是紧要的。”她心中一动,阿窈这是她的名字看样子,面前这人的确与她相识,关系似乎还匪浅。又想到先前听到的此子被盗匪砍伤,再想想自己全身疼痛,大概也就明白自个儿便是那被人砍伤的倒霉蛋儿了。张了张口,却发现自己没办法发出声音。宁扶留见状连忙端来一碗温水,小心翼翼的扶着她坐了起来,抱着她,慢慢将一碗水都喝了进去。她又咳了咳嗓子,总算是能发出声音了:“相公,发生了何事我只觉得身上疼的很。”宁扶留闻言,浑身紧绷了瞬间,放下碗,直勾勾的望着她的眼睛:“阿窈,你叫我什么”她不解:“你不是我相公吗我刚听见一个妇人说是我被砍伤了,你得带着我去报官呢。只是相公,我脑子里昏昏沉沉的,记不太清了,报官的话,县老爷们会信我吗”宁扶留叹了口气,轻抚着舒窈的脸,直直的盯着她的眼睛,企图找到一丝闪躲。她也回望着男人的眼睛,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这人眼睛真好看,淡褐色的眼睛却让人觉得里面埋了一口古井,让人望一眼就陷进去了,感觉再也爬不出来了。宁扶留自然瞧见了她咽口水的样子,颇为无奈的摸了摸她的头发,“也罢也罢,你记不清了也无妨。你叫舒窈,我是你相公,宁扶留,是个教书先生,如今我们暂住在任州。”“我身上的伤呢我只觉得疼的很呢,动都不敢动。怎么会伤的这么重”她只觉得莫名的欣喜,似乎这个时候有着眼前人的陪着,日子会好过很多。“咱们原本是要回老家的,结果半路遇到了山贼,我没能护好你,让你伤着了,是我的错。”宁扶留垂下头,声音低沉。舒窈以为他是愧疚至此,伸手摸上了他的脸:“相公不要难过,我刚才哄你的,我的伤并不是很疼的,你不要难过了。你以后对我更好一点就好啦,我不会怪你的。”宁扶留见她如今这般模样,哪还有过往一丝的肆意飞扬的小将军的样子,深知她是先前的刺激太大失了心智,心酸的很,又想起当日林中遍地鲜血,舒赫等人惨死的样子,心中更是多了几分痛楚。、第 17 章舒赫一行人当日启程回冉州的时候,宁扶留便猜到君席楼怕是会在舒赫等人回来的路上动手,因此一接到信,便告知了宋明月苏青等人,独自带了一队人马朝着清都的方向日夜兼程。临走前给宋明月等人留了话,若是十日内他无法回来,就让宋明月赶快安置了舒府的人和军中亲信赶快逃命,切不可在军中逗留。相识一场,他也算是对他们尽了力。那日他带着人马紧赶慢赶总算是赶到了任州附近,却突然感到一阵天晕地旋,心知不好,便先于其他人,快马加鞭的朝任州境内赶去,心里只求能赶得及。可等他到了的时候,舒赫一行人已经死的七七八八了,舒窈浑身是血,不停的挥着刀朝四周砍去,分明是已经陷入了癫狂的境地。他骑马一路杀去,最终仍只能救了舒窈,眼睁睁的看着舒赫死在了卫军手里。当时的情况,舒窈已经昏迷不醒,身后的人马还未到,他急着将舒窈救出去,也就不敢恋战,驾马带着舒窈一路狂奔,最终到了这个处于深山里有些闭塞的小村子里。如今已经是半月之后了。当日那匹马勉力跑到这个村口,便吐着白沫倒地不起了。宁扶留无奈,只好抱着舒窈进了村子求助村民。害怕村民疑心他们的来处,便编造了一个新婚夫妻回老家的途中惨遭山贼毒手的故事,倒是博得了许多同情,意外的获得了许多帮助。舒窈这段时间里一直昏迷不醒,他夜夜从梦中惊醒,下意识的去探舒窈的鼻息,生怕她哪个瞬间便活不过来了。今日总算是醒了过来,宁扶留曾经想过很多安慰她的话,却万万没想到,舒窈竟然失了心智,不记得前尘往事,也不记得那场厮杀,而且看样子,到比以前更加亲近依赖了他许多,也不知道算不算是因祸得福。舒窈虽然醒转,但到底是伤了根基,不过片刻,又在宁扶留怀里睡了过去。宁扶留轻轻将她放平在床上,心中思绪万分,最终轻叹一声,“也罢也罢,就这样吧这样也挺好,反正你爹并不希望你以后都生活在仇恨你,你这样,倒也挺好。”“龙师火帝,鸟官人皇。始制文字,乃服衣裳。”舒窈趴在窗台,偷偷将窗户掀开一条缝,直勾勾的盯着屋内手握书卷,一丝不苟教着学生的宁扶留,心里直念叨着自己男人果然好看,一举一动都跟不同于那些个粗糙的汉子,自个儿可真是捡着宝了。听他说当初是自个儿在饭馆里堵着他问他能不能娶她的,场面那叫一个火爆。舒窈害羞的捂了捂脸,肯定是相公撒谎吧,饭馆里问能否婚嫁的也肯定是相公,不然以她这样含蓄温婉的性子,怎么会做出那样火爆的事情呢,定是相公不好意思了,说谎话唬她呢。宁扶留自然感受到了舒窈毫不遮掩的视线,无奈的皱了皱眉。哪怕已经失了心智,这般大胆直接的脾性倒是丝毫未改。心头一动,便佯装不经意的走到窗边,再不经意的将窗户往外一推,然后院中就听到一声“哎呀”,再无声息。孩子们自然听到了这声响亮的叫声,纷纷转头看向窗边的先生。宁扶留淡定的瞟了眼天:“今儿天气晴朗,看样子再过两天就春暖花开了。”转过头,“刚刚教你们的可记住了记住了的话,咱们可就默书了”数十颗脑袋瞬间齐刷刷的转过去,恨不得把脸埋在书里,就怕先生真的以为他们已经记住了然后默书。先生虽然平日里看起来和善可亲,可对他们的学业可是毫不马虎。这学堂也不过才开设了半月不到而已,但是先生的脾性可是被他们摸得清清楚楚了。先生二月初带着新婚妻子到了这个偏僻的小村,身上钱财不多,还是村尾李婶儿心善,将才闲置不久的院子收拾了让先生他们先住着。先生为了感谢村民的帮忙,也为了谋生,便开设了这学堂,好歹让那些个天天漫山遍野的跑来跑去的孩子们识几个字。原本他们来着学堂,是打着来插科打诨过日子的小算盘,可谁知先生虽然面色和善,罚人的手段却一点儿都没得商量,不出三四天,一个个的都赶紧掐死了过逍遥日子的念头,一时间,这麻山村倒是清净了不少,邻居大婶儿提着死鸡追着隔壁小子漫山遍野的骂的情形都没有了。潜下心来背书,时间过得自然很快。宁扶留闻着隔壁屋里传来的饭菜香味,合了书卷,“都回吧,这会儿该回去吃饭了。”学生们闻言自然极为迅速的奔向门口。“下午的时间可不许漫山遍野的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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