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司雨哭得更猛了,穿进他的花轿,也不是她自愿的啊。乔鹤轻叹了一声,摆手,“算了,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说说你家是哪里的吧,我明天派人送你回去。”司雨的呜咽声渐止,轻摇头,“我没家可回了”“我丈夫不要我了”“还有我儿子,我也见不着了”越说越可怜,乔鹤都有些不忍心听下去了,一心软就做了一个冲动的决定。“算了,你要是没地方去,就先留在我家里好了,我府上目前只有我,和我五岁的儿子,佣人家丁也不多。”司雨惊诧了,在她的穿越生涯里,还是头一次遇到这么好的人。“谢谢你,可是这样会不会不利于你”比如你的名声啊,什么的。反正司雨是不在意名声的,只要她打听到李不凡现在的消息,她就可以安心撤离了。“无妨,我大部分时间不回府里,你自便就是。”乔鹤也很忙,所以他才会如此迫切地需要娶个媳妇回来。“唉原本我还打算着,等娶了续弦,就可以把我老家的娘亲接到京城来享福了,谁料得到啊”好不容易说来的亲,就这么黄了。“对不起”司雨是真心觉得歉疚,这个男人是真的很在意这场婚姻。“也许这就叫有缘无分吧”他与那个姑娘,到底还是差了一份命中注定。汴京的年味越来越浓,乔府里少了个女主人,看起来到底是冷清了些,她虽然暂住在这里,但她也做活。洒扫清理之类的,司雨从不推拒。仅仅五天而已,她就已经跟乔府上下混得挺熟了。李不凡被封王的事她也听说了。婉柔郡主下嫁林子铭的事她也知晓了。“皆大欢喜。”站在李家大门前,司雨用力地点了点头。今天是大年初一,浩儿三岁生辰。她想,李府的清远院里,站在一定很热闹吧,李家老老少少都聚在一起,正在用午饭吧。他们一定会给浩儿庆祝生日的吧,会送他很多礼物吧,会给他很多祝福吧。他一定会很开心,很幸福。其实这样,也挺好。嘴角荡起一抹笑容,司雨对着门中,轻声呢喃道:“浩儿,还有娘亲的礼物呢。”言罢,她将自己亲手包装好的纸盒放下,搁在了门前的台阶上。轻拍双手,伴着节奏,司雨唱完了一首生日快乐歌。也许,只有她自己听得到。司雨悄无声息地走了,一如她来时的寂静。李府内,正在欢声笑语的众人被打断,下人抱了个盒子进来,说是台阶前发现的,里面只有一副画,画的是小少爷。李不凡立即从席上追了出去,又奔出好几条街,逢人便问。但是可惜,年初一,晌午的街头连商贩都没有,稀疏的几个路人也没人见过司雨。但他知道司雨回来了,回来南朝了,也来过李家了,却偏偏不肯见他。汴京城并不大,他只查了一天就找到了乔鹤。进了乔府逮着乔鹤,李不凡张口就一句话:“我娘子司雨呢”待看清来人后,乔鹤愣了好大一会儿。“你是她丈夫”他对此表示很怀疑。陛下亲封的广宁王李不凡,眼下也是京中的红人,谁都知道他是个鳏夫,哪来的什么娘子李不凡瞬间冰冷了眼眸,他和司雨的关系,还轮不到乔鹤来质疑。懒得再跟他废话,李不凡一挥手,“搜”声令下,门外跟着涌进来数百士兵,开始满府内搜寻。“宁王爷,你这可是私闯民宅”乔鹤阻止不得,心头恼怒。他进京之后可真是长见识了,这些权贵们一个个仗势欺人的跟这李不凡一对比,前几天抢他婚道那男的都算是有礼貌了。李不凡拨开他就往里走,他心情才是超不爽。媳妇儿莫名其妙地走了三个月,回来了不去找他,还躲到陌生男子家。真是越长越出息了“嘭”李不凡一脚踹开客厢房门的时候,司雨正踩着板凳,手握着白绫系成的圈,脖颈套在圈上,准备挂梁。“你敢挂一个试试。”