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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0(1 / 1)

军。他深知铁索连环马虽能形成一道道活动的屏障,但只要其中一人的马匹摔倒,便能接连带倒无数人马,到了那时,他们大可踏着遍地地残兵败将,径直杀将进去。城外的铁骑们只觉得对手如大山一般压了过来,守军虽人数极少,但个个劲捷过人,有以一当十之力,他们并未被敌人的气势吓倒,纷纷如猛虎般反扑了上去。两支军队疯狂地纠缠在这片染满鲜血的土地上,战鼓声,呐喊声惊天动地。眼看着叛军人多势众,不久便占了上风,南岳的铁骑们干脆扯下了勾在马甲上的铁索,分散开来向四面八方冲杀,他们手起刀落,能斩一个是一个,即使死也要死得够本。南岳城主首当其冲,他虽已年逾四十,却依然保持着壮年的体力,此刻一手举刀,一手握缰,骤马东冲西突,试图撕开军阵,击退这支虎狼之师。可惜,天狼古城的兵力终是与苏涵的大军相差悬殊,将士再勇猛也难逃寡不敌众的下场,敌军一波又一波地强攻,他们奋勇冲杀,可未冲出几丈就已遍体鳞伤,鲜血横流。生死搏杀持续了约莫一个时辰之久,守城的将士们几乎成了一个个血人,有些已然倒在沙场上任由马蹄,狂沙肆虐。南岳疯了一样拼杀着,他的臂上中了一箭,后背被划开了一条大口子,鲜血浸透重甲,却依然杀气逼人,如雄狮一般勇猛。此时,烟尘障天的沙场上,忽有一骑自城后绕出,笔直冲向鲜血横流的战场,这人竟是个女子,白衣单骑,手执长剑,飞驰而来。南岳蓦地一怔,楚璎,那竟是楚璎他的心头先是掠过一阵狂喜,紧接着便惊惶不安起来。楚璎夫人本已离城而去,她与儿子南羽引着城中百姓自城后撤离,本想在边境上先躲藏一些日子,等苏涵的大军撤离后,再另谋出路。可当她踏出这座古城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错了。这么多年来,她一直以为自己已经爱上了这片天高地阔的大漠,爱上了它的广袤无垠,还有粗放的豪情,可从她离开南岳的那一刻起,她忽然觉得那一切都是错觉。她一点都不爱这个贫瘠荒凉的地方,和最初来到这里时一样,割面的利风,粗莽的土地全都那么野蛮,令她找不出半点美感,可为什么那么多年来她竟会热爱这个地方一个人的名字从她的脑海中清晰地浮现了出来。感情的力量是如此神妙,它竟能让一个人的心境为之彻头彻尾地变换,她忽然感到离开了南岳一切都变得没有意义,她跟死了没有什么两样。如今,百姓们自有军队护卫,不差她一个;而南羽也早就长大成人,应该独自去闯,独自去飞。念转至此,楚璎竟是是毫不犹豫地拨马返回,悍然不顾地直奔沙场。广阔的沙地上,矢石交下,极目而望,处处是翻腾的烟尘,乱溅的鲜血与尘土混杂在一起,形成一道道暗红色的雾。楚璎夫人挥剑杀入了战圈,白裙上立刻有朵朵桃红溅开。这些年,她的剑术大有精进,甚至算得上个中高手,可她忘了,这里是战场,在战场上,剑是最脆弱的武器,楚璎夫人的飘逸剑法在敌人的重兵器面前根本不堪一击。迎面而来的战士杀红了眼,他哪里管对方是男是女,挥刀连削带打,白衣女子只觉虎口一震,银剑脱手,飞出了老远“楚璎楚璎”南岳很远便瞧见了她,他疯了一样策马向她驰来,十几名叛军拦在前方,他挥刀狂砍,鲜血溅了满脸满身。一支长箭飞射而来,恰巧射中女子的白马,受伤的骏马发狂般颠蹦起来,口中发出痛苦的嘶叫,女郎大吃一惊,她控制不了狂颠的骏马,仓促间手没抓牢缰绳,从马背上跌了下去南岳见状立马连放数箭,他连续射落了好几名靠近他的骑手,纵马向她冲去,可她太远,他的战马还未跑出几步便又被几十名骑兵拦住,南岳奋力劈杀,狂冲猛撞。远处的女子滚落在沙地上,她咬牙撑起身,可还未站起来,一匹失控的战马忽然向她冲了过来,她一滚身躲开了狂暴的马蹄,伸手快速抓住了马上垂落的缰绳,想借力跃上马背,可是马儿疯了一样撒蹄狂奔,她的手被缰绳缠住,一下子被拖出老远。“哈哈”远处的战圈里突然传来一阵狂妄的笑声。