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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唐突佳人,何况这傻丫头恐怕还不知道呢吧想到自己马上就能抱得美人归,忍不住呵呵笑了两声,顿了一下,却又忍不住笑,整张脸跟开了花似的。“笑什么啊”玉萱看怪物似的看着他。萧祤收回手,背到身后,“没什么,对不起,刚刚是我唐突了。”玉萱见他如此坦诚的道歉,到也不好再说什么,施礼道别。一抬腿,才发现自己还光着脚,被田圃旁边的石头隔了一下。玉萱痛得抽了口气,萧祤连忙上前扶她,“怎么了”语气很是担忧。这动作虽然也暧昧了些,可玉萱看的出来,人家是诚心关心自己,垂首道:“没事,脚扎了一下。”萧祤俯下身,徒手将地上的石块扫平,才让她落脚,柔声道:“先冲冲脚吧,千万别弄破了。”天知道他有多想帮她洗干净瞧瞧,可他明白,女孩儿的脚是万万不能碰的。好在一双玉足已被泥巴裹满,否则还真够难为情的。玉萱想不到他如此体贴,老脸微红,垂首道:“多谢公子。”萧祤看到她脖颈间的红润,心头一阵悸动,忙挪开眼,对绿萼道:“快帮你家小姐把鞋子穿上。”她是他未来的妻子,他当然有责任好好照顾。绿萼呆了一下,不知道这陌生男子为何对她家小姐如此关心,看到他那双带笑的桃花眼,一瞬又红了脸,只能道一声是。萧祤挺直脊背,低声道:“我先去了,改日再来瞧你。”“嗯嗯”玉萱不明白两人有什么交情值得他来瞧她的。萧祤看出她的不解,没再多说,反正过了今日,二人就算下了文定,侯爷和夫人自然会告诉她。他冲玉萱一笑,举步而去,背影挺拔俊美,如冰峰雪峦,显得身上的一个黑手印,尤为刺眼。玉萱被他搞得一愣一愣的,待他走远,才嘀咕着,“真是个怪人。”武宁侯本想带萧祤来园子里逛逛,不想没一会儿,竟不见了他的踪影,远看着他快步走来,袍子上却多了个黑手印,不禁有些吃惊,萧祤只说自己不小心摔了一下,弄脏了手,武宁侯大为尴尬,埋怨身旁之人伺候不周。萧祤今日上门提亲,虽料定必成,却免不了有些忐忑,而今一切顺利,心怀大畅,身上的那个黑手印,仿佛也可爱了起来。他出了侯府,坐上马车,吩咐道:“去庆云楼。”庆云楼可说是京城最有名气的馆子,只是消费昂贵,百姓望而怯步,来的只是些王孙公子。萧祤径直上了二楼雅间,还没进屋,便听人道:“子逸,见你一面可真不容易”雅间里早坐了一个宽袍广袖的男子,墨发雪肤,凤目薄唇。慵懒地靠在椅子上,白皙的指尖捻着一只玉杯,自斟自饮。“昨儿我去府上找你,明明是你忙着,反倒赖在我头上”萧祤大大方方地坐在对面,抢过许少卿的酒壶。“呵”许少卿冷笑一声,“我找你十次,你十次不在,你只找我一次,还好意思说”萧祤含笑摇头,“说吧,找我什么事”许少卿忽然面色一沉,“你没听说么,前几日,七公主似乎遇到了点麻烦。”萧祤皱眉道:“你既这么说,可是查出什么了”“你觉得呢”许少卿放下酒杯,凤目灼灼。萧祤目光跃动,沉吟片刻,道:“你今日既找我出来,必已有了主意。我亦明白你心中所想,我在兖州两年,自不会一无所获,工部之事,确实牵扯到内务府。”许少卿双目一亮,“有你这话,我便放心了。亏空银两,掳劫公主,这两件事都足以将萧裕拉下东宫之位。”萧祤神色动容,手指不禁捏紧了酒杯,“齐王刚愎自用,阴险歹毒,东宫之位他自然坐不长久。只是周皇后手里尚有一步好棋,不得不防。”“你是说”许少卿抬头,“霍名启”萧祤点头道:“典狱司虽不在六部,然御史台、大理寺都归其名下,霍名启诡诈老成,实为齐王手中一把利刃,霍名启一日未倒,你我不可轻举妄动。”许少卿深吸口气,压下胸中冲动,冷声道:“你放心,我已等了三年,岂会急在一时”萧祤斟了三杯酒,成三角之势,推到许少卿面前,“湘王、工部、霍名启。三副牌你我已赢其二,东宫一旦易主,楚国公必受诛连,千万让侯爷早做筹谋。”许少卿凤目微眯,眸光锐利阴冷,“你放心,我自有分寸。”说罢,将面前的酒杯举起,一饮而尽。