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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6(1 / 1)

么管人的料,可为了生计,不得不又投入苏涵麾下。就这样,张将军又过上了丰衣足食的舒坦日子,谁料苏涵突然叛变,作为宁襄王手下的第一猛将,张正德必须带头出兵,可他心里明白,自己是在叛乱,不是做什么保卫家国的好事。张将军虽然不聪明,但也不是傻子,他知晓谋逆篡位这种事古往今来都坎坷多舛的,苏涵想当皇帝,哪有那么容易他只有两种结果,一种是兵败身死,遗臭万年;另一种便是弑君夺位,光耀千古。但是很明显,前者发生的几率要比后者大得多。张正德苦恼地坐在军帐前喝着闷酒,他感到近来像是走了背运,什么事都不顺心。这些天,他那年轻热辣的小夫人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朵雅总是这样,有时粘乎得紧,将他捧在手心里,哄得他心花怒放;有时又会接连消失好几天,问她去了哪儿,她便含糊其辞,若他刨根问底,她便用一种热辣的方式快速堵住他的嘴。其实张正德心里很明白,只是不愿意面对,因为他太喜欢这小夫人了,只要她乐意哄得他开心,他就什么都不计较。不多时,一顶漂亮得肩舆招招摇摇地被人抬进了军营,飘拂的纱幔里头隐约露出女郎妙丽的轮廓,哨兵们远远看着她模糊的身影,将唾沫咽了又咽。“你上哪儿去了”张正德站起身向她走去,脸色不太好看,“你走了都快十天了,再不回来我就要去战场上翻你的尸体了。”朵雅笑了起来,她风姿妖冶地走到这大个子军人跟前,抬起手拍拍他的脸颊,那样子就像在哄一条狗一样愉快又漫不经心,“我去了一趟天狼古城,宁襄王的大军马上就要把它踏平了,趁它还建在,我自然得去玩一回。”听见她黄莺般清脆的声音,张将军僵硬的脸色缓了缓,可眉头还是紧紧蹙着,“是这样啊,那你应该早些告诉我。”他点了点头,好像是相信了她的话。朵雅耸耸肩,径直往帐子里走去,懒得在他身边浪费一分一秒,可他却突然抓住了她,女郎吃惊地抬起头。只见张正德脸上浮现出一种近乎谦卑和讨好的微笑,他感到尴尬,可还是开口问道,“朵雅,我在想我在想,不如别打仗了吧,咱们住到山里去,我有些积蓄可以盖座木屋,平时你种菜,我打猎,咱们避世隐居,你说好不好”异族女郎听罢睁大了杏目,她怔了片晌,忽地对他怒目而视,“真没出息咱们能过上这样的日子是费了多少劲儿好不容易有点功绩了,你居然打起退堂鼓来别再给我想这些听见没有乖乖打仗去建功立业”她可不要过什么隐居荒山的日子,别说没吃没穿了,平时连个人影都难见到,那不是白白浪费了她的姿色和青春吗朵雅生来便是公主,她理所当然地认为自己应该穿金戴银,受人崇拜,她要尽情享受这方当盛年的姿容所带来的虚荣和财富,这才不负女人的青春年华。张正德早料到了她不会答应,只是没想到她拒绝得那么干脆,这让他的自尊心受到了很大的伤害,而近来又兵连祸结,他心中备受煎熬,这死丫头不安慰他也就罢了,居然一点都不体谅他,还拼命打击他,激怒他,把他的挣扎当作无能“你嚣张个鬼”张正德一下子将手中的酒壶扔得老远,他抬起大掌抹了抹脸,露出一副不管不顾的恼色,“你如今能过上好日子还不是都靠我跟了老子那么久连个蛋都没下还了不得了”朵雅受到了侮辱,马上不甘示弱地回骂起来,“这种没良心的话你怎么说得出口这些年要不是我在三王爷面前吹捧你,为你打点前路,你能有今天瞧瞧你那副蠢样,还自以为骁勇善战呢”张正德猛然一愣,他从她的话里听出了另一层意思,那是他怀疑已久,却不断自欺,不肯相信的事实。“再说了,我凭什么给你生一窝崽子呀嗯你是做了什么好事要让我死心塌地,自毁身段,为你生孩子你”朵雅公主提高嗓门骂得正欢,完全忽略了对方铁青的脸色。“闭嘴”张正德大吼了一声,他迈开阔步向她走去,巍巍然如高山般的身形立刻将娇小的女郎淹没。