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嬷嬷故作镇定,“你那位朋友说了,你的身体经受不住打胎。”“我那位朋友”李慕儿凄惨笑意更甚,“我真该感谢我那位朋友。他不仅让我免受那碗堕胎药的残害,更替我见证了事情的真相。他虽没有看清对方是谁,不知道对方是何身份,可他清楚明白,那个被抱走的孩子,才是我李慕儿的亲身骨肉”嬷嬷心里“咯噔”一下。“嬷嬷你以为,支开了银耳和纸婆婆,这件事就神不知鬼不觉了吗你一定没有想到,外头的那株公孙树上,有人目睹了这一切呵呵,可惜,可惜啊,可惜他还是太晚告诉我了直到我的孩子已经贵为太子,我才知道我的孩子,原来没有死”她“太子”二字咬字极重,听得嬷嬷不由一震,“慕儿,李家决不能为他们延后嬷嬷也不能面对他们的孩子”事到如今,她还是这么执迷不悟。李慕儿摇摇头,悲痛神色转为愤怒,“嬷嬷啊嬷嬷,我的孩子如今至少安好,可那个女婴多么无辜纸婆婆和小宇,那么善良的她们,又何至于一死还有我的银耳,”李慕儿举起手中的包裹,“她到底在哪里”“不,这些不是我做的”嬷嬷的情绪激动起来,“慕儿,那天我给你打胎失败后,确实被你那朋友骂醒了。不能再下狠手打掉孩子,我正犯愁,皇后身边的人就找上了门。他告诉了我这个法子,叫你索性将孩子生下来,再来个偷龙转凤。这样,一来你不会起疑,能够乖乖远走高飞;二来,我们也不用再留着朱家的劣种所以便有了换孩子那一出。可是,我若知道他们这么狠,过河拆桥后还要赶尽杀绝,我也断断不会答应他们的”“过河拆桥,赶尽杀绝”时光仿佛回到那一晚,李慕儿不禁捂住胸口,“所以,那些人,怕是一直都在监视着我的一举一动。我去药店被拦,那两个阴阳怪气的人墨恩在时,他们才会有所收敛还有什么山寨草寇,也全都是他们安排的幌子怪不得我找了这么久,也找不到罪魁祸首。可刚一回宫,那个杀我女儿的凶手就被抓到,做了他们的替罪羔羊”、第三一九章 切莫害怕嬷嬷并不清楚这其中的缘由,她还在庆幸:“那晚你要入宫,我俩才躲过此劫,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一定是你爹在保佑我们”她爹李慕儿想到她爹,反而怀疑起来,“嬷嬷既然如此痛恨皇上,为何不以他的孩子去对付他,还心甘情愿把孩子借他人之手还给他”这说不通啊果然,嬷嬷一下就被问住了。她沉默不语,愈加说明这当中另有蹊跷。李慕儿想再问,却也清楚明白以嬷嬷的个性,不肯说的事即便杀了她也不会说。眼下她只想问最后一个问题:“好,嬷嬷,那我再问你,是皇后将我的孩子换了。那么,那个女婴是皇后的孩子吗”“我本以为是。可如果是皇后的,她真能忍心连自己的孩子都杀害”看来嬷嬷也觉得是皇后下的黑手。若当真是她,李慕儿无论如何都不能够遂她的愿可眼下,何青岩还在等着她。她若选择进宫质问,势必要与皇后周旋许久不说,一旦鱼死网破便连生死都不能确定。考虑再三,李慕儿默默走出了纸婆婆家,翻身上马,准备回去。“慕儿”嬷嬷见状,忙跟了出来,“我跟你一起去。”不问去处,只愿跟随她一起。李慕儿却并不笑纳,头也不回道:“嬷嬷,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嬷嬷。你好好照顾自己。”话毕,随着“驾”的一声,马匹呼啸而去。她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也足够决绝。她不能原谅她了。嬷嬷往常总是严厉的神色,此刻终于现出颓败。可随即,她又抬起头,眼中闪过一抹狠色,回到院中牵出了马。李慕儿快马加鞭回了阳谷县。刚一进门,就看到风入松端着托盘从自己房间出来,准备往何青岩房间而去。上面放着两个药碗,一碗已经空了,一碗还满满当当。看来两位伤患还在静养,倒忙坏了风入松了。“多谢道长。”李慕儿觉得不好意思,忙走过去接过托盘。风入松看她的表情,总是深不可测。这会儿大概是听她说话声音嘶哑,便蹙了蹙眉道:“你自己没事吧我来就好。”