饮罢,眸光一转,落在萧祤衣襟上,唇角一挑,道:“平日的萧二郎总是风流潇洒的翩翩公子,衣襟上不是钗花就是胭脂,今儿怎么换了口味”萧祤知道他说的是衣衫上的黑手印,忍不住哈哈一笑,道:“泥土虽脏,却是佳人玉手所为,不忍拂去。”许少卿一听,又惊又奇,道:“你小子才回京这么几天,就又做了什么风流韵事了”萧祤道:“我在兖州两年,日日忙于治水工程,风餐露宿,哪比得上你,在京城里日日笙歌,听瑾和说,你已是烟花地的常客了。”许少卿听出他话里调侃,忙不迭撇清,道:“萧子逸,你可别污我的名声清白。那都是早些年不懂事。”“你你有名声你有清白” 萧祤不屑地睨着他。“往日没有,从今日起,我便要为我未来的夫人守身如玉。”许少卿头枕双手,说得一本正经。“哦”萧祤不信地眯了眯眼,“莫非你要订亲么”许少卿得意地挑起眉毛,“怎么嫉妒我早你一步”萧祤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玉萱的小脸,忍不住心中喜悦,笑道:“可惜啊可惜,我只早了你那么一点点的。”许少卿察言观色,恍然大悟,“哈,好小子,你竟瞒着我办这好事儿去了,从实招来,谁家的姑娘”萧祤低眉浅笑,沉吟不语。“你说不说”许少卿前倾身子,凝目逼问。萧祤眼皮微抬,含笑道:“罢了,反正你早晚也会知道是武宁侯家的姑娘。”“武宁侯”许少卿内心有些忐忑,转念一想,玉萱是庶出,必不会是她,心中一松,邪笑道:“可是他家的二小姐玉娆”萧祤含笑不答,算是默认。许少卿甚觉有趣,“这样看来,你我的关系要更近一层了”“怎讲” 萧祤一奇。许少卿漫不经心的摩挲着酒杯,“兄弟我要娶的,正是他家的三小姐,日后当叫你表哥呢,还是姐夫呢”萧祤听完,整个儿笑容都僵在了脸上。他虽不在京城,却也听过这位三小姐的大名,文墨不通,愚昧庸俗,许少卿竟然要和她定亲许少卿见他的样儿,便知他心中所想,脸色一冷,道:“这位三小姐我是娶定了,你若要说她的坏话,别怪我跟你翻脸。”萧祤一时间真是哭笑不得,他深知许少卿性子风流,不拘小节,想不到竟为个女子较真起来,好在他一向好脾气,“你想做的事情,有谁能拦得住,我才没傻到讨你的嫌,大婚之日,我还等着喝喜酒呢”许少卿喜不自胜,恨不得立马就同房花烛似的,萧祤见他这副样子,不禁有些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能将他迷成这样总之不管什么样,必比不上他的玉娆就是了。萧祤心弦一动,露出了和许少卿一般的傻笑。第二十四章三日之后,五月初五,端阳佳节。京城的女眷们各各蒲艾簪门,香草缀身。这一日,按例要吃粽子、赛龙舟。京郊的西湖每年都会举办龙舟比赛,人山人海,热闹非凡。逢五、十等整年,皇上还会御驾亲临,与民同乐。西湖岸边有一座三层小楼,面朝湖水,峥嵘轩俊。楼旁栽满了奇花异树,绛紫牵藤,薜荔缠绕,花簇中悬挂着一张硕大的匾额,上书“琼楼玉宇”四字。登楼而往,湖光碧树尽收眼底。每年的端午,琼楼玉宇中都会举办赛诗会,诗词题目就写在往来的龙舟上,楼下赛舟,楼上射题,这种“射题”由专门的弓箭手盲选,类似抓阄,抓上来后即景选韵,一个时辰一局,夺魁者可获御赐锦牌,这牌子算得上参加科举的通关文牒。这样的题目,一日大约能比三局,三局魁首百年难得一见,在人才济济的京城,能得一局魁首,就足以名扬天下了。早在初二,宫中内相便出来通告,皇后娘娘要在端阳节亲临西湖,命京城里的夫人、诰命、小姐们一起前往。这可就忙坏了勋贵圈的姑娘们,娘娘召见,这样的大场面一年也轮不上一回,都忙着挑首饰,选衣裳,只盼着能在宴会上艳压群芳。琼楼玉宇的赛诗会多半还是男人参加,一来是姑娘们害臊,不好太抛头露面,二来科考做官还是男人们的事儿,女孩儿们学来还是为了怡情养性,增添闺阁之乐。但每个人都知道,皇后娘娘找她们去,那必然还有一场“小赛”。所谓小赛,是区别于外头男人们玩的,只有贵女们参加。