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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5(1 / 1)

味,她一时也说不上来。“这是印无荒的东西”“正是师祖之物。”了尘道,“师祖曾经对我说过,他求佛法一生,似乎放下红尘杂念无数。却依然没能够完成太师祖的嘱托忘却一切尘事。弥留之际,师祖与我说的几件放不下的事情中,有一项便是姑娘你。”“我”西子诧异。她记得这个人,印无荒,也就是众人口中的荒酌大师。少年时玉面星眸,长得如同画中人,只可惜,出了家,信了佛,从此尘世一切几乎与他无关。在她很早的记忆里,她似乎和那个人一起生活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可是记忆里面这个人对她从来都是冷冷淡淡,只有他不念经的时候才会对她说一些她不太能听得懂的话。本来还以为是和他有血海深仇,怎么突然间自己就变成了他放不下的人“正是。这些年贫僧一直都在寻你,可是姑娘行踪神秘,我一直都没有找到。”了尘道,“能与施主如此亲密之人,定不会伤害师祖。”“你对你家师祖的估计是不是过高了”西子话锋一转,“那山上的那只妖怪你又怎么解释”了尘的表情这个时候真正地开始有了些哀伤,褐色的瞳仁里似乎藏着常年弥漫的风沙,“这个,确实是了尘的罪孽。”“哦”西子似乎很口渴,听到这里几乎一口就将茶水饮尽。“了尘一直一来,将师祖看做活佛。”男子脸上的皱纹缓缓舒展了开,娓娓道来,“那天师祖圆寂,我抱着师祖手抄的经书痴傻了三天三夜。师兄弟们都以为我傻了,早课晚课也不叫我,只是按时给我送饭,让我好好安静安静。”“不久之后的一天晚上,夜黑风高,乌鸦在树上不停地叫着。我在房内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于是便偷偷地溜进了放师祖遗体的地方。点上灯,四周没有一点不对劲,师祖依然保持着打坐的姿势,脸色一点都没有变化,仿佛在生。”“我跪在师祖面前拜了三拜,一抬头就看见那只食发鬼从师祖的身上脱离了出来,神情安静自在得很,然后看见她缓缓开口,叫了我的名字。她说她叫阿绾,需要我救她。”“那个时候我不知怎么便认定,这个妖怪一定是师祖的分神。可是这是只食发鬼,若是师父和各位同门见了一定会将它挫骨扬灰,所以我当时便用法术,将它禁住。到了后来我被派到这里,也将它带了过来,养在了后山。”“所以她到了后山,发现这里并没有高僧,于是大开杀戒”西子推测道。“不是这样的。”了尘似乎缓缓地陷入了自己的回忆里,手紧紧地抓住手中的包袱,“没过多久,寺里就发生了闹鬼的事情。许多小僧一上后山便神秘消失。于是我去找它质问,可是我发现并不是它做的,它虽然吃人,但是只是食、精气,从来不食血肉。和师父斗法的是另一只鬼,其它人没见过,但是我因为经常出入后山,确实是见到过的。虽然只见到过一眼,但是却再也没有忘过。那只妖怪浑身鲜血淋淋,头上除了一双圆滚的眼珠子几乎什么都没有。那时候食发将我浑身裹住,挡住了那妖怪的搜寻我才逃过一劫。可是也是同时,我看见她的右手骨骼,电光火石之间陡然伸长,刺穿了我师父的前胸。师父装作无事,拼下最后一口气将那女鬼打跑,并说要是下次再敢来这里捣乱,可就不是打断她八根肋骨这么简单了。”“于是那只鬼就从来没有来过你们寺里出现过了”“是,可是那个时候,阿绾却不行了,不知道为了什么,异常狂躁,每天晚上将整个山洞撞得砰砰作响。于是师兄们发慌,要上山去将妖怪抓住,斩草除根。我怎么拦都没有拦住,于是两个师兄死在了它的手下。”了尘低了低双目,眼睛微微红了起来,“身为出家人,我罪孽在身自不必说,随时都有遭受报应的准备。可是仍然希望今生能够偿还清一些罪孽,于是常年游历在外,和师祖一样,成了苦行僧。”