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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8(1 / 1)

,“犯我者必诛之。”果然是一场恶战,在第二线守候着,前方战报频繁传来,支援之军更换数次,三日来,心都是吊起来的,寝食难安。三日后,第一份捷报才传来。已退敌七百里,夺得辽关。守在这里的人欢呼起来。单般自然是高兴的。只不过想到上次捷报背后的伤亡,刚刚雀跃起来的心情又沉下去。又三日,前方最新战报也是昨天的了。新的战报还没传来,戍守的将军也有些着急了。此时前方百余里的山峦传来一声山崩地裂的响声,响彻在天地间,把众人吓得不轻。随军的熟悉地形的人显然也被吓到了,好一会儿才说出自己的猜测。“应该是山体滑坡了吧。如此大的声响”单般低垂眉,不言语。而后前方战报传来。这次战报是红绳扎起的。红绳意为机密战报。密封的很好没有拆过的痕迹。连送信的人,都是将军的心腹。是容笙。将军没有像往常一样念战报,而是召集了两三个心腹入营,久久不出。单般看到红绳的时候,就有很不好的预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心里胆战心惊地自己想出来很可怕的可能性。最后实在坐不住,到将军营前候着,想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等到他们出来,各个人都面色沉重,应该是没有想到什么好办法。其中容笙面色最为苍白。单般迎上前去,想要拉走容笙,容笙却抓紧她的手,示意不要这样做。单般疑惑地对上容笙的眼神。这才想起容笙是知道密报内容的人,原本是要监视起来的,但是容笙身份不同况且也是个谈论解决办法的好帮手,才免去关小黑屋的待遇。想了想,松开容笙的手。亮出自己的身份。“拜见将军。鄙人隶属靖清王府门下一等幕僚,恳请卑职为将军分忧。”将军神色复杂地看她一眼,容笙表情淡然,开口,“让他听完把他关起来就是,不用怕事情会泄露出去。”将军这才点头同意。原本将军周遭的心腹向单般颔首,往将军帐营旁的小帐走过去。他们这几天应该都要在监视之下度过。单般容笙随将军走入帐营。密报看完便被烧毁自然是没有得看原物的了。将军大致解释了下密报的内容,单般面色也慢慢严峻起来。燕国国内争权不休,前些日子太子居然勾结大部分官僚强行上位。太子向来与平观帝不和,此番大张旗鼓想要借此战役为由上位,自是不会放弃战争了。定是一场恶战。更何况,那太子心狠手辣,为掌权可以置万民不顾。更别说在战场上可以用的计谋多样了。而前方密报是说,苏屿白要带领一支精锐,偷袭燕军营地,生擒燕国太子。将军讲完,整个帐篷又沉寂下来。单般面色凝重。看来苏屿白还是把希望寄托在燕国的下一位继任者身上。希望免掉一场无辜的伤亡。于是出此险棋。自然,无论是那队精锐或是苏屿白本身,都是无可挑剔的。虽然此棋险极,但执子之手非常人,翻手云覆手雨不在话下,这定是一招完美的击杀。众人面色严峻,自是想到此事危险至极,为主帅担心。单般心下思绪翻涌,表面却不动声色。“苏将军此行虽险,但一朝功成,便可免一场灾祸。何况将军足智多谋,不必担心。”那将军还以为他能讲出什么免去这一步险棋的招数来,闻此半安慰半鼓励的话,浇灭了最后一丝希望。轻叹口气,“希望如此。”散了众人。将军帐旁就两个帐营,单般自是跟容笙一起的。其余的两人不甚熟悉,之前不过是点头之交罢了,读书的学士自有自的傲气,跟单般关系都不远不近的。今天对于单般硬插一脚的行为很看不惯,果断地连点头之交都算不上了。单般也不是能唾面自干的主,见他们如此举动也不多加评论,跟容笙一起反而落个清静。