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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是她将来嫁人后的大靠山,当然要越强大越好。两兄妹出门没坐轿,出了大门往东走,绕过三条街,往支子胡同拐了个弯,又前行了三个街头,最后停在一间红灯笼半破的楼房前,落叶飘飘,很是萧瑟。「你看这里怎么样」她兴致勃勃的问道。苏承文又抬头一看斜了一边的朱红色匾额,再低头看看妹妹纯然无邪的粉色小脸蛋,他欲言又止,停了好久才勉强吐出一句艰涩的话,「你晓得这是哪里吗」「飘香楼呀。」她指着倾斜牌匾上的三个大字。「你知道它原来是干什么营生的」他妹妹很纯真,活泼可爱,一定不会知晓但是,他失望了。「青楼。」它之前做什么不重要,她要的是以后。、第九章苏承文抚额呻吟,很想当没听见,「小小,这儿不适合你来,你晕了头,来,大哥带你回家。」「大哥,我没弄错,就是这里,这间楼房正是我想要的。」空间大、格局好,楼高三层,一共有三大院、六小院,后面还有隔开的二进院,环境清幽,造景优美。他是宠妹妹,但不是无底线,这这就太过了。「小小,你要置屋可以另购,这里不行。」苏小小很固执的和兄长拉拔,明亮的双眼黑如星辰。「大哥,你搞错了,我不是要自己住。」「不是自住」喔,还好还好,尚可商量。「你看这左右各有一条街道,街面又大又宽敞,左边有一排树木足以停放马车,来往方便,不会挡道或无处可停轿子、马车,你说把酒楼开在这里如何」开铺子看客源,四通八达的街道人来人往,不愁生意不上门。「开开酒楼」他目瞪口呆。她在开玩笑吧「爹答应我们开酒楼,我们庄子产的鸡鸭鱼肉不用往外卖人,直接载到自个铺子,我们省下被人赚一笔的费用,还能保证产地的新鲜,无病禽,让客人吃得安心。」一条线的直产直销,质量上不成问题,也不怕人家哄抬价钱。「小小,你忘了大哥今年才十二岁。」压力很大,他才考上童生没多久,就要成为一个酒楼的东家苏小小使劲吃奶的气力,往大哥抽高的肩头重重一拍。「大哥,我相信你,妹妹的全套花梨木嫁妆就靠你了。」苏承文一听,顿时感到双肩好沉重,背也弯了。「你相信我,我不相信自己呀小小,你给大哥丢了个好大的难题。」「有我帮你怕什么,人要先立志才会成功。」不能还未开始就先退缩,敢于尝试的人前途无量。有她帮忙苏承文看了一眼妹妹不及他肩高的小身板,心里好不喟然。「你知道买下这个飘香楼要多少银两吗」「三、五千两跑不掉。」她估算过了,若无意外的话,尽量压低价码,她预估三千两便能成交。「你认为我们有三、五千两吗」他猜想爹不晓得妹妹有这般大的胃口,竟一眼挑中占地二十亩的飘香楼,爹大概以为开酒楼一千两左右便顶天了。苏承文猜得没错,苏正通的预算是八百两到一千两,预留三百两当装修和食材费用,以及厨师、跑堂的工钱,他看中的是城东的小铺子,不到飘香楼三分之一的大小。「呃,这」她的确忘了这回事。「看开点吧,小小,我们买不起。」虽然有点心疼妹妹的沮丧,但她的异想天开是不成的。「不,要买就买这里,否则我不甘心。」要卖地吗她好不容易才买下的,实在放不开手。「小小」她这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子到底像谁说是性情随和,偏又执拗得很,凡事不轻易妥协。「大哥,你想想办法,你是世上最好最好的哥哥,你忍心让你可爱又嘴甜的妹妹失望」她睁着好不委屈的眼睛,很有技巧的挤出盈盈泪水,让人打心里头软化。「这」看到妹妹泪光盈盈的恳求表情,他的心都化成一滩水了,根本就不舍得。「哥哥,小小想要。」快点头,快点头,她要撑不住了。「还有一个法子」就在苏小小快破功之际,心疼妹妹的苏承文忍受不住的败下来。「什么法子」她急切地捉住兄长手臂。「合资。」「合资」这么简单的事她居然没想到,在现代少有独资的企业,大多都以股份方式营业,她大哥果然聪明。