“那你既然知道食发鬼会发狂,为什么还养着莫不是那之后你还以为它是你师祖的化身吧”“不,贫僧就是再糊涂,那时候也知道食发可能是师祖当时收伏,可是还没来得及超度的鬼魂。可是那个时候我发现我对它已经下不了手了。而且,它从来没有有意去做过什么不好的事情。它发狂是因为在我不知道时候,它被另外的东西伤了。师兄的死,我可以一人承担这个罪过。”了尘说完,殿中再一次陷入寂静,只剩下烛火噼啪的声音。“也算是,有情有义了。”良久之后,西子缓缓开口,微微向了尘这向凑过去,“大师,你听到了外面的脚步声没有”“恩”西子狡黠一笑,“既然你师祖说了放心不下我,那你是不是应该照拂小女子一下”“那是自然。”“恩,不知道大师会不会演戏”了尘一愣,“演戏姑娘今天不是来向贫僧问罪的吗”“恩,演戏,”然后西子笑意更深,“本来也没打算找你麻烦,你杀人与否,暂时还与我没有太大的关系。”正这时,传来敲门声,男子声如洪钟,“了尘大师,是你叫我”“这是”了尘惊讶,“丹阳道长”西子的手在了尘的肩膀上用了一用力,低声凑过去,“说是。”作者有话要说:时间到,掉更新作者君牵着男女一二三四号来溜达一圈左三圈 右三圈 脖子扭扭屁股扭扭oneothree go、第二十九章 丹阳“了尘大师,刚才有一个年轻人说你在找贫道,可有何要事”说罢,殿门吱呀一声门被推开。烛火随风而晃,了尘阖目而坐,一美貌女子正在一旁将灭掉的蜡烛点上。见他进来,西子吹灭了火折子,莞尔一笑,“道长来啦”丹阳道长看到西子的时候有些惊讶,“真是何处不相逢,姑娘,看来我们真是有缘。”“那当然,缘分不浅呢。”西子毕恭毕敬道,“方才才听大师说,道长是这间佛寺的大恩人,真是失敬失敬。您还是和从前一样乐善好施,兼济天下啊。”“不敢不敢,”丹阳道长立马道,“只不过是举手之劳。”“举手之劳”西子微微张了张嘴,似是很惊讶,“那时大乘寺才遭受完劫难,住持圆寂,寺庙被盗,许多珍品宝物一夜之间倏忽不见,道长的捐寺之举实在是帮了大忙。”“是啊,”一旁一直没有发话的了尘也一叹,“当时多亏了道长的捐赠,我们才躲过一劫,要不然也没有办法向皇上交差。”西子柳眉一凝,“向皇上交差”她一直以为捐赠寺庙只是银子上的事情,这么一下,和皇上也有关了丹阳道长一双虎目却是瞪得比铜铃还大,平素他不瞪眼时还好,一望就是德高望重的道长。只要一瞪眼,不知为什么,就会变得不伦不类。此时他看着了尘,似乎是再说,“你疯了吧,寺中机密居然当着一个小丫头片子说。”了尘意会,“道长无需介意,其实这位姑娘是荒酌大师的故人,有话直说无妨。”曲丹阳倒吸了一口凉气,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子会被称为荒酌大师的故人,但是面上还是立马平静下来,“原来如此,难怪姑娘年纪轻轻,却气度不凡。了尘,当年的事情就莫要再提了,未能将贼人截获,也是我无能。”听到这句话之后,西子意识到不对,“贼人”“正是,”丹阳道长接着点点头,似乎很不愿别人提到他当年的功绩,别扭得很,“当年大乘寺遭遇窃贼。巧的是不久之后我与一人大战了几夜。那人身形矫健,武艺超凡,我与贼人恶战一场,拾到一串舍利子。见是寺中之物,于是归还。”“你见过多年前盗大乘寺的贼人”西子终于明白过来,她说的捐赠是捐赠寺庙。而了尘和丹阳道长,说的是那一串在盗窃案当中丢失的舍利子。根本就不是一回事。“西子女施主也许不知道,”见西子惊讶,了尘解释,“当年盗窃案发生时,正是皇上要大乘寺敬献佛法宝物的时候。师祖早已经应下,可是在那时宝物却遭盗窃,如果交不出,到时候便是欺君之罪,连累整个佛寺。”难怪印无荒当时心绪这么不宁,原来丢失的宝物和寺中人命牵扯在一起了。西子想,随即转了话锋,“道长正是深藏不漏之人。今日是三王爷请吉物的日子,道长也是来此观礼的”“正是。对了,了尘找我可有何事”却只听了尘在旁边笑了,“丹阳道长,今日了尘是想告诉道长一个极好的消息,也是寺中大喜事之一。师祖当日用的金刚印章找着了。”