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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形利,而不修内德”鹿郢连忙施礼:“还请夫子原谅妹妹年幼无知”“小丫头究竟是何人之后”“阿公说无韵是三晋魏家魏义君嫡孙女,楚国屈家屈文外孙女。”欧冶子大吃一惊:“失敬失敬,小姑娘原是名门之后。”鹿郢也是暗自吃惊。他也未曾想到,这个半路捡到的妹妹居然有如此惊人的来历。欧冶子感慨道:“怪不得小小年纪能有如此见识。老朽想了半辈子才想明白的问题,你竟能看的如此透彻,果不辱你先祖之名啊。”他走到门口,对方才应门的中年男子唤道:“钟离,去将墨眉取来。”“是”不一会儿,钟离双手托着一个长条形的包裹走了进来。欧冶子伸手拿过包裹,从里面抽出把长剑来,只见这剑通体漆黑如墨,无刃无锋,平平若尺。“似剑非攻,墨眉无锋。这是一把无锋胜有锋的德者剑。庸者据之为铁,恶者据之为木,德者据之所向披靡”鹿郢奇道:“夫子,剑乃无情之物,怎能分善恶”“能,人能,剑就能”他将墨眉重新插入剑囊之中,对无韵道:“小丫头,你阿公集百家之长,你可认识墨门中人”“夫子,无韵就是墨门中人。”“当真”“绝无虚言”“哈哈,哈哈,苍天助我啊好,七天以后,我会让钟离将此剑送到你那里,你帮老朽将此剑赠与墨家巨子。就说,欧冶子愿助墨家平乱世不义之战”无韵肃然道:“无韵定不负夫子所托。”欧冶子看了看眼前的两个年轻人,轻叹了一声:“老朽大限已到,再会无期。今有一言,赠与两位小友:慧极必伤,情深不寿,强极则辱。尔等珍重”七日后,钟离来到驿馆求见无韵。众人见他一身麻衣,禁不住心中有些恻然。钟离脸上倒是一片平静,他高高举起手中的长布包,对无韵肃然道:“师父让我告诉姑娘,不必为他难过。师父他老人家已实现平生所愿,将自身与墨眉合为一体了。”、第十九章 阖闾宫吴国王宫阖闾宫,坐落在太湖北岸的胥山湾,背靠胥山。伍子胥建姑苏大城时,将胥山湾一分为二。大湾绕吴宫一圈后又流入太湖,集风光无限和军事防卫于一体。小湾引进了阖闾宫,穿假山过小桥,在王宫各殿和院落之间蜿蜒而行,既为宫内饮用只用,又为移山造景而行。吴王即位近二十年来,正是吴国最鼎盛的时期,王宫里里外外大兴土木,极尽奢华之能事。每宫都有一湖,每湖都有一亭,郁郁葱葱中,亭台楼阁隐隐约约。整个王宫朱瓦飞檐,高墙耸立,雕梁画栋,美轮美奂。王宫里大殿小殿共有几十座,最大的就是位于宫城中线上的阖闾殿,这里是吴国的朝堂和吴王的寝殿。其次是王后与几位王姬所栖居的南宫,王后与琼玉姬已逝,如今只有胜玉姬和紫玉姬居住在此。太子友的东宫规模稍小于南宫。西宫是吴王的姬妾与未成年子女的所居之地,其中最大的一处宫殿,便是施夷光的馆娃宫。姬子地早已成年,姬子皙已近成年,但因两人都还尚未婚配,仍旧住在宫里,只是都有了自己独立的寝殿。姬子地为鞠阳殿,姬子皙为肖耀殿。从吴王为这两位公子起的殿名来看,他对两人是极其钟爱的。鞠阳殿和肖耀殿一左一右位于太子东宫之后,三殿形成三足鼎立之势,意味着国君希望三兄弟齐心协力,强国安邦。当然,这也是作为君主必须采取的制衡之道。至少吴王毫不忌讳表明了自己对这个太子是并不满意的。帝王的家与平民的家可是完全不同。虽是一家人,也是面和心不合的一家人,甚至是你死我活的一家人。反正一年里除了年节那几天,平常也见不上几回面。平日里大家心照不宣,日子还能相安无事的过。今日非年非节,一大早,吴王便命内侍将三个儿子都叫到了阖闾殿。一番跪拜叩首、繁文缛节之后,众人各按主次落座,吴王坐在大殿正中的几案之后,想着自己身份最为贵重的五个儿女。除了最小的紫玉今年刚满十四岁,还不急着成婚外。太子已经和姬子地都已经二十三岁,胜玉二十二,子皙再过一个月也将满十九了。诸侯子女的婚配自古以来都是各国之间合纵连横的政治婚姻罢了。祖辈如此,父辈如此,同辈如此,小辈也必将如此。