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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1(1 / 1)

“这个我也知道。”廉幽谷认为这也算铺垫得差不多了,于是道:“那我有可能会影响到你。”殷世煊这次认真抬起头,意味不明地盯着她那张绯红的脸蛋,而后转目到那妩媚朱润的唇瓣上。若有所思道:“廉幽谷,你现在就已经影响到我了。”、大年初五到底是廉幽谷将医嘱听进了耳朵。虽然二人同在一张床榻上躺着,殷世煊也少不了诸多不安份,但好歹都被廉幽谷大义凛然地逃脱了。翌日春节,大雪压境。廉幽谷披着毛茸茸的狐领大氅站在廊庑下看雪景时,心里想的便是这阵子殷世煊待她的一幕幕。这换在以前,只会觉得乃是做梦。她实在不会想到有朝一日,会从个野人一跃成为太子宠妃。三千一回眸,就此梦成。犹如这寒冬腊月里的红梅。谁会预见错过百花争艳之期,稍稍隐忍,就成了这冰天雪地中的唯一暗香。实在很美啊。红梅如丹朱一样撒在傲雪枝头,似虚似无,宛如山雪墨画,美不胜收。廉幽谷情不自禁走下台阶,将玉白的小手从兜里拧出,托在那殷红烈烈的红梅花瓣下一片,两片,像水晶贝壳一样,在她指尖流转。世间最美的景,无外乎心中之景、眼前之景,不言而喻地交融在一处,彼此共鸣欢悦吧廉幽谷闭上双目,深深嗅着这雪梅之中最愉悦的分子。毫未察觉,身后的雪地上一双脚步朝她靠近。正在不尽感叹时,一双大手突然从背后环腰抱来。温热的掌心在她身前交错,胸膛与秀背贴合一处,自成一个天地,将她圈入个怀中。廉幽谷惊了一大跳,但随后就面携甜意地翕唇而笑。“一大早的,是在看雪,还是在看梅”殷世煊将她冻红的小手握了回来,捂在袖中,用力磨搓。廉幽谷歪着脑袋消想了会儿,不知是学着谁说过的话,模仿道:“雪和梅搭配,看起来更妙。”殷世煊轻“嗯”了声,再没说话。就这样安静地偎抱着廉幽谷,在雪地里欣赏了少倾。过了会儿,翡翠忍不住前来传膳,说“饺子熟了”。殷世煊这才拉着廉幽谷作离去状,冷不然问道:“新年了,想回廉府探望吗”廉幽谷愣了下,“廉府”一个极为遥远的称谓,仿佛和她毫不相干的两个字。因了血缘的关系,总是在她几近遗忘的时候,旁人发人深省地将它提及。好在,廉幽谷已经不是那个只知贪乐,不识人间疾苦的小姑娘了。虽然对此不喜,可她现在是殷世煊的妻子,北周的太子妃。想要高枕无忧地过幸福小日子,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比如这个令她夫君头疼不已十多年前就将她遗弃了的父亲大人,一朝权相,廉昌丰。“没有关系,初八开朝,时间宽裕,什么时候想去了跟我说一声。不想出门受冻的话,就窝在宫里,外头有我出面打点,也不妨事。”殷世煊这话说的,只差没有挑明直言道:有老公在外头罩着,你在家中吃好玩好。廉幽谷立刻臊红了脸,咬紧唇缘道:“夫君又在取笑我了,我虽不亲廉府,但娘亲还受着廉府的照拂,回去探望是应当的”她放缓言辞道:“你身子不好,小谷一人前去也就够了。”殷世煊定然不是取笑她,确实是希望她乖乖待在宫里养身子。之所以提那个问题,一是试探她相廉府的态度立场,再来是暗示自己今后的动作打算在行事之前,预先听得她的想法,完全是出于对她的尊重。而廉幽谷显然也听懂了这两个层面的意思。自打上次遇刺事件全范围发酵后,她身为受害的一方,也算将这东宫之处境摸了个轮廓明晰。抛开二公子三公子及皇后在宫中的围堵不说,单她那位国相爹爹,一直虚于委蛇,何曾不是想借殷世煊的太子身份,在利益集团里头分得一杯羹。这也就罢了,若再往深里想,这位父亲大人以敛财为根基,胁财银以令国政,与诸侯窃国又何尝有异殷世煊想拿廉府来开第一刀,这个道理,廉幽谷是懂的。可懂归懂,作为与从廉府出嫁过来的女儿,在这件事情上稍稍有个情感偏颇。面对亲人与夫君之间的较量,饶是将她放置一旁不入其局,那其中滋味想也难当。