朵雅吓了一跳,她转身就跑,可他抓住了她的手臂,一把将她拉到跟前,狂吼道,“你这个小贱人到底跟苏涵干了什么好事说这些年你一天到晚地四处跑,到底睡了多少男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个烂货”“你,你捏痛我了,你”朵雅被他给捏得手腕一阵剧痛,她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连气都喘上不来了。张将军瞪大眼睛,见她泫然欲泣,不由恢复了几分理智,面容松弛下来,他放开她,眼里的凶光渐渐黯淡了下去。朵雅揉着被抓痛的手腕,长舒一口气,她从他的脸上看到了退让之意,刚刚被扑灭的火焰又开始不安分地跃动起来,女郎冷笑一声,抖了抖背后的长发,“听好了,别再无理取闹,好好当你的安南将军,听宁襄王的话,别浪费了我的一片苦心。”张正德听见最后一句话,顿时又暴怒起来,脖颈上的青筋一根根地往外凸。朵雅见状拔腿要走,他却一把抓住她的肩膀,猛烈地摇晃她,好像要将她的嚣张,得意和刻薄统统从脑子里摇到身体外面去,“说啊那些人到底是谁那些跟你睡过觉的我要把他们一个个抓出来,统统杀光”朵雅被他摇得视线一片模糊,她觉得自己脖子简直要断了,胃里一阵阵犯恶心,“放开我我,我错了放开”她苦苦哀求着,生怕这巨人一样的军人会捏碎她的骨头,可一旦他松开手,她便像只羚羊般跳开好几步,然后耀武扬威似的将下巴一扬,“你以为自己做的都是好事当初灭我部族,将我抢去军营,跟杀人放火的强盗有什么区别萨伊族里有多少人死在你们刀下我恨不得吃你的肉,扒你的皮你还指望我像只狗一样对你忠心耿耿”张将军听罢狂笑一声,“这么说来咱们还有不共戴天之仇了你无家可归的时候怎么没这骨气跟我嚣张现在装得一副忠贞节烈的样子,你当我是傻子吗”朵雅公主气急败坏,一双漂亮地眼睛里泛出又凶又野的光,她瞪着他,绞尽脑汁地想法子伤害他,“哟,差点忘了,当年是谁为了得到我,派个英俊后生到萨伊族里来勾引我的自己好色还要别人替你开路你最卑鄙下流”当初朵雅公主的确被上颢俊俏的表皮迷住了,可如今她早就将他抛之脑后,连他长什么样都想不起来了,只是现下一时恼火,故意翻出旧账来激怒他。女郎越说越激动,脸上渐渐露出得意冷酷的笑容,到了后来干脆胡言乱语起来,“如今我晓得了,那个英俊的后生叫上颢,是雩之国最厉害的武将。如果我告诉你,我见到你之前,早就跟他都睡过了,怎么你还能去杀了他吗”“你这个烂污婊子”张正德再也忍无可忍,他狂吼着向她冲了过去。可朵雅早就跑远了,她从小生长在大沙漠上,个子虽小,但浑身是劲儿,跑起来敏捷得跟羊一样又快又轻盈,转眼便不见踪影了。作者有话要说:好喜欢这种女配撒泼的剧情,我一定是一个人基友蘑菇菌:你是一个人。。。。关于这文的名字,铁衣上的檀香和胭脂与杀将,我都很喜欢。。。好纠结。。。所以目前封面上是胭脂与杀将,名字是铁衣上的檀香。。。我也是。。。选择困难症。。。。、往事:思念战云密布的远方,越往南走,气候越炎热,一眼望去,起起伏伏尽是一片单调的昏黄。沙子烫得直冒烟,天空呈现出一派刺眼的亮蓝,让人睁不开眼。没有风的时候,长空中万里无云,起伏的波浪凝固在雄浑的沙海上,偶有大风吹过,巨大的沙浪狂猛地翻涌着,吞没了成片成片的尸骨和马蹄印。皇城军队悬旌万里,一路覆军杀将,虽然连连取胜,但毕竟敌众我寡,援军衔接不上,军中又日益缺粮,兵士们逐渐流露出疲态来,待他们杀至名央城时,原本人强马壮的军队已经失去了先前的锐气。好在军中皆是超群拔类的将士,他们训练有素,意志刚强,即使疲惫不堪也仍然保持着匪匪翼翼的军容,自始至终不曾松懈。但宁襄王麾下的大军虽是瓦合之众,却彪悍凶猛,他们没有章法,藐视军规,但入伍前大多是身手了得的游侠儿或称霸一方的恶龙,如今为了财利给宁襄王卖命,打起仗来如有虎狼之势,先前镇压南漠守军时更是宛如鹘入鸦群,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便搴旗斩将,威震南方。上颢深知敌强我弱,他们绝不能直接与之对阵,于是在夜间将人马分成两路,第一路由陪戎副尉常岄率领,人衔枚,马勒口,悄悄绕到敌营两侧埋伏下来,而自己则亲率另一支彪军,名目张胆地突袭敌方营寨。