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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老奴早已就无家可归,东宫事变后,老奴流落长安街头,多亏香梅姑娘收留,才苟且活到今日。”我掰着手指头,没心思仔细听陈妈妈讲陈年往事,心里盘算着另一桩事,悄悄歉疚地溜了墨白一眼,他没有看着我,我又尴尬地扯了扯他的衣袖:“你来找香梅,是为了打探笙歌的消息”他居高临下地望了我一眼:“你还生不生气了”“我”我自识理亏,不知如何收场,硬着头皮:“我本来就没生气”“说谎。”他噙起笑意,声音却佯装嗔怪。“我”我的确是在说谎,可又如何能够厚着脸皮承认,感受到他的灼灼目光,我正犹犹豫豫不知如何开口,嘴里被满满塞进一块油酥糕。“吃吧,以后莫要乱丢。”我看了一眼地上被我咬了一半的油酥糕,又看了看墨白身上沾上的油酥糕的渣滓,红着脸伸手帮他掸了掸渣滓,默默地低下了头。他低头目不转睛看着我将他身上的渣滓挥去,待我重新抬起头,他已把目光转向陈乳娘。开门见山道:“夫人在东宫时,可曾听说过太子身边有名叫笙歌的女子”“笙歌”老妇人陷入苦思冥想,想了半晌,等得我干着急,她才摇摇头:“太子身边,未曾有这样一个女子。”我和墨白面面相觑。不曾有,这怎么可能“夫人不妨再仔细想想。”老妇人对墨白摇摇头:“老奴虽已年迈,但也在太子身边侍奉了多年,太子身边有什么人,老奴绝不会记错。”老妇人又一次强调:“太子身边,确不曾有名叫笙歌的女子。我想,笙歌既然是被派去暗杀李温的一颗暗子,身份可以伪装,名字也就可以伪装,或许笙歌只是一个化名,并非她的本名。墨白也想到了这一点,于是又问:“那么,四年前被太子安插在清凉院暗杀李温的眼线,夫人可知她的下落”听闻墨白此言,老妇人满脸惊愕,慌忙道:“公子这话是从何说起”老妇人咽了口唾沫:“太子确曾动过暗杀当今陛下的心思,但自陛下退居清凉院,太子辗转托人打听到陛下的病难以支撑几年后,就再没动过杀心,更没有在陛下身边安插眼线”这样的答案令我始料未及。我愕然看向墨白,他也颇为不解的摇摇头。笙歌是靖怀派去刺杀李温的,这是笙歌亲口说的,而且笙歌做黑色曼陀罗香囊想要毒死李温,又在东宫外和靖怀秘密见面,这些,都是我们在李温的心境中亲眼所见,也是造成李温心结的症结所在。如果这一切压根没有发生,李温的心结又是怎么回事我们在李温心境中看到的又是怎么回事就算不考虑这一前后矛盾的事实,就算陈妈妈所说是真的,那么,既然太子指使笙歌暗杀李温这档子事根本就不存在,笙歌果真不是太子的人,她又为什么要假借这个名义杀李温我抓耳挠腮地想了半晌,试图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问陈妈妈道:“有没有可是太子为人十分谨慎,暗杀皇弟这种事他不曾告诉过任何人,连作为奶娘的您也瞒着,所以您才不知道”老妈妈也无可奈何地笑了笑:“若是这样,也是有可能的。”这的确是一种解释,可若果真如此,那我们便算白来一趟了。短暂的时间没有人说话。墨白突然想起什么似得,撑着头,一贯不紧不慢的好听的声音终于打破了八角亭里的僵局:“夫人对当年太子对陛下下蛊一事是否知情”陈妈妈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毕竟暗地里下蛊这种事不光彩,她脸上也有些挂不住面子。“夫人可知太子当年对陛下下的冰蛊,是从何处得来的”墨白继续道。我明白了墨白的意思,靖怀前后两次加害李温都是笙歌所为,既然陈妈妈不知道靖怀暗杀李温之事,从冰蛊也一样能打探到笙歌的消息。想来这件事,陈乳娘记忆清晰,并未回忆便脱口道:“是从一位老方士手中求得的。”我在一旁听着,更加不可思议:“老方士不是个年轻的女子”“不是啊,”乳娘被我们问的一头雾水:“确实是个年老的方士。”