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的床铺,确实只剩一坨隆起的棉被,可是陶子夏的话让人莫名地违和。“老流氓,你不在的时候就惹我姐哭,现在回来了还敢欺负我姐,我跟你拼命”陶子夏像头小狼般龇牙咧嘴。陶子夏对谢敖国的称呼,使陶子冬忍不住斜眼偷瞄,恰好瞧见了谢敖国隐忍的捂胸,“敖国哥,你怎么了”谢敖国蹙着眉头摇首,“没事”陶籽雪听出谢敖国语气中的孱弱,霍然打开被子,担心地打量他,“是不是伤口复发”想到刚才自己的失手一推,显然诱发了谢敖国未痊愈的伤病,陶籽雪自责地耷拉着脸。“没事,待会就好,不用担心。”谢敖国莞尔一笑地安慰愧疚的陶籽雪。“什么没事,你明明伤得这么重,我们去医院”谢敖国不说还好,一说反倒让陶籽雪红了眼,慌张地下床穿鞋,不由分说地准备拉着谢敖国往外走。陶子夏由先前的盛怒转为被陶籽雪无视的委屈,眼眶湿润地吼道,“我再也不要二姐了”陶子夏的画风骤变,让陶籽雪一时无法接受,好奇地看向谢敖国,探问自己有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引起陶子夏叛逆谢敖国整理好内心的雀跃,面无表情地摇了头。陶籽雪与谢敖国之间的互动被围观的陶子冬看得仔细,心慌地告诫自己不可得罪腹黑的谢敖国。“娘,我帮二姐讨公道,二姐不领情,我伤心了”陶子夏跑到谢江花面前,光明正大地告状。谢江花无奈地叹气,她怎么就生出一个只长个子不长心眼的儿子,竟然不清楚什么人可以惹,什么人要绕道的道理。“娘”得不到谢江花的回答,陶子夏嚎啕大哭。被陶子夏的哭声惊讶,陶籽雪为了自己脆弱的耳膜着想,上前相劝。“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留泪,我们子夏是小小男子汉,怎么能为这点小事哭鼻子呢”陶子夏瞥了眼放低姿态的陶籽雪,不满意地继续大声嚎啕。“子夏不哭,是姐姐伤了你的好心,为了惩罚姐姐做错事,姐姐可以答应你一件事”陶籽雪无奈割地求和。“真的”得到满意答复的陶子夏,立马收住哭声。陶籽雪诧异地点点头,对陶子夏的认识再次提升一个档次。“我以后要和二姐一起睡,每晚都要听故事。”陶子夏偷瞄陶籽雪的表情。陶籽雪还未回答,陶子冬提了反对票,不过陶子冬完全是被逼无奈,因为身后有个谢阎罗。谢敖国发现他对陶子夏过于仁慈,才让陶子夏一而再地在太岁头上动土。其实,陶籽雪也感受到了来自谢敖国身上的威压,苦命地与陶子夏讨价还价,“子夏是男孩子,要自己睡,不然说出去会被人笑话的。”陶子夏想到自己笑话别人时的场景,毫不犹豫地同意自己睡。“子夏真乖,以后姐姐有空就给你讲故事。”陶籽雪开心自己一箭双雕,既满足了陶子夏的愿意,又实现了自己的初衷。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一早就看到不多的收藏又往下掉,顿时受了一万点打击、突然一吻轻而易举达到自己目的的陶子夏急切想同他人分享自己的喜悦之情,可惜眼前一帮人皆忌惮谢敖国的气势而不敢轻举妄动,为了挽回自己的主场,陶子夏展开自己纯真的笑容,“姐,你现在没事,就给我讲故事吧。”陶子冬身后突袭一阵阴风,刮得他浑身不安。“姐现在有事,晚上再给你讲孙悟空三打白骨精的故事,好不好”陶籽雪柔声道。“晚上吗”陶子夏故意拖长了音调,“那好吧,二姐不能说话不算数。”陶籽雪肯定地点头,皮笑肉不笑地沉默待过,以免再次刺激身后的谢敖国,真应了那句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得到满意答复的陶子夏迅速遁走,有了可以炫耀的谈资,他准备去村里逛一圈。送走了烦人的陶子夏,陶家其他人识时务地争相离开,给小两口留下私密的空间。“胸口还疼吗”陶籽雪仔细地打量谢敖国的全身上下,试图用肉眼查看伤情。