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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9(1 / 1)

循着梦中人的印记,一路前行,纵然尽头无归路,亦是心中无怨无悔呵呵,浮生为爱而痴,流年为爱而逝。或许,如此,亦不负那情深意重了。颜路心下自叹,他如何看不出,这个来历不明、归途茫茫的女子,原是梦一般地存在着,只待梦醒,便会消失。一切,恍若浮梦,若真的还有什么可以证明她真的来过,那便是自己的心。他知道,她会走,她将要走;然,他亦知道,她来过,她存在过。天若有情天亦老,月如无情月长圆。今天,当着这满月的时光,柳昔雨牵起了颜路的手,一定要他跟着自己跳舞,而对面不远处,燃着篝火,很是热闹。她一边牵着颜路过去凑热闹,窜进了人群。现在,已经是在滇黔边界了,居然还有纳西族这真是个神奇的年代啊古代,神秘而神奇,就在于现代的人没有确切地考订或者,这是彝族的记性不好使了,原来,穿越还有这样的副作用柳昔雨猛地摇摇脑袋,甩去方才的胡思乱想,开始跟随着那些少数民族一起打跳。转得累了,两人被族长接到了家中做客。少数民族真是好客啊柳昔雨怎样想都是少数民族的好,就找不出丁点的不好﹏b汗入夜,二人在月下絮语,随而,相拥而坐,相顾无言。柳昔雨尽可能将眼前人抱得紧一些,像是即刻便要分离。颜路则不然,只是那样温厚的胸膛,依旧是不松不紧地回抱住她。他知道,该走的,抱得多紧,总归是要走的。两人一直沉默不言,终于是柳昔雨先倦了,在他温柔的臂弯里打起盹来。他轻柔地将她抱至木席上,独自望月难眠。他永远都是那样沉默的人,不愿诉说心底再多的不舍。他知道,尽管说得再多,均是无益处。他的不言,亦是不愿令她多添几许眷恋的忧愁,该走,却不愿走。次日醒来,二人告别了那族部落,继续东行。不料,这黔西的天气很令人无奈加郁闷。只是出来就被淋得狼狈不堪,还有难行的山路。柳昔雨在雨中玩得不亦乐乎,还朝着颜路身上浇水。颜路此刻的棕灰色发丝早已紧贴着脸颊,雨水顺着下颌的胡须流下,一袭青衫早已湿漉漉地紧贴着身体。浑身紧绷绷的,还得跟紧那自得其乐的女子,以免出什么意外,颜路是一万个无奈啊终于,柳昔雨被这样湿透的汉服扯得站不稳,一脚踩到了长裙,直直摔下去。这一摔,柳昔雨保证定会深刻地记住神马叫做“摔得狗啃泥”了然,还未接触到地面,腰间便是一紧,继而栽入那个同样湿透的怀抱。颜路并无一丝责备,只不过一直将她的手握住,始终不再松开。他就是这般不放心她,也或许是不舍得她。雨终是住了,二人借着温暖的阳光晒干了身上的薄衣。这次,颜路先买了两柄竹骨伞,以免再次沦为落汤鸡。果然,伞没有白买,翌日,又是雨天。白雨跳珠乱入船,随而,变成了飒飒东风细雨来,芙蓉塘外有轻雷。柳昔雨指着塘里的莲花,笑道:“你看,接天莲叶无穷碧,一一风荷举”身着斗笠蓑衣的颜路在船头划着桨,好一副斜风细雨不须归的淡然啊清澈见底的水流被木桨划开一道道细微的伤痕,瞬而便愈合。在微雨中轻轻摇摆的莲花穿过碧色的莲叶,挺直地立在水上,傲然不可方物。待到阳光重返大地,洒落在塘中,荷叶上透亮的水珠在微风中晃动,宛若一颗颗明亮的珍珠,熠熠流光,煞是耀眼。忽地跃起一只青蛙,出来水面透气,而叶下塘中,双鲤鱼正相戏碧波间,好不快活颜路将小船泊在塘边,领着柳昔雨下舟,一路向东,徐徐前行。等过了黔东,即将入湘西了,二人决定在黔东歇息一晚。湘西是个阴气极重的地方,只消两字,便可以吓得人半夜不敢出门“赶尸”。是的,众所周知,湘西赶尸是出了名的,夜间,那一具具白色身影,在黑暗中影影绰绰、飘忽不定,带着沉沉的死亡的气味。柳昔雨提议在正式进入湘西之前,逗留一宿。总觉得那个地方阴气很重的说不然,本来绕道从粤赣前行,偏就遭遇塌方了呢心下忐忑难安。一座无人的僻静小屋,二人便在此歇息。柳昔雨捉急地拿着长蒿掸尘土,呛得二人一起出去透气。