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笔趣阁>综合其他>宠妃有点野> 分节阅读 42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分节阅读 42(1 / 1)

样你才觉得心里舒坦了”谢长言这才听了个一知半解,只晓得廉昌丰这气绝对不是冲着两尾鱼去的,连连就附和大骂了过去:“对对对弄死了最好,一了百了。”廉昌丰这才将话锋转至殷世煊的身上,面露狠辣道:“黄毛小子,想过河拆桥,还嫩了点”转头又对谢长言施以训诫,说:“最近不要一天到晚只想着去翠莺坊逍遥快活,你身为少府,九卿之一,管皇室财钱和山海池泽之税,这么大个香馍馍揣在怀里,不要尽当水漂打了出去。东海采盐场多盯一盯,冀北农商再抓一抓。像上回晒盐工人上皇表讨薪的事再发生个一两回,十个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你”他说完话,鼻腔里交叠吐气,满脸皆是恨铁不成钢地表情。谢长言满脸悻悻地躬在一旁受骂,也不辩护。廉昌丰看着更是气不打一处出,两眼冒火星,甩袖就回了府。廉香玉正抱着花生米,满院子追着一只黄狗疯跑。廉昌丰这一回院,程凤昔便大咳了声儿,意思是命她即刻上去当贴心小棉袄。廉香玉从来没有这么嗲声嗲气的天分,粗声粗气地好歹将吩咐照做了。“爹,消消气。”廉昌丰方才以殷世煊为假想,好生放了一通子话。至听到这大女儿一声扎实称唤,这才想起方才那个吃里扒外的孽障来只可惜,上次叫她逃过一劫。他手捏着紫金壶盖儿,阴着脸,蓦地长嗟短叹地蹦出一句:“女大不中留。”叫一旁看着的程凤昔是吓了大跳。“爹,你说啥呢”廉香玉以为老爹又要给她“安排”亲事了,霎时就含羞带媚地撒起娇来。不过这娇撒得不到位,反而看得叫人皮肉发颤。廉昌丰也不嫌弃,摸着女儿的脸瓜子道:“爹是说,如果有一日需要有人为廉府牺牲小我,香玉一定是这里边最贴心地一个。不比那个野人谷来的,到底养不熟。”廉香玉连说:“当然了。爹让我嫁谁,我就嫁谁。听话儿的活我最在行。”廉昌丰也不否认,心里想:“如果是三公子殷世琭呢”从廉府离开后,殷世煊并没有急着回宫。先带廉幽谷在文星街逛了两圈,后又去东街确认了叶箐的起居生活。廉幽谷被廉府视为外人不假,然叶箐为她生母,受制于人也是最令人忧心的一个。好在那日去到她的小院中,看她一应用度丰实妥当,又有丫鬟伺候左右,这才令廉幽谷放下了心。而对于这一切的安排,叶箐说是托一个方姓公子的福,时常过去照拂一二,寒来暑往地往里头送过不少吃穿用物。这才度日松快不少。殷世煊听了,自晓得是方仲元无疑。之后不知是赌气还是怎么的,另又安插了两名粗使嬷嬷进院子,方仲元送过做过的,他均以双倍置办。叶箐一旁瞧着,真是受宠若惊得不知如何是好。廉幽谷自还是感激方仲元的。说到底,殷世煊所做的,还能是出于半个儿子的孝敬。方仲元与她非亲非故,这样设身处地安置家母,实在胜过天大恩德。于是也默默记在心里。回宫之后,一切如常。殷世煊的伤已经好了许多。随着伤口的抹平,年前那场刺杀的风声似乎销声匿迹了。曾以为“疑凶”挨个被排除,料想的“后手”也无下文后续,这使得整件事情越发扑朔迷离。而太子的伤也好似就这么白白地受了。当事人未追责,皇帝也无敕文。这一切的反常愈加显得朝野上下潜流暗涌,有十分不正常。直到初八那一日,开朝议政。缺位许久的太子殿下先发制人,上书奏折两封,石破天惊激起千层浪,令朝堂一时炸开了锅。第一封,是广推平苗法,重农抑商,稳定粮价的折子:官府承诺定价收粮入仓,青黄不接时,许借贷现钱或粮谷,以补助耕作秋收空乏期;除此之外,治粟署合赋、役、杂税为钱税,农籍按劳动所得十抽一税,商户十抽三税,缴纳方式由农工商自行选择。这样比例有所放的地区分农籍商籍赋税,此举不议核心要领是否在农事,对商贾贵士的冲击是必不在少的。一奏念来,众臣已经大惊失色。尤其九卿之首薛太常也面露惶遽,首先便把这目光投向了国相廉昌丰身上。彼时还不知太子意欲为何,议论驳斥已经不绝于耳。