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太多的事,无论是对陶籽雪自己还是别人,因此当陶籽雪应陶子夏的要求讲另一个故事时,兄弟俩困得直眯眼。随着陶籽雪的声音渐轻渐缓,兄弟俩依偎着陷入沉睡,不忍叫醒疲倦的俩人,陶籽雪下床替他们掖好被角。既然下了床,劳碌命的陶籽雪又出房门去查看陶父。陶籽雪刚推开门,靠在床头的谢江花就猝然惊醒。“爹没事的,你还是上床睡吧,不然爹身体刚好,该你倒下了。”陶籽雪开着玩笑话。谢江花睡眼朦胧地打量开朗的陶籽雪,“你完全变了一个人”“这样不好你不是讨厌以前的畏畏缩缩的我,恨不得把我回庐重造吗。”陶籽雪眉开眼笑地回,“以前我觉得保持沉默是最好的解释,但是事实告诉我,这是弱者的逃避。因此,不必大惊小怪的,以后我会越来越强大”“籽雪,是我小心眼了,娘跟你说声对不起”谢江花说着便想起身。陶籽雪上前一步,制止了谢江花的动作,“不用说对不起,连我自己都看不起以前的自己,何况是别人。”“你现在挺好的,陶家需要有个人来撑,以前我一出面,你爹就凶我,害得我都不敢泼辣,就怕有一天你爹跟我离婚。可惜,我的退让没换来你爹的感情啊”谢江花落寞地呢喃道。谢江花背对陶父说话时,陶籽雪看见了陶父颤动的眼睑。“就像你一直忘不了爹,背着压力再嫁一样,爹这辈子估计也忘不了洛雪,不是说爱得越深恨得越久吗”“我不甘心”谢江花没了戾气的话听得人心酸。“不是说人心都是肉长的吗你对爹的好,爹心里都知道,所以无论你们吵得天翻地覆,他都没赶你走,他比谁都在意这个家。”谢江花听闻此言,顿时豁然开朗,好像每次都是自己任性离家出走。“娘,关于洛雪离开前怀的孩子,我会让谢敖国帮忙打听,如果那个孩子活着,我会想办法带回来,希望你能像一开始对待我们一样爱护他。”谢江花点点头,“以前是我想叉了,我知道我该怎么做,你赶紧去把那个孩子找回来,依洛雪以前的做派,那个孩子”谢江花话未说完,就被手腕的剧痛唤回了神智。一直装睡的陶父再也不按捺不住内心的激愤,猛然起身。“你说什么”陶父惊恐地瞪着谢江花。“爹,洛雪的为人,你比谁都清楚。”陶籽雪冷冷地说道,“或许那个孩子都没有出生,因为他会挡了洛雪的好日子。”“不可能”陶父的话隐于记忆深处那段不堪回首的场景。“为什么不可能即使那个孩子活着,日子过得也不会好。”陶籽雪继续说道。“籽雪,赶紧把你弟弟带回来”陶父的身体微微颤抖。谢江花不顾手腕钻心的刺痛,忙安慰陶父,“大勇,你别急,打胎对自己身体不好,洛雪不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我们等籽雪的好消息,等孩子回来,我们好好待他”“对,以后我们好好待他,我陶大勇的孩子我们自己养,谁敢欺负我孩子我跟他拼命”陶父握着谢江花的手,坚定的说道。“你们的意思我明白了,今晚好好睡吧”陶籽雪适可而止地退出了房间,留下两夫妻说自己的悄悄话。回到自己的房间,陶子夏睡姿不雅地伸出了手脚,一只脚还横在陶子冬胸口上,陶籽雪含笑着重新摆好陶子夏的手脚,盖上棉被。陶籽雪此刻并不知道明天将会发生的事情,如果她知道,今晚就不会留下兄弟俩。作者有话要说:认真码字的作者是不是很可爱、正月初一的一早从重生以来,这是陶籽雪睡得最安稳的一觉,陶家内部的暗涌已经梳理了明确的目标,外部的矛盾也杀鸡儆猴,解了十面埋伏之忧,即使累也快乐着。正月初一一早,陶籽雪的房间内,三姐弟睡得昏天暗地。经历一夜心力交瘁的谢江花起了个早,烧水做饭,忙碌却甜蜜,昨晚她第一次感到自己与陶父的距离之近。正当谢江花提了热水要服侍陶父起床时,听到大门传来规律的敲门声。打开门,谢江花就看到谢敖国和谢爱钗两人像门神般站自家门口。“姨,嫂子醒了吗”谢爱钗激动地问。谢江花回头望了紧闭的房门,摇摇头,“她昨晚很晚睡的,你们进屋坐会。”