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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待来人坐下,又道,“数日未见,好友可是带着陆某要的东西来了”任东篱自己取杯添茶,闻言嘴角扬起,无奈笑道:“才一见面就说正事,不觉得有点无趣方才那位老者”“你说毕老啊”任东篱淡淡一笑,道:“青冥浩荡不见底,日月照耀金银台,手持列缺,他是天姥怪客,毕守残。抉微,你真是下足本钱,不但从地底下阎王爷那里抢出仆姑箭君、惊动佛门的梵天十二僧,就连天姥怪客都请了回来。他们两人,一个是我大哥的死敌,一个是我二姐的冤家,你这是一物降一物的公开挑衅啊。”陆抉微翘起嘴角,笑道:“那,挚友你的软肋又是何人呢”不待任东篱回答,他撑颌专注道:“不知陆某有没有那个荣幸,能跟挚友一较高下”任东篱面色凝固片刻,转而笑道:“陆抉微,你煞费苦心,无非是希望让五侯府能牵制住闲邪族,无心对付你们这些武林正道。可是三足鼎立,总有渔翁,你、我和五侯府的人,都不是抢着做鹤蚌的傻瓜。”陆抉微笑意不改,道:“那依挚友之见,该如何呢”任东篱道:“与其跟五侯府联姻,我更愿意与你结盟五侯府人心阴狡恶毒,随时可能破坏信诺,出尔反尔,跟这种组织交涉无异于养虎为患,还是你们这些脑袋迂腐的正道更让我放心些,最起码不会仗打到一半时后院起火。”陆抉微道:“好友的意思是,我们联合起来铲除五侯府,再互相算账吗”任东篱道:“闲邪族当然不是什么名门正派,但至少有所为、有所不为,不像五侯府,只要有钱,再泯灭天良的事情也做得出。难道你要放弃我给出的优厚条件,去跟他们灌输你的正义观吗”陆抉微似在思索衡量。“或者”任东篱抬手将半本残册丢在桌面上,闲闲道,“你不是会推算未来吗,不如看看书上怎样说。”陆抉微略略一翻,诧异道:“哎呀,好友言出必行,陆某真是无话可说。按照约定,如今全册奉上,借阅一晚。”任东篱没好气道:“陆抉微,上面的字我看不懂,你是不是有义务翻译一下”陆抉微作为难状,道:“这个嘛,约定里可没说呀”第27节:抉微钩沉6任东篱知道他早就胸有成竹,只怪自己当初料差一着。淡淡道:“那就不强人所难了,明天清晨我会让人送回全册,告辞。”江流潺潺,无论是一下下拍打着船舷的浪头,还是瞬间吞没枯枝的漩涡,都是无情景象。红袂望一眼天际,轻叹道:“哎,自从决定赶赴江南,公子就失了弹琴的兴致,画眉舫这么安静真不习惯。”翠绡浅笑回答:“公子现在想必正心绪烦乱,你我都别去打扰了。对了,怎么不见赤炎公子”红袂道:“他去逸仙酒家买酒菜,我跟他说,公子喜欢那里的松子鲑鱼呢。”翠绡忍俊不禁道:“恐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唉,若是他们两情相悦,倒不失为一对璧人。门当户对,男的俊女的美,而且金猊公子发起火来真有趣,不像陆抉微,老是给人猜不透的感觉。”红袂撑着下颌点点头,忧神道:“我总觉得公子这次麻烦缠身,一边是家族,一边是好友,还有一边是惹不起的鬼煞五侯府,五侯府呢光是说一遍这个名称就很震撼了,如果真的对上哎,我也想象不出来了,只能求天公拜菩萨,任何一方也好,千万千万别正面交锋啊”二婢感慨之际,鼻翼边不知何时起飘荡着淡淡香气,等注意到时,一句调侃的话语已送到耳畔:“嗨哟,那你们这天公菩萨可拜得太不虔诚了。”红袂“啊”地发出一声诧异惊叫:“你什么时候上船的”“连微不足道的卑贱奴仆都能看清楚三少爷行踪的话,荀三少爷也不要混了。”