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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2(1 / 1)

通往山顶的一条长廊下面,挂满了许愿风铃。介绍许愿风铃的木板上写的字把安安看乐了。那里写着,“这是一个神奇的地方,叫天天答应,叫地地答应。”她指给聂以舟看,聂以舟也笑,“真是个好地方。”旁边卖风铃的大妈也跟着呵呵乐了,“你们还别不信,多少情侣在这许愿,都说可灵验了。”安安笑,“灵验好啊”,转头看聂以舟,“我们也许个愿吧。”两人选了一个风铃,聂以舟先在风铃巴掌大的木板上写下,“愿安安快乐。”安安看了看,挨着写道,“保佑聂以舟什么都好。”写完了,安安让聂以舟先往上走,她挂好了就去追他。看他转身走了,她翻过风铃的背面,又写了些什么,然后看着笑笑,踮起脚挂上去,自己蹦蹦跳跳的追他去了。风吹过,风铃翻转,一行清俊的小字墨迹未干,“聂以舟陈安安永生永世永不分离。”格姆女神山上是唯一可以鸟瞰整个泸沽湖全景的地方,所以上面人挺多。两人找了个相对安静一点的角落,安安站在聂以舟身前,拉过他的双臂从后面环住自己的腰,轻轻的说,“聂以舟,这里看下去,是不是很美”聂以舟看着群山环绕中碧蓝的彷如宝石的泸沽湖,爽朗的笑了笑,“嗯,很美。”她又说,“据说,泸沽湖是爱情的眼泪灌满的呢。”“你看,泸沽湖的形状像不像马蹄相传这是格姆女神和她的爱人瓦如卡那男神相会那晚,因缠绵沉醉耽误了时间。男神跨上神马刚准备离去的时候天就亮了,天亮后他再不能回去了。”“于是他牵动缰绳,神马被缰绳一紧踏下一个深深的马蹄窝,马背上的男神化成了东边回头望的瓦如卡那山,女神伤心的眼泪注满了马蹄窝,她自己也没有回去,化成了格姆山,从此与爱人朝夕相伴,再也不会分离。”她回头看着他的脸,声音轻柔,“聂以舟,其实,我很羡慕他们。”聂以舟目光悠远,很久很久才说,“我想,瓦如卡那并不希望格姆女神做出这种牺牲,也许他更希望格姆女神能幸福,即使这幸福已经与他无关。”在泸沽湖的日子,安安过得很快乐,即使这快乐里面隐藏着恐惧,隐藏着痛苦。但是,当她成功的避开了这些东西的时候,她的快乐很纯粹。她会因为看着聂以舟熟睡的容颜而满心温柔,她会因为帮他挑的菜他都吃完了而心生满足,她会因为他帮她吹干了头发而感觉甜蜜,她也会因为他一个温柔的眼神而莫名喜悦。可是快乐的日子,也过得特别的快。时间,到底没有因为谁而真的停下它的脚步。尽管安安反复的说,“聂以舟,我好喜欢这里,我不想回去了,我要退了机票,我们就在这里住下去吧。”可是,也只能是说说,不可能真的不走。何况,他的身体临走的那天,安安一直在房间里磨磨蹭蹭,不肯出来。聂以舟等了很久,最后无奈,亲自去把她拖了出来。安安几乎是一步一回头的跟着聂以舟往外走,快要走到客栈大堂的时候,她突然拉着他的手站住。“聂以舟,如果有一天,我把你弄丢了,或者,你把我弄丢了,我们就来这里找对方,好吗”她看着他,眼里的情绪他看不懂。似乎很哀伤,又似乎,充满希望。他只能点点头。可是安安,我也许,再也没机会找你了。安安笑,眼里慢慢变得雾蒙蒙的。聂以舟,无论你去了哪里,只要我不来这里找你,我就可以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你就藏在了这里,等着我来找你呢。只是当时她自己也没想到,当真正面对那残酷的一切的时候,自欺欺人原来是那么那么难。在大堂和女老板任清雨告别的时候,她抱了抱安安,然后笑盈盈的看了一眼聂以舟,贴在安安耳边说,“要幸福哦。”安安眼圈红了红,突然生出许多不舍,最后,只是用力的点了点头。安安没想到,这是她最后一次见到任清雨。就在他们离开泸沽湖半年多以后,安安听贺丹说,任清雨死了。她是自杀。在她自杀之前两周,她的父亲刚刚去世。父亲是她唯一的亲人,办好了父亲的身后事,她就把客栈转给了包括贺鸿轩在内的三个最好的朋友共同所有。当律师找到朋友们的时候,他们就感觉不对劲,拨打她的电话,已经关机。