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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72(1 / 1)

“亏得上老将军还自诩英明,竟会让你这样的女人入府,虽然是从偏门抬进来的,但于你而言也算是抬举了。”军人站在原地,炎热的气候似乎加重了他的火气,他原本是想把这个女人赶出府去的,可现在他突然改变了主意。“那又怎样”红霞夫人猫一样的眼睛里迸射出凶光来,“我的确放浪形骸,可你的女人就很乖巧吗告诉你吧,世上没几个女人是真规矩的你成天跑出去打仗,还真以为遥玦山庄里的小婊子会为你守身如玉她不过是手段高超,善于隐瞒罢了,你还真当她是纯洁的仙女儿了。”“看来在红霞夫人眼里世上不仅只有一种男人,还只有一种女人。”军人冷笑起来,“你要自甘下贱,我绝不会阻拦你,但你恶意中伤,诬良为娼,可就是自取其祸了。”上颢的警告中包含着杀机,他的心里已经腾起了怒火,此刻闷热的天气,难缠的女人都让他心烦意乱,他简直想撕开这身繁重的戎装,宣泄一番躁郁之情。红霞夫人听到这话,扬头大笑起来,“对我确实自甘下贱,可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当婊子吗因为男人只会对婊子心软女人越坏,手段越高明,你们越是死心塌地所以女人就该个个都放荡起来,这样才能让你们服服帖帖”此时,军人的身上散发出一股男性的汗味,这迅速撩拨起了红霞夫人的欲望,她一边骂,一边兴奋地睁大了眼睛,身子不由自主地贴了上去。她想要化身一条蛇去环绕他,迎合他,满足他的一切要求,军人的戎装冰凉,让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同时却抬起头来,急促地喘息着,将红艳艳的嘴半张,像要接受亲吻一样。可惜军人冷静的目光就像是一次羞辱,她的欲望一下子被扑灭了,女郎顿时羞恼不已,她刚要发作,却突然被他掐住了脖子。美人的脖子细细长长,军人只要一只手就能让她无法呼吸,他打量着她挣扎的动作,将她慢慢提到自己跟前,低声说道,“且不提这些年你跟上隽合谋害过我多少回又在上铭耳边吹过多少歪风光是通奸这一条罪就足够让你去见阎王,原本我只想把你逐出府去,可你死活不愿意,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红霞夫人被掐得喘不过气来,可她还在笑,因为她不相信他会杀了她,她以为世上没有男人舍得杀了她,“将军就是这样讨女人欢心”她的话还没说完,他的手便猛力收紧了,女郎蓦地张大了嘴巴,眼睛不住地往上翻,紧接着脖子上传出一连串骨头碎裂的声音,漂亮的脑袋便毫无生气地垂了下来。上颢将断了气的女子扔在地上,就像扔一个被抽了线的木偶。“来人,将红霞夫人拖出去埋了”***********云檀自从怀孕后便一直小心翼翼地养胎,她知道自己身子弱,过去又流失过一个孩子,生怕重蹈覆辙,因此倍加小心。上颢看着她单薄的侧影,总是担心她无法平平安安地生下这个孩子,于是一个劲儿地让她多吃一些,云檀起初是照办了,后来有一回,路训的夫人前来探望,明芝已经生过两个孩子了,算得上经验丰富,她告诫云檀千万别吃太多,只要按正常饭量来就行,否则孩子养得太大,容易难产。上颢一听说难产,立马改变了策略,他从督促云檀多吃换成了限制她的饮食,云檀心里偷着乐,面上却是作出不满的样子,“上颢,你不爱孩子吗”“我爱孩子,但不想因为孩子赔了夫人。”他将她揽在怀里,抚摸她的肩头。云檀仗着怀孕,毫无节制地跟他撒娇取闹,她让他读书给她听,书里讲的尽是一些才子佳人悲欢离合的故事,上颢受不了书里肉麻的对白,云檀就故意捏着嗓子学那些娇柔作态的言语,引得他忍不住发笑。怀孕后最惬意的事就是不用来月信,她从前来癸水时常痛得躺在床上下不来,大夫给她喝过各种药汤都不见好转,上颢为此特意翻过医书,发现揉穴道有调经止痛的作用,于是便照做起来,可惜军人力气大,轻轻一按,她便又酸又疼,哇哇乱叫,他见不得她痛苦,只得罢手。