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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与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做替身,由此而躲过了一场刺杀。可见,这世上相貌长得一样的人还是有的。我与辛婕妤长得有几分相似,也不足为奇。我看吴大人腰肥肚圆,还以为大人肚里装了多少圣贤书,没想到大人肚里只有一堆草,连这个家喻户晓的故事都不知道。”吴恪一张脸蓦地涨成了猪肝色,豆大的眼睛里喷出了熊熊怒火。他咬着牙冷哼道:“好一张尖牙利嘴我看不给你点厉害瞧瞧,你是不会知道自己姓什么了”转过头,他冲一旁的狱卒使了个眼色。那狱卒会意,手腕一抖,长长的皮鞭在空中抡了个半圆,呼啸着朝樱柠身上甩去。、第一百一十六章上回说道狱卒挥鞭痛打樱柠,萧柏之在后面瞧见了,大急,高呼:“不可”可已经迟了,他话刚刚脱口,就听见啪的一声脆响,那鞭子已狠狠地抽在了樱柠的身上樱柠猛地一震,一道长长的伤口,从左肩直跨右腿,霍然出现在她本已遍体鳞伤的身上。皮开肉绽,血色淋漓,鲜红的血珠成串地冒出来,淅淅沥沥地连成一线往地上滴落。她疼得浑身直颤,一张脸已然扭曲变形,却仍死死地咬住了牙关,不让喉间的呻吟逸出口来。萧柏之气得面色铁青,蓦地腾身而起,怒喝:“吴大人你这是要屈打成招吗”吴恪阴恻恻地笑着,示意狱卒罢了手。他只当萧柏之是花天锦地里长大的文雅公子,看不惯这血腥凶残的场景,当下回身冲着萧柏之呵呵一笑,“萧大人儒雅之士,想必对这刑堂讯供之事不太适应。不如这样,请萧大人先移步至隔壁厅堂等候,这里的事,就交给我好了。等我审讯完毕,再请萧大人出来,如何”萧柏之勉力抑下胸中怒火,寒声说道:“吴大人,你平时如何办案我不管,但今日这案,既然是皇上命我协助审理,我便断不会袖手旁观。本朝律法,严禁私刑。你若敢再鞭打疑犯,便别怪我翻脸不认人,上报到皇上那里去”他这几句话声冷辞严,极不客气,听得吴恪心头怒火直冒。吴恪身为宗正寺寺卿,官位与萧柏之同阶,先前之所以对萧柏之敬如上宾,一是因为萧柏之如今颇得皇上看重,他存了溜须拍马之心;二来也是因为杜家的关系,以为萧柏之与自己是同一战壕里的战友。可没想到,他的处处忍让,却换来了人家的一再挑刺一抹怒色从他眼里飞快地闪过,旋即又消敛无迹。“哈哈,”他怪笑着道,“萧大人果然一身正气。好好好,就如萧大人所愿萧大人叫我们不要打疑犯,我们就不打。”不断跳跃的火光里,他脸上虽然堆满了笑,可眼里透出来的目光,却有如毒蛇一般,森冷阴寒。他把脸朝向一边,冲一旁的狱卒递了个眼色。狱卒遂领命而去。这一回,萧柏之注意到了他的暗示。上一次,吴恪跟狱卒示意用刑的时候,因为距离有些远,萧柏之没及时发现。可自从樱柠当着他的面挨了一鞭后,他便不敢大意,时刻留意着吴恪面上的神情变化。此时见吴恪故技重施,萧柏之心里咯噔一沉,陡然升起一种不妙的感觉。“吴大人,你这是要做什么”萧柏之沉声问道。“哈哈,”吴恪故作轻松地笑道,“萧大人不用着急。我已经答应萧大人不打疑犯,就不会再打。萧大人尽管放心好了。”说话间,一阵奇怪的吱吱声响从旁边的走道里传了过来。三人循声望去,便见刚才离去的狱卒去而复返,只是手中却多了个铁笼子。那个两尺见方的铁丝笼,里面密密麻麻的,挤满了灰色的老鼠那阵奇怪的吱吱声,就是笼里的这群畜生发出来的萧柏之陡然明白了吴恪的用意,一刹那间只觉得呼吸也困难起来。他对樱柠再了解不过,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野丫头,不怕蛇蝎不惧蛙虫,却唯独只怕这一种灰不溜秋嘴尖尾细的生物耗子他转眸过去看樱柠,果不其然,那丫头已拼命挣扎起来,不顾被缚的双手,弓起身子踮着脚尖竭力往后退缩,一张脸惨白如纸,睁得大大的眼睛里尽是慌乱与恐惧。萧柏之的心当即狠狠地颤了一颤。见狱卒已把铁笼放到了刑台上,赶紧出声喝止:“吴大人你说过不动用私刑的”吴恪回过头来,脸上的笑容甚是欢畅。他做出一副讶异之色来,“咦萧大人哪只眼睛看到我动用私刑了这牢房里潮湿阴暗,有几只耗子又有什么出奇的呢犯人不小心被耗子咬了几口,这也不能怪我呀。