太子友,姬子地和胜玉的婚配如此艰难,要跟吴王对太子的态度犹豫不定有很大关系。吴王不待见太子友这是各诸侯王室都清楚的事情,太子友的被废也是早晚的事情。所以大国诸侯都不肯把王姬嫁给他,白白失去一个结盟的筹码。但是他的太子位只要一天不废,这个太子身份就摆在那里,所以姬子地和姬子皙的婚配就陷入了极为尴尬的境地。明眼人都知道吴王属意第三子公子皙。此子少而聪敏,十二岁时所作的赋,各个诸候国公子就以竞相传阅了。奈何人家对王位根本没兴趣,只愿意寄情山水之间,追究天人之道。姬子地倒是跃跃欲试,但满朝文武皆认为他文不成,武不就,难当社稷大任。而胜玉姬嫁的如何,自然跟她同胞哥哥在吴国的地位有着莫大的干系。现在,晋国的韩家与越国同时来吴国求亲。几个儿女再拖下去年纪愈发老大,吴国必将成为各国的笑柄,所以这个问题就不能再拖下去了。吴王瞅了瞅坐跪坐在自己面前的三个儿子,个个都是人中龙凤,个个都不省心。“韩子咎来求亲已经滞留个把月了,今日又上了国书,希望寡人能给个答复,中秋之前他也要赶回去主持家祭。当今之世,晋国是早已名存实亡了。此次韩子咎前来求婚,也正是巩固吴晋联盟的机会。必须慎之又慎。韩子咎已提出求取胜玉为世子妃。你们兄弟怎么看”“儿臣遵从父王旨意”兄弟三人躬身道。“寡人也觉得此门婚事甚合我意。先王阖闾称霸天下时,我吴国国力尚不如今时今日。如今,我姬吴兵强马壮,气势如虹。两年内,寡人必逐鹿中原,举尊王攘夷之骑,拱卫我姬家天下目前,我姬吴周边大大小小的诸侯国中,以齐、楚、越三国实力最为突出,其他撮尔小国均为我四国附庸。南方越国已服,正与我成合纵之势。越王此人抵贱粗鄙,不足为虑。西方楚国最强,不过春申被杀,新王登基,李方当政,朝堂动荡,五年内不会有之日,此实乃天赐我姬吴良机。至于姜齐,国力衰微,朝中田氏日盛。昔年晏子曾预言田氏必反。寡人观齐国权臣田陈野心勃勃,发难之日已不远矣。田氏代齐之日,就是寡人举兵北伐之时。如今齐楚联姻,吴晋连横,吴楚已成均衡之势。胜玉与韩子咎的婚事就这么定了。寡人若北伐,越国就成了我吴国之后背。越虽已不足虑,但为万全之计,越国的这个王姬还是要好好谋略一番。太子,你怎么说”“父王”太子站起身来,跪到吴王面前,“儿臣心意,已对父王禀明,还望父王成全”“胡闹”吴王一掌拍在案上。“堂堂一国太子如此儿女情长,何堪大用”太子友苦笑了一下,“父王,今日这大殿之上只有父王与我兄弟三人,请恕儿臣打开天窗说亮话。自母后和长姐故去后,儿臣这个太子早晚被废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儿臣不愿出兵伐齐,那是儿臣的母家,我若出兵,母后即使死后也难以瞑目。儿臣既不能对母后不孝,又不能为父王尽忠,是以父王废了儿臣的太子之位,儿臣绝不敢有半句怨言。只是儿臣此生只钟情于梨落一人,别无他求,还望父王看在骨肉亲情的份上,成全儿的这份心意。”“所以寡人让你娶越王之女为正妃,梨落为侧妃,想来太宰也不会有异议,岂不两全”“儿臣也知父王苦心,只是儿臣与梨落两情相悦,不欲再有一人夹在中间。否则三人皆苦,又是何必”“岂有此理堂堂七尺男儿竟然为个女子致家国于不顾。殊不知女子如衣服,多多益善。寡人听闻此女乃是一人间绝色,艳淽不在夷光娘娘之下。所以越王递交求亲国书时,我才命礼部说你要当面见上一见,才做决定。你既知自己不配太子之位,与江山无缘,寡人便补偿一绝世美女与你,你怎敢辜负寡人心意”“如此,儿臣谢过父王美意”子友伏地叩首。“父王既然苦心孤诣为儿臣着想,又怎忍心让儿臣与越姬成为怨偶母后为何早早故去长姐为何早早故去就连父王身边的夷光娘娘与郑妃除了在父王眼前之时,又何尝不是终日愁眉不展梨落对我情深意重,哪怕那越姬真是国色天香,儿臣又怎么忍心做那负心之人,让她也像母后那样郁郁而终。是以,儿臣此生别无他求,要么只娶一人,要么一人不娶,求父王成全”“荒谬”吴王斥道。