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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老板大吼道:“不对,重点是,他不是我夫君”老板无辜地淋成落汤鸡,抹了把脸,什么也顾不得说就被我吓跑了。我望着老板落荒而逃的背影,真心觉得那一口乌鸡雪梨银耳汤吐得浪费了些。墨白仍旧盈盈笑,重新舀了一勺银耳汤,吹过后放到我唇边,悠悠的声音也跟上来:“你那么急着否认做什么,就那么不愿意被别人误会成我的妻子”他说的一半认真一半玩笑,我都分不出来他到底是认真的还是又想拿我调侃。我垂下头去,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在我还活着的时候,我曾经默默对自己发过誓,我会从生到死,只喜欢一个人,那个人,是曾经高高坐在含元殿皇座上的帝王,李湛。现在,我果然已经是个死人了,墨灵将我的身体禁锢在十八岁的时空,也将我的感情禁锢在我生前的那个瞬间,生爱着一个人,死爱着同一个人,我的感情已经不是我能左右的了。窗外,隐隐传来几个尖嗓门的女子愤愤地抱怨声。一个女子说:“太晦气了”另一个女子接过话茬:“就是就是,那么好看的风景,怎么会有那么扫兴的人”从声音来分辨,这几个女人正走到这家酒楼脚下。还有一个奶声奶气:“叫什么来着笙歌是吧名字还怪好听的。”其他几个纷纷响应。“笙歌”捕捉到这个敏感的名字,全然忘了方才还不敢面对墨白,我瞬间抬起头来,扒着窗户往窗外望。窗下这几个女子衣着光鲜,绫罗绸缎,一看就知是富贵人家的妻妾。这几个女子一边叽叽喳喳说着,一边走进我们所在的酒楼,就坐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我答应了晁凰要救温儿,要找到笙歌,哪怕一丁点有关的线索都不能放过,我看了看一桌子的菜肴,有了主意,朝这几位女子招招手:“姐姐们,相逢即是有缘,你们看,我特意准备了丰盛的午餐与姐姐们分享,还请姐姐们赏光。”几个女子一看是个黄毛丫头在招呼她们,脸上瞬间浮现出嫌弃,但又一看,黄毛丫头身边还坐着个风流倜傥的佳公子,瞬间又面露春风,一个个笑得双颊绯红,嘴上全都感谢我的款待,身子却全都坐到墨白身边去。一个姑娘还少有顾及地忸怩道:“小妹妹,你只与姐姐们分享佳肴么”另一个则直接朝墨白抛媚眼:“这位公子也是佳肴之一”我不可思议地瞪着眼,有夫之妇怎么能这么轻薄,实在有伤风化我本想拍桌子将她们大骂一通,考虑到还要从她们口中问出笙歌的线索,只好忍了。唯独不能忍的是墨白好似还很享受的样子。我嘟着嘴,直接切入正题:“姑娘们刚才提到的那个名字,可是笙歌笙箫的笙,离歌的歌”这几个女子被突然的提问声问的有点蒙,不明所以道:“对呀,怎么,小妹妹认识她”“她在哪儿”她们目光时不时往墨白身上瞟,轻言淡语对我说:“听闻玉凉山上开满了耧斗花,我们姐妹几人刚从山上游玩归来,那女子就在山上。”古人说得好,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茫茫人海要找一个人竟然这么容易看着这几位姑娘眼睛还直勾勾盯着墨白,我抓起他一溜烟朝楼下跑,回过头补充了一句:“谢谢姐姐们,这一顿饭权当报答啦,还有啊,墨白不是佳肴之一s:之前的章节里,主人公大多是在见证别人的感情,接下来的章节里,少爷会为大家安排更多的主人公之间的感情戏,关于清源的前世,和她前世的恋人李湛,也将会在后文逐渐清理头绪。希望大大们多多支持啊、第一百零六章 青冢离歌我和墨白马不停蹄赶到玉凉山。正是山中月光花开的时节,一路拾阶而上,参天的银杏长着一片片如同折扇的叶子,石阶旁盈白花瓣发出月华的银光,如同倾泻而下的银色瀑布,此情此景,比在李温的心境中看到的四年前的玉凉山秀丽了很多。