、第一百零五章 佳肴之一我瞠目结舌,这事儿原本就怪异的很,现在看来,它的怪异程度远远超出我们的想象。笙歌到底是不是靖怀太子的人暂且不论,既然老妇人如此斩钉截铁说冰蛊是一个老方士所下,那就不可能是花容月貌的笙歌了。既然如此,笙歌为什么好端端地偏要要把罪责往自己身上揽,这样做难道对她有什么好处她到底有什么目的看来我们想要的答案老妇人没办法解答,所有答案还要由笙歌亲自解开。可我们却失去了能够找到笙歌的唯一线索。我和墨白站起身,打算告辞。老妇人却突然叫住我们:“哦。对了,若说一位年轻姑娘,我倒是突然想起来一位。”她的声音很不确定:“我不知道那姑娘的名字是不是笙歌,但那姑娘却会吹笙,且是吹得一首好曲儿。”笙歌就很会吹笙啊,我顿时两眼放光,蹿回陈妈妈身边来:“请说详细些”她也并没有说得十分详细,因为关于那个会吹笙的姑娘,陈妈妈也知之甚少。“我以前从未见过那姑娘,但那姑娘却是生了一副好容貌。这样一想,那姑娘还果然是在东宫事变前不久才出现在太子府的,那姑娘生的像个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却自称青楼女子,总邀太子在东宫外的树林小聚,但也都是亦歌亦舞,寻欢作乐而已。”陈妈妈所讲的这些已经足够我作出判断,她口中的青楼女子已确定是笙歌无疑。而至于她为什么自称青楼女子,原因很简单,她要秘密见靖怀太子商量行刺之事,当然要掩人耳目。“您知不知道那姑娘后来去了什么地方”陈妈妈抱歉地摇摇头:“我最后一次见她,便是东宫事变的那一天了,可那些杀手杀进东宫之后,东宫就乱作一团,我也只顾着逃命,不知那姑娘最后如何了。”我点点头。不再深究,主要是也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了,于是作揖道别说:“今日烦劳众位了,那么。我们告辞了。”今日在这里出了丑,着实不想在此久留,我正要拉着墨白离开,反被墨白拉住:“你还没有跟香梅姑娘道歉。”我一愣:“道什么歉”墨白一本正经道:“刚刚进来时,你对香梅姑娘”他未说完。故意看着我的反应,我脸一下子从额头红到了耳根子:“我”香梅在一旁摇着团扇笑道:“道什么歉,小姑娘说的不过是玩笑话,香梅也没有当真。”说完向挂在亭中的水墨画看了一眼:“墨公子以亲笔画作相赠,香梅此生足矣。”我低着头斜斜瞪她一眼,嘴上没回应,心里抱怨着,谁是小姑娘,真正算起来我都能长她一轮了“今日未能帮上公子,香梅心中有愧。此后墨公子若还有需要香梅的地方,定要再到坊中来。”香梅看着墨白,眼里尽是倾慕神色。我立马拦在墨白面前,撅起嘴回驳:“此后墨公子定再也不到坊中来。”说完,拉起墨白就往外走。香梅团扇掩住双唇,眉眼弯弯:“姑娘说的是,公子从不相求于人,若不是为帮姑娘寻人,也不会以水墨相酬,还亲自与妾身相见。这样说来,香梅反倒要谢过姑娘了。”八角亭紫纱漫飞,我不由自主停下来,抓着墨白衣袖的手忍不住微颤。香梅从紫纱间走出。裙上绣着的红梅恣意盎然。“能得墨公子真心相待,我真心羡慕姑娘。香梅虽爱慕墨公子已久,可也有自知之明,一介青楼女子,怎配得上侍奉在公子左右。只盼”她忽然握住我抓着墨白衣袖的手,迫使我更紧地攥住他的衣袖:“只盼姑娘能代我好生珍惜公子。”玉缘坊的金堂里响起一支飘渺的歌声。被她一句话说的手忙脚乱,我把手从她手里撤出来,头扭向别处:“我才不替你珍惜他,我一点也不想珍惜他,要珍惜你自己珍惜。”离开玉缘坊后,我们只好继续在街上乱转,想起在坊中之事,意犹未尽:“那香梅姑娘一定是真心喜欢你,知道你喜欢红梅,为了见你,就特意在裙子上绣了一枝红梅。”墨白直接忽略我的问题,反问:“你见到那香梅,为何突然置起气来”生他的气是误会他来玉缘坊找姑娘,分明清晨在他房间的时候他行为那么暧昧,就好像好像我心想着,竟管不住嘴巴地说了出来:“今晨你为什么突然那样又为什么突然停下来”问完我自己把自己吓了一跳,不好的预感扑面而来,我加紧步伐紧走两步。