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笔趣阁>综合其他>将军与你解战袍> 分节阅读 25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分节阅读 25(1 / 1)

,我的身边不会再有你的位置。”澜江没有回头,背对着桃小染说完,便毫无留恋的走了,文白叹了口气,也跟上了。常小馋眼睛通红,瞪着失魂落魄的桃小染,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但终究一句话也没说出来,咬着牙走了。“小馋,对不起,我对不起你们。”桃小染低声道,她不知道常小馋是否听得见,她也不在意他是否能听见了。陈碧常说一失足成千古恨,一个错误的决定,终究会导致一个错误的后果。一步错,步步错。恍惚中,回忆起在驿站那夜,澜江对她说过的话:我不会随意舍弃你们,但我要你们的忠诚。桃小染无声留着眼泪,抓起船桨,一下一下的往前划。泪光中,常小馋微红的脸庞、腼腆的笑。泪光中,阿娘骨瘦如柴,要她好好照顾弟弟。泪光中,还不满十八岁的李星苦苦哀求。曾经她离幸福这样近,却转眼就彻底失去了。究竟错在了哪里,让自己堕落到这样一个孤苦的境地。桃小染苦笑,抹去脸边的泪水,然后更加用力的划着船桨。这一生,终究是个笑话,未能忠心为主,让她深陷危机。未能护好幼弟,让他年纪小小就成了杀手暗卫。未能未能达成恋人的约定,此生怕都没有机会去常小馋家,叫一声爹娘了吧。桃小染伏倒在地,无声大笑,豆大的眼泪“嗒嗒”的打在甲板上。“我错了啊,我错了,可是到底是哪里错了呢。”万念俱灰,她轻磕后牙,终于咬破了那颗为自己准备的药,曾经想象过无数次自己的死法,却没料到,居然是最轻松的一种,月光、河水、小舟,真幸福啊桃小染微笑着闭上了眼睛。澜江终究忍不住,回了头,见那小舟慢慢的向前划着,一直紧握的拳头,松了下来。心里又是失望又是酸楚:这个几乎是我左膀右臂的少女,她舍弃了我。她背叛了我。闵洋渠两旁的田地很多,种着密密麻麻的苞米。澜江三人没有走远,而是藏身在苞米地中。“来的人并不多啊,看,船被包围了,小染她为我们把他们引开了。”文白轻声道。常小馋咬着嘴唇,全神贯注的盯着那艘小船。“将军,小染她、她不会有事吧。”“希望没事吧,李星是她弟弟呢。”澜江心中没底,还是安慰道。围着小船的人迅速又散开了。开始在附近搜寻,而领头的人则在岸边的高地上开始掘土。“他在做什么”常小馋带着哭腔问道。澜江心沉到谷底,浑身,文白抓住她冷汗津津的手安慰她。等那人抱着一个女子打扮的人从船上下来时,常小馋咬住拳头,把头埋在草堆里。发出细小的啜泣声。澜江全身力气瞬间被抽干,在文白身上,喃喃道:“他们杀了她,不对,是我杀了她。”夜风徐徐,脸上的泪水很快便冰凉干涸。“我不恨她的,可是我害死了她。”“不,不是你害死他,她必是自尽的。”文白把她冰凉的身体揽进怀中,“不要自责。”李星没想到自己周密布置的计划,居然最终是这个结果。看到蓬船时,他几乎见到了闪闪发光的官帽还有大笔的财富。可当他踏上船时,一切都是泡影。“阿姐,你醒醒啊,赵澜江他们在哪里你醒醒,告诉我啊”李星疯狂的摇晃着桃小染的肩膀,没人回答,只有桃小染唇边的血还在静静的淌。“不要睡,告诉我,醒醒告诉我啊”李星变了调的哭喊着,紧紧抱住阿姐不复温暖的身躯。“不要睡,不要留我一个人啊”搜寻了一夜,在几乎漫无边际的苞米田中,想找到有意躲藏的人,简直是个不可能达成的任务。李星他们只能无功而返。天色蒙蒙亮了,澜江静静来到岸边突然出现的坟冢旁,那里立着一个简陋的墓碑,用刀剑刻着几个字:李桃之墓。“原来小染的名字叫李桃,而非她姓桃啊。