“找,找着了”丹阳一愣,浑身一颤,“时隔多年这,是在哪里找到的贼人可曾落网”“这倒没有,不过这东西发现的地方却是有些巧妙。”“哪儿”“据说是在一个古墓里。”了尘答道。西子也不说话,既然他们有话要说,那么死前就让他们好好说了。丹阳道长的脸色此时有些难看,但是马上又恢复到了正常的样子,“荒酌大师的印章我曾经听过,因为注有他的法力,所以镇邪除妖的本事堪比宫内的玄天珠。不知贫道今天可否有幸一见”“道长,看这里。”西子敲了敲她身边的桌子,女子莹白的手指边,一枚印章就好好地置于其上。只见丹阳道长一见到那印章立刻往后不见声色的退了退。“道长面色似乎不大好,怎么了”西子咦了一声,关切问道。“不,没事,”丹阳道长还是保持着他的风度,强行压了压自己难看的表情,“贫道是觉得江山代有人才出,今日有人能从那怪盗手里拿回此物,觉得真是,后生可畏。”“哦,原来是这样。”“不知可否问一问,是何人寻得的这个宝物”丹阳忍不住再问道。“何人”西子似乎有些听不懂的样子,歪着头,缓缓露出一丝笑容,“是我啊。”“那姑娘是从何处拿到此物的”“方才都说了是古墓,道长怎么记性如此差来的”“不可能,”丹阳道长也一笑,“那么阴的地方,你一个小姑娘怎么可能取得出来”片刻的沉默。西子轻微的一声呼吸,朱唇轻启,“墓有阴阳之分。道长,我有说过,这个墓很阴么”丹阳道长顿时一愣,整个人都不动弹了,“哦不,贫道只是猜测。”“道长猜得很准。”西子勾了勾唇,“不过道长可知我在那里还看到了什么”“什么”“鬼玺。”西子压低了声音,两个字清脆悦耳。丹阳道长的神情开始缓和,别人不知道,他可清楚得很,那鬼玺不可能在别人手上。见西子这么说,索性陪着她演下去,“可是真的这宝物失踪了多年,一定要去找到才好啊。”“道长,”了尘沉沉开口,眼中敌意陡生,“若不是与那贼人有所瓜葛,你怎么知道丢失的宝物当中有鬼玺的”丹阳道长暗叫一声不好,一抬头,更是觉得西子和了尘眼神深不可测,“你们要怎么样”西子突然笑出声来,整个大殿充斥着脆生生的声响。陡然间,黑眸变成冰蓝一片,“人生何处不相逢。寻了你们一群人这么久,没想到道长原来在灯火阑珊处。”“妖妖怪”丹阳道长往后退去。“道长,霜降塔的那几位,可还好啊”听到这三个字,丹阳道长浑身汗毛直竖,除了那几个之外已经没有人能知道霜降塔了,“你是最后那一个”在女子越来越灿烂的笑容里,曲丹阳找到答案,他早就知道会这样的,丢失的那一味炼丹的药材,那些个莫名其妙的人,他就知道早晚会这样的“你要怎样”丹阳道长吞了口口水,活了这么大年岁,他自然知道有些妖他是惹不得的,“姑娘,你想要什么,好说。当年的事情”“什么当年不当年,”西子打断,“道长还忘了,我们还见过面。”“什么”西子走上前,将道士的手拿过,放在自己的心口上,顿时眼神怔愣,只有嘴巴能微微动弹,“道长可知道有一种人可以隐藏自己的心跳和脉搏”“你你”丹阳道长突然间语塞,当然知道,他当然知道有一种这样的人,可是她这样说是什么意思。等等,那一双眼睛,他似乎在哪里见过。“道长既然不记得,我来提醒一下您,不知望郡的张官人过得,可好”曲丹阳顿时如遭雷击。“你是”却只见一个掌风西子迎面攻来。曲丹阳立时避开,眼前的这个女子绝对不是寻常人。居然在他做法的过程当中假死蒙混过去,现在又在这里以美貌皮囊视人,并且还和荒酌大师扯上关系。可是眼下最要紧的,还不是这些推断,他需要在这里保下命来,随即大声喊道,“了尘你这么纵容你的客人对我下毒手,我要是死在你的殿中,你寺里上上下下几百个和尚全都若不了干系”话没说完,只见身边一道蓝色的风刮过,左肩上猛然被划了一道口子,西子停在一道房梁之上,手中的匕首染血,如同罗刹。她看了看匕首,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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