李不凡沉着脸,怒意滔天地立在门边。司雨呆愣了一瞬,收回视线又装作自己没看见他的样子,淡定地将脖子往圈里一塞,蹬开脚下的圆凳。几乎是同时,房梁也跟着断了。司雨从半空掉了下来。摔得不狠,但李不凡也没过来接她。乔鹤闻着声儿也赶了过来,恰好就瞧见李不凡一掌打断他房梁的那一幕,心里突然咯噔一下。这血海滚打过的人,真的是不太一样。“你挡着我的路啦,让一让。”司雨从地上爬起,拍拍灰又往门口走过来。李不凡身形一掩,将门堵得严严实实,“我若是不让呢”“那我就分分钟”李不凡打断她:“再把自己憋死吗”关于上次司雨是怎么离开的,李不凡后来想了很久才想明白,她憋死硬把自己给憋死的。司雨老脸也红了红接吻的时候把自己憋死,虽然她是故意的,但想起来还是觉得好丢脸。“跟我回家。”李不凡捉了她的手就走,可司雨却紧扒着门框不肯撒手:“我不去,不去,你放开我。”“放”“开”字没说完,她又被点了穴。李不凡轻而易举就把人扛回去了。再回清塘院,司雨还是挺感慨的,一应摆设全都没有变化,除了满墙衣柜里的衣物都翻了新,其实一切如旧。感慨着她就忘了刚才被李不凡欺压的事了。仰面呈大字型躺在了她的豪华大床上,司雨不禁轻闭了眼,“睡来睡去,南朝就只有这一张床最合我心意。”她话才刚念叨完,身旁两侧就突然凹了下去。司雨睁开眼,就见李不凡双臂张开,身子撑在她上面,正缓慢地朝她压下来。“睡来睡去”他眯起了眼眸,略带危险的气息。“额其实也没睡过几张啦,真的。”司雨开始往一侧移,试图逃出他的包围圈。这个时候还是不要撩拨李不凡了,她会吃不消的。李不凡对她的动作视而不见,轻缓了语调问道:“听说你在街上,衣衫不整地被乔鹤追,又是怎么回事”听闻的时候他都快气炸了,上回跑林素床上就不提了,这回直接从别人喜轿里出来,她这到底是什么降落方式再没规律,也至少穿好衣服吧“哪有衣衫不整”司雨不满地扁嘴,“我们那里还在过夏天呢,穿裙子很正常啊。”李不凡微愣了一瞬,“可你上次穿来的时候也说是夏天。”“对啊,一直是夏天啊,我们那里的时间和这边不对等嘛。”“从你认识我到现在,你觉得是过了四年,但在我那边,也只有六个月而已啊。”、第123章 无媒苟合李不凡如遭雷劈,反应了半晌,他才懊恼地把试图从他身下溜走的司雨又拎回原位,欺身而上,“你怎么不早说”“这,你也没问过我啊。”眨巴眨巴眼,司雨有些不自在地想要推开他。“再说了,这两个时空完全是互不干扰的啊,我每次穿来南朝的时候,那边的时空就会凝固,我来时它是什么样子,回去的时候就还是什么样子,但在那边就不一样,可能我睡了一觉再过来,你们这边就过去好几天了。”越说她的声音越小,连李不凡的脸都不敢看了,但她还是悄声嘟哝着说完了:“我穿成左妃的时候在这里呆了快两年,但其实,我只是在课堂上睡了一觉。”“做了一场梦而已。”司雨小心翼翼地,朝他竖起了一根手指头。李不凡脸气得铁青,胸膛呼哧呼哧地鼓动着,瞪着司雨的目光像是要生吞了她。后者总算是意识到了些许不妥,似乎不该把她和李不凡曾经那场婚姻定义为一场梦“啊对,这在我们那里叫魂穿,不是梦不是梦,梦都是假的,咱们这是真的,对,是真的。”她都有些语无伦次了,可李不凡仍是阴沉着脸,星月般的眸子里似有某种汹涌的情绪正在酝酿,一旦喷薄而出就能将她整个人吞没。“你看,”司雨举着胳膊给他看,边晃动着手腕边道:“我现在这种就叫身穿,这可是我从出生到现在用了整整二十一年的身体,绝对货真价实。”一不小心把年龄也暴露出来了。