我自以为是的给她们恩惠,要她们自己取名,谁知不过是让一个人被迫改了名而已。”澜江苦笑。常小馋双目红肿,他咬破手指,在墓碑前加了爱妻两字。“没用,她根本看不见了。”常小馋写的手指血肉模糊,嚎啕着扑倒在坟冢上。“走吧,这里并不安全,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如果不想让桃小染、不、李桃死的毫无价值的话。”文白必须要保持冷静,他强拉起常小馋,跟着澜江向苞米田深处走去。七十、面圣与躲在暗处的敌人有了第一回接触后,澜江心里放松了一些。这一波人显然不是准备完善后才来埋伏的,他们致命的问题就是人手不足。“澜江,这个李星上次送信过来才多少时日,根本不足以让他在帝都与辽源之间往返,我怀疑他根本就没有走,而是留在辽源有别的任务,然后发现我们单独行动后,才临时拉起的班子,准备立个大功。不然他为何不直接在路上围堵我们,而是拐弯抹角的先毒马,逼迫我们走水路,然后再在河道上堵我们。很明显就是因为他们人手不够,在路上围堵,我们完全有实力突围出去,而在河道上,如果不通水性,就是死路一条。这个李星,倒还真是精于算计啊。”文白与澜江想的一样。既然对手人手不够,那么威胁就不够大。常小馋自桃小染死后,一直很沉默,他低声道:“李星是小染的弟弟,他根本就不是被人胁迫,不完成任务就要丢命,是他自己贪心想立功,结果害死了小染。”说着眼睛又红了。“让小染安安心心的走吧,你这样时刻惦记,困死了你,也会让她不安心的。”文白劝慰道。“王小五他们估计就在这两日就要到达帝都,我们经不起耽误了,一会儿搭船走,李星肯定想不到,我们吃了亏,还会继续走水路。”澜江坚定的望着帝都的方向,那里风云变幻莫测,也不知今日又是何种情况。蒋皇后扶着小太监的手匆匆忙忙的自小路来到湖边的避风亭。为了避人耳目,连女官都没带一个。三皇子李辙见皇后来了,连忙行礼,将其迎进亭子,然后把竹帘放下了。“叫本宫来此到底是有什么要紧事儿,如果被旁人看见,说不得又要传出什么不好的话来。”蒋皇后脸色惨白,双手不安的抖动着。“如果不是要紧事儿,儿臣又岂敢劳烦母后,”李辙眉头紧锁,疲惫不堪。“父皇病的突然,还把自己关在寝宫,谁也不见。白日里去求见,被温公公拿着父皇手谕请了出来,现在各处都盯着父皇的病。大皇子暗地里收买人心就算了,动作更加频繁,文官中隐隐已有近半数投入他门下。万一父皇真的太子未立,我们不得不防啊。”“本宫能有什么办法,一个妇道人家,久居深宫。如果不是为了我儿,本宫才不会搅进你们这潭污水池。”蒋皇后一着急,眼泪直往下掉,现在她如履薄冰,一步错就是抄家灭族的祸事。“父皇这病来的蹊跷,突然就卧床不起,现在满朝只当是父皇体有微恙,若是传开了,必然有大乱子。”李辙短短几天像是苍老了十岁有余,面容灰白,气色全无。“关键是我们不知父皇到底情况如何,只听那温耘一面之词,太医所说也是含含糊糊。动作频频,一旦父皇不好,他怕是会立刻动手。帝都八万禁卫军,统领李甘是陛下亲自提拔上来的,可他偏偏又是刘贵妃的表侄,有这重关系在,我是真的放心不下,虽然御林军在我手中,但人数还不及禁卫军的三分之一。外面还有西北军和西南军,西北军在赵澜江手里,我不担心,可是西南军呢,西南军统领钱永忠是个老狐狸,盘踞西南多年了。与他关系甚密。钱永忠的儿子更是娶了刘家的嫡女,算得上是的表妹夫。如果他们沆瀣一气,那我们可就办法全无了。”“赵澜江她又有兵又会打仗,把她召回来。只要她在帝都,和刘贵妃他们必然不敢轻举妄动。”李辙苦笑,道:“母后,这就是我为何要找您来此了。她是外将,没诏令哪能回来,更别说带兵回来了。我现在见不到父皇,也不知他身体到底如何,唯有您去见父皇,一探究竟。若是父皇当真病重,那我便发密信给澜江,要她火速回京护驾。