颜路无奈地望了望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帮她顺气:“好些了么”她不好意思地瞅着颜路,挠挠头,自己都三十岁的人了,却宛如孩子一般急性子,真心白活了啊她钻进屋里,点燃油灯,铺好床榻,故意呈现出大字型,不给颜路留一丁点的位子。颜路默默然地笑了笑,转了转眼珠,轻轻地将她压在身下,噙住她的唇:“你是想么”柳昔雨奋起,推开他,指着他的鼻子:“你何时变得如此腹黑了”她将身体挪了挪,拍了拍空出来的位置:“乖乖躺着吧”颜路噗嗤笑出声来:“我们乃名正言顺的夫妻,四下又无人,你怕什么”柳昔雨尴尬地撇撇嘴,不理他,径自背对着他睡觉。嘲笑我可恶颜路的手臂箍住她的腰,将她扳过来,吐息轻柔。窗外的月光倾泻入屋,洒在榻上。已经不再年轻的脸,却有着一如既往的澄澈,那是对他的爱意,干净芜杂。他探手解开她的衣衫,借着月光,用双唇细数她的柔情似水。迷离的月影像是羞了脸,躲进云中。霎时间,整个房间暗了下来待明月再次露出脸,皎洁的光亮已经挪至废旧的木桌上,油灯的影子刻在桌面,灯油早已燃尽,仅余空空如也的灯盏。柳昔雨望着已经西移的月,披上衣服起身,走近了窗边,怔怔地望着透亮的皓月。毫无缘由地,落下一滴泪来。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颜路,我将要离开了。这几日,夜夜都会梦见家人,夜夜都会梦见那场注定的别离。不知怎的,虽有不舍,却无悔无憾。记得何人说,没有遗憾的青春,便值得珍惜,值得怀念。我想,我会一世不忘的吧我是不是真的该走了既然已了无遗憾,了无悔意,又何苦再多纠缠。不是么颜路,我穿越而来,只为遇见你。我对你痴迷得过了头,床头是你的画像,床上是有你的抱枕。每每看见其他秦迷月饼将你跟张良写在一起,心里就会不由自主地难过。我知道,我是应了那句一遇颜路终身误。我为你数夜难眠,只用文字书写对你的情意。喜欢你的人,那么多,是不是,只要她们主动,你都会接受呢你这样的宽容大度,却更像是一种巨大的无情,偏偏我越爱越贪心,偏偏要爱到万箭穿心,才死心。颜路,你知道么我曾经因为一个测试题而哭得泣不成声,只为那个令我痛彻心扉的结果与颜路的缘分,竟然是乖女儿我的心,都碎了。兴许,就是这个测试题,方令我有了那第二世的梦境吧呵我原是如此执念的女子啊不等柳昔雨再过多地感伤,腰间便一紧:“在想什么”柳昔雨笑了笑,偎在他怀里:“嗯无非就是遇到死尸肿么办咯接下去可是湘西苗寨呢”颜路单刀直入那个两人都一直避开的话题:“昔雨,我知道,你要离开。最初见到你,我便知晓,你不会永远留在我身边。起初,我并非不懂,只是不愿你如此付出,只为了一个注定的结局。直至,你第一次离开我,我方知,自己亦深陷情沼,无法自拔。”柳昔雨怔怔地笑,有些微的暖意。原来,你早就知道;原来,你亦不舍得我;原来,我并非自作多情;原来,你爱我亦如我爱你那般。心中一片柔软,再无一丝迷醉。颜路沉默地抱着她,许久,耳语道:“歇息吧。”她回眸望着那双洞穿一切的眸子,轻声道:“好。”颜路将她打横抱起,回到榻上,就着疏淡的月影入眠翌日,柳昔雨跟随颜路走去湘西。远处,便可望见些许迷雾,影影绰绰间,可以望见奇异的苗寨。而今,是夏末,南方的天气依旧闷热无比。柳昔雨实在挪不动步子了,坐在地上歇脚。一条草蟒窜了出来,勒住她的身体。那种蟒蛇虽然身形不大,却力大无比。颜路好容易方将那条草蟒处理掉,急忙带着柳昔雨入了山中。且行且住,一直走到一个悬崖下。颜路见到那名苗疆女子时,眸中有异样的色彩,是强烈的不安。他曾在西行雪域时候,救下这名唤作“洛璃”的女子。当时,洛璃被人追杀,颜路只是顺带着管了一件闲事他总觉得自己这样爱管闲事的性子,全是自柳昔雨那里学来的那是两年前的事了,颜路未料到,会再次见到洛璃,亦未料到,自己又救下了洛璃唯一的弟弟。