两人的对话,无疑惊动了床上的两位。墨恩很快开门出来,用和风入松一样的奇怪神情望着她。不知道是不是李慕儿的错觉,她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已经悄然发生了改变不过,瞧他的样子,伤应该是好多了。“莹中,你回来了”何青岩的声音从房中淡淡传出,听上去有气无力。这让李慕儿的心尖儿立马一痛,赶紧推门进去。就在她背身关门的同时,院门外快步走进了两人。他们看上去风尘仆仆的样子,眼神中还带有几分焦灼。尤其是跟在后面的那个,急切的神态好似即将迎娶心爱之人的少年郎,既含着欣喜,又略露胆怯。这两人,正是马骢与钱福。只是钱福此时尚且不知,即将面对的,是怎样的状况“是你”钱福为见何青岩,紧张不已。马骢却截然不同。因为他看到了那个,控制李慕儿重伤他一刀的林志的师弟如果说当年上元灯会墨恩跟在荆王后头时,马骢没有注意他。那么大同的那一照面,马骢是一辈子也不会忘记他这张脸了的。他居然也在此处究竟有何居心“青岩她人在哪里”钱福没有留意到马骢脸色大变,兀自问道。马骢与墨恩直直对视,眼神已经充满杀气,闻言回应道:“兄长,你可还记得当初慕儿被控制过心绪吗就是他,就是这个人干的”钱福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直觉对方阴冷无情,果然不是善类。可他随即看向另一个男人,站在另一间房的门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让他莫名也有些不爽。“你是荆王的人荆王被捕,你就是逃犯我今日就要逮捕你归案。”马骢说着,大步便朝墨恩奔去。看来一战在所难免。钱福先是一怔,随即也迈向另一个房间,他的直觉告诉他,何青岩很有可能就在那间房里。“先生留步。”谁料风入松竟是一拦“未出阁女子的香闺,岂容你说进就进”“在下姓钱名福,是来找何青岩何小姐的,请问她可在此”钱福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时,李慕儿与何青岩皆是一怔。只不过李慕儿是惊喜,而何青岩她肤色苍白,眉色淡远,此刻半垂双睫,若有所思,眉宇间隐有忧色。“他终究,还是来了。”李慕儿听她此言,再也抑制不住,放下手中药碗便去开门。门后站着的果然就是她那兄长“兄长,”李慕儿不知为何,泪意狂涌,“你可算来了。我多怕你再也见不到青岩姐了”“莹中”钱福语气略带责备,“傻丫头尽胡说,哭什么呢为兄还要谢谢你帮我找到你青岩姐呢她在哪里快带我去看”“她”字被咽下了口,钱福的视线越过李慕儿,在并不大的房间里,很快注视到了那个面无血色的熟悉脸庞上。有什么东西,在心底“嘭”地炸开。“青岩不在乎外界纷扰,只为图个清净。”“青岩不惧求而不得,唯惧得而复失。”“青岩居然还精通医理,我竟不知。”“青岩,那凌云凌老先生,精通针灸疗法,擅治疑难杂症,为何莹中曾求皇上派他为你看病”脚下像是注了铁,往前挪动一分,便痛一分。钱福看着那张浅笑的面容越来越近,视线却越来越模糊。“青岩,你怎么了额头的伤是怎么回事疼不疼不怕,我来了,我来照顾你,你切莫害怕。”一如既往温和的语气。他身上浓重的书生气,总是伴随着一股肆意徜徉的爽朗,何青岩可见不得他这样拧眉欲泣的模样,旋即伸出手道:“好。如果你在我可以什么都不用害怕,那么此番,我不再推开你了,好不好”、第三二零章 姊妹之情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经过了多年的求而不得,经过了多年的念而不敢得,李慕儿终于看见这两人双手交叠,十指紧扣。局促而寒碜的小房间里,没有什么夺目的摆设,钱福脚步所经之处甚至还会扬起薄薄尘灰,尘灰渐渐落下,房内便回复清明,只留下两人浅浅的哽咽声。李慕儿心想,此刻即便房内有多华丽昂贵的饰品摆设,也不能吸引了谁的目光。因为他们牵手对视、泪目盈盈的场景,足够动人与美丽。