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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为妻,可惜不到双十年华就早早离世。吴王心痛长女早逝,不愿让其死后飘零异国他乡,就将琼玉姬葬在了齐姜王后的陵墓旁边。吴王的次女就是这位胜玉姬了。据那宫人说,此女人如其名,性子也如玉般刚烈不摧。许是她的性情在诸公子和王姬中最肖似吴王,所以自小极得吴王宠爱。至于夷光娘娘所生的紫玉姬,今年只有十四岁。性子最为乖巧,据说从不出宫门一步。所以样貌究竟如何,倒是没有外人知晓。不过,既然有那样风华绝代的母亲和哥哥,长大了必定也是人间绝色一枚。无韵和芽儿大约等了一刻钟,房门又被打开,鹿郢和子廉走来进来。无韵见鹿郢一脸神色恍惚,便上前拉了拉他的衣袖,“太子哥哥,你还好吧”“噢,妹妹,我无事。”他嘴上说着无事,脸上却是一片黯然之色。他抬起头,看着大家都在担心的望着他,苦笑一下:“我真的没事。十年前,就是这位胜玉姬偷偷放走的我。面对救命恩人,却不能当面叩谢,实在为君子所不耻”“哦”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只有无韵和子廉没有出声。“可怜的哥哥”无韵在心里暗叹了一句。子廉暗忖道:“这就是那个所谓的一见入心吧果然,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幸好幸好”他在心中暗自庆幸了一番。一顿饭众人吃的食不知味,草草用完,就急匆匆的离开了得月楼。鹿郢命子廉将岐雨送回了驿馆,他自己则带着无韵去了城东的匠门。岐雨虽百般不愿,却也知道自己差点惹了大祸,乖乖的跟着子廉走了。匠门是吴国的冶金之地。吴国青铜锻造天下闻名。鹿郢领着无韵在城里七拐八拐的走着,低声道:“待会儿哥哥要带你去拜访的这位,大多数世人只听过其名,却未曾见过其人。你的阿公可曾对你提起过欧冶子”无韵吃惊的瞪大了眼。鹿郢看着她的表情,微微一笑,心中盘旋了许久的黯然终于一扫而光。“看来简夫子是提过了。”何止提过,无韵想,简况曾说,百家争鸣里应当有他欧冶子的绝世神兵一个席位。欧冶子是越国人,他的铸剑之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此人自小就对冶炼技术配感兴趣。他的舅舅是一名铁匠,他从舅舅那里学会了铸剑之术。十岁便开始冶铸青铜剑和铁锄、铁斧等农用工具。他天资聪颖,身强体壮,又极能吃苦。他铸出的第一把铁剑“龙渊”,开创了冷兵器时代的先河。民间传闻,他所铸的剑,柄柄都有灵性,可无御剑之人而杀人于无形。每当神兵出世,各国诸侯闻讯后都竞相斥巨资争购。更令人唏嘘的是,神兵每换主人,都会掀起一场灭国的腥风血雨。欧冶子所铸神兵中最著名的有七把:一曰湛卢;二曰纯钧;三曰胜邪;四曰鱼肠;五巨阙,六曰七星,七曰太阿。七剑之中,湛卢剑最为有名。是为仁道之剑,被称为“天下第一剑”。 此剑通体黑色,浑然无迹,无坚不摧而又不带丝毫杀气。为越王越王所有。相传“越王允常越王之父命欧冶子铸剑。”欧冶子带着随从遍访越国的崇山峻岭,以求最佳铸剑之处。最后来到了湛卢山。只见此山,树大根深,极易烧炭;铜矿浅露,极易挖掘;山泉清冽,淬剑最利。于是便结庐于此,苦炼三年,“当造此剑之时,赤堇之山,破而出锡;若耶之溪,涸而出铜;雨师扫洒,雷公击橐;蛟龙捧炉,天帝装炭;”终得锋芒盖世的湛卢之剑。此剑可让头发及锋而逝,铁近刃如泥,举世无可匹者。“乃五金之英,太阳之精,出之有神,服之则威”。七星剑则为诚信高洁之剑。剑身呈现秋水般的蓝色,相传其主人原为伍子胥,伍子胥被杀后,此剑便不知所终。太阿剑为威道之剑。剑长三尺,橙色,为楚王历代所有。相传晋国为夺楚国镇国之宝“太阿剑”,曾兵临郢都城下。正当郢都城将破之时,楚王拔剑迎敌。剑气激射,飞砂走石,遮天蔽日,似有猛兽咆哮其中。