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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姑娘喊我小乐就行。”叶纷听她称呼自己楼姑娘,心下清楚必是宁白钦安排的。她如今被宁白钦带回来,如果继续用叶纷之名,叶朗听到风声少不得要追过来。她明白叶纷这个名字,是真的离自己远去了。她刚醒过来仍是虚弱,少不得要继续歇着。她躺回床上,闭上眼睛,眼前又浮现不久前的场景,那样的一场众目睽睽之下的浩劫,她相信自己会一生铭记。沉沉睡去之前,她还在想:师父把我带走了,义父应该很难做吧回到了熟悉的地方,内心自有一种安宁的归属感。叶纷这一觉睡得很沉,直到日上三竿,天光大亮,她才懒洋洋地睁开眼睛。小乐和另外一个名为晴儿的侍女早就守在一旁,看到叶纷醒过来,立刻捧上各种洗漱用具。叶纷并不是很习惯她们的服侍,奈何肩膀的疼痛让她的右手行动极为艰难,只得让二人帮忙。她洗漱完毕,小乐和晴儿端着一个精致的小桌放在床上,桌上放着两碟小菜和一碗热气腾腾的粥。芫爆仔鸽看起来爽口而不腻,和清淡的草菇西兰花搭配起来,更为合宜;一碗冒着热气的燕窝玉米粥,看起来更是软糯可口。叶纷心花怒放。大快朵颐之后,她心满意足地躺回床上。这样吃了睡睡了吃的生活,不要太享受啊。她尝试着闭眼,却毫无睡意。正在挣扎之间,有人敲门:“楼姑娘,您的药。”拖着托盘进来的是一个女药童,她坐起来,抱着碗咕嘟咕嘟地喝了,复又躺回床上。谁料堪堪闭眼,又有人敲门。叶纷以为又是哪个侍女,眼睛也没睁,扬声道:“进”听见了门开的声音,却没有脚步声,叶纷狐疑地睁眼,就撞进一双含笑的凤目里。其实距离上一次见到他并没有多久,可是中间发生了太多事,如今乍然见到他,居然有种走过了兵荒马乱、越过了千山万水才得以见面的感觉。叶纷毫无征兆地红了眼眶。“哎”宁慕怔了一怔,坐在她身边,有些手足无措,“纷、纷纷,你别哭啊。”叶纷挣扎着坐起来,眼泪汪汪地看着他。宁慕看着很心疼,倾身把她搂入怀中,一下一下地拍着她:“纷纷别哭,到家了,不会有人欺负你了,不哭哈,乖。”那语气太温暖太柔软,叶纷的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嗯,到家啊”她叫得太惨烈,宁慕吓了一跳:“怎么了纷纷”叶纷从宁慕怀中挣脱出来,对他怒目而视:“你拍着我的伤了”“对不起对不起”叶纷抽抽搭搭地:“没事儿,反正疼习惯了。”宁慕更心疼了。叶纷仔细端详他,他今日身着一身雪青锦袍,身上系着一件乌黑的披风,眼眶有些许发黑,下巴上胡茬微露,明显是匆忙赶回来的。几月不见,他的线条愈发刚毅俊朗,原本清澈如水的凤目,居然变成了一汪深不见底的潭渊。他的变化太过明显,她忍不住就问了:“身为盟主,很累吧”宁慕一怔,然后微微一笑:“不累。”他虽然如此说,可是叶纷怎么会信。他以十七岁稚龄担任盟主之位,统领整个江湖,不服的人自然不少。况且他这个人从不服输,什么都要做到最好,在其位自然要谋其政,怎会轻松。“累了就歇一歇吧。”“好。”他是叶纷在离开江南十二坞之时,最初触及到的温暖。或许这世间有太多值得人留恋的东西,可是这尘世间繁芜的诱惑,有时候,还不及一句话、一个眼神更让人刻骨铭心。叶纷静静地看着宁慕,她的目光太专注,但是宁慕这样的脸皮哪里抗不住,反而笑眯眯道:“怎么,爱上我了吗”叶纷从回忆中惊醒,看见宁慕似笑非笑的模样,立刻红了脸,抓起枕头就向他身上打:“别胡说”“那你脸红干嘛”宁慕看她的确羞得不轻,也不再打趣,看了看她包裹得厚厚的右肩,“疼么”叶纷佯装轻松:“不疼”“真不疼”宁慕不怀好意地戳了戳。“哎”叶纷吃痛,立时柳眉倒竖,“干嘛呢你”宁慕虽然知道有姜如意在,她的伤口自然无碍,可是看她还能中气十足地冲他吼,心下这才放心了:“ 你没事儿就好,来,介绍你认识一个人。”“谁啊”叶纷好奇地探头探脑,“男的女的”“南姑娘,进来吧。”