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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忧解难”,其实反遭了武宁侯膈应。玉萱只当是床笫之事未能让武宁侯满意,暗暗摇头,这她可万万帮不上忙了。周氏见此情形,心头甚喜,看来侯爷昨晚只是一时兴起,三房到底成不了什么气候,满面春风地吩咐道:“摆饭”语罢,外头准备的丫头们鱼贯而入,手中提着雕花食盒,分别装了十二道菜肴,造型别致,清新爽口。另有小丫头们拿来玉盂漱口,摆好瓷盏、筷托、碗碟,每人一快绞干了的帕子净手。玉萱偷瞄玉娆,按照她的流程,一一做了。不料这时,忽听“啪”的一声,一只玉杯碎在了地上。屋中本来静悄悄的,这一声就分外显眼。只见林氏涨红了脸,她今儿穿的袖子太宽,不留神将玉杯拂到了地上。武宁侯微微皱眉,心觉她毛躁。忽听何氏道:“妹妹这是怎么了这么慌慌张张的,成什么样子你平日里就是这么伺候侯爷的”她话里带刺,更将林氏说的无地自容。何氏是个聪明人,她一直是周氏这边的,见武宁侯忽然在三房过夜,心里也有些忐忑,今见侯爷对林氏依然冷冰冰的,心中托了底,忙向周氏表衷心。周氏果然大喜,林氏委屈得眼圈一红,垂首道:“是妾身不小心,惊扰了侯爷。”何氏冷笑一声,道:“前年中秋,皇后娘娘还在呢,你就碰掉了瓷筷托,若总是这么不小心,岂不是给侯爷丢脸”周氏心中大为畅快,假惺惺斥道:“都过去这么久了,还提这事儿做什么妹妹以后只当心就是了。”说着,向苏嬷嬷使眼色,又给林氏换了一套杯盏。周氏又道:“老爷,陵哥儿也大了,月例还只在二妹妹那出,我瞧是不是单独添一份才是”玉萱冷冷地看着二人沆瀣一气,看看,何氏这一句话,真是立竿见影的得了回报。武宁侯忙于朝事,哪有心情管这些琐事,不耐道:“这些小事,你做主就好。”何氏立马笑开了花,周氏得意地扫了众人一眼,她要让众人知道,侯府里,真正做主的永远是她玉萱实在想不通昨晚到底出了什么事儿,心中憋闷得很,只草草吃了两口。席上只听得周氏和何氏你一言,我一语,完全没有林氏插话的份。吃过早饭,武宁侯又到衙门里去了,众人各自回房。出了枕霞堂,玉萱皱眉问道:“姨娘,昨晚你与父侯可出什么事儿了么”林氏是个糊涂的,哪看得出脸色,道:“哪有什么事,怎么了”玉萱见她不像假装,心中更觉狐疑,却只摇摇头,“没事,姨娘好好休息,玉萱告退了。”林氏点头,亲昵地拍了拍她的手,母女俩各自回房。这顿饭吃得玉萱好不难受,她处心积虑帮林氏得到了侍寝的机会,怎么还是功亏一篑到底是什么原因呢她思来想去,只可能是床事这一个原因了。心想要不要讨个什么图来给林氏学学,想到这,两辈子的老脸也有些泛红,哪有女儿教娘亲这个的。罢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老爹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又有谁能猜的透第二十二章这一顿饭,可吃得周氏满心舒畅,苏嬷嬷趁势讨好,道:“我就说么,小鬼能玩出什么大阵三房不管使什么手段,终究是成不了气候的。”周氏唇角含笑,“你这老货,谁准你乱嚼舌头的”苏嬷嬷咧开了嘴,“太太恕罪老奴说的可都是心里话,在太太这尊真神面前,什么妖魔鬼怪都遁形不得,何况那三姨娘,愚昧蠢笨,只有满屋子的穷亲戚。”周氏知她口里说的是谁,又问道:“她嫂子回了话没有事儿办的怎么样了”苏嬷嬷道:“老奴正想回太太呢昨儿晚上她就来回了,只是太太正跟侯爷说话,没得空事儿已经成了”周氏双目一亮,满眼笑意,“我说呢,这差事,办得实在及时,该好好赏她才是。”说到这,微一沉吟,道:“告诉她,她家龙哥儿的事儿,只叫她放在心里就是了。”“是。”白日里,日头太毒,各人无事可做,玉萱只和绿萼在房里闲话。她为人颇具耐心毅力,每日都要练一个时辰的字,这些日来,越写越好,已颇具神韵。