那是除了落雪的紫禁城外,李慕儿见过最美的场景。不敢再有半分打扰,李慕儿悄悄退出了房间,顺手将门关上。只是在关门的那一刹,她也明显注意到风入松眼中闪过的失落。世间求而不得之人何其多,成全了那边,就苦了这边,对李慕儿而言如此,对外头的三个男子亦然。不过马骢与墨恩显然无暇顾及这儿女情长,他们正在掐架,打得不亦乐乎。李慕儿拉了拉胸前包裹的死结,那是银耳的求之不得。在那包裹之下,压着她许久不曾见光的“无双”。李慕儿叹了口气,反手伸向了背后。无双剑出,光华夺目。李慕儿飞掠至两人中间,“叮当”一声兵器撞击的声音,迸出火花无数。“停手吧。”两人仍不肯撤手,却也不再激进,各自侧头望向李慕儿。脸色煞白,她的状况似乎不是很好。李慕儿自己也深感不妙,这一剑出去,力道不小,长期负累的身体终于吃不消,居然开始头晕目眩起来。浑身从下而上一股挫败感,心内好不容易筑起的防线再度决堤,干脆什么都不要管了好不好干脆不要再故作坚强了行不行李慕儿这样想着,情不自禁地,竟有一瞬的释然。身子也如随风轻摆的弱柳一般,无力地软倒了下去。“莹中”“慕儿”马骢与墨恩刚扶住她,却听门外传来另外一个呼唤声。是嬷嬷。她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李慕儿面前,抬掌往左右攻去,把毫无防备的两个男人一一逼退,怒喝道:“她已经几天几夜都没有睡觉了我真是不明白,她这样拼了命地往这儿赶,是为了什么”墨恩闻言往何青岩门口瞄了眼。马骢不知缘故,视线却不敢离开李慕儿半分。嬷嬷看见马骢,本一肚子的火气,可现在谁也不如李慕儿来得重要,她又狠狠推了离得较近的马骢一把,恨恨道:“还不快给她个地方休息”说完几人忙乱起来,嬷嬷则伸手想解去李慕儿身后负着的包裹。不料包裹不但打了死结,李慕儿的手还覆在死结上,任她怎么掰都不肯松手“是了,摸钉,添丁,她们是来讨这吉利的”“好啊,姐姐你戏弄我们不过这怕是也不会灵,我可是要做老姑娘了的”“是是是,我也陪着姐姐做老姑娘”“那我们三姐妹,只好一起做老姑娘了。他日垂垂老矣,也只有互相扶持,共度晚年了”“我和姐姐在宫里还好说,可是青岩姐,你定得嫁给兄长,白头偕老的啊”那一年的闺人密语如约入梦而来,何青岩与银耳的欢声笑靥恍惚近在眼前,转身又消失不见。那才是李慕儿最期望回去的时光。无忧无虑,你歌我笑。月下无数美丽的灯花星星点点,最后化成一个个光影斑点,再也瞧不见。就在仅剩的一盏花灯熄灭时,李慕儿极不情愿地醒了过来。屋内黑沉沉一片,有煤油灯熄灭的烟尘味儿,看来有人刚走不久。李慕儿的手下意识地探向胸前。衣衫已经换回整洁的女装,可银耳的包裹呢她被吓得一个激灵,急忙起身。推门而出,月下众人齐聚,就连何青岩也起身了。可这些人聚在一起,气氛好不尴尬。若不是所有人都在担心着她,以他们的身份与芥蒂,场面不知该乱成何种境地。李慕儿忽然觉得有些好笑,尤其是见马骢与墨恩遥遥站着,互为不齿的模样。可她不能忘了正题,赶紧开口问道:“我的包裹呢”“就在你房里的桌上。”李慕儿望了眼回话的钱福,他的眼中落满心疼,看得李慕儿眼眶又要泛酸。折身回房,颤抖着双手解开那包裹,听闻脚步声慢慢靠近房门,李慕儿蓦地转身,摊开了包裹中的那样东西。透过几人相隔缝隙中的那一缕缕淡泊的月光,一袭红艳如火的嫁衣跃然眼前。缂丝织锦,织理之美,宛若天成。霞帔遍绣如意云纹宝相花,绣工精绝,粲然夺目。李慕儿捧着嫁衣,尽力扯出一抹笑容,望着何青岩与钱福道:“青岩姐,兄长,这是银耳亲手缝制的嫁衣。虽然她没有交代过我,可我知道,她是为你们的婚礼准备的。我现在代她送给你们,请你们物尽其用,莫要辜负银耳的一番苦心,也莫再辜负你们彼此”除了震惊,何青岩不知道还能用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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