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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是多快」他吸着鼻子。「我爹十天一休沐,一有空就会回来看看,何况酒楼在这里呢,我能走得远吗每隔一阵子我可是要查帐的,你们可别动手脚,亏空我的钱,否则我会翻脸。」她丑话说在先。「小小,你会不会想我」他一定会很想她,很想她,想到晚上睡不着,饭也吃不香。「不想。」她会很忙很忙,没空想他。「你好无情。」亏他对她那么好,有什么好的都只想给她,她一走,就把过往的交情全抛向脑后。「我十天半个月来一趟,想什么想,你还没想我,我就站在你面前了,有这么难分难舍吗」顶多不像以往走小门相会,三、五日碰一次面,她教他如何应对冷漠的亲娘,以及满肚子坏水的小妾间的阴谋诡计。齐正藤一听为之一怔。「咦,真的吗你十天来一次,最多十五天」「我跟我爹说好了,起码酒楼开业的头一年我定要常来常往,看看有没有需要改进的地方,五十道菜色也要随时调整,加入新菜色,等我投入的银子回来了,再视情况做安排。」她就怕赔本,要时时盯着。别人有不如自己有,凡事掌握在手心才不会遗漏,这年头人心难测,靠自己比较妥当。苏小小还是改不掉现代人防备的心态,她受文明社会的荼毒太深了,即使这辈子有宠爱她的爹娘兄姊,但仍摆脱不掉根深柢固的防备心。闻言齐正藤笑开了。「那我等你来。」她瞪大琉璃似的大眼,佯怒。「不仅是等我,还要帮我赚银子,不许中饱私囊,我的钱只能多,不能少,你要牢牢记在脑子里。」「嗯,我会赚很多很多的银子,我们分钱。」他傻乐傻乐的,笑呵呵地立志赚大钱。「你怎么不说全给我」他以前乖多了,她说一是一,说二是二,对她的话无一句不信服。他睁圆被肥肉挤扁的眼,「是小小说的,亲兄弟明算帐,自家兄弟都会算计自家人,外人更不用说了,你要我留三分心眼对自己好,不可以把手中有的全交给别人,自己要保留一点,做人什么东西都能吃,就是不能吃亏。」「啊原来我是搬石头砸脚,早知道就不教了。」他学得太好了,简直就是教会徒弟饿死师父的实例。「小小,你」「够了没,你们要聊到什么时候,再聊下去天就黑了,今儿也不用走了。」轻软的女声微带责意。「好呀,别走了,明天再走,我帮你们把行李拿进去。」他乐意得很,又可以和小小多相处一天。看胖乎乎的身躯飞快的移动,掀开马车后的遮布,取下捆绑好的行囊,苏胧月没好气的一使眼神,车厢内的杜嬷嬷出声喝斥小胖子的胡闹,挥手赶蚊子似地将他赶走。「小小,天色不早,该启程了。」到平阳约半日车程,平稳的行驶,约到黄昏时分才能抵达。「喔,再等我一会儿。」听到姊姊的催促,苏小小回头应声,旋即又道:「要乖,要听话,除了赚钱什么也不要想。」除了赚钱什么也不要想他听进去了,「小小,我比你大,你不要用拍弟弟的方式拍我的头。」「啊,我忘了。」对哦,他身体的年龄比她大。「以后不要再忘了。」他一脸「我原谅你」的神情。她一哂,「我尽量」倏地,齐正藤的身后探出一颗黑色头颅,猛地让没提防的苏小小吓了一跳,捂着胸口往后退了两步。「大大哥,你干么吓人。」又不是多好玩的事儿,她吁了一口气。「小小,你真狠心,我一直站着等你来招呼一声,你始终没发现。」苏承文觉得他被忽略了。「大哥,爹留你下来是要磨练你的处事能力,你是我们苏家的长子,要更有担当,更有魄力,我们底下几个弟弟妹妹就全靠你了。」她赋予他责无旁贷的信任。、第十一章苏承文苦着脸,顿感责任重大。「小小,别吓大哥,大哥只有一个人,双肩难承重担。」「过几年,等二哥大了些再叫他来帮你。」家里的男子是劳力,要做牛做马,供养她和姊姊两朵鲜花。「这才像句人话。」他假抹虚汗,大大松了口气。「二条,索子,要好好照顾你家少爷,顺带关照我家大哥,别让他们相偕做坏事。」得找人盯着他们。