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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怎样”陆钩沉瞥他一眼,讲残书抛出,任东篱接了,迟疑一下,缓缓翻开一页,目光自上扫到下,嘴角浮现出一丝浅笑,抬眼道:“请继续说。”陆钩沉道:“从这里去到江南红粉居,走水路大约需要十天。十天后,陆某希望拿回第24节:抉微钩沉3任东篱点头,“一清二楚。”随即招来红袂,吩咐道,“用小舟送陆公子上岸。”陆钩沉刚一离开,金猊便自任东篱手上夺过书来翻,“不是说杀了也无所谓吗怎么这样轻易就放他离开”嘴里虽然嚷嚷着,但刚看几行金猊便明白过来,书中文字,大概是来自异域,奇形怪状,丝毫看不懂。任东篱托腮,单手挑着琴弦笑道:“他的命不但没有贬值,这下子反而还升了不少。唉,是我打草惊蛇,让陆钩沉开始有所防范了,日后要他为我办事,恐怕难上加难咯。”金猊继续翻着,哼道:“我就不信世上除了姓陆的,别人都看不懂这种蝌蚪文,五侯府交游广阔,而且天南地北来去自如,此书交我,一定给你找到看得懂的人。”说罢,不由分说就揣进怀里去。“喂”任东篱无奈地斜了他一眼,后者置若罔闻道,“不是要弹琴吗听众还没走光呢。”任东篱顿一顿,笑道:“你不怕我的迷幻琴音吗可能会让你做出你不想做的事喔。”金猊懒懒看她一眼,“我想不出有什么事情,是你要我做,而我不愿意做的”任东篱“哈哈”笑道:“这句话稍微翻译一下,就是不管我要你做什么,你都愿意的意思咯”本来又是一句调侃他的话,金猊却语气淡淡、语速笃定地回答道:“然也。”任东篱微微一怔。除了自小培养的忠贞下属和体内流淌着同样血液的兄弟外,世间似乎很难再有一种动力或者关系,能让一个男子肯为一个相识不久的女人去做“她要求的任何事”。金猊道:“这样目光专注地看着我,是在想怎样拿回那本书吗本公子又不稀罕,你要,给你就是。”任东篱笑道:“我要是想对你做坏事,一定不会直视你,方才只是在思索一个关于我俩的问题。”金猊道:“哦什么问题”任东篱停了一下,指尖暗运柔劲,那琴声立刻变得愈加清昂,她笑道:“我在想,为什么你会愿意为我做任何事呢难道你才见我几面,就爱上我了不成”金猊一时语塞,但一味沉默,又担心被人误解成默认,于是道:“我还没想那么多,只是暂时觉得你要我做的事情,我不讨厌而已。”任东篱笑了起来,那笑容既妩媚、又冷艳,只听她淡淡道:“别再演戏了,赤炎金猊,你和我目的一样,是为了得到全册的钩沉抉微录。”她换了个调子,又道:“你演戏倒是非常成功,我承认差点就被你骗了去上次在红粉居,曼陀罗对你根本无效,我与陆抉微的对话,你一字不漏全都听见了,是不是”“我告诉你,”任东篱打破短暂的沉默,笑道,“没有人会在中过一次天上香后,第二次就免疫了的,唯一的解释就是,你是五侯府所有成员中,体质最特殊的一个。行云侯知道我善于用毒幻,所以不派别人,独独派你来联姻,正好可以相生相克,一边套内幕一边装无辜,顺便煽动闲邪王和观棋君子开火,让你们坐收渔翁之利我对于精打细算的人,向来都非常欣赏,行云侯也好,阁下也好,任东篱佩服、佩服。”沉寂良久,金猊摸了摸下巴,看一眼茶杯道:“长侯说得没错,女人一旦精明起来,远在男人之上。我很想知道,这第二次天上香,你是什么时候放进茶杯的”任东篱道:“答案是,我根本没放。”“那你如何知道我对曼陀罗免疫”任东篱手指一顿,琴音滞涩,她伸出手,直入金猊的衣襟,从里面捻出一枚金色钗花,在他眼前晃了晃。“虽然微弱得需要我费点工夫来确认但你身上确实带着它的气息。”