「你不晓得齐府是本县首富吗」她和那府的嫡子好得像手心、手背,难道毫不知情「你是说藤哥儿」他家是首富好冲击,她知道他家有钱,但不知道这么有钱啊没多久,两人找上正练武练出一身汗的齐正藤。「银子我有呀。」「你有」「一千两百多两左右,从小到大,我祖母给我的,我没什么用到银子的地方。」他有吃、有穿,不太用得到钱。「什么一千两百两」好多苏小小心里的算盘打得快,凑一凑应该够用。「小小,你要用银子吗我可以先借给你,不用算利息。」是她才有的交情,别人不行。借怎么听起来怪怪地。苏小小没发觉在她耳濡目染的传授下,齐正藤没有初识时的憨直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慢慢地有了主见,也会去思考,更不会傻傻的相信别人,有自己的判断力。要是以前,他肯定会说:「全拿去,不用还,我的就是小小的,你不够用我再向祖母拿。」这就是差异,苏小小百思不得其解的关键点。「我们要开酒楼,你算是二东家,赚的钱分你两成。」她觉得够优厚了,他只出银子不用干活。「为什么只有两成我是二东家,起码要有三、四成。」他学了一段时间算术,一算就算出不合理处。苏小小很火大的以小指头戳他胸口。「你不让我分红吗虽然我出的银子比较少,可我出菜单,我大哥是大东家分三成,你两成半,我两成半,我爹是幕后金主抽一成,剩下一成分成两份给两位大厨,不下重金是留不住好厨师的。」「好啦好啦,小小,我不知道你也有份,两成半就两成半,我跟你一样,可是可以让我跟苏大哥学着经营酒楼吗我想看看我有没有做生意的天分。」毕竟他是商人之子。齐正藤雏鸟试飞,勇于踏出第一步。她愣一下,好像眼前站了个不太认识的人,他的转变让她感到陌生。「你行吗不要逞强。」「小小比我小都会赚钱了,我不可以比你差。」他想着的是不能比小小差,要跟她一样厉害。「喔喔,那你试试,不准喊累,不准哭鼻子。」她记忆中藤哥儿很爱哭,动不动就双眼一红。「嗯。」他重重一点头。三个臭皮匠,胜过一个诸葛亮。二名半大不小的孩子,其中两个还不足十岁,他们不假他人之手摆平一切,没让家中长辈出面。从议价开始,他们直接找上飘香楼的老板,三人三张嘴好不厉害,把五千两高价一路往下压,你一言、我一语地把飘香楼数落得一无是处,不让老板有开口讨价还价的余地。「是我们有一根筋的傻气才肯买下你这个破地方,别看我们年纪小就想抬价,欺负孩子,要不是实在钱不够,你送我养猫都要考虑考虑,你看那漆掉得多严重。」「就是嘛我大哥说的一点也没错,掌柜的,你自个摸着心窝想一想,青楼耶有几个正经客人会上门,我们还得从里到外粉刷一遍,拆掉不堪入目的摆设,墙面起码要拆掉一半,雇工砌墙、上新漆,那楼台咱们也用不上,你要是用得着可以拆回去,不收你拆除费。」「我爹姓齐,我是齐府嫡子,你若是不卖,我们就不买了,我爹说他那里有几间铺子」「等一下,齐少爷,我卖了。」拍板定案。苏小小和大哥苏承文费了多少口水说服,最后竟不如齐正藤短短的几句话,以预估的三千两买定。齐家的富有众所皆知,齐老爷名下的铺子没有上百间,最少也有七、八十间,他大手一挥要送自个儿子几间有何难,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唯恐卖楼一事生变的掌柜自然赶快应允。出门看实力,也要靠家世和背景,若非齐正藤有个叫齐向远的爹,谁会买他的帐想买楼再等等吧不过不管是谁的功劳,飘香楼还是买了,几个孩子也很实在,居然拒绝家里人的帮忙,他们宁可样样自己来,不但一桌一椅皆要亲自过目了才行,还要和人一根木头少十文的斤斤计较。苏小小负责画图纸和设计菜单,苏承文找工匠,商讨器具的打造和整修,令人意外地,齐正藤不仅是监工,还是出面商讨价钱的人,他一手帐簿做得比谁都清楚,又是信得过的人,所以他掌钱。在酒楼开幕前这段时间,田里的粮食都收上来了,三大米仓都装得满满的地主婆也不想空等,她先取出一部分的粮食作酿酒的前置作业,以她参观过酒厂的心得,试着酿了三种粮食酒,还请人打造出蒸馏器具,她一个人慢慢的实验。