果然身后传来他的笑声,充满戏谑和调笑,一副与青楼女子调情的神色打量我:“你的意思是,今晨你想让我继续”我瞬间头皮发麻,浑身打了个冷战,连忙摆手,肚子恰到好处地叽里咕噜叫了一声,我慌忙转移话题道:“我饿了,我们还是继续找地方吃饭吧。”墨白不可思议地上下打量着我:“这么能吃你不是已经吃了一路的油酥糕么”“我”我瞪他一眼,背过手藏起手里吃剩的半个油酥糕:“我又被你气饿了行不行”他看了我一会,无话可说的哈哈笑起来:“行行行,走吧。”无论时光如何荏苒,无论大唐的国君换了多少轮,无论天下分分合合荣辱兴衰,有一个东西是亘古不变的,那就是长安城的繁华热闹,和街道上俯拾即是的酒馆。我特意挑了一家人客清冷的酒楼,一来不愁没有好位子坐,二来当大家认出墨白并蜂拥而来求他亲笔题名的画作时方便抽身逃跑。由于客人少,墨白这样看起来很有钱的人进店之后受到了极为热情的款待。店小二引我们上了二楼,拣了临窗的位子落座,店小二麻利地报了一遍菜名。“两位客官想吃点什么”店小二看了看墨白,又看了看我。墨白轻摇折扇,冲我点点头:“你想吃什么就点什么。”他笑眯眯地,装出一副慷慨大方的模样,可他明明知道我吃什么都是味同嚼蜡。哪里还有“想吃”的东西。全然不知情的店小二只觉得墨白太体贴了。我没法反驳,又不能白白被墨白占了便宜,转了转眼珠,问道:“我想吃什么就能要什么”墨白点点头。我又问:“你请客”估摸着我一个女孩子也吃不了多少。墨白继续点点头。看到墨白点头,我满意地抹抹嘴,清了清喉咙,对店小二说:“既然这样,麻烦把你家所有菜都上一遍吧。”店小二张着嘴。:完全不相信自己耳朵:“客官说什么”我一本正经地再次清晰重复一遍:“把所有菜都上一遍。”墨白在一旁欲哭无泪地看着我,一副要把我生吞了的样子。由于我点的菜实在太多,导致虽然只有我和墨白两个人,但依旧忙坏了酒楼里上至老板下至厨子的所有人。有白花花的银子赚,老板自然是忙的不亦乐乎,一天俩铜子雇来的伙计可就大不一样了,起初还能心平气和地上菜,到了后来每次端上菜来就一脸怨念地斜视我们。对于店小二的满心怨念,我没有给予太多关心,我好奇的是我们坐在这里这么久了竟然没有人认出这位大名鼎鼎的大唐画圣。这种事情换做往常几乎是不成立的。如果这些伙计们知道他们正在为之服务的大唐画圣,恐怕就不是怨艾,而是争先恐后来上菜了。我夹了一口刚端上来的清蒸鲶鱼,翻开它雪白的鱼肉,感慨道:“原来这年头竟然还有不认识你的人。”墨白不以为意地扫了一眼二楼稀稀拉拉地客人,目光回到我碟中的鱼肉上:“这年头天下人都认识的应该只有银票。”原本以为墨白就是耍了句贫嘴,再仔细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我不再说话,埋头吃起饭来,老板亲自端来一碗乌鸡雪梨银耳汤。这是这家店的招牌特色。我盯着这色香味俱全的高汤直流口水,当然,味道是我想象出来的。可我不敢下嘴,我没有对冷热的感知。根本感觉不到汤的温度,当年在混沌铺喝了滚烫的混沌汤还毫无察觉的悲剧绝不可以发生第二次,这些年为了避免尴尬和猜疑,我已经习惯把汤彻底放凉了再喝,反正对我而言都是一样的。墨白看着我盯着高汤不动勺,笑了笑。舀了一勺,吹了几下,抿一小口尝了尝,又吹了几下,递到我唇边:“不烫了,喝吧。”老板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着,情不自禁称赞道:“这位姑娘可真是好福气啊,能嫁给这么贴心的夫君。”我一口高汤喷出来,喷了老板一脸,大吼道:“他哪里贴心了”说罢感觉自己偏题了,抹了抹嘴,重新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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