已经在家久等的谢爱钗听到谢江花的回答,心里的失落印在眼眸中,委屈地瞅着谢江花,“姨,我就进去把衣服放下,不吵醒嫂子,可以吗”“你去吧。”随后出来的陶父双眸发亮地盯着谢敖国,替谢江花同意了谢爱钗的请求。得到主人家同意的谢爱钗提着包裹轻柔地推开了陶籽雪的房门,伴着谢爱钗的动作,一阵冷风刮进房间,把睡得香甜的陶子夏得如坠冰窖,身旁的陶子冬更是裹着被子打了个哆嗦。“把门关上”陶子夏睁着惺忪的睡眼,生气地喊道。陶子夏这一喊,不仅惊动了堂屋内的陶父和谢敖国,也吵扰了熟睡的陶籽雪。只见陶籽雪翻了个身,蹙眉蜷缩着身子躲入被窝,希冀用厚实的被子隔绝外界的纷纷扰扰。在家任性惯了的陶子夏可不管自己的大嗓门是否给人造成了困扰,继续怒吼呆愣的谢爱钗,“你傻了啊,让你关门,听到没有”“你才傻”回过神的谢爱钗直觉地顶撞。“在我地盘还敢耀武扬威,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陶子夏纵身向谢爱钗扑打过去,“以前有你哥在,我放你一马,今天不把你打得哭爹喊娘,我就不姓陶”闻讯而来的陶父第一次真切感受到陶子夏的痞气,顿时火冒三丈,要上前教训他。然而,陶籽雪没有给陶父出手的机会。被人吵醒美梦的陶籽雪隐忍脾气,笑眯眯地问向陶子夏,“陶子夏,你不姓陶,准备姓什么”陶子夏下意识地要接口,猛然被陶子冬捂住嘴巴,“姐,子夏开玩笑的,你不要当真。”陶子冬的一声姐,惊醒了陶子夏因半夜好眠而遗忘的记忆。“子夏,穿好衣服给我到外面罚站,什么时候知道错在哪就什么时候进家门。”裹着被子的陶籽雪不怒而威。在谢爱钗怀疑的目光下,陶子夏快速地穿好衣物,三步一回头地出了陶籽雪的房间。陶子冬紧随其后地离开,出门前,偷偷瞧了眼倒头补眠的陶籽雪,然后轻手轻脚地向陶子夏靠近。“哥”陶子夏委屈地唤道。“别让姐听到”陶子冬做了个“嘘”的动作。“姐好凶,我又没做错,为什么罚我”陶子夏踢踏着脚边的柴火,不满地嘟囔。不待陶子冬回答,被谢敖国支开的谢爱钗无聊地晃到了俩人面前,本想偷听他们的对话,抓个把柄为己所用,哪晓得陶子夏愣头青地一无所知。“说你傻真是一点也没错”谢爱钗偷笑。“谢爱钗,你找”陶子夏话未完,又被陶子冬堵了口。“有句成语说得好,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敢动手,我就敢告诉嫂子你又欺负我。”谢爱钗一张利嘴准确地挑起了陶子夏的火气。“你们两个小祖宗,快别闹了”担心陶子夏的谢江花抽空溜出门,正巧碰见针尖对麦芒的两人,怕雪上加霜,她忙上前劝慰,“待会籽雪听见,又要被罚了。”“娘,她们都欺负我”陶子夏赶紧告状。“小屁孩,只会告状,嫂子说得没错,不认识自己的错误就不准进门。”有大人在场,谢爱钗收起了自己的倨傲,不屑地瞪了眼陶子夏后,收兵回家。作者有话要说:终于能登晋江了,从昨晚7点多抽到刚才,刷了无数遍网页,试了无数遍方法,心塞啊这章是昨天的,今天补上,昨天断更真是抱歉,说到底是我懒,不存稿惹的祸,大家请见谅为了能第一时间告知特殊消息主要再次怕晋江抽抽,欢迎大家加群:10484481雪渊阁,验证码为本小说任何一个人名、三不准谢爱钗想利索抽身,在一旁观战的陶子冬可不会轻易放手,转身挡住了她的去路,“爱钗,既然你知道,就告诉子夏,免得他在外面挨冻。”谢爱钗瞥了眼不屑的陶子夏,不乐意开口。陶子冬踢了脚陶子夏,示意他暂时放下自己眼高于顶的脾性,先解决眼前情况。“你说,我听着呢。”陶子夏低着头,嘟着嘴,不情不愿地回。陶子夏难得的低头,满足了谢爱钗短暂的虚荣心,表示自己是为了早点回家取暖才大发慈悲地告知,可不是为了给小霸王解脱,“第一,你们不应该睡在嫂子的房间,大哥不喜欢;第二,嫂子喜欢乖一点的孩子。”谢爱钗毫无保留地慨括道。