谢敖国拉过陶籽雪,“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是不是昨天用力过猛,伤到了”回想了事情的前因后果,陶籽雪能找出的理由只剩下昨天下午的英勇之举。谢敖国从陶籽雪眼神中探到了认真,微笑着点点头。“谁让你乱逞一时之勇,现在旧伤未愈,又添”陶籽雪边抱怨边心疼。谢敖国盯着陶籽雪开合的粉唇,经不住诱惑地顺势揽过,低头印上一吻。陶籽雪惊讶地睁大了眼,清明的思绪瞬间被炸为空白,慌乱地手足无措。“闭上眼”谢敖国被陶籽雪无神的视线瞪得羞了耳廓。遵照谢敖国的指示,陶籽雪听话地闭了眼,眼前的漆黑让她的感官深刻地记下了这轻柔触碰,像是春暖花开时,和煦的微风轻拂万物,小心翼翼就深怕叨扰了美景。谢敖国凝视着仰头嘟嘴的陶籽雪,唇边的笑意越陷越深,情不自禁地又加深了这个吻。心跳加速的陶籽雪不确定是因为时间的流逝导致自己缺氧晕眩,还是谢敖国给予的美好感觉让她幸福地身处虚境而不自拔,总之大脑供血不足,眼前的黑幕渐渐渲染开白茫,思绪完全不受控制地坠入空无。陶籽雪的不适立即引起了谢敖国的注意,“籽雪,你怎么了”“敖国”随着陶籽雪的轻声呼唤,她的所有神智都陷入昏迷。“该死”谢敖国连忙把陶籽雪抱上床,自责自己的唐突和不自制。躺在床上的陶籽雪绯红的脸色逐渐退为白皙,呼吸也归为平稳,仿佛入睡般安宁。谢敖国一眨不眨地观察着陶籽雪的细微变化,内心的担忧更甚,深怕她一去不回,就像她来时般突兀。不一会,晕厥的陶籽雪听到耳畔传来哀怨的声声呼唤,那声音搅得她心神不安,眼泪不自主地滑下,努力想睁开沉重的眼皮,“谢敖国”不管陶籽雪为何会唤自己的名字,谢敖国即时回道,“我在这。”并双手握住陶籽雪冰冷的手。眨着惺忪的睡眼,陶籽雪一时迷糊地不知所云。陶籽雪一闪而过的狐疑把谢敖国吓得魂不附体,幸好过硬的忍耐力,压制了他的慌张。“谢敖国,我怎么了”过了好久,陶籽雪才恢复清明。“没事”谢敖国难忍激动地把陶籽雪抱入怀里,陶籽雪语气中的依赖抚平了他跌宕的心海。“我是不是晕过去了”陶籽雪虚弱地说,“你不要担心,我如果一段时间没有休息好,就会这样的,过一会就好。”谢敖国点点头,紧张地问:“去看过医生吗”“各种检查结果都显示好好的,是自身素质差,平时当心点就好,好久没犯了”陶籽雪轻描淡写地解释。谢敖国专注地窥视着陶籽雪说话时的眼神,担虑她知情不报。作者有话要说:谢敖国与徐雪谚的现代故事叫做重生之巨星降妻怎么样大家想看吗づ 3づ、畅想未来在陶籽雪的再三保证下,谢敖国把对她的担心深埋心底,待到它日让医生做个检查。陶籽雪偷瞄神色严肃的谢敖国,一面开心他的关心,一面苦恼原身的身体状况,作为徐雪谚时,这无来由的晕厥是从小伴大的,三四年犯一次,全身检查也查不出所以然,唯有平时合理安排时间,不宜劳累。没想到重生为陶籽雪,还落下这顽疾。“咦,这是什么”陶籽雪发现自己空荡的房间多了个大包裹,刚好转换话题。谢敖国看也不看地回答道:“昨晚说起几天后的婚事,因为最近一个多月事情比较多,陶籽雪没有准备结婚用的衣服,爱仙就把自己结婚时穿过的喜服拿来给你,你不要介意。”陶籽雪摇摇头,如果是现代,她兴许会介意,但在改革开发前的如今,一件新衣服是一个家为数不多的财富,哪能挑剔。说到喜服,陶籽雪脑中飘过一片红霞,在谢敖国狐疑的盯视下,她从衣服堆里翻出崭新的红布,摊开后左右细瞧。“我可以做件款式新颖的喜服吗”陶籽雪期待地望着谢敖国,一生未嫁的遗憾今生如愿,她不愿潦草行事。面对陶籽雪清澈的期盼,谢敖国点头应允,内心也好奇她的想法。就这样,陶籽雪在脑海里搜刮实用的设计,谢敖国捧着本书偷偷斜睨专心致志的陶籽雪,偶尔她会把自己的想法与他沟通,听取他的意见,你来我往间仿若相伴多年的夫妻。“如果我把这块布糟蹋了,会不会被人骂”陶籽雪调皮地孥嘴,示意外面忙碌的两夫妻。“没事,再买一块。”谢敖国说得理所当然。