“父王,您消消火,要不那越国美人儿臣要了吧,反正我鞠阳殿里美人多,也不差这一个。儿臣可不会为了个女人要死要活,让父王为难”说完,姬子地轻蔑的斜了太子一眼。“哦,如此说来,二哥难道是要娶这越王之女为正妻不成”姬子皙奇道。“一个马夫的妹妹怎配给我当正妻玩物而已”姬子地鲠直了脖子。“二哥好大的胆子,竟为一己私欲置我姬吴之安危于不顾”姬子皙斥道。“你少血口喷人我何曾置国家安危于不顾了”“这个女子可不同于你后殿的那些美人儿。她毕竟是越王之女,你今日若羞辱于他,他眼下只能忍辱负重,可现在的越王已非十年前的越王。他日父王北伐,大军给养还要靠他筹措,若他趁机发难,我们岂不是腹背受敌”“那你说怎么办难道你愿意娶一个马夫的妹妹当正妻”姬子地讥讽道。吴王听着两个儿子越吵越不像话,勃然怒道:“放肆你嫌弃她出身低,不愿娶为正妻,老三就不嫌弃了,真是混账”他的心中不由的暗忖:三子当中,还是老三子皙最识时务,可惜此子是真的志不在朝堂,闲云野鹤一般,真是令人头疼目前来看,子地虽然粗鲁,但性情武功最像他年轻之时,也最有可能接替太子之位,当然不能娶一个马夫之女为正妻。“父王又要偏心三弟,我说什么都是错。本想为父王解忧,现在倒成了居心叵测。得,我不说了总行了吧好好一个美人成了烫手山芋,总得有人接吧”吴王知道他是个浑不吝,也懒得跟他计较。不过,争论了半天问题确实又绕了回来。沙漏里的沙子缓缓的滴落着,阖闾殿里一片寂静,父子四人各怀心思,相互僵持着,半天无人出声。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姬子皙站起身来跪到吴王面前:“父王,儿臣自小意在闲山剩水。外不能为父王分忧,内不能在母妃身前尽孝。此次游学归来时,母妃曾嘱咐儿臣,若越姬之事实在令父王为难,便让儿臣娶了她。一来可解父王伐齐的后顾之忧。二来,她与母妃都是越国苎萝村人,他日儿臣游学在外,她也可以替儿臣在母妃面前尽孝,以解母妃思乡之苦。还望父王成全儿臣一片孝心。”姬子地惊讶的看着这个自小就眼高于顶的弟弟。在他看来,他们兄弟是天上的凤凰,那越姬就是草窝里的乌鸡。这个弟弟是不是跟着那老头整日的东跑西颠,把尊卑贵贱都给颠没了吴王看着自己最得意的儿子,沉吟了一瞬,叹了口气:“也只能如此了。还是你母妃深明大义。只是委屈了我儿。到时,寡人一定将你们的婚事风光大办,再给我儿选块好的封地,补偿我儿。”“儿臣谢父王厚爱”、第二十章入吴宫八月初二一早,天刚蒙蒙亮,越国馆驿里便忙碌了起来。倪前领着众人将驿馆内外打扫了个干干净净。大红的锦缎被挂在大门之上,桌椅板凳都被擦拭一新,驿馆里从上到下都穿上了过年才舍得穿的新衣裳。喜气洋洋的驿馆惹来了路人的围观,四邻的小孩躲在大人身后偷偷的看着热闹。倪前让侍女拿了一盘子糖果撒了出去,孩子们欢呼雀跃着捡拾起来,在衣服上蹭了蹭,急急忙忙的塞到了嘴里。糖果是昂贵之物,一般人家的孩子也只有在年节才能吃得到。“倪长史,你们这是要办喜事啊”有与倪前熟稔的邻人问道。“是啊,韩婶子。”“是你家姑娘出嫁,还是儿子娶媳妇啊”“喂喂,韩婶子你糊涂了,长史的家人都在越国呢。”“哦,瞧我,光跟着高兴了。”“倪长史,莫非是你家王姬要入宫了”也有消息灵通的。“对啊。”倪前高兴的说道。“不知是嫁给哪位主子啦”“当然是太子了。”人群中有人喊道。“别瞎说了,前天太子和太宰家的大小姐订了亲,听说下个月就要大婚了。我还去看过热闹呢。”倪前笑眯眯的看着外面吵吵嚷嚷的人群,“大伙儿不用猜了,吴王陛下为我家王姬订的是三公子啊。今日先订婚,待明年三公子行完弱冠之礼再成婚。”“啊,就是夷光娘娘生的那位”“是啊,是啊,我听说这位可是诸公子中长得最出挑的。”“哎呀,公子们的事情你也敢议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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