上山的一路我都在不停呼喊笙歌的名字,空荡山间,只有缭绕回声,却不曾听到笙歌的回音。一直爬到山顶,也没见到笙歌的影子。在从那几个姑娘口中得知笙歌身子玉凉山的时候,我原以为笙歌自暗杀计划败露后就来到这里避世隐居,然而上山的一路不仅没见到笙歌本人,也并没发现山上有类似恭师父在栖凤山上搭建的那种茅草屋。夕阳傍着晚山,归巢的燕雀成群结队飞过山头,空荡荡的山间只有月光花迎风自舞,没有一星半点居住过的痕迹。“难道笙歌已经走了么”刚刚找到的线索再次落空,我有点丧气的耷拉下脑袋。墨白没有放弃,没等我,独自向前边走走停停,突然,他停在不远处的花丛间,回头对我说:“她在这。”我眼前一亮,欢欢喜喜地跑过去。他所站的位置,若我记得没错,这里曾经开遍了月光花,只有一小片耧斗花,而如今生命力旺盛的耧斗花已取代了月光花,在山顶上盛开的一望无际。一红一白的两层花瓣在山顶的凉风中微微摇曳,如同当年拥抱在这里的一红一白的身影。而我欣喜的目光在这片红白交错的花海中渐渐变成了瞠目结舌。“怎么会这样”半晌,我仍不能相信眼前这一幕。耧斗花环绕中,寂静坐落着一座矮小的坟茔,美丽的耧斗花已长到冢上,将坟茔严严实实包裹,只有坟前的墓碑还在提醒游人这里是一座坟墓。墓碑是一块简陋的木桩,上面的字迹依稀可见笙歌之墓。这就是笙歌这座坟茔那几个女子说笙歌扫了她们的兴,说太晦气,指的是在游玩途中看到死人的墓作为一只墨灵死而复生之后。前前后后我帮过不少人,虽然遇到过困难,可从没像这一次这般毫无头绪,总在看似要解决的时候。出现令我意想不到的状况。而我最不能接受的事实就是,那个唯一能就温儿的希望,已经死了。抱着万分之一的期待,我下了一个决定。墨白对我的决定表示反对。太阳完全沉入地下,天空被黑夜笼罩。墨白仰头瞧了瞧漫天星子,低头凝视着面前这座孤独的青冢:“你当真要如此若她的确死了,你这样只会让亡魂无法安息,即使她如你所料还活着,这样做也不能帮你找到她。”夜阑人静,玉凉山上又大又圆的月亮,仿佛巨大的玲珑剔透的玉盘。我将铁铲杵在笙歌墓旁,墨白仍心疑虑地拦住我。我斩钉截铁地说:“当真要如此。”我做出这个决定,心知肚明是件不道德的事,我和笙歌素昧平生。今夜却要趁着夜黑风高掘了她的墓。我只是无法接受唯一能救李温的人已经死了。我乐观地想,曾经世上人也都以为少卿和钟离晓已经亡故,而事实上他们只是用一场镜花水月的假死换得一个全新的生活。既然死亡可以伪装,那么四年前通过伪装走进李温世界的人,会不会也通过伪装一次死亡来彻底走出他的世界若果真如此,笙歌的死只是一个伪装,那我开棺验尸也就无碍。就算她真的长眠在此,我的复生本身就有违天道,一个有违天道的存在做出一件有违天道的事,听起来也就没那么有违天道了。墨白见我心意已决。思忖片刻,不再反对,而是夺过我手中铁铲:“那么,我来吧。”他掠起铁铲。泥土像水花一样在坟茔上溅开。突然想起白日里在酒楼吃饭,我以为他那一句想吃什么就点什么是一种嘲笑,嘲笑我食不知味,可现在想来,他好像真的从没有拒绝过我什么,我想要做的事。无论听起来多荒唐,做起来多难,他从来都顺着我,帮着我。白日里风光无限好的玉凉山,夜晚黑色的树影如同厉鬼张牙舞爪地摇曳,沙沙树响似地狱里摇起急促的催命铃。恐怖的氛围打破了我的遐思,我毛骨悚然地环视四周,夜间阴森雾气缭绕。墨白挥动铁铲,没一会,一铲落下去,戳中了坚硬物什。我收敛了注意力,墨白也放慢了动作,小心翼翼除去周围的泥土,我躲在他身后往坑里望下去,惊讶万分。坟茔里坚硬的物什渐渐从尘埃中显出轮廓,果然不是棺材,而是一只约莫两尺来长的木匣子。木匣子上了一把铁锁,早已锈迹斑斑,铁锈把锁孔堵死,而木箱已几乎腐烂,如同纸糊的一般,墨白刚刚把它拎上来,他还提着把手,箱底的朽木就已经整个脱落,可见这个木匣子已被埋了有些年头。随着箱底的脱落,掉出一团血红的锦缎。