当天,他们收到了她的邮件。邮件只有短短的三句话:“我走了,请大家不要为我伤心,我很快乐。我终于可以去找我的明远了,这一天,我已经等了太久了。我们会很幸福的,也祝福大家,都要幸福哦。”安安听着贺丹讲完,眼泪落下,接着却缓缓笑了。她说,“丹丹,我相信,她真的觉得很快乐。”贺丹吓得抱住她,“安安,你可不能瞎想啊。”安安摇头,语调忧伤,“她的爱人,至死都爱着他。而我,没这个福气。”这件事,她没告诉聂以舟。当时,他病的已经很重了,他看着她的眼里,总是大片大片的担忧,尽管她总是笑嘻嘻的说,聂以舟,我会好好的,我保证。可是,他眼里的忧色却丝毫不见减少。如果他知道这个事情,恐怕又要增添他的忧虑了。她不想让他那么担忧,虽然,她隐隐觉得,他的这种担忧,是他某种不能宣诸于口的感情的隐晦的表达。作者有话要说:、聂以舟的故事回家以后的生活就像以往一样,聂以舟似乎没把自己的病放在心上,只是平静如常的生活。而安安,似乎也是和以往一样的欢快,每天精心的给他做好吃的,吃过晚饭和他牵着手散步,说些笑话逗他开心。聂以舟几次三番的催她去实习,安安都置若罔闻。后来他也只有放弃了。他也半开玩笑的提过让她交个男朋友,可安安一听脸色就变了,憋了半天,才缓和了脸色,只笑笑,“好,我找,等我再大些再找,好吧”其实,聂以舟从来不会承认,他们之间,有什么东西已经变得不一样了。就好像,他不会承认,每天早上睁开眼睛,他都想看到她。如果恰好她出去了,他就忍不住站在阳台上等着她回来。就好像,他也不会承认,每一次和她牵着手散步,看她在身边笑靥如花,他的心里就软软绵绵,怎么也不舍得放开她的手。就好像,他更不会承认,他会在夜里突然就醒来,然后想起那个暧昧不清的夜晚,也想起,她花瓣一样的唇。有些感情,不论怎样的压抑,总是像小草一样,倔强的抽出它嫩嫩的绿芽。然而,就算这绿芽一夜之间长成了苍天大树,也终究,来不及了。他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她,自己走了以后,她该怎么办呢他不担心她的生活,他留给她的房子、车、存款,至少可以让她衣食无忧。他更担心的是,她投入在自己身上的感情,一旦自己离开,她将如何去承受和面对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聂以舟,他却没有任何办法。一天晚上两个人吃晚饭的时候,安安突然兴致勃勃的说,“聂以舟,吃了饭,我们看电影去吧。”电影是个爱情片,讲述了一些北漂的青年男女对待爱情、现实和金钱的态度和选择。他们和所有情侣一样,牵着手,坐情侣包间,买可乐和爆米花,亲密的低语。安安笑,所谓恋爱,不也就这样吗有什么不同,我也恋爱呢,一直恋爱呢。看完电影,两个人出来,安安就叹气。聂以舟笑,“怎么,不好看”安安抱着爆米花,捡了两颗喂到他嘴里,又往自己嘴里丢了两颗,这才摇着头,贴在他耳边说,“不是不好看,我只是觉得,明明这么好的日子,怎么舍得拿来这么折腾呢”你们尽情的折腾的时光,是多少没有了地久天长的人可望而不可及的幸福啊。聂以舟又笑笑,低声说,“我们安安这话说的真不像是小姑娘说的,小姑娘不是都喜欢折腾吗我以前听我们院里的小护士们开玩笑,说不折腾折腾,不是便宜了你们这些臭男人吗”安安咯咯笑,“折腾来折腾去的,最后还不是一样便宜臭男人,要不然,不成了蕾丝边了”他侧头看她,声音突然低下来,“真想看看我们安安出嫁时候的样子。”安安脸上的笑僵在了嘴边,垂下睫毛,很久才又笑了,“想看我穿婚纱啊,那容易,你陪我找个影楼,拍它几十张。”两个人都没再说话,只是一路上,安安的手紧紧扣着聂以舟的,很用力,很用力。秋风把树叶吹得没剩下几片的时候,聂以舟的胃口逐渐差了。无论安安怎么换着样做,他都吃不了几口。每次安安看着他艰难的咽下,然后微笑着对她说,“很好吃”的时候,她的心都如同有把刀子在搅。那天吃饭的时候,聂以舟突然顿住,眉毛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然后微笑着对安安说,“安安,你出去一下。”