金猊看一眼那朵钗花,悠闲道:“这样说来,第一次见面,你已经故意留下这朵花试探我;第二次在红粉居,也肯定我是在清醒状态下听到你们的对话。至于帮我约战陆钩沉抢夺他的半本书,应该算是试探完毕的最终确认吧”任东篱凝视着他,淡淡笑开。“然也。”金猊哼道:“可惜我跟你相反,对于聪明的女人,却是恨之入骨。你也知道你的毒和幻术,都对我无效,其实大家继续装聋作哑地演戏,未必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何必呢何必要撕破脸皮,一拍两瞪眼呢”任东篱却笑呵呵地撑着下巴道:“同样都是装聋作哑,我跟抉微能演下去,跟阁下就不行。演戏嘛,也是要看对手的,时间越长,我就越来越期待阁下被拆穿后的表情,一想到如此倾国倾城的脸上会出现那种恼羞成怒、气急败坏的神情,就觉得浑身舒畅,急不可待。”金猊怒吼一声:“你给我闭嘴”第25节:抉微钩沉4此声刚出,江面上倏然炸起几根数丈高的水柱,如同疾风骤雨扫过,鱼虾等生物“噼里啪啦”往甲板上砸。任东篱乐不可支,“哟哟哟,本以为你什么都是装出来的,原来痛恨别人说你美貌的脾气一点都不掺假,东篱错怪你了,我还道你原本是喜欢听好话的呢,搜肠刮肚准备了一箩筐夸你闭月羞花、千娇百媚的词儿来哄你开心,好从你手下捡回条小命”红袂钻出舱门,撑了把红油布伞,一跑三跳地近前来,掌在主人头上道:“公子你一定要多夸、尽量夸、往死了夸,你不看看赤炎公子一生气,咱们船上就大丰收,就算吃不完,送给渔民也是好的。”任东篱连连点头道:“此话不错,红袂,我看你干脆下船去,快马加鞭通知沿途所有渔民,叫他们准备好,在我们经过时齐声欢呼赤炎金猊美貌无双,沉鱼落雁的口号,保证赚得盆满钵满。”红袂大喜道:“这个口号好,那西施王昭君,都是夸大其词,哪有鱼雁看见她们后真的沉下去掉下来的咱们赤炎公子就不同了,瞧”她移开伞,麻利地接住一条大肥鱼道,“真的有鱼掉下来哦”金猊眉梢一挑,放在案台上的手指微动,任东篱早有防备,琴弦一震,两股内力在红袂脸边数寸之处撞击、消解。任东篱挑眉笑道:“金猊,我不是只会施毒或者幻术而已。”口气中已暗藏警告。金猊渐渐平缓下来,是啊,她除了精通药毒幻术,内力琴艺,只怕嘴皮子工夫更不在其下,偏偏他什么都不怕,就是对这种挖苦调戏没办法当下冷冷道:“任东篱,你若是真叫沿途渔民喊喊那种口号,小心我血洗这条江河我就不信那些渔民也能像红袂一样好命,有你暗中维护。”任东篱呵呵笑道:“哦,好啊,你要大开杀戒,我无所谓,难道我无情画舸的名号是给人叫假的吗不过我会记得告诉当今武林盟主陆抉微陆公子,再由他在群雄会聚的武林大会上宣传一下,说你杀了沿河几千人的原因,只是因为他们欢呼哎呀,欢呼什么你知道的啦”那一刻金猊心中,不,整个胸腔里都充斥着要看到这女人气急败坏表情的狂烈执念如果有什么话能使她脸色阴沉,他会侵略一座道观,挟持所有道士围着这个无情画舸念上几昼夜。可惜她对言语上的攻击置若罔闻,更不在乎其他方面的失去与得到。她所重视的父母兄弟,若只是单纯为了看到她发狂而跑去杀那些人的其中之一,这代价也太大了。总而言之,任东篱后台太猛,加上她自己也是个啃不动的超级硬角色,要重重打击她,实属妄想。不过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金猊并没打算就这样放弃。任东篱笑道:“怎么样,虽然你我之间已经坦诚相见,可外人并不知道究竟。你要不要继续装疯卖傻,和我一起去陆抉微那里换取另半本说不定他肯翻译哦。”金猊冷哼道:“废话。不过,书我保管,回程亦然。”“哦,随便你,我无所谓。”任东篱毫不介意,笑盈盈地盯着他,那眼神简直就像姐姐看到了水汪汪的小妹妹,看得金猊咬牙切齿又不便发作。