由文渊阁唯一一位女官,灵素夫人随意命题,题下放着一朵兰花,写出来了,便取一朵,最后谁的兰花最多,算谁获胜。因而还没到端午,灵素夫人的府宅就被踏破了门槛,有闲聊探题的,有旁敲侧击的,独独无人敢送礼贿赂,谁不知道这位夫人的脾气,比学堂里的公羊先生还硬气呢。要说今年夺魁的热门,依旧是玉娆和婉容。婉容是当朝义阳长公主的长女,长公主晚来得女,爱的心头肉似的。加上婉容也确实争气,小小年纪,能诗会文,又生得花容月貌,京城无人能与她比肩。可是武宁侯家偏偏就出了一个玉娆,诗文固然极好,模样竟也不逊她,所以两人暗中较劲,大有既生瑜何生亮的意思。有这两人在,余下的姑娘们根本不打魁首的主意,只盼能多拿几朵兰花,别丢了人就好。谁不知道武宁侯家的三小姐,前年可是一朵花都没拿到,足足被笑话了两个月。同样的父亲,嫡出和庶出真是千差万别,哪怨得别人瞧不起她往年一遇到这样的盛况,绿萼就愁的展不开眉毛,今年却乐呵呵的,小姐变了,她心里也有了底。上回小姐和蔡文雅的连诗比赛,才真叫绿萼开了眼。她还没见过人写诗那么快的,且平仄精准,琅琅上口,只凭这一首本事,就没有拿不到兰花的可能。玉萱接到这消息的时候,已是四日的下午,她知道周氏故意通知的晚了,好叫她没空准备,忙乱出丑。玉萱却只是不慌不忙,挑拣了几件衣裳,试了一回,绿萼笑道:“我瞧小姐还是穿绯红色的好看,小姐生得美,红色压得住。”玉萱心里也最满意自己裁买的这套绯色绣百蝶戏牡丹对襟凤尾裙,她穿上瞧了瞧,心中忽然一动,“皇后娘娘明日会穿什么颜色的衣裳”绿萼呆了一下,苦思冥想,“前年是明黄色,去年是是大红奴婢记不准了。”玉萱收起了衣裙,心想这样的宴会,谁也不想跟皇后娘娘撞衫,惹她不痛快,还是先打听清楚为好。玉萱知道从林氏哪里断问不出什么,不禁想到了玉娆,当下起身道:“走,咱们到二姑娘那坐坐去。”“啊,啊”绿萼还没惊讶完,主子已大步出了门。玉萱穿到这里这么久,今儿还是第一次拜访这位二姐姐。别说是她,就连玉娆房里的丫头婆子们都是满脸惊愕,象征性地招呼一声,掩不住脸上的鄙夷。玉萱只当没见,翩然走进屋里,笑道:“二姐姐”玉娆正在房里做画调颜色,屋内外纱帘垂地,悄无人声。蓦听得这一声叫唤,抬头一瞧,见是玉萱,有些讶异,转瞬还是换了一副笑脸,“三妹妹来啦”玉萱见她今日只穿了一袭白色薄蝉翼纱敞裙,上面氤氲着水墨,似祥云,似远山,空灵飘渺,似要羽化而去。配上她这出尘隔世的容貌,真真如天上走下来的仙女一般。玉萱自然是极美的,只是她美得太夺目,太逼人,流光凝彩,灼灼生辉,而玉娆却清幽宁静,似一轮清冷明月。“妹妹不知姐姐在作画,冒昧前来,叨扰姐姐了。”玉萱说着,玉娆忙招呼她坐下,命小丫头们奉了茶。往日里这个三妹妹总要和自己过不去,玉娆一想就有些头疼,见她今日这般,到有些不适应,“咱们姐妹们原该常到一处坐坐,总这样各忙各的,反倒生分了。”她语笑嫣然,实在让人生不起戒心,玉萱只把心中芥蒂放下,闲话了几句家常。她一面说,一面向她的屋子打量起来,见屏风外的衣栏上果然挂着几件垂衫,熏了香,烫得平平整整,不知是不是为明日准备的。这会儿已过了申时,若是明日穿的衣裳,也该挂出来了。玉萱看得清楚,一共是莲青、月白、绯红三件。玉萱故作了一副忧愁脸,“唉,明日端阳节会,真不知穿什么去才好。”玉娆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的问出来,捧着茶杯的手动了一下,“妹妹生得这么好看,穿什么都一样的艳压群芳呢。”玉萱嗔了她一眼,亲昵地拉住玉娆的手,“姐姐就会笑我,我想着这样喜庆的日子,到底是大红呢,还是明黄呢”玉娆无奈地笑了笑,她知道玉萱穿衣的品位,这几日本来看着强些,到底还是爱那些俗艳的颜色,敷衍着,“我瞧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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