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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4(1 / 1)

“有你的地方,就是家啊。”文白牵起澜江满是老茧的手,紧紧的按在自己的胸口上。六十七、意外突现自从那夜被文白捅破了窗户纸之后,常小馋这些日子每天都挂着一脸的傻笑。“我说你总张着嘴不怕进沙子吗”文白掩面,这货可真丢人啊。“不怕,我高兴。”常小馋继续傻笑。文白:“”又行进了三日,一行终于到了长阳城,这里是入帝都的必经之路,如果不从这里走,将要多走近千里才能到达帝都。这里也是最有可能遭到伏击的地方,所以四人都格外的警惕。“城里人多,环境复杂,我们尽快采买补给后就快些出城吧,”文白隔着门对澜江道。“不需刻意采买,路上见着什么合适就买些,尽快出城才是正理。”澜江嘱咐道。没多耽搁,桃小染和常小馋分头下车买了些干粮补给,然后赶在午时前出了城。又行进了一日有余,眼看着长阳的地界都要走完了,依旧风平浪静的。“看来我们的计划还有很有成效的,注意力都被王小五们吸引走了,没人会注意到我们了。”文白大松一口气。澜江虽然还有些疑虑,但随着马车又拐进了小路,心里也放松了不少。“希望阿碧和王大人不要出什么意外才好,也像我们一样顺顺利利的。”桃小染一直牵挂着随着大部队出发的姐妹。常小馋屁颠屁颠的凑过来道:“小染你放心,王大人虽然人凶了点儿,脾气臭了点儿,可是还是很有本事的,一定可以保护好陈女官的。”“你这个臭小子,有本事当着王小五说这个话啊。”文白调侃他,常小馋悻悻的缩回脑袋。心里的担忧一卸下,大家的心情都好了不少,说说笑笑,就像是春游一般,不过有句话说的好,乐极必生悲。就在文白讲着笑话,逗的澜江和桃小染笑作一团时,原本奔跑着的拉车马匹忽然重重跌倒在地,惯性作用下,文白和常小馋像小炮弹一样飞了出去,而澜江和桃小染则随着车厢摔了个底朝天。澜江直觉反应是有人偷袭,她担忧手无缚鸡之力的文白,顾不得被撞破的额头,便冲出车外。常小馋抱着受伤的手臂也奔了回来,他身手敏捷,落地的瞬间用肩膀挡了一下,所以伤的不重。“将军你没事吧”“文白呢他在哪儿”澜江焦急的四下寻找着文白的踪迹。“我在这儿,别着急。”文白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原来他被抛到了路旁的树上。正笨手笨脚的从树上挣脱下来。见他没事,澜江稍稍放心,常小馋把桃小染从车里拉出来,桃小染在翻车时被澜江护住了,所以基本没有受伤。澜江血流不止,桃小染连忙拿出伤药为她把伤口包扎住了。“这是怎么回事,好好的马怎么会死了呢,而且还是两匹。”文白试了试马的鼻息,都没气了。见状,常小馋飞快的到四周去查看了。“会不会是中毒了”桃小染马嘴检查了一番,又开始小心翼翼在马匹身上摸查着毒针之类的暗器。“将军,这附近我都查看了一下,没有发现异常,连人迹都没有,也没有马蹄印。而且这个地方视野开阔,没有什么可以躲藏的地方,应该不是埋伏。”常小馋很快回来了。“是啊,如果有埋伏,也不可能到此时还不现身,可问题是,马匹怎么会突然死了呢。”澜江轻轻按着额头伤处,疑惑万分。“会不会是马匹吃了什么不好的东西”桃小染猜测道。沉默许久的文白仔细翻看马匹的尸身,在其中一匹马的腿上找到了一株草。“有可能与这个草有关,这草长得很像曼陀罗,是一种毒草,人吃了会迷失心性。马匹可能是在我们停车休息时,吃了大量的这种草,现在中毒而死吧。别的可能性我也想不出来。”“大概只有这种解释行的通吧,马匹一直没有离开过我们的视线,也没有旁人接触过马匹。