你说是不是,萧大人”他一脸的笑眯眯,只是那眼神冰冷,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萧柏之,“若是这点小事萧大人也要上报给皇上,那本官也莫可奈何,只能由着萧大人去喽。”一番话胡搅蛮缠,却顶得萧柏之只能怒目而视,“你”他“你”了半天,却说不出一句话来。论官阶,他不比吴恪低,可论起这为官的油滑,他却远远不及吴恪。他在仕途上的顺利,不过是借助了家世的便利,再加上找对了靠山;可吴恪混迹官场数十年,早已被淬磨成一老油条;萧柏之又岂能是他的对手看到萧柏之哑口无言,吴恪冷冷一笑,转而对着狱卒吩咐道:“去拿几根绳子来,把她的袖口和裤脚都捆牢了”刑台上的樱柠听到了,顿时意识到吴恪的意图,瞳孔骤然紧缩。不她宁可去死,也不要这群肮脏丑陋的东西在她的衣服里乱窜她抬起头来,把求助的眼光投向了萧柏之。给、我、一、个、痛、快萧柏之读懂了她无声的祈求。一刹那间,他的心像年久失修的老房子,轰然坍塌,整个世界一片黑暗。那是樱柠啊,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的樱柠啊,他怎能亲手把她毁灭可是樱柠持续而坚决地恳求。毫不迟疑,毫不退让。他的心颤抖起来,牙齿把唇舌咬出了满嘴鲜血,却浑然毫不自知。泪水不知什么时候漫上了眼眶,透过一片朦胧的水雾,他戚戚望着樱柠,微微地摇了摇头。告诉她,他,做不到。这时,狱卒找来了绳子,走上前去捆绑樱柠的两只袖口。樱柠剧烈挣扎起来,用可以活动的两只脚踢打狱卒,口里凄厉叫骂:“滚开你这混蛋不要碰我”吴恪见状开怀大笑,“怎么,怕了怕了就给爷爷磕个头求个饶,再乖乖地画押认供,爷爷就放你一马。如何”话音未落,就听见噗的一声,樱柠对着吴恪用力吐了一口唾沫。她愤愤盯着吴恪,通红的眼睛几欲喷出火来,“你这王八羔子狗娘养的狗杂种有本事一刀宰了老娘老娘就是死了,也要化作厉鬼,日日夜夜缠着你索命”吴恪恨恨抬袖,擦去脸上唾沫。看着袖子上的那一块污渍,他目光一寒,磨着牙道:“一刀宰了你那可真是太便宜了你爷爷就是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说到最后几个字,他陡然拔高了声调,眼里骤然迸射出一抹阴鸷的光芒来。扬手对着狱卒用力一挥,他发狠命道:“给我快一点扎住她的衣服,再把这笼耗子塞进她衣服里去哼哼,本官倒是要看看,是这群老鼠的牙尖还是你的嘴厉”狱卒得令,手上用了狠劲,如铁箍一般牢牢禁锢住樱柠的双腿,去绑她的裤管。樱柠挣脱不得,只能再次望向了萧柏之。那眼光急切,带了一丝催促的味道。萧柏之不忍与她对视,猝然别开了头。但目光却落到了桌面的玉瓶上,久久不曾移动。少顷,一滴温热的水珠跌落下来,砸在玉瓶上,摔成了几瓣。他颤抖着伸出手去,举瓶拔塞,把透明的药液徐徐注入了茶盅里。一滴不剩。刚刚做完这一切,就听见樱柠在刑台上破口大骂:“姓萧的,你这个胆小鬼懦夫你难道没长眼睛,看不见这姓吴的老匹夫逼迫忠良屈打成招吗你纵容他滥用私刑,你也是同犯你们两个狼狈为奸,一丘之貉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就是到了阴曹地府,也不会放过你们俩”对于樱柠突如其来的辱骂,萧柏之丝毫不感到意外。他知道,樱柠这只是在给他制造借口,制造一个可以一剑杀了她的借口。他木然端起桌上的茶盅,机械地迈动双腿,朝刑台走去。可是,萧柏之不意外,不代表别人也不感到意外。对于樱柠突然之间调转了枪头,吴恪万分讶异,同时又有点幸灾乐祸。看到萧柏之缓缓走下主审座,他摆手止住了狱卒的进一步动作。背负着双手,他不无讥讽地说道:“萧大人,现在你总该知道了吧,不是好心总有好报的。这世上,有一个词,叫恩、将、仇、报唉,你们年轻人,经验还是嫩了点,不知道对付这种刁民,万万是不能心慈手软的。”萧柏之越走越近,渐渐地从阴暗的地方来到了灯火通明之处。吴恪饶有兴致地挑起眉毛,细细地瞅着他的脸,想从上面寻到一丝一毫恼羞成怒的痕迹。可他失望了。萧柏之的脸平平板板,像一块生冷坚硬的花岗岩,不带丝毫情绪。吴恪颇感无趣,干笑两声,自我解嘲道:“萧大人如此涵养,吴某佩服佩服。”