而殷世煊有此一探,便是出自于此的考量。“从来就没有让你一人回门探亲的道理,身体不是大碍,我自当陪着。”殷世煊好整以暇,瞧见廉幽谷面上纠结的神色,只埋怨自己将话问得太早。正想安慰两句,不想廉幽谷整个小身子就往他怀里扑了过来,眼眶中包着两圈泪花。他便轻柔地拍着她的肩,道:“好好的,怎么又哭了”“夫君,你跟我说说,家人是什么”廉幽谷嘟囔地悄言问,声音几不可闻。殷世煊怔了怔,“家人”对于他来说,倒还真是个奢侈的名词,“我想,家人就是住在同一屋檐下,吃同一碗米羹,饮同一井清水,对外抱作一团,对内相亲互爱,如此踏过大风大浪,相携共度一生的人吧。”廉幽谷对此回答不置可否,拧回身子,泪眼惺忪地瞧着他,“那我知道了,夫君就是我的家人。”殷世煊蓦地有些感慨。在这深宫之中,除了生母瑜夫人外,迄今以来,还从未有人对他说过这般严肃的话。那他是不是可以认为,廉幽谷在廉昌丰与他之间,最终选择了他殷世煊不想操之过急,心疼道:“不要胡思乱想了,先去吃点东西。”如此又将此事搁置了下去。正月初五,是盛京文星街传统的迎财神日。每到春节这一天,商贾择时互市,庙会彩灯织锦,繁华喧闹不在话下。除了百姓自作消乐之外,三里东街亦不乏富贵子弟,为逃避年俗繁文缛节,至此游灯观花。正午时,殷世煊简车出宫,带着廉幽谷去庙会上兜玩了一圈儿。及未时三刻,殷世煊同廉幽谷在市集上选捡些许钗环玩意,才又驱车赶往廉昌丰府上拜年。廉昌丰没有事先收到拜帖,这一日正于家中“破五”。全府老少丫鬟忙着将鞭炮从每间房屋里往外头放,边放边往门外走。至到宅门外边,才不期遇见殷世煊的车驾。忙进去唤了老爷。廉昌丰从花厅内放茶下来。疾步出门时,车驾上的礼盒正一咕噜地往下卸。他即刻一扫衣袖,叱喝一旁的长子,道:“书豪,还不快去帮忙”廉书豪被吼了一跳,身上的懒劲儿登时春风化雾,连不迭地上去帮手拧东西。殷世煊一面客套推却,一面与廉昌丰寒暄问安请礼。廉幽谷怯怯站在身后,细声唤了“父亲安好”,廉昌丰才想来同她请了礼。进府后,厅内正在说话的一干人等出来相迎。程凤昔与廉香玉以主家身份首当其冲,嬷嬷丫鬟人等除外,旁侧还有少府谢长言,太仆代萧禾两位大人并四五随从。以着一个完好的会晤列队前来,声势浩大地可比开朝问政。廉幽谷四面搜寻,没有见到叶箐的身影,不时颓丧了两分。殷世煊同是往人群睨了一眼,随口感慨道:“好热闹呀,廉大人。”犹记得上次归省之时,殷世煊还不计同廉昌丰的尊卑之别,以“岳父”之名热络相称。半年过后,不仅这称谓变了个调儿,且这话里头摆带恰到其处的威压,多一分傲慢,少一分式微。廉昌丰自也听了出来。联想到岁末盛京谣传山石育盐的事件,廉相心中自有分寸,言笑不苟道:“殿下说笑了,过年过节的,承蒙两位大人记得老夫,走亲串友之际望慰一二,实在感激不尽。”说罢,放下身段对那二人各对了眼色,将殷世煊引往席上设座,“殿下请。”殷世煊也从善如流。簇拥入座后,信手端来婢女呈上的青瓷茶盏先品一口,拂开茶花道:“兰香高爽,醇厚回甘,汤色清绿明澈,茂盛而不显露。廉大人府上的太平猴魁与徽州进贡的老茶,滋味不尽相同呢。”面对殷世煊的请君入瓮,廉昌丰笑而不惧道:“殿下慧眼,正是陛下前年赐赏的两戥。因老夫粗事惯了,罕物受潮,这才舍得拿出来食飨。只怕味道不及宫中,让殿下笑话了。”殷世煊放下茶盏倒无甚笑意。只感叹廉昌丰这个老家伙果真是个兵来将挡,滴水不露的。于是也放弃机锋来回,说了会无伤大雅的话。包括二老身体,宫中闲琐事物等等。一应鸡毛蒜皮的事均是殷世煊关切探问,廉昌丰唯诺奉答,两位外臣坐立不安地旁听,程凤昔有下无一下地附和赔笑。整个过程下来,既显枯燥,亦无意义。是以半个时辰下来,厅内侍候的婢女仆从们也开始疲乏走神。“夫人、香玉,去将春晖阁收拾一下吧。后厨那里,跟嬷嬷们说一声,今天晚席多置菜肴。”廉昌丰低声吩咐,程凤昔听着就正要起身。殷世煊这时才回味过来,婉拒道:“廉大人不必客气,我与小谷稍后便回了。”谢长言与代萧禾两人端直了背脊,登时便松了气。