片刻之后,旌旗仆地,流血千里,晋军全军覆没纯钧剑,尊贵无双之剑。剑身为白色,正是越王随身所配之剑。当年在造纯钧剑时,还剩下一块神铁,欧冶子用它锻造了一把匕首“问天”,作为自己防身只用。鱼肠剑,勇绝之剑。比匕首稍长,金色。相传,专诸曾用鱼肠剑贯穿吴王僚三层铁甲,直穿其背。吴王僚透胸断骨,随后公子光上台,成为吴王阖闾。胜邪剑,异名“磐郢”,阖闾所有。欧冶子铸剑之时即认为剑中透着恶气,每铸一寸,便更恶一分,故名“胜邪”。巨阙剑,刃长三尺有三,柄长七寸,刃宽约五寸,钝而厚重。巨阙剑初成,越王指向暴走中的马车,手中的剑气将马车砍为两段。“妹妹,”鹿郢打断了无韵的神游:“湛卢剑已被父王在太子加冕之时赐予哥哥为佩剑。此次出门,不便带在身上,以后若有机会,定让妹妹见见此剑真容。”“果真削铁如泥”无韵奇道。“怕是这个词就是为它所造。”鹿郢傲然说道。“走吧,我带你去见见这位欧冶子”。、第十八章 欧冶子晌午已过,用过午饭的匠人们又开始忙碌起来,到处能听到叮叮当当的锤击之声。鹿郢领着无韵,七拐八拐的进了巷子最深处的一个小铺子。无韵跟在他的身后,望着眼前高低起伏的一间间小作坊。谁又能想到青铜神兵的开山鼻祖、传闻早已去世的欧冶子,竟然躲在这吴王城根下的小巷子里头。这才是“小隐隐于山野,大隐隐于市朝”。“哥哥怎么知道欧夫子躲在这里”“噢,他是越国人,族人都在越国。”“哦。”“哥哥,外面不都传说他已去世了吗连阿公都说已经四十多年没见到他了。”“大概是因为他太老了。前几日见到他之前,我也以为他早已不在人世了。”“这么说,他得有九十多岁了吧”“怕是不止。父王说,我出生百日之时他曾来过,那时他已经八十多岁了,说是来看看湛卢剑的新主人。父王还觉得奇怪,当时明明与夷哥哥才是太子。谁知世事难料,哥哥被害。父王下旨定我为太子那日,将湛卢剑赐我时提起过此事。父王说,欧大师几近妖。”站在铺子门口,他抬手敲了敲已四面大开的门。一个壮实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请问这位公子有何指教”“劳烦大哥禀告欧大师一声,就说越国鹿郢与妹妹求见大师。”“原来是公子。公子请吧,师父他老人家已经恭候多时了。”鹿郢与无韵惊讶的互望了一眼,“欧大师如何知道我们要来”“午饭之前来过一位公子。他说是最迟申时,就会有越国来的兄妹拜访师父。”“敢问大哥,这位公子的尊姓大名是”“我也不知,他穿着连帽的披风,遮着大半个脸。”这位公子披风下露出的下巴异常俊美,中年人想起了初见此人的惊讶。只是不知为何,师父既盼着他来,来了又很不待见他。他总说“那个臭小子,是来讨我老命的,和他师父老小子一个德行。”三人到了里屋门口,中年男子低声道:“师父,你等的客人来了。”“请两位进来吧。”一把苍老的声音传了出来。鹿郢领着无韵进了屋。正午的光线照射在不大的屋子里,屋中间盘腿坐着一位老者。老者应是很老了,老得不像是还应该活在这世上的人。他的须发皆白,背已经完全弓了起来。他的手里像在小心的摆弄着什么东西,看到两人进来,毫不避讳的将东西放进了袖囊里。鹿郢也不在意,躬身施礼道:“鹿郢拜见欧大师,大师今日可好”“太子无需多礼,请恕老朽年迈,不能起身跪拜了。”“大师客气了。”鹿郢回头拉过无韵道:“大师,这是舍妹。妹妹,见过欧大师。”“离无韵拜见欧夫子。”谁知还未等无韵施礼,原本老态龙钟的欧冶子“蹭”的站了起来,两眼放光的望着无韵,唬的兄妹俩齐齐后退了半步。“哈哈,哈哈,臭小子果不欺我,讨债的来了”听到这句话,兄妹俩惊诧莫名道:“大师,这是从何说起”“好,好,来的好小丫头,可否掀起你的帷帽来,让老朽看看你的容貌”无韵看了看鹿郢,他点了下头。无韵将帽子直接摘了下来。“嗯,果然好样貌”欧冶子啧啧叹道。自古英雄死红颜,古人诚不欺我呀嘿嘿,没想到你个老家伙,等了半辈子,好不容易收了个宝贝徒弟,也要在这个坎儿上摔一跤啊。“小丫头刚才叫我什么再叫一遍”“欧夫子啊。”无韵奇道。