萧柏之没有回答,径自越过他,直直地朝刑台而去。吴恪刚才说了些什么,他根本就没有听见。此时此刻,他满心满眼里,除了樱柠,再容不下任何东西。他僵硬而机械地挪动脚步,一双眼眸死死、死死地盯住樱柠,带着一种死灰般的沉寂。刑台上,樱柠的脸色倏忽安宁下来,方才的悲伤、愤怒、惊惶、慌乱,全都离她远去。她苍白的嘴唇弯出了一个柔和的弧度,像终于回到港湾的小船,安详、宁静。她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看着他一步一步,慢慢、慢慢地朝她走来。、第一百一十七章威严的刑堂里寂无人声,唯有墙壁四角吊着的牛油灯,偶尔发出哔剥的轻响。火光摇曳中,萧柏之端着一盅茶盏,渐行渐近。终至刑台之前,他缓缓站定,一双黑眸幽深如潭,牢牢地望住樱柠。两人对视片刻,萧柏之眼里渐渐蒙上一层水雾,端着茶盅的手也开始颤抖,抖得茶碗与托碟连连磕碰,叮当不绝。樱柠了然,但神色依旧平静,没有哀伤,亦不见离愁。她淡然垂下眼帘,注视着萧柏之腰际的佩剑,温和的眼眸里有着无声的鼓励。萧柏之猝然闭上了眼睛。再睁开时,湿漉漉的眼睛里多了一抹决绝。他抬起空着的左手,毅然抓住了茶碗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声余音袅袅的通报:“大内总管傅公公到”此时此刻,萧柏之的精神已紧绷到极致,冷不防听到这一通报,浑身一震,手中的茶碗陡然失手脱落,砰的一声在地上跌了个粉身碎骨。看着一地的碎瓷裂盏,他愣了一愣,这一刻不知道该喜该忧。而门口,傅公公正一手撩袍,一手擦汗,匆匆跨槛而入。他是皇上的贴身内侍,时刻不离皇上左右,此番独自前来,必是皇命所令。果不其然,傅公公带来了皇上的口谕,命吴恪及萧柏之带疑犯即刻回御书房,皇上要亲自审理。原来,皇上担心萧柏之不忍下手,延误时机,叫吴恪探得事实真相。思来想去,觉得还是自己动手来得干脆利落一点。这才叫了傅公公急忙赶来。既是皇上旨意,吴恪自是不敢怠慢,当下带着樱柠又回到了御书房。不料,一行人甫一踏入御书房,皇上扫眼望来,视线在樱柠身上略停了停,随即脸色一沉,冷声质问:“吴卿朕把疑犯交你手上不过两个时辰,为何就成了这个样子”吴恪头皮一凛,当下双腿一软便跪了下去,“陛下,臣臣有罪人犯口硬,臣一时心急,就小小地惩戒了一番”皇上冷哼道:“小小的惩戒小小的惩戒就把疑犯打成了这个样子,那若是大的惩戒呢吴恪,朕倒不知你有如此好手段”这一次,吴恪再不敢接话,兢兢战战伏跪于地,冷汗如浆。他其实很是糊涂,不知皇上突然间发难是怎么回事。本朝律法虽明禁私刑,可由来办案审讯,怎可能离得了刑讯从大理寺到刑部,再到地方上的县太爷审案,哪一处没有刑拷的存在对此,皇上从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可为何今日就大光其火呢正惊疑间,又听得皇上继续训道:“还有,案情尚未查清,疑犯就只是疑犯,暂有嫌疑而已。吴卿一口一个人犯,可是心里已将案子定了性,着意要屈打成招了”妨碍司法公正,这帽子比起刚才的滥用私刑,更大也更重。吴恪愈是惶恐,颤声答道:“臣不敢臣知错了,请陛下责罚。”皇上冷冷哼了一声,道:“先起来吧。这事暂且搁置一边。等这案子了结了,朕再同你算账。”说着一摆手,示意底下跪了一屋子的人平身。樱柠身上有伤,起立间行动便慢了一拍。及至好不容易站起身来,足尖刚一碰地,一股锥心疼痛如电击一般瞬间从脚上扩散开来,疼得她当即便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皇上见了,微微蹙了蹙眉,淡淡地吩咐了一句:“都坐下吧。”这个“都”,自然也包括了樱柠。萧柏之见状,悄悄地松了口气,以为皇上许是改了主意。待得众人落座,皇上才慢慢说道:“叫你们回来,是因为朕忽然想起一人,能够辨识得出辛婕妤的真假。”他顿了一顿,将众人惊愕的表情收诸眼底,才缓缓揭开了谜底,“是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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