如今没了马匹,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我们该如何走啊。”常小馋无奈道,这两匹马都是他挑出来的好马,如今死的不明不白,他心疼不已。“是啊,该如何走啊,”文白四下眺望,想看看有没有人家。“把东西收拾了吧,如果要返回长阳,就太费时间了,我们向南走,据这里大概十里有船可以坐,闵洋渠有船可以通向帝都附近,”澜江回忆了一下山河图,指着南方道。众人把马车里的行礼收了,能带的都带上了。向南边出发。澜江拉着文白刻意落在后头。“文白,我总感觉事情不太对,坐船是最差的选择了,一旦在水上,任你有天大的本事,只要不会水,就只能任人宰割。”澜江小声道。“是啊,我也是一直心神不宁的,总觉得马匹死的时间是不是太微妙了些。不然我们返回长阳买马,再走”文白眉心,建议道。“不妥,一旦王小五他们突破了埋伏回到帝都,那么我们兵分两路的事就瞒不了几天了,那时若再有人来袭,我怕我们挡不住,我们只能抓紧时间往帝都赶,最好是和他们前后脚到帝都。文白,你当真认为马匹是吃了曼陀罗而死吗”澜江用眼光示意文白注意走在前面的常小馋和桃小染。文白苦笑着摇头,道:“我又不通医理,只能是猜测,我们一行就四人,能接触马匹的,也就我们四人,除开我俩,他们二人都有嫌疑。”“我实在不愿超这个方向想,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回帝都要紧。多加小心吧。”澜江叹气,常小馋是王小五的麾下强将,由自己带到嘉庆关的,从一个新兵磨练成为一个能武善战的将士。而桃小染是瑞武帝赐下的,陛下也一定是有把握她们的绝对忠诚,才会让她们随自己去嘉庆关。可如此的情况,不得不令人怀疑,身边是否出了奸细。六十八、信任与背叛走了数个时辰,靠近傍晚时分才走到闵洋渠的一个小码头。闵洋渠是一条人工开凿的沟渠,本意是用来引水灌溉,后来船运发达,渠道便被不断扩大,后来演变成了一个沟通南北的人工运河。单从距离上看,走船运肯定离帝都更近,可是船运大多是人货杂运,速度很慢,所以大多数人还是选择走旱路。到码头时,有几艘船在卸货。从大船上往小船上运。澜江一行人的到来,并没有引起那些船夫的注意。有个老船夫独自搬运着货物,他的船是一艘中型的蓬船。货物堆在蓬内,看样子这个船就他一个人。文白上前做了个揖道:“这位老丈,我和我家娘子回帝都省亲,结果路上马车坏了,还伤了我娘子,想请老丈行个方便,载我们一程。”老船夫上下打量了一番道:“倒不是不行,就怕船小,挤着相公和您夫人了,不如去问问大船,他们位置多。”文白回头见大船上船丁众多,实在冒险,又低声请求道:“船家,我们出门在外,归心似箭,挤挤也可。在下带着女眷,实在不便去搭乘大船。”“那好吧,我要装货,待我装好了就走,”老船夫答道。文白大喜,连忙道谢。常小馋连主动上前帮忙老船夫搬运货物,直到天色暗下来,老船夫才和大船的船老大告辞,上船出发了。老船夫在船尾划船,常小馋也凑上去问东问西的,他是北地长大的孩子,还没坐过船呢。“船家,天色暗了,看不清前方怎么划船啊。”常小馋好奇道。老船夫乐呵呵的答道:“小老在这河上来回十几年了,闭着眼睛都能过去呢,你且放心。”船摇摇晃晃的走着,速度不快不慢,但要比马车坐着舒服。澜江坐在船头一侧,留意着四周的情况。闵洋渠虽然航运较为发达,可原本就是灌溉用的沟渠,两侧多为农田,并不繁华,只有极少的几个码头热闹些。前方的船只的烛火影影绰绰,时有时无。常小馋看够了划船,也坐回船篷内。“小染,你怎么脸色不好,我听我爹说头次坐船的人容易晕船,你是不是晕船啊。”常小馋担心的问道。“可能是有些吧。”桃小染见澜江和文白都看过来,笑得有些勉强。