、第十章苏正通就任典史一事已定,原本要带儿女举家上任,可是为了小女儿的酒楼大业,他只好先行带妻子和小儿子赴任,把长子和两个女儿暂且留下,另聘两名老嬷嬷照顾女儿的衣食起居。至于长子嘛那就是放养,让他吃饱就成了。只是他只给小女儿三个月时间,等酒楼的布置告一段落就得去与父母会合,苏胧月不走也是放心不下妹妹,等妹妹手边的事一了,她马上带着妹妹启程,绝不多逗留。毕竟以她俩的年纪,不宜在没有长辈的照料下和爹娘分别太久,虽然嬷嬷很尽责,终究是外人,比不上亲爹亲娘。当三个月的期限到了时,最不舍的当数眼圈红肿的齐正藤。「小小,你别走,我家很大,你可以来我家住」为什么一定要走,他们不是好朋友吗「别说傻话了,你家和我家哪里一样,你都是「飘香酒楼」的二东家了,不能哭。」她最怕送别的场面,一堆人哭哭啼啼,依依不舍的一留再留,想走也走不了的耽误时间。「飘香楼」和「飘香酒楼」只改一个字,一目了然,这是她的意思,其它两人没意见,想打酒用膳的人一经过,只需抬起头一看便能明了其意,不会错将酒楼当青楼。其实苏小小根本不想离开,她不是依恋故土或是舍不下认识两年的知交好友,而是不甘心她花一番心血在里面的酒楼却无法亲眼见证它的成长,只能凭着想象去窥探它日后的繁荣。也只有在这时候,苏小小才真正了解男女身分上的不同。她大哥是男子,即使年龄再小,还是能在外行走,行事皆由他出面,而她才七岁却不得再「抛头露面」,得谨守男女的分际,安于本分的待在家里,学起女红,刺绣。穿针引线的活她不是做不了,在姊姊的督导下,她也能有模有样的绣出鸳鸯戏水,模样还不错,只比干这一行讨生活的绣女差一点点,哪天落魄了缺银子用,还能绣两幅去卖。但是她更想做她大哥在做的事,酒楼有她的一份,菜单有她的设计,连其中有几道大菜都是她教给大厨的,这般的付出像养一个孩子,她希望能看他蹒跚学步,一步步茁壮。「可是我鼻头很酸,两眼热呼呼地,我忍不住」齐正藤说着说着,两行泪水涌出。他又哭了,不过这是发自内心的不舍,他也控制不了。「算了算了,你想哭就哭吧,反正你本来就是个爱哭鬼,哭一哭也舒服些。」抑制着不让他哭,若回头有个头疼脑热的还不算在她头上,她都要走了,不要欠下一屁股烂帐。「我不是爱哭鬼,这叫真情流露。」本来想哭的,被苏小小没好气的取笑,他反而哭不出来了。「哟,把我的话全学走了,我才说你情感丰富呢,你就来个真情流露,还真是现学现用,没白教你。」苏小小的体内是成年女子的灵魂,她看齐家小胖子的眼光有如在看邻家小男孩,有亲近有怜惜,但其它错综复杂的情绪就没有了,单单是体态横向发展的壮小子,给些邻居大姊的疼爱,再多就没了。她没想过自己此时的羸弱外表比胖小子更惹人怜爱,虚不受补,袅袅若柳,不只个子小还一副长不大的模样,谁瞧了都同情她多一点,不会有人怜悯小胖子。她在可怜别人,别人却觉得她更可怜,身为典史的女儿却养不胖,瘦得像竹片,不知她爹娘是怎么养的。「小小,你会回来吧」齐正藤担心她一去不复回,眼中的纠结比万丈深谷还深幽。「当然会回来呀你当我爹只能当万年典史吗等他高中进士申请外调,我就让他回县里当老爷,你可不能学坏了,若让我瞧见你做奸犯科,非逮你入狱蹲苦牢不可。」哎呀为何鼻头酸酸地,有点涩然。果然不论在哪个朝代,离别总令人难受。苏小小不承认她难过,只是略微感伤而已,表示她这个人重感情。「你爹什么时候考上进士」他要等多久。「很快。」三年一科考,总不会撑过三七二十一年吧。考试这种事除了靠实力,也要看机运,谁也没法预料,能中是好事,锦上添花,若是真的落第就再努力了,年年有人登科,只要不放弃就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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