香气仿佛有灵性似的在船头汇集,人影渐渐清晰,乃是一个眉目清秀,略带些风流气质的俊朗公子,“来来来,两位美人,告诉你们那个什么无情公子我呸又不是公的,叫什么公子,重来一遍来来来,两位美人,快快告诉你们的无情小姐,五侯府的荀三少爷特地来找碴踢馆,数到十不出来,爷可就进去了。预备,十”船舱之内杳无声息,荀令“哟”一声,暗自忖道:不好莫非闲邪家的中看不中试,被我刚才发出去那道暗器打死了老五,这可不关三哥的事,是你家女人不经打,切莫怪罪于我。惴惴之际,一个声音淡然道:“三少爷驾临,自当远迎,何必偷偷摸摸乘人不备,有失身份。”荀令抚胸道:“哦,原来没死啊,真是的,惊死哥哥我了。”帘帐在微风中向两边撩起,“刚好数完十下,三少爷请进吧。”荀令大喜,“哈哈,有点意思,个性这么古怪,跟老五有一拼”进到舱内,一股特殊的薰香扑面而来,让人顿时浑身一暖,仿佛置身未知世界的进口,七情六欲如洪水决堤,猛然一泻千里。象牙底色云母镶制的屏风,第四折一角上着墨画了株淡梅。屏风映出绰绰人影,荀令绕过屏风的时候,身后镂花楠木门悄然合上,门轴发出一声悠长的“吱呀”,平息后四周便静得只听见香料在铜炉内燃烧的声音。软榻上侧靠一人,单手支颌正在闭目养神。尖细下颌半隐入高高竖起的白色锦缎小立领里,越发衬得脸部轮廓润和精致;眉宇之间略带忧愁;五官如画,清秀中透着冷峻;乌黑柔亮的缎发柔顺地贴合脸颊,发梢垂落坐垫,盘绕开来。荀令禁不住“哟”了一声,“啧啧,老爹说得没错好一位国色天香、英气勃发,令人如沐春光的绝色佳丽三哥都快忍不住移情别恋了”任东篱冷冷道:“来意。”“别这么酷嘛”荀令哈哈笑道,“美,果然是美原来女人穿男装也能风韵十足,回去一定要叫我的女人穿给我看,不过她没弟媳你高,大概是没你这么有味道。”一件锐器在空中贴着脸颊擦过,荀令眼疾手快抓住,任东篱手腕回转,撑颌慵懒道:“物归原主。”“竟然用三爷的暗器打三爷”荀令神色一变,惊怒交加,出口就是一句,“好,大好这个弟媳,三哥要定了至于观棋君子,只好算他倒霉,谁叫闲邪王指定要他的脑袋做聘礼。”任东篱已是不耐烦了。眼前棘手难事一件接一件,此刻还来一个胡搅蛮缠的荀令,当下懒得理睬,闭眼下达逐客命令:“三少爷慢走,恕不远送。”“不用招待我,我只是来随便转转。瞧瞧,弟媳你连动作都跟我家老五一模一样,还说没有夫妻相”主人不语,客人喋喋不休。画眉舫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任东篱缓缓合眼,低叹一声:“无聊。”此时突然有声音插入:“你老婆死啦,上这里来捣乱”正是赤炎金猊。荀令凉凉道:“来看我五弟妹啊,你有意见”第28节:抉微钩沉7金猊哼道:“谁说我要娶她”荀令还未开口,任东篱笑道:“是啊,他不会娶我的,正确说来应该是嫁我才对,乖,记得遵守三从四德,最重要的是,以后要跟人家报夫姓,别再金猊金猊的,要叫任猊。”荀令目眦尽裂,盯住金猊。后者咬牙切齿道:“你够了没任东篱,忍你三番五次,别逼我烧你的船”任东篱道:“知道啦知道啦,还真开不起玩笑呢。”说着闻到一股诱人香味,“咦,你跑去买松子鲑鱼了吗”金猊低头看一眼,“是啊。”任东篱伸手接过,笑道:“呵呵,好轻功,起锅到现在还热气腾腾的。”荀令讥讽道:“可不是嘛,不过驾着一座山飞去买,有没有把店老板吓得尿裤子啊”任东篱顿悟道:“对了,瞧我这记性,金猊好像是习惯坐八衣罗榻的吧,我夸错人了,应该说那八位红衣少女好俊的轻功才是,抬着你和松子鲑鱼等几大盘珍馐佳肴,还能健步如飞,难得,真难得”金猊愠怒道:“从我上船开始,你哪只眼睛看到过八衣的影子我闲来无事才去买,几时说过是为了给你吃”任东篱笑着从桌下拎出几个坛子,“礼尚往来啊,这样够格了吧”荀令喜道:“啊啊啊,扶头酒和枝上露,哥哥这趟没白跑”三人心照不宣地各自入席,自斟自饮,荀令道:“老五,我与弟妹可谓一见如故,越看越喜欢,巴不得立刻就让你把她娶进门,所以如果你杀观棋君子需要帮手,记得算上三哥”金猊冷眼道:“我几时说要杀陆抉微,几时说要娶任东篱我有我的规矩,你少来掺和。”