“你怎么知道我姐喜欢乖孩子”作为陶籽雪的亲弟弟,陶子夏对谢爱钗的回答深表怀疑,“还有,我是我姐的亲弟弟,为什么不能睡在她房间”听闻谢爱钗的解释,陶子冬表现平静,好似谢爱钗的回答印证了他的内心所想。“哼,爱听不听,随你便,我要回家了”谢爱钗生气地甩袖离开,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死丫头,你什么态度”陶子夏愤怒地挺了挺胸膛,呲牙咧嘴地吼道。陶子夏的高音量瞬间引起陶子冬的警觉,想出手制止时,时机已晚,该听到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谢江花恨铁不成钢地转身离开,不过,顺带拉走了怒气冲冲赶来的陶父,给陶子夏解了一围。身在房间假装睡觉的陶籽雪无奈地睁开眼,内心再次坚定整治陶子夏的决心,正视留在她房间的谢敖国。不算昨天在谢家两人的仓促独处,今天是她第一次深切地感受到来自于谢敖国身上散发的荷尔蒙,令人羞涩而激动。“不睡了”谢敖国放下刚翻开的书本。“你在我房间,我怎么睡得着”陶籽雪嘟哝,在她耳中,她的心跳声盖过了她的呢喃声,双耳爆红。“昨晚你两个弟弟不是也在你房间”谢敖国打量着陶籽雪因青涩而染上鲜红的耳廓,轻飘飘地扔下一句。陶籽雪心里一顿,莫非被谢爱钗说准了,忙心慌意乱地解释,“那是我弟弟”不等陶籽雪解释完,谢敖国接口,语气温柔地能掐出水来,“我是你未婚夫。”陶籽雪被谢敖国的一句话堵得无言,震惊地盯着一本正经的谢敖国,内心的激昂情绪已经占据了她的清明,“谢敖国,你不会是在嫉妒吧”谢敖国俯身凑近陶籽雪,唇角的笑意明显不怀好意,“你说呢”想到谢敖国此刻的嫉妒,陶籽雪感同身受地联想到他当初住院时的烂桃花,心里涌起醋意,“谢敖国,以后不准跟其她女人交往过密,不准跟其她女人独居一室,不准在我面前看别的女人一眼。”宠溺地含笑接受陶籽雪燃起的浓烈的独占欲,谢敖国起身坐到她身边,把人揽到怀里,“我谢敖国发誓,今生唯你一妻,此生无憾。”陶籽雪主动地伸手回应,“我徐雪谚发誓,不只今生,来世亦是。”互相起誓的两人忽略了四周的环境,炽热地对视彼此。正当谢敖国抵不住陶籽雪的诱惑,准备一亲芳泽时,冲动的陶子夏得到答案飞奔而来,边跑边喊,“姐,我知道我错在哪了”不等谢敖国反应,陶籽雪脸红地推开了他,把整个人藏入被窝中。一叶障目的陶籽雪不知道,就是她的这一举动,让陶子夏开始胡思乱想。作者有话要说:码那句“不只今生,来世亦是”时想到,要不我下一篇写谢敖国穿越到徐雪谚的世界,你们说好不好、霸占姐姐推开门的陶子夏正巧碰到陶籽雪不知为何推了一把谢敖国,谢敖国则神色痛楚地退回原地,接着陶籽雪躲进被窝不敢出来。这情景显而易猜,浮想联翩的陶子夏内心升腾起一股夺姐之仇。“你对我姐做了什么,老流氓”陶子夏可不管陶籽雪是否在推搡间误伤谢敖国,在他心里,肯定谢敖国做了流氓行径才引起陶籽雪反弹,“爹娘也真是的,怎么能把你单独留在姐房间,多不安全啊”害羞的陶籽雪被陶子夏说得无地自容,恨不得扒个地缝把谢敖国塞进去,也懊恼自己羞涩的下意识拒绝。相较于陶籽雪的无颜以对,谢敖国内心的怒火直烧向不知好歹的陶子夏。经历过生死战场的谢敖国幽深地注视着门口假装强大的陶子夏,气势如虹地直扑而去。陶子夏被谢敖国凌厉的视线盯得双腿发颤,靠双手支撑门框勉强站立。见形势不对,陶子冬怯弱地低头前行,欲把陶子夏拉出暴风圈。但是犟脾气上头的陶子夏让陶子冬的设想全盘落空,即使被吓得不能走动,陶子夏还是顺利躲过了陶子冬的手。“子夏,不许胡闹”陶子冬低声说道。陶子夏抬头望了眼嚣张的谢敖国,跋扈的性格顿时暴涨,“我才没胡闹,肯定是他做了什么,姐才推开他躲起来哭的”陶子冬震惊地看向陶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