“唉,要是黑子和小风没有死就好了,坐马车虽然难受些,可肯定不会晕船,小染,你睡会儿吧。”想起那两匹马,常小馋就难过。桃小染闻言,脸上闪过一丝慌乱,虽然很快掩饰住了,可是一直盯着她的文白看的清清楚楚。文白回头与澜江心照不宣的互看了一眼。然后起身向船夫走去。“老丈,能否在前面岸边靠一靠,内人身体不爽,想下去方便方便。”文白脸上带笑,和和气气的问道。老船夫阴沉下脸,不怎么情愿的道:“这才走没一会儿呢,哪能就停了。您夫人先暂且忍忍吧,前方有小栈桥,可以停靠。”“老丈,行个方便吧,在下重酬以谢。”文白掏出碎银递给老船夫。老船夫接过银子,暧昧不明的笑了笑,道:“这处没栈桥,实在是不好停船,往前一里处可以停靠,小老这就加快速度。”“只怕不是不好停,而是你老人家不愿意停吧。文白无需废话了,小馋把他给我绑起来。文白会划船,我们速速靠岸。”澜江打断船夫的话。常小馋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身手利落的把船夫制住了。“夫人,您这是做什么啊,小老好心载你们,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啊。”老船夫惊怒不已。“无论你是好心还是假意,我现在要上岸,所以对不住了。”澜江毫无愧意,转身望着脸色苍白的桃小染冷声道:“你可有话要说。”桃小染眼光躲闪,不敢与澜江对视,只低声道:“将军,我、我奉命行事,实在不是真心要误你的事。”“小染你”常小馋迷茫的看看文白,又看看澜江,一脸的难以置信,“小染,是你毒死了马你背叛了将军”“不、不,我不是,”桃小染慌忙答道,“我没有背叛将军,是陛下下令要我拖延将军行程,我才这么做的,我没有背叛将军。”“陛下下令谁给你的命令”澜江追问。“就是李星,上次送信来辽源的那个。在长阳城里买干粮时他悄悄伪装了给我的命令。还给了我药。”桃小染说完,含泪期盼的望着常小馋,见常小馋满脸失望,忍不住捂嘴流泪。“你这慌,撒的一点儿都不高明啊,我们为何兵分两路,陈碧又为何假扮我出发,你难道不清楚吗暗卫传来的命令早已不可信,你为何又依令行事。”澜江失望不已,原以为他们是陛下派来的,必然忠诚可开,谁知竟也是问题多多。“常小馋,把船夫打晕了丢穿里去,我们必须赶紧离开这里,这里恐怕是个圈套。”澜江拿出短剑,把要紧的行李背在身上。“澜江快看,前面岸边有火光,河道上也有船过来了。看来是冲我们而来啊”文白惊呼,连忙又加了把力气。“果然是圈套啊,”澜江看着瘫坐在甲板上的桃小染,无可奈何的叹息。“终究是算计不过,幕后那人料定我会带着你们几个陛下赐下的暗卫并相信你们的忠诚,谁知我所相信的,却恰恰是假的。这个船夫应该也是他们一伙的吧,以退为进,知道我们要掩人耳目,提防陷阱,却刻意让我们去坐大船,令我们卸下防备。多说无益,小染,我自认对得起你,结果你却让我身陷包围”“将军,是我对不住您,害了您,那李星是我亲生弟弟,他求我药死马匹,好延误行程,不然他小命不保,他说绝对不会伤害您,只是让您晚些进京。我经不住哀求,就同意了,是我该死,我不该怀有私心,我拼了这条命也要让您脱险。”桃小染悔恨不已,痛哭道。六十九、李桃之死澜江没有回应她的哭诉,而是不等船完全靠边便跳上了岸,文白也被常小馋拉扯着到了岸上。“小染,信任经不起背叛,就像破镜无法重圆一样,我们,就此别过吧,你可以去追随李星,或者其他你想走的路。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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