原以为是旧识,再者,昔雨的身体有些不适,不若歇息一半日再启程。然而,一切犹如噩梦一般,打碎了颜路与柳昔雨平静欢乐的幸福44、深知身在情长在深秋的天气,多少有些寒凉,柳昔雨披着秋衣,望向榻上昏迷不醒的男子,心中千回百转地痛着。只是,那昏迷中的男子仿若并不知晓,一如既往的安静脸庞,恍若沉眠隔壁,叶之然正在给又长了一岁的儿子缝制冬衣。她时不时地回眸,掠过拐角处的窗户,望一眼柳昔雨,不禁唏嘘。身侧的幼孩环着叶之然的膝:“阿母,好似不高兴呢”叶之然揉了揉孩子的头发:“没事。”孩子不再说话,以为是叶之然觉得自己的文章没有背下来,便拿来竹册用心地念。此般懂事的孩子,看得叶之然心疼柳昔雨默默地立于屋檐下,望着潇潇秋雨,不由轻叹一阕醉花阴:“忆遍江南烟水皱,访罢春寒柳。旧梦潞阁中,北苑春风,雨碎清明后。掩尽芳华芍药瘦,日暮千杯酒。乞巧又一重,醉遣清愁,不恋湮云岫。”这是多日以来,叶之然第一次听见柳昔雨开口说话,却是说着自己听不明白的话。她不知道这个醉花阴是什么,亦不知是何曲调但是,她明白这不同于此时此朝的诗,但她明白,这是柳昔雨此时的心境。已经三个月了,颜路仍旧未醒,叶之然心里愈加没底了。若是这一年过去,颜路还未醒,只怕,再也醒不过来了罢而柳昔雨已然怀有身孕,子路你怎么忍心抑或是,你在垂死挣扎,逼不得已流水落花,不若将韶华换作轻歌与酒伴,几番繁华尽散,几回霜林微染,岁岁如旧烟雨不散。朝菲幕帘卷,燃尽一夜渔火阑珊。冷翠蜡乾雨潇湘,絮语夜微凉,笛声凝噎,尽哀伤。夜未央,清风寥落一树浸香暮烟跑进里屋,有些慌乱:“然姐姐,颜夫人不见了”叶之然惊了,转身便要出院门,却被端木蓉拦下:“她在那里。”顺着端木蓉的目光,望见东边挨近照壁的房间灯火摇曳,叶之然松了口气,随即轻声问:“蓉姐姐,子路会醒过来么”端木蓉沉默良久,反问道:“已半年之久,还有半年,你觉得他会不会醒”叶之然低眉不语,再次抬眼,端木蓉已离开。叶之然心中一片悲戚,她从未想过,十一年后,居然是如此情境。这十一年间,变了太多,多人皆故去,先是小高,然后是而自己的爱情,终于若浮光掠影,空余一寸灰烬。自张良离开小圣贤庄,,她终是死心了。那位水夫人,聪颖清丽,远比自己更要配得上张良,更要懂得张良,更要帮得上张良罢。自己嫁与伏念,许,应是最好的选择了罢尽管,当初伏念与自己均是不得已,只是,与伏念离别多年了,亦未知伏念可安好。她亦不知该如何安慰柳昔雨。柳昔雨从未道出路途中所遇之事,只是沉默,日复一日的沉默。叶之然只知道,颜路若不能在这一年中醒来,只怕永远都醒不过来了。自暮烟那个嘴快的小丫头将颜路的状况说漏嘴后,柳昔雨更是沉默了,甚至几乎感觉不到她还存在还活着。叶之然以为,哪怕颜路真的不在了,柳昔雨也不会讲出之前的事情。然而,一个清晨,柳昔雨找到叶之然:“大嫂,可以陪我出去走走么”叶之然格外开心昔雨终于开口说话了:“好呀好呀”临风而立,雨丝偶然划过脸颊,惹得眼泪也顺着滑落:“其实,我并非不想说起这些事。只是,我不知如何说起而已。”此言一出,叶之然便知道,今日要倾听的事,远比自己想象的更难接受。柳昔雨望了望叶之然,见她似乎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便开始讲述过去的事情。柳昔雨将许多故事寥寥几句草草带过一年的梅林落雪梨花时节,两年的他乡双飞客,随即转至半年多前,导致颜路至今昏迷不醒的湘西苗寨遇到的事情。雨夜后,阳光烁烁,煞是刺眼。柳昔雨忽然指着远处的悬崖处坠落的不明物:“那是什么”两人走近些,颜路低声惊呼:“是个孩子”柳昔雨还未开口,颜路便急匆匆消失在身侧,纵身一跃接住了那个尚未足十岁孩子。柳昔雨不禁挑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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