听到这个称呼,老者的眼睛更亮了:“别人都叫我欧大师,大匠,祖师爷,唯独你叫我欧夫子,却是为何”“哦,阿公曾经说过,夫子为楚国铸造龙泉宝剑威服三军,早已超越了一般匠人的境界。剑越利,杀敌越多,护自家百姓越多,乃是以戈止戈。与其他百家思想一样,也是一种济世之道。所以阿公说,后世若集百家之言,当有神兵自成一家。”“你的阿公可是简况”“正是。”“四十年前,什么阴阳,公羊,犄角旮旯里的小门派都可以独成一家。唯独老朽的神兵不行,那些酸儒们非说我的神兵是冰冷之器,没有魂灵,乃兵家之附庸。唯有他一人坚称神兵即为兵,则已具备兵之使命,兵刃即为魂灵。一把好刃若能抵百人之兵,岂不与一将领无异自从,我二人就成了忘年之交。”老者说道这里,稍稍停顿了一下:“老朽十岁起开始铸剑,人有魂,剑自然也有魂。老朽每铸一剑,剑上都隐有老朽一缕精魂。只要有剑的新主人出世,剑魂就会发出龙吟之声,哪怕远在千里之外,老朽也会有所察觉。这七剑中以湛卢剑最甚,此剑号称天下第一剑,无坚不摧而又不带丝毫杀气,是以龙吟之声最强。所以太子百日那天,老朽才会出现在越王宫。小丫头,你的阿公是我平生唯一知己,老朽将天问给你也不枉我二人相知一场。”说完,从袖囊中掏出一个手掌般大小的小皮囊:“你可曾听说过问天”“无韵听说过。”“原本,你哥哥为你所求的就是问天。”“哥哥”鹿郢看了一眼欧冶子得意的神情,这才恍然大悟,连忙对无韵道:“妹妹,咱们确是为了求取问天而来”他刚刚还以为欧冶子是上了年纪记混了。自己明明替无韵求得是问天,怎么被他说成天问了,谁曾想到世间还隐匿着一把绝世神兵“不错,这是两把兵器。”欧冶子洋洋得意的晃了晃手中的皮囊,似是颇为不舍道:“当年铸造纯钧剑时,寒铁余出了一斤二两,我便顺手打造了一把匕首。谁知铸成之日,天降红雨,我不知老天何意,就给它取名问天。 一个时辰前,有人刚刚取走了它,也算老朽了了一桩旧债。老朽一生所造七剑,一曰湛卢,如今已为你所有;二曰纯钧,为你父越王所有;三曰胜邪,原为吴王阖闾所有,今已得新主,不日将出;四曰鱼肠,为吴王吴王所有;五曰巨阙,当年你父兵败会稽山,此剑为吴王所得。六曰七星,原为伍子胥所有,也已找到了他的新主人,两年内必现人间;七曰太阿,今已在楚王熊楚国姓熊,氏芈见齐之手。余下的便是这两把匕首:问天,世人皆知,乃我防身之器;天问,世人不知,这把匕首乃是我欲赠与简况之物,以谢知遇之恩。如今简况已然离世,小丫头既然是她的孙女,即使太子不求,老朽本也准备送给你。只是越国路途遥远,老朽已年迈,亲传弟子又不能离我左右,无法派人送过去。今太子恰好找上门来,正好替我聊了一桩心事。说起来,你兄妹二人的渊源却也是早已注定。”鹿郢奇道:“哦不知欧夫子何出此言”“太子,你可知铸造此匕首的材料从何而来”“莫非”“正是。五金之英,太阳之精,可让头发及锋而逝,铁近刃如泥。与你的湛卢剑同出一块母料。”“果真”“自然。”无韵接过皮囊,看着鹿郢早已湿润的眼眶,喜极而泣。两人赶忙行礼道: “鹿郢无韵多谢夫子成全”“利器出窍,见血则宁。不到万不得已,切勿轻易取出。 老朽锻造这些兵器本意确是为了寻英主,护治世。然而,神兵祭出,结局善恶却由不得老朽。许是所造之器杀孽太重,如今年已过百却无一儿半女留下。思来想去,应是年轻时候过于狂妄。苍天何等尊贵,岂由等闲质之所以,老朽将这把匕首取名天问,乃是取其叩问苍天,顺乎天意之意。”无韵听了他的话沉思一刻道:“夫子,请恕无韵无礼”“小丫头有什么话但说无妨。”“夫子既然说神兵如人,也有魂灵,那它们是不是也会像人一样是非善恶不分”“这”“正所谓相由心生,善恶也由心生。善者持剑为善,恶者持剑为恶。若是夫子的剑能见善者近之,恶者远之,岂非至善”“小丫头,你是说老朽的剑只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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