若是父皇身体只是微恙,没有大碍,那就请父皇见我一面,我有要事要面奏于他。”“皇上他谁也不见,又如何会见本宫,”蒋皇后道,单是争个宠、谋个位,她那点儿算计还有用,要是当真摊上这等大事儿了,她那点儿小伎俩,还不够看。“母后,我大魏有惯例,若是皇帝不朝,正宫皇后可持凤印于千阳宫外跪求面圣,这是老祖宗给皇后的权利。”“什么你是让本宫胁迫皇上见本宫不可不可,一旦皇上恼了本宫,那岂不是要了本宫的命啊。”蒋皇后连连摇头,这可不是小事啊,一个不好,就冷宫待着去了。“母后,”李辙苦口婆心的劝,“如果父皇身体安好,由儿臣替您告罪,我确实是有要紧事要向父皇面奏,父皇必不会怪罪。若是父皇病入膏肓,您去了,我们也好掌个先机啊。此事关系着儿臣与四弟,母后与我母妃的未来。难道您当真希望二皇子登基,孙贵妃独揽后宫大权”蒋皇后猛地站起身来,在避风亭里来回走动,那孙贵妃与她是天生的死敌,水火不容。若让他们得势。那么她与她的儿子,怕是活路不多。“好,本宫就试上一试。为了我儿,便是如冷宫又如何”蒋皇后下定决心,要与那孙贵妃不死不休。七十一、秘而不宣第二日,蒋皇后便穿着礼服,头戴凤冠,双手捧着凤印跪在千阳宫前。千阳宫前后俱被御林军严密把守住,严防泄露消息。李辙在避风亭焦急等待,这些日子他心力交瘁。本以为自己已经够成熟、完全可以接下父皇的担子了,可当真父皇倒下了,自己却力不从心。李辙是瑞武帝最偏爱的儿子,自小拜师君乾习武艺兵法,师从当朝大瑞宋钧习策论。可以说,瑞武帝是在把他当做继承人来培养的。李辙在领了差事后,一贯做的顺风顺水,手到擒来。而这回瑞武帝病倒后,他才发现,原来所有的顺利,不过是建立在父皇偏爱与帮扶之下。短短的十多天,彻底把李辙从自傲中打醒,比朝中势力,他不如二皇子李原那样积极钻营,甚至比不过大皇子李旭。 比外戚,二皇子外公母舅都为朝中重臣,大皇子母舅富可敌国,而他,连舅舅是谁都不清楚。如果除去瑞武帝的宠爱,他李辙,应当是在储君竞争中,最先被淘汰的那个。“父皇这一病,我是彻底醒来了啊澜江啊澜江,原来我最大的资本,不过是父皇的宠爱和你的支持,可笑我还一直自以为是。”李辙自嘲的笑道李辙的亲信舍人匆匆跑来,“殿下,皇后娘娘被陛下召见了,然后就再也没出来,温公公说陛下留她侍疾呢,皇后娘娘的小太监送了一句话出来。”“什么话快说。”“他说:当归已归,秘而不宣。”李辙喃喃重复了两遍,当归已归说的必然是赵澜江了,秘而不宣又是指什么呢说澜江归来的事情不要让别人知道可澜江回来路途遥远,不可能不被人发现啊,这个秘而不宣又有什么意义呢李辙召来自己的幕僚揣摩许久,没有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无奈之下,李辙决定去找君释青求解。君释青是君乾将军的小儿子,也是澜江唯一的舅舅,生在将门的他不爱武艺,偏爱读书,在帝都开了一家学馆,专收一些幼年的学童。此人最爱奇门遁甲之事,时常宣讲一些神乎其神的事情。“君夫子,我有一个问题迟迟想不明白,来寻你解答。”李辙冲进馆内时,君释青正在练字。“莽莽撞撞,差点儿毁了我一幅好字。”君释青摆出一副先生架子,爱理不理的。“哎呦行了啊君叔,您那字我打从小就没觉得好过,澜江八岁的写的都比你好了。”李辙羞他。“胡说八道”君释青气的胡子乱飞。“来来来,君叔,我当真是有要紧事儿,您看是这样,有人给我了一个暗语,叫当归已归,秘而不宣。前面一句好想,可是后头这个秘而不宣就难解了。”李辙拉着君释青坐在圆桌旁说道。“这有何难解,秘而不宣,就是要你保守秘密,不要告诉他人啊。”“是啊,难就难在这件事没法瞒啊,就像是老天爷要下雨,雨一下下来,大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