上颢本就不好应酬,云檀有孕后,他更是减少了逗留在外的机会,军中爱起哄的同僚借着酒醉故意挖苦他,“上将军怎么到现在还对白家夫人发痴,什么时候才能有个新欢啊”军人对此皆报以一笑,他个性坚定,想法成熟,绝不会因为别人嘲笑他的忠诚而感到脸红。五个月内,他唯一一次夜间赴宴是应七王爷之邀。七王爷本已邀请过上颢一回,但被他婉言相拒,可是一次也就罢了,若次次都拒绝便是却之不恭了,于是军人只得前往。七王爷苏燃是雩之国所有王爷中过得最为清闲的,他自小体弱,久居皇城养病,从来不问政事,一心沉醉于诗词歌赋,管弦吹索。苏燃的身边总是围聚着一群黉门子弟,皆是出自官宦人家,闲来无事便聚集一堂,他们你唱我和,落笔如扫,写下的诗文好语如珠,王府中时常有翻空出奇的诗句流传至民间,或是错彩缕金,或如初发芙蓉,往往能红极一时,令家弦户诵。七王爷不仅精通文词诗赋,更酷爱挥金结客,他的朋友遍布雩之国上下,苏燃交友不论出身,只消有过人之处,英雄之气,他都乐于深交。王府中的晚宴热闹而祥和,朝中来了不少文武官员,熟人各自汇面,谈笑风生,和乐融融的气象虽然只流于表面,但人人都表现得亲切有礼,便足以称得上一场成功的宴会了。上颢跟在场的几位将官都曾相熟,车骑将军闻澈和镇殿将军路训也都来了,不过这两人互相看不顺眼,但碍于同是武将的身份,坐得距离又近,只得强作笑容,互相敷衍。路训厌恶闻澈是因为他私底下作风太差,并且急功近利,路大将军曾开玩笑似的对上颢说过,闻澈这个人能发迹的秘诀就是从不知道内疚;而闻澈则以为路训一心留守皇宫,从不出外战,毫无军人气概和上进心。几位军官就雩之国近来的局势浅聊了几句,晚宴便正式开始了。七王爷年方弱冠,照旧是一身淡淡白裳,远远望去,当真是衣剪春烟,雅致翩跹,他胸藏万卷,学富五车,天然散发着一股文采风流之气,恍恍然宛如青莲谪仙,超然象外。巧的是,当今七王妃便是曾经被上颢拒婚的陈太傅之女陈黛黛。当初,上颢铁了心不肯娶她,陈黛黛转而成了内定的太子妃,可惜太子年仅十岁,某日在后花园中玩耍,失足跌入水池,仆从们护救不及,小太子当场溺毙,由此,陈黛黛的婚事又耽搁了下来。她挑挑选选,一直待字闺中至二十岁,才嫁给了年仅十六的七王爷苏燃。起初,她对这门婚事颇有微词,因为病弱的七王爷怎么看都没有光亮前途,上颢虽然是武人,但至少能在疆场上建功立业,乃至位极人臣;太子更是不在话下,她若能当太子妃,未来便是一国之母,那是何等的荣耀不过如今,她已当了六年的七王妃,与苏燃可谓琴瑟调和,如胶如漆。陈黛黛虽是个精明伶俐的妙人儿,深谙趋利避害的道理,却仍是难逃情字一关,如今她对苏燃的感情已不亚于云檀之于上颢。当初上颢断然拒婚,曾惹得陈黛黛愤恨不已,她心想上颢不过一介粗莽武夫,居然还看不上她这简直是一种侮辱她为此愤愤不平了很多年,但如今却十分庆幸自己没有嫁给上颢。比起貌性温和,柔言雅语的苏燃,上颢冷冰冰的严肃举止,看似彬彬有礼,实则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还有军人硬邦邦的姿态都显得那么无趣。“要是嫁给他才真是遭殃呢,我这满腔才情该往何处施放”陈黛黛在心里默默地想着,她含情脉脉地望了身边的夫君一眼,只觉得世间唯有苏燃这等士人中的俊杰,大雅不群的少年郎才配与自己相爱。当夜,七王妃对所有到场的宾客都温柔浅笑,唯独看见上颢的时候,笑容中流露出一丝高傲的神情,不过上颢根本不以为然,军人的态度疏疏落落,对谁都一视同仁,在他眼里陈黛黛无非是个根株附丽的女人,就像陈黛黛认为他是个倨傲的武夫一样,他们互相都看不上眼。夜里,上颢回到遥玦山庄时,云檀正坐在梳妆台前梳头,她的乌发长过了腰际一直垂落到凳子上,见他推门而入,便莞尔一笑,“怎么那么早回来了特意赶来帮我梳头发”她抬起头将一张笑脸朝着他,自从有了孩子,她变得比从前更加温柔了,身子骨也丰满了一些,不过仍然算得上苗条轻便,上颢搬了张椅子坐到她身后,接过她手上的梳子,撩起一缕柔软的黑发缓缓地梳理起来。