与陆钩沉之约,期限是十天,但未免节外生枝,任东篱命人加紧前行,日夜不息,在第七日正午便来到江南水乡。“红粉居就在前面,金猊你要跟我一起进去吗”金猊瞥一眼那些白色纱帘,伸手入怀取出半本陆钩沉,刚递出去又收回,道:“别耍花样喔。”任东篱接过残本,道:“彼此都看不懂,就算给你拿到全册又怎样”金猊笑道:“又怎样也许我可以一把火烧了它大家竹篮打水一场空。”任东篱知道以他的个性不是干不出这种事,边暗中防备边笑道:“这又是何必还没闹到那种地步吧”金猊像发现什么重大秘密,叫道:“呵,原来你也有忌惮的事啊”任东篱无奈道:“是是是,真没见过你这样小气的男人,难道”知道她接下来要说什么的金猊怒道:“喂,不许说出那句质疑的话”任东篱笑道:“哈哈,你倒慢慢开始了解我了。”金猊道:“快去快回。”本已踏上舷板的任东篱闻言回头瞥他一眼,笑笑,自顾自地去了。良久,金猊耸耸肩膀,“真奇怪,笑什么笑。”“公子,难道你不觉得你刚才那句话,口气就像娘子嘱咐夫君早日归家一般吗”红袂站在身旁,凉飕飕地抛出一句后,捂着嘴吃吃笑着跑开了。“纸醉金迷红粉地,歌舞升平帝王家每次来老子都想好好骂这个家伙一顿什么品位嘛,搞得住所像妓院,像妓院就算了,偏偏还装风雅、学高格调,什么帝王家这种帝王家,老子真是一步都不想踏足”第26节:抉微钩沉5一名身缚巨刃、衣衫褴褛、须发半百的老者骂骂咧咧走过折桥,朝湖心的凉亭进发,一路上,声音远远传来,如洪钟一般响亮。“不想踏足,那你现在是在做什么”湖心凉亭的儒雅男子正端起茶盏送往唇边,闻言眼皮一翻,“还不坐,要我三请四邀吗”老者如梦初醒,三步并作两步窜到桌边,“棋篓子喂,打死你你也想不到老子前些日子遇到了谁”陆抉微抚额,“啊慢慢慢前些日子前些日子你不是追踪龙渊去了吗”“正是在追那个杀千刀的小王八的路上追到一半,居然看到一个死了多年的朋友,你说,这世界是不是奇到极点了”陆抉微笑道:“让我猜猜,莫不是仆姑箭君秦少辜”老者一惊,“啥棋篓子你也遇到秦少辜了刚看到时老子还以为自己到了阴曹地府,这事情忒邪门,他不是死了五六年了吗”陆抉微“哦”一声,笑道:“简单,是我跟阎王老子打商量,把他叫上来的。”“啥”陆抉微道:“不消一个月,武林就会烽烟四起,毕老你说,少辜他是不是该回来主持大局”“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棋篓子你怎么不顺便把关羽赵云等人多叫几个回来”陆抉微大笑一番,边笑边端起茶杯细饮。老者也不是笨蛋,那句玩笑开完便算了,直接转入正题:“这么说来,秦少辜当年是为躲开檀樱秋娘才隐世的,这一出现,那女魔头肯定又会如蚁附膻地缠着他不放了不管,反正闲邪王的后人,龙渊也好,放云裳也好,老子我杀一个是一个。至于什么计划啊布局啊就丢你看着办了,告辞”“呵,说走就走,人影都没了,当真是怪客一名。”陆抉微淡笑着敲敲正冒出香气的茶盏,“可惜了我的好茶。”边喃喃自语边悠闲地起身踱至凉亭边,浅笑着盯住湖面不断泛开的涟漪,思绪像石子,沉入记忆深处。“这片天空青中带紫,如同上好的蓝田璧玉,凝视得久了,便会不知不觉深溺其中,连有人走近都浑然未察。”声音从折桥那头传来,清脆中又显柔和,陆抉微支颐的手轻轻一动,虽然扬眉,却没有回头。“若是我想暗杀你,十个观棋君子也不够死,兄台,你的警觉性什么时候变低了”来人踏上凉亭台阶,修长身影,来到桌边。陆抉微笑着指指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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