不复往日光鲜,也不复往日华丽,但依然可以从暗淡的红色中分辨出用金丝绣上去的繁杂花样,有牡丹,有鸳鸯。“这好像是”我心里有了答案,却不敢确定,不敢继续说下去。墨白明白我心中所想,点点头道:“没错,这应当是笙歌当年为自己缝制的嫁衣。”李温的心境中,唯一见过笙歌穿这件华丽的嫁衣,是她在清凉院哄骗李温喝下有毒的凉茶之时。那一夜的她真美,如同一个真正即将出嫁的新娘,上了精致的妆,涂了红艳的唇,美得一塌糊涂。笙歌这个人,起初我一直以为她是个简单的姑娘,身份低微,心地善良,爱上一个身份崇高,却身怀异病的贵族王爷。后来我知道她是靖怀太子的细作。也觉得她并不复杂,只是个一心一意想置李温于死地的刺客,而现在再回首,才发现那一桩桩一件件故事里。笙歌此人的种种行为是在诡异地令人想不通,以前觉得很正常的事,现在才总觉得不对劲。她明知荷塘里的水只有没膝深,却仍然跳进荷塘里抱起正在避暑的李温渡气,起初我以为她只不过是太担心李温才会一时间忘掉水的深度。误认作李温溺水,现在看来说她是故意借机接近李温好似更能说得通;冰蛊一事原本并非她所为,她却将下蛊毒害李温的罪责全部揽到自己身上,这件事本就说不通,何况既然笙歌之前伪装的那么好,没有一点漏洞,怎么会偏偏在最要紧的时候,这番与同伙的对话就恰恰被李温听了去,如果这一切都不是纯属巧合,那就有一种解释好像笙歌是在故意让李温喜欢他。又故意仍李温去恨她。而这种解释本身又很矛盾。还有今日葬在这里的这件华丽的嫁衣,如果换了让我去行刺一个人,我即便不穿成夜行衣,也一定会穿的简单,方便事成后逃走,谁会打扮成一个光鲜亮丽的新娘,拖着曳地七尺的红裳去暗杀当朝王爷呢。那不是自己送死么神思游离了好一会,良久,带着无数疑问常常吁了一口气:“笙歌到底在干什么,我现在一点都不明白了。”墨白的视线集中在这件红服上。淡淡道:“不管怎样,这里葬着的只是一件衣服,如此说来,至少笙歌还活着。”我点点头。不仅如此。笙歌的所作所为也绝非单纯的刺客。继续呆在玉凉山已是徒劳,何况玉凉山的夜晚阴森恐怖,墨白简单收拾了现场,我便急急忙忙拽着他下了山。正如他所说,即使掘坟之后得知笙歌尚在人世也没有任何意义,因为我没法子找到她。大明宫咸宁殿里。晁凰的亲笔信一封接着一封传来,冰蛊的期限越来越近,李温的戾火症也一日比一日严重,内心的烈火舔舐着他,令他整日整夜不得安寝,已多日不曾临朝。双眼深陷,面容枯槁,形同死人,大明宫中风言风语近日也传开了,都说当今皇上的残暴不仁遭到上天惩罚,降下死罪,大限已至。而李温从不近女色,登基以来膝下无子,他的兄弟又早因他的残暴而被诛杀殆尽,朝中一时诚惶诚恐,流言四起,众说纷纭,最要命的一则流言则说大唐将亡,李温驾崩后将有异姓称帝。晁凰写给我的书信笔迹越来越潦草,看其字可知其心,我知道她已心急如焚,度日如年。朝政的紊乱,时局的动荡,李温的性命,我有心帮她,却心有余而力不足。两日后长安城久旱初雨,雨点噼里啪啦打在满塘荷叶上,我趴着窗子撑腮看荷叶被雨水敲打的前仰后合。搅得满城风雨的流言也搅得我心神不宁。之前我已经下了定论,笙歌的所作所为远远不是一个普通刺客那么简单。如果我能找到笙歌,如果笙歌所做的一切都另有隐情,那么,事情的真相很可能会成为化解李温心结的关键所在,李温的冰蛊虽然没有根治之法,但至少可以延长他几年寿命。朝政的急转直下,已经让这件事情变得远远不止救活李温性命这么简单。李温常年积病,不问朝政已是常事,朝中大权早已旁落,如果李温此时病逝,一旦朝中大臣亦或是藩镇起了谋反之心,内里空虚的李唐皇室绝无实力阻拦外臣的铁蹄,到那时,李唐皇室被推翻,流言就将不再是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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