“城主夫妇真是伉俪情深啊”重重骑兵后,苏涵大笑起来,他看着沙场中遥遥相望却无法靠近的夫妇,忽地拈弓搭箭。风中一声呼啸,利箭嗖地飞射出去,正中马颈,战马扬蹄悲鸣,口中吐出血沫,它原地乱蹬了一阵,身子晃了晃便轰然倒地。楚璎来不及脱身,沉重的马匹如山一样压到了她身上,她当场惨呼一声,吐出了一大口血。“楚璎”南岳狂呼,他夹紧马腹向她冲去,恨得咬紧牙关,嚼穿龈血,他瞪着远处的宁襄王,目眦欲裂,大吼,“苏涵你这个小人”苏涵毫无顾忌地大笑,他看上去残忍又满足,巴不得这场生离死别来得再惊心动魄一些。南岳杀得双目赤红,他的战马倒了,铠甲裂了,他重重地摔在地上却又不依不饶地爬起来继续砍杀,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杀出一条血路好护住自己的妻子。苏涵笑眯眯地看了很久,等他看够了,忽然挽弓搭箭,三支劲弩乘着风一眨眼便贯穿了南岳的胸腹他大叫一声,踉跄数步。“南岳”远处,楚璎夫人嘶喊起来,她被战马压倒在地,拼劲全力想要爬出去,可脊梁骨似乎已经被压断,她动不了,完全动不了,甚至连最初的一阵剧痛都感觉不到了。可南岳还在拼杀,他浑身是伤又连中三箭,却仍旧凭着惊人的毅力往前冲。苏涵不断地讥笑他,他笑了很久,忽然停了下来,这位宁襄王面色一沉,猛然自腰间抽出一把长刀,两腿一夹马腹,纵马穿过重重护卫,直奔南岳南岳奋不顾身,嘶吼着高举大刀向他扑去,可他还未奔出几步膝头便是一软,这位忠勇的将领终于支持不住了,他的口角边溢出一大片鲜血,眼睁睁地看着苏涵飞驰而来,却浑身乏力。只见三王爷越驰越近,即将到来的杀戮令他兴奋得五官都扭曲起来,他突然猛地一弯腰,手中大刀一挥,兔起鹘落间,南岳的头颅便飞了出去满腔的颈血抛洒如雨,苏涵握着刀,张开双臂,享受般扬起头,任由血珠洒落在自己的头上,脸上,铠甲上。守城大军见城主已死顿时没了方向,他们死的死,逃的逃,四处溃退。兵败如山倒,叛军压城,转眼间吞没了死守顽抗的战士,但闻轰隆一声巨响,城门被攻开,将士们怀揣着满心胜利的喜悦,野兽般杀了进去。苏涵在高起的沙丘上张狂地纵马飞驰,他得意洋洋地望着眼前的死亡盛景,一颗心几乎要从腔子里跳出来这片枯黄的土地已彻底臣服于他,他想象着在一股豪气与杀气中一路冲向皇城,夺城占地,称霸天下*******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挺喜欢战争戏的。。。虽然我知道这在晋江上是没有人会好好看的。。。这一对男女配刚出来就被我炮灰了,希望大家喜欢、往事:斩首天狼古城内乱成一片,战马嘶鸣,高楼倾圮。一场大战过后,夕照渐渐散去,天色昏暗冷凝,死灰色的云朵凝结成一大团一大团,低压压地浮动在战火纷飞的沙地上。城主南岳已死,木纱夫人随之魂断沙场,守军纷纷逃散,城门大开,胜负昭然若揭。城外,苏涵嚣张地大笑着,洪亮的声音传得老远,他命人将南岳城主的头颅高高地悬挂在城门下,风沙摧残着烈士刚毅的面容,他到死都怒目圆睁,不肯合眼。叛军们每每经过城门都会对着他取笑一番,他们耀武扬威,有些甚至还放肆地往上吐几口唾沫。野蛮的叛军蜂拥而入,到处劫掠,他们迫不及待地搜刮一处处民宅,屠杀没有来得及逃走的老人和孩子,见到女人便红着眼睛扑上去,幕天席地地糟蹋。古城内血水横流,腥膻冲鼻,凶暴的叛军宛如禽兽,四处作恶,城里遍地都是死人,许多尸体已经发白发僵,而有些则刚刚断气,淌出来的鲜血仍旧冒着热气。金乌西沉,黑夜降至。叛军队伍随心所欲地散落在城内城外,他们征服了南漠最后一片土地,正肆无忌惮地享受着胜利的喜悦。宁襄王苏涵在黄沙地上来来回回地纵马驰骋,方才那一战,他杀了很多人,接连不断的杀戮让他激动,此时他感到自己简直是无所不能的。可惜他的得意并没有持续多久,远远地,有战鼓擂动的声音若隐若现地传来。起初,苏涵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他毫不在意地继续高喝着,奔驰着,可战鼓声变得越来越响,到了后来,天南地北,四面八方,到处都充斥着这种低沉的鼓声,与此同时,还有迢递而来的呐喊声,它们愈发得清晰,愈发得洪亮,最后整个大地都开始震动起来。