一个葱绿色衫子的姑娘轻轻推门而入,窈窕多姿地走到二人面前,优雅地福了一福:“雅怡见过叶姑娘。”她低头福身时,露出一段曲线优美的粉颈;抬起头来,眉眼很是清秀,脸庞娇小,看起来虽然弱不禁风的模样,可是她的眉宇中,居然给叶纷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叶纷的目光狐疑地在二人脸上扫来扫去:这是什么意思是宁慕心有所属的节奏吗宁慕面上带了丝笑意:“纷纷,这位姑娘名为南雅怡,是你在黑白门时,一直跟在我身边假扮你的人。”叶纷终于知道莫名的熟悉感哪儿来的了特么的这个姑娘很像她叶纷不开心了,任谁看见个自己冒牌货能开心啊她看着宁慕,眼梢却仍然觑着那个南雅怡:“照你这样说,我得谢谢她吗”“哪里用得着你。”宁慕说得很自然,“我早替你谢过了,她本漂泊无依,我就安排她在宗里住下了,也算和你作伴。”他还笑着揉了揉叶纷的头发,“你养伤无聊,我又忙,就让她来陪你吧。”叶纷一直在悄悄觑着南雅怡的表情,她看向宁慕的时候,眼神中充满了爱慕,看向自己这边,又充满了意味不明的敌意。这妹子一看就不好惹,于是她拒绝得毫不客气:“不用,我自己一个人乐得自在,不用人陪。”“既如此。”宁慕见她一口拒绝,也不勉强,“那请南姑娘先行离开吧。”南雅怡走得时候,朝叶纷投去恨恨的一瞥,却被叶纷看着正着。南雅怡撞进叶纷冷冰冰的眸子里,微微一愣,然后福身:“雅怡先行告退。”叶纷看着她离开时婀娜多姿的背影,在心里笑了一笑,一朵伪白莲花,把我当假想敌了是吗作者有话要说:纷纷满血复活啦撒花萌主大人也回来啦撒花花你们看萌主这么萌,不赶快收藏留言嘛╭3╰╮收藏留言的姑娘们都是萌萌哒、二逗江湖事忙,宁慕听闻叶纷回宗匆匆赶回,在她身边待了不过半个时辰,就火急火燎地策马离开。他二人虽然关系暧昧,但是彼此并未捅破那层窗户纸。但是落在他人眼中就不这样了,至少在南雅怡看来他俩是有一腿的。叶纷回宗,她于宁慕就无任何用处了,她虽极不情愿承认这一点,可是事实俱在,她也无可奈何。于是她把叶纷看做“在她追求盟主的道路”上,最巨大的一块磐石。叶纷伤在肩膀,腿上并无大碍。姜如意虽说要让她静养,但她又哪里是个坐得住的。趁着药童白芷不注意,她悄悄溜了出去。天气愈发寒冷,她裹着一袭淡杏色的描花长裙,外面披着一展烟霞银缎披风,自园中的枯枝中走来,眉目如画,说不出的优雅动人。南雅怡就不舒服了。她自假山另一边绕出来,迎面而上:“叶姑娘。”“嗯”叶纷不料她突然出现,愣了愣,然后就在心里埋怨自己:最近太懈怠,居然连人的声息都分辨不出,真是该打该打她虽然这样想,可是面上声色不动,“南姑娘。”说罢就准备擦肩而过。谁料南雅怡伸手拦住了她。叶纷淡淡地瞟了一眼她伸出的手,然后抬脸看向她:“南姑娘这是何意”“雅怡无意冒犯。”南雅怡笑得温婉,“雅怡只是觉得和叶姑娘有缘,想请叶姑娘去寒舍品茗。”“品茗”叶纷嗤笑出声,“我是个俗人,不懂品茗,也不爱好附庸风雅。”她说自己不爱好附庸风雅,那谁爱好这句话简直就是在打南雅怡的脸。她涨红了脸,忽听不远处有脚步声由远而近,眸中居然有泪光闪烁:“叶姑娘你、你怎么能说这么伤人的话”她都能听见的脚步声,叶纷自然早有察觉。看到南雅怡的眼泪说来就来,她还在心中赞叹了一声好演技。“这是在干什么”一声娇叱传来,南雅怡闻声转身,看到来人,如弱风扶柳般娇滴滴地福了一福:“雅怡见过沈姑娘。”看到来人是沈鹿,她更高兴了,早听说沈鹿和叶纷不合,这下,叶纷有的受了沈鹿一袭大红衣裳,提了一根马鞭,身后跟了三五个随从,面色不虞:“你俩在这儿干什么”“雅、雅怡想邀请叶姑娘去品茗,谁、谁知”南雅怡欲言又止,怯怯地抬眼看了叶纷一眼,触到叶纷看过来的目光,她又如受惊的小鹿一般匆匆躲开,看起来我见犹怜。叶纷好整以暇地裹了裹披风,并不理她。“放肆”啪得一声,沈鹿一鞭抽在南雅怡身边的地上,喝道,“师父早在师妹回宗之时就有令,师妹更名楼歌,不得称呼她为叶纷,你是故意违抗的吗”南雅怡吓了一跳,她今日刚随宁慕回宗,如何知道这个规矩:“沈、沈姑娘,雅怡今日方到宗里,并不知晓”“姑且算你不知道。”