“此举将劳动力引向农业,姑不说产出为何,由国家规划粮食物价,这担待的风险未免太大。万一世人皆为农,天下尽粮仓,那北周能支撑一年,两年,但十年之后呢北周国库岂不为平民瓜分殆尽此举断断不妥”“承诺贷款于民,更是难以行通。自古法不责众,若平民遇天灾人祸,利息难还官府,朝廷的发文还不如废纸一张最怕是被有心人利用,只贷不还,北周粮仓也会被套空啊”“还有钱税。三税合一固然是好法子,平民可以根据自身优势缴纳所得。可那些已经富甲一等的贵阶士族家缠万贯,推令之后还可对之约束;推令之前呢,钱财为他们所敛,是既成事实。保不准会引发平民与贵族之间的抗衡,稍有不慎,极有可能引发民乱。”“孟大人这还是站在平民立场分析,若在商户立场,与农较之,十抽三税。贸然推进,北周工商业必然顷刻折损,全国工事萧条,泰半民不聊生,也不是没可能。”众大臣为这惊天之举交头伐耳时,治粟内史李立清列队文臣之中,显得异常冷静。他望望这封奏章的呈递者,又转目高座上的皇帝陛下,终于忍不住问第二封奏折了。“敢问陛下,不知第二道奏章的内容是”皇帝闻言目光逡巡,落到李立清身上,微微颔首。执起另一卷帛书,命见深念了下去。“实行粮食货币本位交换制,以北周青铜官币为主币,比例为一布币兑一斗粮食。贝币、金币兑粮扣损四成货币重铸费用,即一金兑六升粮食。反之,粮食可兑青铜币,如此周而循环。”此言一出,朝堂皆是鸦雀无声,大眼瞪小眼。他们如何不知,青铜币与粮食等量互换,这不仅意味着国库有源源不断的粮资来源,而且粮食收贷幅度可以借货币铸造、冻结进行有效调控。更重要的是,稳定官币价值,降损其余流通货币的含金量,这根本就是在为统一货币作铺垫要说北周建国十余年,也不是没有尝试颁发统一货币的政令。只是货币使用效率,向来是由市场形成的。新旧两朝更迭,想在短时间内改变平民消费习惯,这实在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故而这么些年来,朝廷虽然推行官币,但仍然默许多种货币在市场流通。这也是不得已的结果。而现今,将官币抬升至本币位,那不仅仅是为了鼓励农业发展,往深里探究,那是要抽那些老财阀的银根大家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在廉昌丰的身上所有人都知道,这位国相乃前朝右相,家产雄厚,举国难敌,当为财阀之首。而坊间还有传言说,这财富中的最大组成部分,便是一座小金库,价值二十万金所以这是不是意味着,好好的二十万金,就要一夜蒸发去掉八万了、唇枪舌剑前朝的事情还未发酵,但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盛京。当天还未发生什么。两道奏折念下来后,皇帝只说:“众卿私下再琢磨一二,隔日上朝再议。”可那日散朝过后,所有大臣感受到的压力委实骗不过自个儿。尤其是意气风发的廉昌丰身边,除了谢长言以外,攀附的幕僚屈指可数,看着似有“江河日下”之景。然廉昌丰毕竟是老江湖了,对此不发表任何言论,不代表真就准备坐以待毙。回府之后,这位护国公大人迅速召集了廉氏、程氏等老族人,在府中议事。而他们的应变也考虑得极为全面。最好的结果是保持现状,大家有福共享,不亏不损。退一万步,当真阻止不了这个政策的颁布时,他们仍可仗着家大业大,抱团取暖。全国之域他们也许鞭长莫及,但在他们自己势力管辖范围内继续使用金币流通,这一点,想要做到还是绰绰有余的。何况,廉氏人丁虽少,可程氏在前朝根深叶茂,士族势力之雄厚,大可顶过北周半边天。这个情况比较下,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若真以为廉昌丰当初投城降国,是因为走投无路无计之举的话,那可真是错上加错。廉昌丰捋清这一切时,便笑了:“黄齿小儿,不自量力”其实对于廉昌丰的实力,谁也没有掉以轻心。殷世煊卧薪尝胆这么些年,任劳任怨,不是因为其他,恰恰是太过清楚对手的实力,蛰伏以待时机。