谁料廉昌丰顶了天大的胆子,装腔作势道:“这怎么成,殿下带太子妃回门拜年,于礼于节,老夫都应当招待好殿下才是。若殿下只是坐坐便走,老夫有失礼仪不说,这不管是传至哪里,少不得误认为老夫怠慢了殿下。今日还是留府一住吧。”这番话显然是廉昌丰惺惺作态给殷世煊看的。是要虚以应承留下,还是驳回他廉昌丰的面子,孰轻孰重,殷世煊的态度在此显得尤为重要。殷世煊拢拢眉,在心中暗骂了老狐狸一通。嘴角的笑意不深不浅,有那么一刻险些把持不住,差点儿挑断了他们之间名存实亡的连系。双方僵持不下,谁人脸上莫不是咬着一口笑意。廉幽谷见事态不对,当即放下闲心,急忙插口道:“父亲有所不知,今日盛京百姓皆迎财神爷,女儿在来时路上遇见了花灯庙会。”她渐渐调整语速道:“父亲知道,女儿自出生以来,还从未逛过灯会。一时欢喜不过,已跟殿下求了旨意。不时拜完年就去凑它热闹,故今日便不留府了。”廉幽谷不卑不亢,着重强调了“父亲知道”四个字。意味着别人不知道,廉昌丰必然心知肚明:她何以自出生以来从未逛过灯会还不都是因为他廉昌丰当年畏妻弃子的缘故、直面交手一这件事情,盛京人尽皆知。廉昌丰再死缠烂打下去,面子上就真的挂不住了。大年初五,宜和不宜破。秉着凡事以和为贵的理念,廉昌丰适时扯出皱巴巴的笑意,和解道:“太子妃既然这么说了,老夫也不好再作挽留。不过殿下若是回心转意了,须知廉府的大门依旧为您开着,千万别客气。”这话下来,廉幽谷也算没有白顶撞自己的老爹。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总是现阶段最为紧要的。推辞拜别间,廉府上下将殷世煊一干人等拥送至府外。谢长言与代萧禾说好是来过府一拜的,木着脑袋在内陪坐许久,这会儿也再不好往下呆,一道跟了太子出去。不同于来时的心平气和,殷世煊这一时的面色始终郁郁,同廉昌丰无多寒暄,就先行驱车离开了。太子走后,太仆代萧禾的仆从也从后门引来车驾,将其搀入马车,不多时同样辘辘而去。看着这一辆二辆的瑰丽车鸾接连扬鞭远走,廉昌丰脸上的褶子顿时同他此刻的心思样,变得起伏有致。定了定神,对一旁的仆从道:“去,把老爷的紫金壶拿来。”谢长言本欲上前告辞的,巧着听见他说这话,不由纳罕。“大人,春寒料峭,如何不进去歇着”廉昌丰哪里听得进他的话,喷着热气,极不耐烦道:“好了,现在也没有外人,不要大人大人的叫了。你不嫌啰嗦,我还嫌将人叫老了去。”谢长言这才遵答一声“是”,讪讪唤:“姑父。”廉昌丰忽不去答他,负手走到那府前的荷塘边,熊腰勾背地往水里找寻着什物。又是眯眼又是挤眉的,模样极为滑稽。他骤然支起身子,顺手接过仆人从院内小跑送来的茶壶,道:“长言呐,我眼神不好,你给我瞧瞧,这水里边是不是有两尾鱼”“啊”谢长言也吃了一惊。自打“独秀”的荷池由廉府开挖十数年来,只知水中一只并蒂莲花开甚好,偶游蜻蜓来立,却从来不见有鱼的。他扎着马步勾目去看,逆光背水之处,似乎真有两尾赤鱼优哉游哉地在清水中嬉戏。这下他也乐了,“姑父,还真有鱼,两条鲤鱼”可料廉昌丰的脸色却不及他的一半,变了又变,越是铁青。不久他冷笑一声,“半年了,一夕不留神,就叫这俩畜生钻了空子。以为人老了不中用,开始在眼皮子底下玩心眼儿,也不看看在谁人的地盘,不知死活。”他啜了口唾沫星子,道:“阿四,去喊几个帮手,把这两只给我大网收来。交给夫人,就说让做成腊鱼干,开春下饭。”谢长言还没听懂这其中言外之意呢,满心只觉暴殄天物,可惜道:“姑父,池塘里有鱼也很正常,何不放任生之呢做来吃了怪可惜的。”“可惜可惜个屁”廉昌丰当头一棒,直剌剌地将谢长言骂个狗血淋头:“没有我的允许,哪个敢来独秀撒野什么叫独秀就是有我无他,有他无我。是不是等到一日他们咬断藕肠,霸占弹丸之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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