直到此时,占领城池的人才停下了手头的事,他们茫然四顾,面面相觑,迷惘地左右观望。苏涵在沙岗上勒停了奔马,他无法辨析声音的来源,只觉战鼓声,呐喊声,还有铁蹄飞奔的声音滚滚而来,那气势简直撼天动地。就在他愣神的短短片刻,铺天盖地的军队已经如巨浪一般扑了过来。古城的南门被大批人马冲开,一声巨响之后,黑色的军队如潮水一般冲了进来。与此同时,城外的广漠上,一股股烟尘从四面八方狂卷而来,它们如黑蛇般翻滚,吐信,露出尖牙,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咬向叛军。本已骄纵得意的苏涵只觉如堕烟海他糊涂了,敌人的人数比他想象中要多得多这是怎么回事明明他已派人将大半援军都拦截在外,怎么会突然冒出那么多兵马苏涵精明狡诈,沿路安排了诸多侦察队和守军,他们零星散布在大漠上如同一张大网,即使最不起眼的小路都安插了他的眼线,一旦发现对手踪迹便冲上去恶战一场。上颢率军一路杀向天狼古城,他们得不到支援,中途又感染毒病,虽然得到了有效的遏制,但依然折损了将近一半的人马。他为了避免更多的损失,将大军分成十二路,各自取道,让敌军捉摸不定他们的行踪。十二路军队几乎是马不停蹄地飞驰才勉强在规定时日内赶到天狼古城。上颢知道自己兵少将寡,只能采取虚张声势的法子来吓住对方。他令十二支队伍从不同方向杀来,形成包围敌方的假象。这法子显然是有些成效的,区区五万不到的人马展现出了极其宏伟的兵势,仿若有十几万雄狮包抄而来。“有强敌有强敌”危急时刻,宁襄王纵马高呼,“全军备战四面迎击”万里黄沙之上,黑色的大军风卷残云般扫荡着凶残的铁骑。苏涵手下的一众骄兵本已卸下了防备,坐享胜利的果实,却突然被这十几支彪军合围猛攻,一时缓不过神来,节节败退。初来乍到的军马一路拼杀,他们好不容易才突破重重关卡,杀到此处,个个唇干舌燥,双目发红,可精神却十分亢奋。毕竟,这是最后一战了,只要打赢这场战,收拾了叛军首领,他们便能凯旋而归,加官晋爵,与家人团聚。将校们身先士卒,部下们拍马直追,谁都不愿落后。上颢飞马径奔沙场,自古城中冲出的队伍紧随其后,惹得尘埃飞扬。此战必须速战速决,上颢为了争取时间,没有收复赤璋城,反是绕道而行,直接冲向天狼古城。这种战法十分冒险,相当于给自己的后背留了一把尖刀,他必须快战快攻,降服苏涵,否则赤璋城的援兵一到,他们便要腹背受敌。年轻军人环视战场,他遥遥望见了苏涵的车仗,只见他策马立在一片高起的沙丘上,周围有一干骑卫相护,宁襄王正脸色凝重地俯视着战局。上颢一看见他便二话不说,纵马奔去。他前进了约莫一箭之地,忽见前方一名骁勇的少年正力战叛军三员大将,这少年人已然遍体鳞伤,大砍刀舞得乱七八糟,毫无章法,上颢远远地认出他来,他就是守城大将南岳之子南羽。此番他带领百姓撤离天狼古城,待一切安置妥当,折身返回战场时,恰好目睹了父死母亡的惨烈一幕,少年哀痛欲绝,肝胆欲碎,当即抡起大砍刀奋不顾身地冲向叛军乱砍乱杀。上颢见这激战的少年疲态大现,便远远一枪飞去,正中一员敌将,那人痛呼一声跌下马去,南羽猛地回过头来,他的脸上沾满了泪水与泥污,身子如从血池中捞出来的一般。少年望着远处救他性命的将领,宛如见到了亲人一般,他再也遏制不住心头的悲恸,大声哭喊着,嘶吼着,声音沙哑得仿佛嗓子已经裂开,“他们都死了他杀了他们是苏涵都是他干的那个畜生”上颢听见他的话,马不停蹄地冲向沙丘上的宁襄王。苏涵贵为皇族,即使犯了谋逆之罪也该由皇帝亲自处罚,这是雩之国皇室中不言而知的规矩,然而上颢此时已经顾不上坚守什么准则了,他单枪匹马,往来冲突,几乎是逼出了自己所有的力量和潜能猛攻狂砍,在敌军中杀出一条血路来。苏涵见他追风逐电般靠近,手持硬弓,连放三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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