他说的很慢,几乎是一字一顿。安安点头,放下筷子,站起身,默不出声的转身进了卧室。她靠着卧室的门,慢慢蹲下,把头埋在腿上,眼泪瞬间就把膝盖上的裤子打湿了。她知道他又疼了。其实,她一直知道的,只是,他不愿意她知道,她就假装不知道。他不愿意她看见,她就不看。安安知道,如果她在,聂以舟再怎么疼,永远都只会死死扛着,不会呻吟一声。她不能让她的聂以舟,在那样的剧痛之下,就连呻吟,都不能。只是这样一想,她都觉得万箭穿心。于是,她走开,留下他一个人默默扛过去。她只是趴在门缝上,看着他弯着腰,用力的顶着自己的腹部,全身颤抖,不断的吸气,偶尔发出压抑的破碎的声音,而她自己,在背后,死死捂着嘴,泪如雨下。每一次,她总是擦干眼泪,把脸洗得很干净,看不出一点哭过的样子,等着他缓过来,才走出去,若无其事的和他说说笑笑,撒撒小娇。那天晚上下楼散步的时候,安安发现小区门口的小街口新开了一家陶艺吧,她兴致勃勃的拉着聂以舟,“聂以舟,我们进去看看。”陶艺吧很小,布置的很简单,可能刚开业,还没有什么人。老板是个娃娃脸的年轻男孩,看他们进来,他有点腼腆的招呼着,“欢迎光临,要做个泥娃娃吗”安安眼睛亮了亮,回头期待的看着聂以舟。聂以舟揉了揉她的头,笑,“想做好。”女孩子唇边的笑意就荡漾开来,很满足,很快乐。店里橙黄的灯光淡淡的打在脸上,她长长的睫毛忽闪着,柔柔的,让人很想去触摸。聂以舟看着她,不由自主的伸手去摸她的脸颊,快碰到的时候,却又改了方向,只轻轻的摸了摸她的耳朵。两人坐在小桌子前,按照老板指导的方法做出泥胚,然后一点点雕琢成形。聂以舟的手很巧,他没用太久就做好了一个小女孩。小女孩有长长的睫毛,小巧的嘴,浅浅的梨涡,整齐的齐刘海。安安看着笑,“聂以舟,我小时候有这么胖吗”聂以舟一本正经的说,“10岁以前你一直都是个小胖妞,怎么,你忘了吗”安安轻轻推他,笑“胡说,我一直是个美女。”他也笑,“小时候的小胖妞也很漂亮啊。”她没有他手巧,但是她极认真的做着手里那个泥娃娃,即使他说已经很好了,她仍不满意,一丝一毫的改着,直到她觉得满意了,才开心的笑了。聂以舟探过头去看,她做的那个娃娃身姿笔挺,中短的头发,剑眉星目,鼻梁高挺,薄唇微微勾起,俨然就是他自己。他认真看了很久,“安安,这是我年轻时候吗”安安亲昵的拍拍他的手,嘴贴着他的耳边,声音很轻,“你现在也很年轻啊,而且你一直都很好看的,只是我笨,怎么也做不出你的风姿”其实,最近,他真的瘦了很多,原来的衣服穿在身上都开始变得空荡荡的,安安看着就想流泪,于是跑去给他买了小一号的衣服。有一天,她拿出给他买的两件衣服让他试的时候,聂以舟接过衣服,深深的看着她,眼神有些哀伤,他说,“安安,我不需要买什么了,也许没有多久,就用不着了。”安安的眼泪立刻就涌了出来,她站在地上跺着脚,指着他,说不出话,只是用力跺脚。他狠了狠心,“安安,就算我们不想面对,事实是,说不上哪天我就会不在了,你真的要有个心理准备,要坚强”安安的眼泪更汹涌了,她还是指着他,似乎用尽全身力气,才终于吼出来,“聂以舟,你再说,你再说我马上从这里跳下去。”她用力指着窗口。然后她猛地蹲下,抱着膝盖,嚎啕大哭,全身一抽一抽的。聂以舟一步跨过来,弯腰把她抱在怀里,她挣了一下,还是大声的哭。聂以舟抚着她的背,声音很温柔,“安安,安安,不哭了,我错了,我不说了,我错了好吗”安安抬起头,眼泪还是不停的掉,止也止不住。她也不知道自己哪来那么多眼泪,可是,听他那么一说,她就控制不住自己,除了用力的哭,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抽噎着,“不准说,不准你说,我不要听”聂以舟伸手去抹她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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