陶籽雪幸福地扑到谢敖国的背上,“对了,敖国,再过一年会改革开放,g省会是规划中第一个开放城市,我想去g省发展自己的事业,而且你也在g省,刚好夫唱妇随”谢敖国心惊,却自然地肯定了陶籽雪话中惊人的信息,“好,等我回部队就去申请随军的事。”“敖国,你真好”陶籽雪会心一笑,“等我成为千万富婆了,我养你,你就安心做军人。”“你养我”一瞬间听到这句话,谢敖国的心被针扎般刺痛。谢敖国的反问,陶籽雪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说话的大意,忘了谢敖国有大男人主义,小心翼翼地探问,“你生气了”“没有,第一次听到,奇怪。”谢敖国如实回答。“在我没有成为千万富婆前,你得养我,要提供我创业的资金哦”陶籽雪松了口气,故意轻松地笑,“你会是我企业的原始股东,不仅是我的老公,还是我事业的合伙人。”接着,陶籽雪详细解释了现代企业股份制的经营理念和对未来事业的大致规划,并对谢敖国提出的疑问做出举例解析,甚至在他的疑惑中逐步完善了自己的计划。“敖国,你好厉害”陶籽雪对谢敖国的敬佩滔滔不绝,不是念及他对自己事业的热衷,她都想劝其转业,他们夫妻同心,其利断金。谢敖国的热血随着陶籽雪展开的宏图而心潮澎湃,内心更加坚定自己的事业,唯有他们军人保家卫国,才有人民安居乐业,国家繁荣昌盛。“你也很厉害”谢敖国同样回赠了陶籽雪的赞美。“敖国,那我们就朝这个方向起航了”陶籽雪讨好地问谢敖国,她的计划自然而然地涵括了陶谢两家人的未来。“同意”谢敖国肯定,即使会产生不少不安定因素,他亦会替她披荆斩棘。“以后我们家大事你做主,小事我做主,分工合作。”陶籽雪骄傲地像只花孔雀般花枝招展,“你守护国家,我守护小家,不容许任何人破坏。”家,因为陶籽雪的畅想而在此刻染上了神圣的光晕,谢敖国不禁联想今后妻贤子孝的场景,责任虽重,心满意足。、子夏的显摆陶籽雪的房间内气氛融洽甜蜜,两人虽各做各事,但视线时不时焦灼缠绵,相比谢敖国的光明磊落,陶籽雪每每被盯得羞红了脸,仓促挪开,别开冷静后又耐不住内心的诱惑偷瞄。待中午开饭时,陶籽雪手中的红步依旧崭新,脑中的设计被冻结。“不是说结婚前新郎和新娘不宜见面吗”为了自己能保持睿智的大脑,陶籽雪顶着谢敖国的威压,假装疑惑地问道。“有这个习俗吗”谢敖国一副不自知的样子。“有,所以你这段时间就回家养伤。”陶籽雪艰难地把自己的意思说全。睨了一眼陶籽雪手缝间滑落的红布,谢敖国若有所思地点了头,并俯身在陶籽雪耳边轻声说:“我很好奇你结婚当天会穿什么样子的喜服。”谢敖国说完,就大步跨出房间,徒留下陷入无尽遐想的陶籽雪。堂屋内,陶子冬正在帮谢江花摆桌椅,碰见以往冷硬的谢敖国柔和了眉眼,心里为陶籽雪感到由衷的开心。“敖国,留下吃饭吧。”谢江花端着饭焖冬笋,热情地招呼谢敖国。不待谢敖国谢绝,大门外传来一阵熙熙攘攘的吵杂声,伴着陶父教训陶子夏的声音和陶子夏的痛呼,谢江花急忙出门查看,只见陶父揪着陶子夏的耳朵厉声教训,谢爱钗和身后一帮小孩子幸灾乐祸地起哄。谢江花跑上前解救陶子夏,不解地问:“这是怎么了”陶父回首望了眼身后簇拥的小孩,重重地叹了口气,与以往你避我躲我相比,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显然,长时间被村子里有意无意地回避,陶父一时承受不了这股热情。“娘,是他们想听二姐说故事,自己跟来的,不关我事”陶子夏见到溺爱自己的娘,抓到救命稻草般解释。“还不是你到处去显摆,想讲又讲不清楚。”谢爱钗适时地插话。原来,陶子夏跑出家门去找关系不错的一个玩伴显摆,听说陶籽雪给他讲了越王勾践的故事,便求他转述,可惜听过一遍的他记忆疏浅,以为能信手拈来的故事,讲得磕磕绊绊,前言不搭后语。虽然陶子夏的玩伴被忽悠地连连鼓掌,但是周围因为偷听陶子夏谈话而聚拢的孩子可不好糊弄,从老一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