监视倒是很严的,隔几个时辰就听见外面换班的声音,还有人从帐篷缝里往里窥探里面人是否还在。过了两日,新的捷报才传来,说是再退敌七百里,攻下钱宁。看来战况实在不容乐观。用了近两倍的时间去占那七百里。不知苏屿白前线伤亡几何,何时实行那计划。再过七八日才又传来捷报,再攻入燕境五百里。虽然一直是捷报,但是时间上不难推断,战况越来越激烈了。容笙同将军谈完回来跟单般讲了几句,单般听完,估摸着苏屿白可能要执行计划了。容笙也是这个想法,跟单般所想不谋而合。单般问,“那三万援军究竟何时到”“就这几日了罢。”单般皱眉,“对方是九万军队参战罢,我军以七万敌几万还未显颓势已是不易,这援军怎的如此慢。”容笙也是有些不满的意思来,虽然不接话,内心也是暗暗腹诽。接着容笙便告知单般自己要跟上前线队伍的消息。“既然计划可能要实行,多一个人献点子也是好的,我跟上队伍,也能多照顾些。”这个照顾倒是被单般听出别样的意味来。“那公主不会是在前线罢。”容笙一愣,旋即看见单般似笑非笑的眼神,只好点头。“竟没发现公主跟随上来,是我疏忽了。”单般也没什么心情多做调戏,只是晃晃脑袋,“你照看好她便算省心了。”容笙也不多说什么自己去收拾东西,不一会儿,转过身来问单般,“你想去前线么”单般本来要休息了,阖上了的眼睛又眯着睁开一条缝。“还用问”似是早已决定的事情,若无其事的语气反而像是容笙多此一举一样。容笙一哽。临行前,将军按例搜查,好一番检查才放人。正要行之际,远方又传来天崩地裂的声音。众人已见怪不怪,这几日几乎每隔两天就传来一次这样的声音。当地人说可能是那边山崖陡峭,一个滑坡之后,带着其他的山体滑了下来。况且那边也不是战场范围,众人都没有把注意力放在那里。单般眸中疑惑闪过,稍纵即逝。上路的人有四。两个防御士兵加上容笙和单般。走到半路的时候,单般提议往那声响的方向去一探究竟。但是那两个将军派来随行的士兵阻止了他们,皱着眉不情不愿地说话,“将军传话命令吾等送两位即刻到营,若是绕路恐怕多生事端。”单般听了这不阴不阳的话有些闷气,但是也无可奈何,只得乖乖随着前行。到了军营的时候,刚好大军战归,伤兵源源不断输送进来,一时没人接待他们。只是容笙是知道路的,带着单般往一边走去。容笙虽然知道苏将军和单般不和,但是私自带单般过来这件事还没有跟他禀报过。所以这次一定要带着单般面见苏屿白。只是到了那里被告知苏将军还在慰问伤兵。容笙便有些纠结到底是回去呢,还是等着苏屿白回来呢,期间还看了一眼单般。单般看出了他的纠结,轻飘飘地扔出来。“我等着便是。”苏屿白显然没有想到单般回来,但是面无表情地绕过她走进了帐内。一众将军尾随进入。自然也是没有他们插嘴的,等到黄昏后,那些将军才稀稀拉拉地出来。又等了一会,里面才出来个人让他们进去。只是全程都是容笙在同苏屿白一问一答,单般很刻意地被冷落了。单般跪在地上腿都麻了,他们还在讨论。只不过一直都是乱七八糟的话题,一直绕来绕去没有讲到什么重点,最后容笙忍不住问了关于闯营的事情。苏屿白正在勾勾画画什么东西,笔下轻顿,眼光似有似无地扫过单般。不答话。容笙轻咳两声打破尴尬,正要重新开口问一遍。苏屿白却提起了一个与这些话题一点都没有关系的人物。“你该去看看苏笒。”就这样奇奇怪怪地,两人被赶了出来。但是容笙走到公主之前住的帐子拜见的时候,才发现那里的帐子被撤掉了。应该是前方战事紧急,苏屿白把她遣了回去。次日战事又起,鸡还未鸣晓,前方鼓声便震耳欲聋了。三天三日的激战,叫喊声兵器相接声刀刃没入血肉声,清晰如在耳畔。血腥气溢满空中,伤兵不断被送入,哀嚎声不绝于耳。直到黄昏敌方才显出颓势,拔营往前。翌日未等调息好,上面突然传来出战的消息。鼓声三下,再次出战。单般还未来得及思考为何如此早就出战,手中突然被传来一封信。不过半日,前线传来紧急战报,苏将军所带的军队显出颓势。