任东篱也一本正经道:“是啊,就算杀了陆抉微,我也未必会娶金猊。”金猊怒道:“任东篱”“事实嘛。”荀令看得目瞪口呆,“你俩真是绝配我听说五弟妹的天上香是一种很奇特的物质,无色、无味、无形,世上哪有这样的东西今天就让三哥开开眼吧”任东篱爽快道:“好啊,不过在任某手里,天上香只是一般货色,要论极品,还得数另外一样东西。它有声有色,形神俱妙,只可惜抓不到,留不住,比烟花还要虚渺。”荀令大为好奇,“是吗那是何物”任东篱道:“此物叫做海市蜃楼,乃是凡间一切最美事物的倒影,镜花水月,说白了就是一场空欢喜。”金猊伸手在荀令眼前晃了晃,见他毫无反应,哼道:“睁着眼睛睡着,这该不会就是海市蜃楼的最大威力吧”任东篱道:“在他的意识里,大家仍然好端端地喝酒聊天,他所看到的一切,可以是我操纵的,也可以是他潜意里识的欲念,随便了。”金猊突然无比庆幸自己与生俱来的体质,他简直无法想象自己有朝一日朝着任东篱一口一个“夫君”的光景,哪怕是虚假的也不行“怎么,你有什么私密的话想对我说上次在红粉居嫌我碍事,撒了把天上香的账我还没跟你算。”任东篱笑道:“都说了是试探,不过,你若要补偿也不是不可以。”金猊瞪道:“不是想给我兜头一记海市蜃楼吧虚假的补偿不要,真金白银比较实在。”任东篱道:“原来你长得如花娇颜,骨子里却这么铜臭。俗话说面由心生,怎么你看起来一点都不市侩呢”金猊道:“任东篱,你是在调戏我吗我不会介、意的为一些嘴巴坏的人暴跳如雷不值得。”任东篱道:“嗯,是啊,很有可能当你醒来,发现一切都只是南柯一梦,你曾经为之愤怒和欣喜的事物,根本不曾存在,就像我此刻坐在这里喝酒聊天调戏你,也许只是你脑海里的情景。”金猊道:“你又来一本正经地说胡话,你此刻坐在这里喝酒聊天兼调戏我,这些又怎会不是真的就算再隔十年,我也会记得世间还有你这么嚣狂的人”任东篱“呵呵”笑道:“那如果换成别人这样调戏你,下场会怎样”金猊不假思索道:“不是烧糊也是大卸八块。”“那就是了,如果我不是你梦里的人,为何三番五次戏弄你后还能好端端的”这次她没抚琴,却有清音绕耳;没有曼陀罗,却鼻翼流香,简单一句反问,却勾起他无限遐思自己为何会让这个无情画舸有事没事地再三调戏,恐怕不只是她后台强大这么简单吧如果一切都是南柯一梦,镜花水月,海市蜃楼金猊缓缓拿起酒杯,任琼浆滑入咽喉,细细思索这个问题。任东篱拿着酒杯的那只手却越过桌面,托起他的下巴,微微凉意自指尖传来。金猊垂下眼帘瞥一眼,那绣着金线的袖边滑下,露出雪白手腕,如果不是竹林里惊为天人的第一眼,谁愿意相信这种轻佻动作会出自一位知书达理的名门闺秀任东篱轻轻摩挲着金猊颈部的皮肤,淡淡地道:“做这样的梦,醒来后是什么感觉呢”什么感觉他也说不上来朦朦胧胧,好像中了幻毒一样,莫非这就是海市蜃楼金猊突然眼神一冷,抬手格开任东篱的手腕,哼道:“差点中你的计,要不是我想起来自己体质特殊,幻术之类统统无用”说到这里,突然一顿。任东篱笑道:“怎么,你终于想起来幻术对你无用了吗”金猊一怔,没有任何幻术还说出这番乱七八糟的话,他不是不打自招嘛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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