叛军守将见敌方来袭,当即吹响号角,击鼓进军,所有将士一跃而起,倾巢而出,两方人马顿时兵戎相交,大动干戈,而早已埋伏在寨子两侧的伏兵则趁着双方酣战,突然杀出,放火烧营。叛军杀得正急,却蓦地发现烈焰四起,红光冲天,一回头便看见自家营寨成了火海,登时军心大乱,皇城军队趁势前后夹击,合围猛攻,逼得叛军手忙脚乱,最终弃营而走。这一仗让他们夺得了敌方粮草,虽然并不富足,却足以解决燃眉之急。次日,不甘落败的叛军卷土重来,双方又是一场酣战,两支军队追追打打,未行数里,竟是途径一处怪泉,泉上有白雾向四面八方弥漫,雾中有毒,军士们一旦吸入,便头晕目眩,四肢乏力。两支队伍尽皆中招,不得不鸣金收兵,各自归营,相隔十里扎下营盘。上颢虽能描摹出南漠地形,却不曾亲自踏足于此,他图纸上的地形是悉是参考了古籍或凭前人的描述画下来的,并未囊括罕见的怪状诡谲之地。虽然远离了怪泉,可军中已有不少将士中了雾中毒气,怪异的是,这种毒会如同瘟疫一样在人群中蔓延,只消一人中毒便立刻向四面传播。接下来十日,寨内死伤人数遽升,凡是中毒之人,不出五日定然毙命。可怜这支军队好不容易熬过了寡粮的危机,未料又遭遇泉中毒气,军营内鼓馁旗靡,士气涣散,若是此刻遇上来自敌方的精锐之师,他们必定一触即溃,好在对手目前也正气息奄奄,两方陷入僵局,谁也不敢轻举妄动。军营上空笼罩着一层阴惨惨的死亡气氛,每天都有几十人被抬到一处罕有人迹的地方挖坑掩埋。营地里到处都是哀嚎,虽有御医随军而行,但有限的人手根本没法应付大量的死伤。医官们日以继夜地救人性命,好几个因体力不支昏倒在地,还有的跟兵士一样染上了毒气,命悬一线。对于天灾,再用兵如神的将领也一筹莫展,上颢召集了所有幕僚于帐中议事,可惜众人皆是莫可奈何,连经验最丰富的老将都无计可施。帐幕中的会议得不到任何进展,于是上颢遣散了众人,独自坐在木案边沉思。他头脑聪明,记性也相当好,从前看过的兵书,听过的妙论统统都铭刻在脑子里,几乎没有遗漏的,可如今却半点都派不上用场。年轻的军官相信自己绝不会让整支队伍安坐待毙,但一时穷尽脑力也想不出计策,便干脆离开大账,在营地里巡视起来。到处都是伤员,有些是染了毒气,有些是受了伤,他看到军队里有不少高阶将官纷纷离开了营帐出来帮忙救人。由于营寨里的帐篷数目有限,容纳不下所有士兵,而御寒的征衣也没有及时的补给,每天夜里都会有人冻死。两个士兵抬着缚辇匆忙地从上颢身边走过,辇舆上的伤员口中发出怪异的,仿佛鱼儿吐水泡似的声音,他的左胸上有一道致命伤,半个身子都血肉模糊。“先放下先放下”后方的小兵忽然喊道,“他快不行了,别颠了”他们放下缚辇,手忙脚乱地喊着医官,然而医官根本来不及顾上那么多人。上颢走到辇舆边上,取出随身携带的绷带,迅速扯下来一长条,试图裹住那个重伤者的创口,他刚刚将纱布缠上去,想将它抽紧,可他的手甫一用力便陷入了伤者的胸廓里,胸腔中的鲜血立刻染满了他的整只手掌。“将军,没用的,他不成了。”一名的小兵带着痛苦的表情说道。三五步远的地方,两个士兵大叫着掀开帐帘奔了出来,他们的身后摇摇晃晃地跟着一个中了毒的士兵,他上半身粘着沙土,几乎不着寸缕,肌肤呈现出毫无生气的死灰色,他站立不稳,忽然往前踉跄了一步,扑倒在地,伸出一只手拉住一名士兵的脚踝。那人惊恐地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用脚上的靴子拼命去踢开他的手,“走开走开别把病传给我”上颢甩了甩手上的鲜血,他站起身向那里走去,俯下身抓起中毒士兵的两条胳膊,将他的身体调转了方向,往帐子中拖,军人靠近他的时候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可他知道那是没有用的。毡帐中走出来两名负责照看伤者的士兵,他们的衣袖都卷到了胳膊肘上,眼睛里带着血丝,汗水从他们粗壮结实的脖子上流淌下来。两人望了尖叫的小兵一眼,然后便二话不说,走到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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