齐正藤左后方并立两个十一、二岁大的男孩,他们中气十足的应了句,「是的,小小小姐。」二条和索子是苏小小替齐正藤在人牙子那挑来的小厮,实在、肯干,有点小机伶,有别于家生子,这两人的性子较灵活,不刻板,不会死惦着老主子的恩惠,对新主子绝对尽忠。没办法,齐正藤的娘不喜这个儿子,下面的婢仆势利眼,见他不受待见便有些怠慢,即使有老夫人护着,可老人家上了年纪,还能护多久呢,等人一死了,他就真的失去依靠了。所以他必须趁老夫人尚且健壮时培养自己的势力,掌控住齐府一半的实权,他要做到不受人约束,能掌握自己的人生,这样才不致受制于人。「小小,走了。」苏胧月在马车内再喊。「好,就来了。」一只手勾着门框,苏小小像只轻盈的小鸟攀向马车,她笑着朝马车外挥挥小手。这一别,路迢迢,然而千山万水总会再相逢。第五章 再聚首六年后。「到了哪里了」「青江。」「再探。」「是。」一道青色影子如风一般,眨眼间消失。黑檀木雕石榴蝙蝠书桌后,一名凝脂红唇的锦衣少年端坐在铺上厚垫的黑檀木宽椅上,一整排大大小小的狼毫倒挂在青玉笔架里,江烟墨、潮川砚搁在一旁,最醒目的是磨得发亮的翠玉金蟾蜍,蟾蜍背上的疙瘩似乎变小了。俊逸少年手里拿了一本书,别人看的是打发时间的文史典籍,他拿的是账本,一页页新墨的气味犹在鼻间萦绕,一行行的帐目令人怵目惊心。不是伤天害理的惊心,而是高得吓人的数目,这些年来累积的金额,足以买下半座城池。「少爷,你要用膳了吗」穿着云青色服饰的小厮上前询问,淡然无波的眼中透着一丝精明。「再等一会。」若帐没算完,那人又要怪他怠惰了。「少爷,小小小姐说,银子永远是赚不完的,但饭一定要吃。不吃饭便成仙,白骨一堆葬岗头。」他可是很尽责的小厮,不忘时时提醒主子用饭,不要饿着自己的肚皮。「二条,有没有人说你话很多」扰人。正经八百的二条忽地咧开一口白牙。「少爷明察秋毫,百忙之中还注意到小的,小的太开怀了。」「少在那耍宝,饭呢存心饿死你家少爷不成。」光会耍嘴皮子。「来了,少爷,你的南煎丸子、炒肚片、糟溜鱼片、锅塌豆腐和核桃鸡丁,一盘炒青菜是开阳翠蔬,汤是莲藕炖排骨,清肺补」「够了,不用念出菜名,你当在酒楼点菜吗」他真当他是跑堂的,把菜名背得滚瓜烂熟。「少爷,小的是怕你吃得不开心,若有一道不称心的,小的马上替你换下。」他小厮兼丫头,替主子布菜。红袖添香啐那是什么玩意,少爷的书房从不兴那一套,整个「敬月轩」除了几个打扫的老婆子外,看不到一个正值花信的娇美俏婢,清一色是男的,长得还不怎么能入眼。不过这是主子的怪癖,下人不予置评。看惯了妻妾之间的争宠,深受其害的锦衣少年不愿重蹈覆辙,他把心房关得紧,只允许一人进出。「索子在干什么,我交代他的事办好了吗」这些年来,跟着他最久的这两人算是他最得用的左右手。「索子还在庄子上呢少爷的吩咐他哪敢听一是二,绝对办得妥妥当当,不让少爷你失望。」少爷的心思,他们多少知道些,但只能放在心里,不能言之于口。「你这几年越来越油嘴滑舌,是我性子太好了,惯得你越发轻率了。」现在想想,的确是太纵容了。二条装出很惶恐的表情,「少爷,小的只踏踏实实的做人,本本分分的做事,老实的像根木头一样。」「有你这样的木头,有哪间屋子盖得起来。」他每道菜都浅尝几口,不太有胃口,仅吃七分饱。「是的,少爷说的是。」他恭敬的一弯腰。「你还有事」拭了拭嘴,他放下筷子。「少爷,小小小姐过了青江了,我们要不要十里相迎」有几年没见到那位神采飞扬的小小小姐了,她总是在笑,眼神散发出温暖的碎玉光采,又透着柔和的慧黠。「到底谁才是你的主子」吃里扒外。「主子说谁是谁就是,小的绝无异议。」二条机伶地拍起马屁,好不夸张地把主子当成神仙来膜拜。「哼算你会说话,备马。」每次都是他等她,这次也不例外,去迎接这位迟迟归来的娇客。打从苏小小离开后,头一年她倒是照约定,来往得很勤快,十来天来一回,一回住上个几天然后再离去。