天气猛然像烧起来一样,空气好像被热气生生撕裂成几个空间,这才给人一种夏天的感觉。黄昏前方战报传来,震撼地像是在军营投下一颗炸弹。苏将军带领一队人马闯入燕营,其余人由何将军带领快速撤退。众人议论纷纭,单般却默默地跟容笙交换了眼色。分别在对方眼里看到相同的讯息。同样的留守的将军眼里也是这种有些怪异的镇定。等。那一队何将军带领的人马顺利撤回来。脸色不是很好。召集了人,解释了情况。没有什么兵马追赶他们。第一抓到苏屿白明显比追他们更重要。第二,苏屿白只带了三千人马,相对于出战的三万人马来说,制服三千自然是比制服三万来的容易的。只是何将军说,对方感觉也是有了准备的,紧紧地追住苏将军,并没有达到原本分流的作用。恐怕苏屿白很难脱身。说到最后,声音慢慢低下去,众人也不出声。还未缓过来,外面传来一声急急的通报,一个绿装小兵惊恐地跑进来。“苏将军被围困莲花谷了”单般面容。莲花谷内火光冲天,一根根分明的火焰映射在一个面容冷静的男子脸上。明明被火把包围,火焰的影子舔舐着他的长衫,脸庞,明明已如困兽,自己和整支精锐都被包围了起来,敌军嚣张的笑面刺激着自己的神经,但是依旧面无表情,似是无畏无惧,又似是十成把握。对面是敌军首领,那个与太子臭味相投的大臣,葛枭。狞笑着,挥舞手中同样张狂的火把,“黄毛小孩,可服否”苏屿白虚虚握住缰绳,面上毫无表情。不作答。那边人却似是刻意抓住嘲讽的机会一样,狂笑一声,“昔日败绩已雪,如今你以何狂妄”苏屿白看着天色终是一点点暗了完全。缓缓举起手中刃,举高。“犯我者,必诛”后面一浪一浪的声音响起来,火光映着他们年轻的面庞,目光炯炯,手中刀刃沾血,却未曾放下,反而握紧,举起。火光照在血刃之上,映出凌厉而凄冷的光芒。握紧缰绳,俯身,作出要冲出重围的样子。然而葛枭并不给他们任何机会。火把如雨点一样落在苏屿白的包围圈外的那堆草垛上。一下子腾跃而起的火光很快便同苏屿白一样高了。那人没有做什么变化。手中的缰绳又变回虚虚一握的样子,重新直起身子,面上依旧淡淡地,像是刚刚做出要冲出包围圈的不是他一样。火焰靠的越来越近,那股热量一下一下地冲击过来。大家越来越往中间缩。第一匹马被舍弃,马儿嘶鸣地冲入火中。第二匹,第三匹。“乒”兵器相接的声音。葛枭气急败坏的吼声,和被束缚住之后的支吾声。里面的人欢呼雀跃。苏屿白依旧面无表情。手指无意识地像是敲桌子一样在缰绳上上下点着。他知道这不对。人数不对。方式不对。所有都不对。容笙和何将军押住葛枭,扔到一旁,正欲冲入火场,单般拦住了他们。面无表情地。横马拦住。“要下雨了。”容笙和何将军对视一眼,各自脸色奇奇怪怪,不知单般要做什么,但是情况紧急不容考虑,正要绕过她,脸上却真真切切被滴了几滴水。抬头望天,却被更大的雨滴打在脸上。一个冷战。雨水不负众望,慢慢由丝线变为倾盆大雨,雨水换来一众士兵的欢呼声。嚣张的火焰被一下下打压下去,慢慢变得湿漉漉的再也起不来,伏在地上慢慢化为雾气,火势慢慢弱下去。容笙和何将军大喜过望,浑身被雨水淋的一点干的地方都没有但也不去用手阻挡,目光极为敬畏地望着被烟雾包裹起来的火场。苏屿白听着身边压抑不住的庆幸,并无多余的惊讶的表情。浓烟慢慢跟刚刚的火焰一样被雨水打压下去,似是心有灵犀一般,一眼便看到正前方的单般。她横马立于容笙和何将军之前,单般一声戎装,内里青衫尽湿,鬓发贴面,水珠一串串顺着发丝滑落,她闭着眼睛,像是微微仰着头,就算是雨水打着面庞也高傲地不可一世。只是那个位置也在葛枭正前。他再打量单般一眼。单般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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