沈鹿冷笑一声,“师妹身受重伤,冷风吹不得,你故意以邀请她品茗为由,让她站在这儿受冻,是何居心”“”南雅怡终于看明白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她也不辩解,只是低下头去,一脸委屈的模样,心里却疑惑:不是说叶纷和沈鹿一向不合吗这是什么状况沈鹿走上前,替叶纷整了整披风,柔声道:“师妹还是不要在这儿久待了,走,我送你回去。”“多谢师姐。”叶纷乐得看南雅怡吃瘪,从善如流道,“走吧。”二人相携离开,南雅怡恨恨地瞪着那两个背影,咬了咬牙,一跺脚负气走了。回了西侧院,沈鹿立刻松开叶纷,站得远远地,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恢复得不错嘛,还有闲心出去溜达,看来伤口不深,我还以为真你重伤不治了”叶纷笑眯眯地看回去:“托师姐的福,我好得很。”“哼。”沈鹿不跟她打嘴仗,转身就走,却又想起什么,“南雅怡心口不一,你小心点”“多谢师姐提醒。”叶纷这次是真心实意地感谢,沈鹿这人护短惯了,平日虽经常和叶纷拌嘴,可是“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的道理,她运用得比谁都纯熟。“不敢当”沈鹿横了她一眼,挥了挥手中马鞭,“听说你在黑白门长进不少,等你伤好了,咱俩比一比”“好啊”叶纷如今胆子大得很,应战毫不含糊。沈鹿走后,叶纷回身进院,小乐和晴儿正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急得团团转:“姑娘哪儿去了”药童白芷人虽年幼,可是眼神不差,叶纷一踏进院子,她就高声喊道:“乐姐姐,晴姐姐,楼姑娘回来了”晴儿在三人中最年长,并且武功不弱,三两下跳到叶纷身边搀住她:“姑娘,快快去床上歇着”小乐紧跟其后:“歇着歇着”“哪里就这般娇弱了”叶纷看到二人紧张的模样,啼笑皆非。那边白芷端了一碗热腾腾的药在一旁候着:“我家姑娘说了,让楼姑娘小心一点,寒风侵体,最是易病。楼姑娘可要快快喝了药才是。”三人前后簇拥着叶纷坐在床榻上,她正捧着药喝,忽听门一声轻响,宁白钦一袭白衣,缓步行近:“纷纷,听说你又溜出去啦”小乐三人颇有眼色地退下了,宁白钦搬了一个凳子坐在床边,叶纷看到他,不由自主地语带亲昵:“师父,屋里太闷啦。”“就知道你管不住自己。”宁白钦语重心长,“纷纷啊,你这脾气,日后最好能改一改。”“师父不是不许称呼我为叶纷么为何自己喊我纷纷”叶纷不答反问。宁白钦也知道脾气这东西不是说改就改,她避而不谈,他也不深究:“你是我爱徒,你在我面前,自是无需掩饰的。”叶纷心下感动:“好师父”“好师父”宁白钦笑了笑,“你师父我今天,是来罚你的”“师父你真善变诶”叶纷不满,撅嘴瞪着宁白钦。宁白钦果断无视她的表情:“鉴于你这次的偷书行为,为师决定罚你关入禁地。”“窃不是偷”叶纷据理力争,“师父,窃书是风雅行为,怎么能挨罚呢”她这纯属无理取闹了,宁白钦也不理她:“纷纷,这次必须要让你长记性。你在宗中,有我护着你,若是你行走江湖,或者我哪天离开人世了呢”“不可能”叶纷下意识反驳,“师父您一定会遗臭勒个,福泽绵延千万年”“就会贫嘴”宁白钦笑骂,“好了,你且放心静养,等你伤好了,我就送你去受罚。”叶纷的嘴撅得能挂油瓶儿了,也不理宁白钦,一转身脸朝里侧卧在床上,结果刚刚躺下就惨叫一声。特么的,忘了肩上的伤了宁白钦笑起来,又嘱咐了她几句,然后走出去。他出门看见小乐和晴儿,还吩咐了一句“好好守着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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