有时是赵玉娘陪着她,顺便探望老是写信诉苦的苏承文,有时是苏胧月陪妹妹来走动走动,甚至是苏承武也来了不少回,帮大哥处理一些酒楼上的琐事,他一个人忙不过来。因为飘香酒楼刚开张不久,有些东西在供应上难免手忙脚乱,酒楼内的人手和两位小东家有磨合上的困扰,在了解彼此性子前,磨擦和冲突不时发生。毕竟他们一个十二岁,一个才九岁,两人年纪加起来还没二厨的岁数大,要令他们服气得拿出实力。好在苏小小拿出的食谱镇得住人,客人贪鲜爱吃,厨房的师傅们心服口服,时间久了,他们也渐渐接受东家的年幼,总之只要有能力者居之,能撑起大场面的就是酒楼主人。一、两年后,飘香酒楼打出了名号,上下一心未再起纷争,一切照苏小小当初所想的,自产自销自经营,养殖场扩大了一倍,鱼、虾、蟹养得又肥又大,最后还种上果树,水果拼盘也深受客人喜爱,饭后来一盘能消食。酒楼的经营如预估的成功,有两位东家的镇场和管理,觉得没她的事的苏小小也就渐渐的少来了,顶多每隔半年推出几道菜色,原则上她已经很少出现,形同甩手掌柜。没办法,齐正藤和苏承文都太忙了,十次有九次都没空招呼她,她来了也是发呆,翻翻做得比她完善的账本,更多的时间无所事事,她都不晓得为什么而来,便有点意兴阑珊。尤其是齐正藤,齐向远瞧他酒楼打理得不错,有经商天分,遂将旗下的部分产业拨给他处理,不负所托的齐正藤一接手后,竟将手中的产业扩充一倍有余,生意蒸蒸日上。于是,他更没有时间于小儿小女的打打闹闹,就连飘香酒楼也丢给苏承文一手处理,他专心在自家事务上。慢慢地,两人越来越少见面,除了信件往来。苏正通参加三年一次的春闱没考上,又准备下一回的科举,在这段期间,闲来无事又手边有闲钱的苏小小,在买了地后又不安分,她搭起棚子,弄了十几座温室种反季节蔬果。也该说她运气吧,其实一开始她是一窍不通,不知怎么随便一弄就成,花了一年时间真的种出反季节蔬果,又用了一年搞出樱桃、苹果、草莓、香梨等果类,几十亩地就用来种水果,成果斐然。才十三岁的苏小小真的成了名符其实的地主婆,她名下只有两间米铺和一座酒坊,可是拥有的土地已有四、五百顷,还在持续增加中,预估等她出嫁时,定有良田千顷的嫁妆。因此你忙,我也忙,苏小小和齐正藤这对自幼感情好的知交,有将近两年没见到面了,不是她来了,他刚好出城,便是他去平阳县寻她扑了个空,她又到外地买田了。种种的阴错阳差,两人错过了彼此最重要的成长期,如今已十五岁的齐正藤悄然无声的接下父亲手里大半的产业,俨然有当家作主之势,齐家其它人见状有点急了,包括方氏。、第十二章「呃少爷,小的呵,还有一件事没来得及禀报。」他会不会被剥去一层皮,往乱葬岗一扔喂狗正欲起身的齐正藤睨了他一眼,「说。」二条干笑着,硬着头皮开口,「方才小的送膳途中,遇见夫人身边的彩绢姑娘,她说夫人有事请少爷过去一趟。」「有事」他眼中快速闪过一抹嘲讽。「听起来似乎很急,彩绢姑娘一再强调夫人很想念少爷,你若不到「茗芳院」尽孝,夫人便会亲自来寻你聊聊。」夫人的性子也太极端了,不是喜便是恶,没见她对二少爷和颜悦色过,总是板着一张苦大仇深的面孔。方氏很少主动找她的大儿子,像是早已放弃齐正藤这个嫡子,将他归于与她水火不容的婆婆那边,似乎他于她不是母子关系,而是债主,她只要一见到他便面露厌恶。相反地,方氏对小儿子齐正云相当溺爱,连带地也很疼爱长相肖她的女儿齐无双,在她心目中,这一儿一女最为重要,旁的庶子、庶女她一概不理,放任他们自生自长。方氏的想法与天底下的母亲并无不同,只要不触及她儿女的利益,她可以睁一眼、闭一眼的放过,但是敢有非分之想的,她一个也不饶过,在萌芽之际先硬生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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