李不凡轻挑剑眉,眸间隐怒似乎褪了些,抬手捉住她不断晃动的手腕,语气也多了几分狭促:“二十一年”看得出来她这具身体还很青涩,想必是尚未经过人事,但是李不凡确实没有想到,她竟然二十一岁了。他原本以为,司雨最多也就十岁的样子。司雨被问得一囧,但转念再一想,李不凡跟她在一起的时候,虽然外表顶着少年皮,可内心至少也得有三十来岁了吧,这么一算,好像吃亏还是她顿时又有了底气,司雨腰杆一挺,下巴轻抬,对上他近在咫尺的俊颜,回得不甘示弱:“怎么啦,本姑娘就是二十一岁,这年纪很老吗在我们那里,我也就是刚过了法定婚龄一岁而已”李不凡面上的浅笑瞬间就收住了,什么叫刚过了法定婚龄是指她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吗如果按照南朝的习俗,女子的最佳婚龄是十六岁,往往她们十三四岁的时候,家里就开始给她们说亲了。“你别告诉我你还定过亲了。”攥着她手腕的力道不自觉地加重,他的心情莫名地就烦躁了起来。“痛啊,快放开,李不凡你神经病啊”真是愈发不能交流了,司雨满腹牢骚地腹谤着,在他身下连挣扎带扑腾的。“说清楚我就放开你。”天知道他现在心里有多怒,一想到她在那边还有个丈夫他就疯,再想到两边的时间不对等,将来他垂垂老矣的时候,她那姘头却依然年轻力壮,简直愤怒地不能活。司雨也是憋了一肚子火,李不凡摁着她四肢禁锢地她一动也不能动,一副任人宰割、予取予求的模样,简直屈辱地不能活。“何止是定过亲,我还结过婚,生过孩子了呢”“你嫌弃嫌弃就别要了啊”“二十一世纪的美男多着呢,谁稀罕你这一千多年前的老唔唔古董”。“老”字刚冒头,李不凡就再也压制不住怒火将她封唇了,他是一点儿也听不得这个“老”字。天色暗黑,房中也未掌灯,司雨被吻得七荤八素,脑子里一团浆糊,不知何时就已经浑身光溜溜地被一具火热的身体包裹住了。他身上的肌肉结实,纹路流畅,紧贴着她柔软的肌肤,偶尔暧昧的摩擦似乎都能点出火花。“司雨”男子喑哑的声音,低沉悦耳,灼热的气息扑在她的耳畔和颈间,又有两片冰凉的唇瓣突然含住了她的耳唇。司雨浑身一颤,哪里经得起他这般挑逗,不由自主地嘤咛出声,李不凡适时地挑开了她的双腿。背脊上有一只温厚的手掌在点旋着游走,司雨早已软了身子,半分抵抗的力气也没了。她想,迟早都要有这么一天的,李不凡也不可能一直干忍着。想通之后,司雨索性不再抗拒,抬着软棉无力的手臂圈上了对方精瘦的腰身。初战告捷,他该乘胜追击。浓郁的夜色中,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李不凡轻牵了嘴角:“乖,忍过这一次就好了,别怕,我会很轻的。”说得好听,她可还没忘记,曾经洞房花烛夜时那股撕裂般的疼痛。“那你一定要温柔点啊。”司雨很不放心地叮嘱道。“嗯。”李不凡俯首含住她的唇,低声应下。又是一番辗转厮磨,两人情正浓时,李不凡终于提枪上阵。司雨咬唇,手上用力抓紧了他的手臂,心头默念着:痛也就这一次了,忍过去就好了。可是,真当李不凡蓄势待发准备破门而入的时候,她却突然暴起了:“等等不对不对你这样是没用的”李不凡的第一反应是太久没做,难道姿势错了可是下一秒他的脸就黑了,因为司雨挣扎又要推开他了,嘴上念念有词道:“这样是不行的。”不行你想多了,老子绝对行。李不凡摁住她乱挥的手,不悦道:“你又在胡言乱语什么”“不是啊,你忘了吗我在这个世界受的伤,回去之后就会消失的,那你现在破了我的身,我下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