云檀喜欢他给她梳头发,因为他梳起来动作比她轻柔,舒服得让她犯困,女子软绵绵地往后靠去,恰好倒在他的怀里,他从背后搂住她,低头亲了亲她的秀发。“你喝酒了。”她闻到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酒味。“只喝了一杯。”他回答。“听说当今七王妃曾经是你的未婚妻”云檀换了一个更舒适的位置,倚靠在他怀里,“她长得是不是比我美”“长得再美也跟我无关。”他微笑着低声道。“那看来是比我美了”她不满地嘟哝起来,一头柔亮的青丝从背后倾泻而下,几乎垂及地面,上颢伸出手轻轻托起了她的长发,她浑然不觉,“我都怀了五六个月的身孕,身子日趋笨重,脸也不好看了,听说很多男人都是在妻子怀孕的时候移情别恋的。”“你又开始胡思乱想了。”他低头淡淡地笑。“有身孕的女人都会这样。”“你没有身孕的时候也是如此”云檀笑了起来,她伸手轻轻抚摸着滚圆的肚子,“这几个月来我总是提心吊胆的,从前我掉过一个孩子,大夫说我身子不好,难再有孕,这回却出乎意料地有了孩子,我真怕再出什么岔子。”“不会,从前你身子弱又没有留心安胎,发生意外也不足为怪,”军人的声音中带着一股温存慰籍的调子,“更何况,就算出了岔子又能怎样我们在一起那么多年,还会因为没有孩子而生出间隙”“这话你可莫要胡说,”她说着抬起头来,昏暗的烛光下,她秀丽的眼睛闪闪发亮,依稀含着期盼,“能平平安安生下这个孩子可是我的一大心愿。”“那你的心愿一定会实现。”他说着将她打横抱起来,走到床边,轻轻放下,然后微微笑道,“夜深了,你该睡觉了。”军人俯下身,一手撑在床榻上,一手温存地抚摸她的黑发,他对待她总是极有分寸,处处都透着关心,她时常觉得他对她的爱像是父亲的爱,兄长的爱,但也恰恰是这样充满关怀的感情才能够长久地打动她的心。“我要你陪我。”她拉住他的手,闭上眼睛将脸贴在他的掌心上。“我还要洗漱,你先睡,我很快就回来。”他温声道。云檀点点头,放他走了。**********作者有话要说:红霞夫人也跟大家说再见了、甜蜜如初云檀整个怀孕的过程还算顺利,她害喜的症状并不严重,虽然偶尔会犯恶心,但只要吃几个酸梅子便止住了。女子唯一的烦恼就是自己大腹便便,四肢虚肿的模样很难看,到七八个月时,她连镜子都不愿意照了,翠吟给她梳头的时候,她闭着眼睛,死活都不愿睁开。翠吟总是安慰她,夸她仍然跟以前一样漂亮,而且愈发温柔了,上颢也从不介意她臃肿的模样,她却自顾自士气低迷,情绪起伏无常,变幻不定。她前一刻还在上颢怀里哭得梨花带雨,后一刻又兴高采烈地拿出新买的衣料子,跟翠吟一块儿作小衣服,然后拿到上颢跟前显摆自己的针织手艺。其实云檀并没有比过去长胖多少,她的肚子虽然大,但四肢依旧是纤细的,只是有些浮肿罢了,随着孩子出生的日子渐渐临近,云檀的情绪从最初的喜悦渐渐演变成了恐慌。她突然害怕起来,万一自己没扛住死了怎么办一个人出事也就罢了,要是孩子还没出来,她就云檀简直不敢往下想,上颢虽然一直在安慰她,可她知道,他比她还要担心,他自从得知她怀孕后就惴惴不安,毕竟生孩子是女人生命中的一道坎,尤其是头胎,很多女人都是死在这桩事上的。可担心归担心,该来的总要来。云檀的阵痛是在夜半时分发作的,她原本正做着梦,梦里感到后背一阵阵钝痛,紧接着便醒了,她迷迷糊糊地想要翻身,却突然意识到这是怎么回事,慌忙推了推躺在身边的男人。上颢这几日睡得都很警醒,她一碰他就醒了,云檀急促地喘着气道,“我,我好像要生了”上颢先是一愣,紧接着立刻起身披了衣裳,急急忙忙地冲了出去。产婆已经提前住进了山庄,此时一听见呼唤便带着两个丫头冲进屋里,上颢想跟着进去,但硬是被拦在外间不放行。军人坐在屏风外,额头上渗出一层层冷汗,他非常紧张,就是上阵杀敌前也没有像现在这样汗流浃背过,翠吟替他拿来一壶酒,他二话不说,倒出来饮下一大杯。云檀起初还咬牙忍着,到了后来便不管不顾,嘶喊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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