要说时机,恐怕再没有比眼下更为适当的契点了:半年之期,太子在外可谓风生水起,颇得民望;年前遇袭,作为受害一方,以弱势方位博得满朝同情与理解,做起事来更在公道之上;再有,廉昌丰与殷世栎已经闹得不可开交,眼下对其中任意一人出手,另外一人绝对坐壁观上,置身事外。如此天时地利人和,再不出手,怕是要错过。公孙煜受命进宫,还未分析这些之前,就为殷世煊带来一个消息。“早朝的事已经透露给蒜头梆了,不出半日,消息应该可传至京畿周边四郡。晚一点,反馈应该就能从蒜头梆收回。趁着这个空隙,要不要安排人手到列位大臣府上去打听打听”殷世煊正在书案前描字,不动声色地放下笔,对他道:“已经派人去了,等待消息即可。”公孙煜才由衷赞叹,殷世煊的动作迅速当真不是闹着玩的。“不得不说,你脑子比我好使多了,什么时候想得那些点子,我竟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过。”殷世煊乖张一哂:“说是昨晚写出来的,你信吗”公孙煜闻言下巴都掉了一截,“我信,我信。”急忙上去作折服状。又是揉肩又是捶背,整个样子狗腿得不行。殷世煊也不同他打机锋了,诚心询问道:“在外那阵子,我到过一个小山村,心里有所感悟,便一直惦记着这两件事。出发点既要有理有据,又不能让国内出现过大经济反弹。我粗粗拟了这两份奏案,你觉得可不可取”公孙煜也态度正经起来,回道:“乍一看是为了发展农事,整改历年税收难缴的问题。实际上,还是动了大贵族的面饼。对当下国事来说虽然可取,然风险也不小。至少廉昌丰不会束手就擒,其他人也会把他当做救命稻草抱作一团。我想你也清楚,这其中的度才是最重要的。”如此说来,他的顾忌倒与殷世煊的不谋而合:“也是,具体政令,还是要再修正调整的。”“那就边走边看吧。”公孙煜将话题告一段落。惬意地伸了个懒腰,环顾殿内,皆是宫女内监左右伺候,不由开口问:“小葵花呢,今天怎么没围着你转了”此时的殷世煊才眼笑眉舒,脸色松泛两分,说:“被皇后传过去了,说是缅甸进贡了几对玉镯子,让她去挑两副。”公孙煜一听,都是人家婆媳间的琐事,这才有些犯酸,便不再追问。正在消停之际,殷世煊又拉下脸问话了:“小煜。”对方昂起头,殷世煊一板一眼对之问:“其实你也是难得的肱骨之材,既然心系百姓,为何一直不肯入朝为官呢”“我”公孙煜面色微凝,口吻却似满不在乎,“为国为民就一定要当官吗在庙堂之上鞠躬尽瘁,或在在乡野田园兢兢业业,真有那么不同再说了,我现在辅佐于你,待你日后大展宏图之志,这不一样是利国利民的好事”他妙语连珠,以大我小我的论调狠呛了殷世煊一番。殷世煊一时对不上话,只得扼腕:“也罢,说不过你。”从内监那里得来时辰后,他发觉天色不早,转头道:“我去承明殿接小谷。今日就烦劳你,去蒜头梆多跑两趟。”如此一说,几乎是即刻就起驾承明殿了。之所以这样迫切,多半还是与那承明殿中的女主人有关。自殷世煊与廉幽谷从宫外负伤而回后,除去祭祖年节,还从未真正意义上谒见过皇后。虽然年前皇后有心探望,但皆被殷世煊借病婉拒,事后又发生了孙亦蓉被临时指婚的事,这两宫之间的走动就越发见少。廉幽谷到承明殿也有一个时辰了。那对传说中缅甸玉镯也老早被宫女请出来,连匣带盒地赐给了她。可皇后娘娘醉翁之意不在酒,再三留着说了好会子闲话。直到至繁复铺垫过后,才表露出真实本意。有意无意地,廉幽谷也发觉这大殿中来了好一些香闺淑女。各个云鬓珠钗,蹁跹袅娜,挨个过来同她请过安,且几个聪明伶俐的还与她寒暄两句。廉幽谷这就有分诧异了,见这势头不止,便感慨道:“母后这里好热闹。”皇后正等着她这句话呢,笑脸盈盈地就将其中一个招揽过来,热络地介绍道:“这是太史令家的小女,说来也是宗亲,前日来拜年,留在宫中住几日。”她颇有深意地莞尔一笑,“因太子妃来了,这些小姑娘们都可怜见地要来请个安。说来也巧,远远看去,太子妃与这些小姑娘站在一处,各个如花似玉出挑标致,竟似亲姐妹一样,”她想要拉关系,只是这一次将目标放在了廉幽谷身上。好在廉幽谷本是做过十足心理准备,才敢独来。皇后这话一出,她仔细揣摩了两遍,也就听出个一二三。是以会心一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