一转眼,又至傍晚。不出玉萱所料,周氏那边吩咐了,侯爷朝务繁忙,依旧是各房吃各房的。玉萱只草草洗漱了下,往林氏那边用膳。玉萱进了屋,见林氏神情恍惚,有些呆呆的。她这半年已习惯了孤清冷落,想起昨夜温纯,竟如做梦一般。可这温纯又转瞬即逝,于她来说,未免太过残忍。玉萱心中暗叹,却也没说什么。林氏没有胃口,只简单喝了碗赤豆粥。忽听门外婆子进来禀报,大太太刚刚遣人吩咐,明儿府里要来贵客,哥儿姐儿丫头们一缕不许到上园行走。玉萱一奇,道:“明儿要来的是什么人”林氏也不知道,便又问那婆子。婆子道:“到没说是什么人。”玉萱“哦”了一声,吩咐那婆子退下。她只是一时好奇,事不关己,也并没多想。晚上的时候,武宁侯用过饭,便留在芷萝苑过夜。周氏与他夫妻久别,道不尽的缱绻缠绵。她披散了头发,正为丈夫松着肩膀,武宁侯忽然按住她的手,道:“明日靖王世子来访,你可有了算计”周氏早在上个月就与靖王妃通了气,哪会不知道他的意思含笑道:“侯爷瞧着怎么样”武宁侯点头道:“若说这个萧二郎,我此次回京,也与他同行了数月。才貌品行,俱是上佳。何况我与靖王素来交好,他若来向玉娆提亲,到也不是不可。”周氏喜笑颜开,却嗔怪道:“原来侯爷早就打定主意了到让妾身着急”武宁侯哈哈一笑,道:“你与那靖王妃素来和睦,还能不知道他们家的意思我知道你着急玉娆的婚事,难道你这个做娘的疼她,我这做爹的就不疼她么”周氏面色嫣红,柔声道:“妾身如何不知若不是侯爷偏疼她,如何留到这个年纪唉,只是闺女到底是大了,想留也留不住,既然侯爷点头,世子又亲自上门提亲,妾也只有放手了”武宁侯想她母女情深,女儿出嫁,虽是喜事,做娘的也难免失落,抚慰道:“你放心,这门亲事若说成了,终归是还在京城里,咱们想见女儿,还是时时可见的。”周氏点了点头,却又眼圈一红,道:“只是苦了我的玉芳,嫁了那么远,半年才来一封信,也不知她过得好不好”武宁侯叹口气,抚着爱妻的发丝,“当初是我作主让玉芳远嫁的,为夫对不住你。”周氏坐正,抹着眼泪道:“哪有什么对不住的侯爷也都是为了我们娘们好儿,只是只是妾身一想到这几双儿女,心里就软软的,总免不了为他们牵肠挂肚”武宁侯又叹又怜,想起林氏的模样,真是天差地别。他有些不悦,却还是开口道:“婉儿昨日跟我说,有意将玉萱许配给典狱司的霍大人,你如何看”“啊”周氏瞪圆了眼珠,颤声道:“之前霍大人是打发人来问过,只是只是”周氏一脸悲伤,心里却乐出了花儿这林氏的脑袋真是浆糊做的,三丫头,你可怪不了我,要怪就去怪你的亲娘吧。武宁侯叹了口气,道:“要我看,这门亲事到也未为不可,你也不用伤心,儿女们自有儿女们的命。”周氏的泪珠适时落了下来,悲戚道:“一切凭侯爷做主妾身只是可怜三丫头”“唉”武宁侯让周氏靠在自己肩上,“三丫头性格鲁莽,空有一副好容貌,若真做了正妻,也难掌中馈,这也未尝不是好事”周氏哭得眼窝红红,只好趴在丈夫怀里点头。武宁侯深念妻子不易,将她搂在怀里,拉下幔帐,自又是百般怜惜。第二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畅。阳光亮亮的洒在园子里,却不刺眼。玉萱在家中闷得难受,忽听几个丫头说要去下园里拔萝卜,一时也来了兴致,对绿萼道:“咱们也一块去如何”绿萼有些心动,可这拔萝卜的事儿从未干过,又有些忐忑,“能行么太太会不会不许”玉萱摇头道:“太太这会儿忙着招待贵客,哪有功夫理咱们何况只吩咐不许到上园走动,咱们只在下园待着,岂不正好”绿萼想想也是,主仆俩穿上粗布麻衣,将头发高高扎了马尾,穿着到小腿的水靴,兴高采烈地往萝卜园去了。园子里的田圃分由婆子经管,上园里种着芍药、牡丹、月桂、茉莉等,姹紫嫣红,绵延一片。下园住的都是些陪房婆子,因而种些萝卜、丝瓜、豆角等蔬菜,随吃随摘,新鲜可口。天气不凉不热,萝卜地里郁葱一片,入眼的是一片绿油油的缨子,鲜艳讨喜。旁边开凿了数条水渠,引来山间清泉灌溉,水波凛凛,涓涓不息,空气中都浸满盎然生机。玉萱见两个小丫头正在园里戏水,见了她,有些拘谨,附身道:“三小姐。”玉萱本没有主子架子,见两人都赤着脚,便也脱了鞋,嘻嘻哈哈地跑进萝卜地,沾了一脚的泥。园里的土细,裹在脚掌上,软软柔柔的,很是舒服。“小姐,小姐小心啊”绿萼满脸担忧地追了上来,看到满地泥巴,又害怕地停住脚步。玉萱咯咯娇笑,一把抓住绿萼的胳膊,将她扯进了园子,溅了她一裤子泥巴,“你快也将鞋脱了,你这踩不稳”绿萼哪里肯听,玉萱也不管她,嘻嘻哈哈地跟那两个粗使丫鬟玩到一处。三人互相配合,遇到难拔的,两人搂着一人的腰,边喊边使劲,谁知这一下力道用大了,哎呦一声,结结实实坐了个屁墩。“小姐”绿萼吃惊地大喊,玉萱却丝毫不以为意,从泥巴里滚出来,手里拿着半截萝卜缨子,道:“这萝卜可大了,缨子都扯破了还没出来我就不信了”她不甘心地又跑过去,对着萝卜不依不饶。那两个小丫头跌倒在一块,站起来又哈哈大笑。绿萼也被三人感染,忍不住脱了鞋子进去,几人都是年轻姑娘,没一会儿,玩得忘乎所以,抹了满脸满手的泥巴。也不知道是谁开的头,往绿萼脸上涂了一块泥巴,绿萼可不干了,撵着要涂回去,玉萱也帮着丫头报仇,玩的高兴,管什么主子奴才,边跑边追,都抹了一脸的泥。“哈哈哈不许跑”玉萱气喘吁吁地跑到田圃边上,脚踝一歪,差点摔倒。她“哎呦”一声,下意识伸手一抓,借力站稳。玉萱回过头,心叫不妙。她手里满是泥巴,正抓在一块洁白崭新的绸缎上,印下了一个大大的手印她抬起头,只见面前站着一个年轻男子,肩宽腰挺,颀长俊美。穿一身白色暗纹锦衣,只领口露出莲青色里衬,袖口以青色缎带抽紧,干净利落。生得额如玉润,鼻若雪峰,一双剑眉又浓又黑,英气勃勃。玉萱不禁一呆,面前的男子俊美得有些过分,且散发着凛冽轩昂之气,慑魄夺魂。简言之,他完全是玉萱的菜。男子附身看着玉萱,虽被她弄了一身泥巴,却满眼温柔,唇边含笑,丝毫没有生气。绿萼和两个小丫头追来,见到这样一个美男子,免不得面红耳赤,都低低垂下了头。“怎么,还嫌泥巴蹭得太少了么”男子含笑问道。玉萱这才发现自己还抓着他的衣襟,连忙松了手,嗫嚅道:“对对不住。”虽然这男子明显是个好脾气,玉萱心中还是有些忐忑。男子忍不住一笑,“你真是每次见面,都会给我惊喜。”“嗯”玉萱一怔,每次她怎么不记得见过这人男子看出她不记得自己,略微有些失望,却还是笑道:“你在文馆摘了我的牌子,这么快就忘了么”是他玉萱猛然想起,自己在寿春文馆看到的白衣公子,他怎么会到侯府来了难不成他就是那位贵客玉萱猜的自然没错,他就是靖王府世子,人称“京城双璧”之一的萧二郎萧祤。而他今日来的目的,是向武宁侯的二小姐,韩玉娆提亲。可悲的是,他一直把眼前这个满脸是泥的姑娘当成了玉娆。萧祤至今还能想起,当日文馆当中,那个风华绝代、不可一世的姑娘是何等动人,而今日的她,布衣荆钗,不施粉黛,额上还沾了两块泥巴,却又说不出的娇憨可爱,让他砰然心动。第二十三章“原来是你啊”玉萱恍然大悟,她还记得出题人写得那半阙浪淘沙,竟似从她心里挖出来似的,不禁大生好感。玉萱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那个抱歉了,不然我带你去把衣服洗洗”萧祤不以为意,含笑道:“不必了,就是洗了,也难免留下一大块水痕,还不如就带着你的手印。”他从善如流,玉萱反而更不好意思。她俯身在清渠里冲了冲手,又将脸上的泥巴抹掉。站起来时,额头的碎发挂着点点水珠,晶莹璀璨,衬得饱满的额头似水晶一般。萧祤心动不已,忍不住伸手帮她拂了下额边的碎发,玉萱想不到他会做出这样暧昧的动作,下意识躲开,目光也有些冷冷的。这人也太没礼数了,当她是可以随便轻薄的么萧祤被讪了一下,有些尴尬。心想自己虽与她定了亲,到底还没正式过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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