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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5(1 / 1)

影剑的兄弟剑,现下日头虽盛,亦最多隐约见得一道浅浅的光束。秋叶萧萧而下,颜昔手持虚无的一道淡淡光影,将纷纷落下的树叶削成了碎片。腾空一跃,坐倚于枫树上,吹起了笛子。是那首古曲,阳春。一曲作罢,颜昔抚着竹笛,想起了萧未雪。不知她是否安好,不知她是否在责怪自己那一别,便是两年多了,自己曾允诺她的话,万不可变成空话,否则,对不起她虽说灵魂是个女的吧,但自己毕竟还是男人,何况承诺要娶她的萧府。萧未雪日复一日地站立于门口,只为了等他。有人来求婚,她便命人逐客后来,她甚至跑去了长安城门口,一日一日地张望。萧禄见着萧未雪茶饭不思,欲派人去寻颜昔,萧未雪却阻止了,他便彻底无奈了。守城的卫兵几乎每日晨昏皆可见到一名黄衣女子,不论风吹日晒,总会立于长门旁,一站,便是一日。未有悲欢,未有喜忧,近乎站成了永恒。她不知道自己等待了多久,亦不知道值不值得,仅仅是那样每日每日地等待着,为了一个空口的承诺,为了心底深深的信任。会有人劝说,会有人嘲讽,甚至会有人斥骂。风言风语风吹沙“那是谁家姑娘啊”“听说是个弃妇”“指不定是什么卖唱女呢”“反正肯定不是什么好人家的女人,哪有这般抛投露脸的”一群路人正指指点点,天空中忽地一声干雷炸响,惊得那群人都住了口。忽闻守城之人行礼道:“萧侯爷”萧禄淡淡应了一声,直直朝萧未雪走去:“未雪,随大哥回府罢”萧未雪淡淡地望了望萧禄,未有更多的反应,倒是使得那群指手画脚的路人惊恐地捂住嘴匆匆离开。夏日的骤雨忽至,雨水劈头盖脸地砸落。萧未雪不动,萧禄亦不离开,二人便僵持着。直至萧延撑着伞带着奴仆前来,亦是到了关城门的时间。萧未雪挪了挪身子,方转过身,便晕了过去。萧禄接住那娇软无力的身子,剑眉紧蹙,只抱起她疾步向萧府冲去,萧延便命人去请医师。萧禄与萧延闻得医师的结论,方安了心。萧未雪一夜一夜地做梦,每夜均会被梦中的颜昔吓醒。即便是现下昏迷的她,亦是无法从那个噩梦中醒来。只是胡乱地喊着:“大哥,二哥,拜托你们求人救救往之哥哥,未雪不要他死。不要不要”萧禄蹙眉,对风、月吩咐道:“去查查颜昔是否出了事。”萧延则命人煎药,本来欲躬亲的他,被婢女给推去一旁:“定侯爷,婢子恐药盅不够您用,还是去照看小姐罢”萧延抽了抽唇角,自己如同累赘一般,被大哥推给了厨房又被厨房推给了大哥,只得一边去凉快去了22、痛饮从来别有肠第三年的春天,桃花盛开,李花盛开,杏花盛开仿若所有的花都开了,如同心中的希望一般,全然盛开。只可惜,待到桃花谢了,他也未归来。萧未雪终于哭了,因为风、月告诉萧禄、萧延,颜昔很好、身强体健,甚至还前去妹夫家参与了外甥的周岁宴,却始终未回长安。当春日的最后一朵花落下之前,他回来了。而当他登门造访之时,却被人轰了出去。萧延淡淡道:“未雪已被家母婚配与他人,你还知道回来么”颜昔震住,不相信般,欲夺门而入。她那样的性子,嫁给旁人,便如同死人一般了吧萧管家拉住颜昔,拽到一旁去:“颜先生,三小姐为了你的空口承诺,一直坚信你很快便会归来,每一日都会去城门口等你,一站便是一日。遭人议论,说是什么弃妇直至那日侯爷亲自去陪着三小姐站了一日,抱着昏迷的小姐回府。之后,侯爷便不允许小姐再去城门口守望了。你可算是来了,小姐等你等得好苦啊”萧管家一番苦水倒出,搅得颜昔心中歉疚不已。颜昔轻声问道:“未雪现下,身子如何了”萧管家擦了擦老泪:“身形消瘦,只怕颜先生认不出了。她此刻应在准备礼品,怕是不方便见你。”颜昔呆住,果真是已经许配给别人了么未雪那样的性子,想必是真的会答应的罢何况,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既是同老夫人做的主是自己来得太迟了此刻,萧府内。萧未雪闻得颜昔来了,欣喜若狂地迈出门,萧禄一把拽住她,喝道:“不许去”萧未雪恳求地望着萧禄:“大哥,未雪求你了”萧禄最见不得她哭,只得松了手。颜昔深深自责着,颓丧地转身,一步步艰难地挪着脚。忽闻背后软软的声音唤住他:“往之哥哥”颜昔震住,还未回身便被萧未雪抱住。颜昔缓缓转过身,低眉望着眼前的弱不禁风的19岁女子,将近三年的时间未见,已然瘦骨嶙峋了么心底不由抽痛。颜昔怔怔地问:“你许给何人了”萧未雪一头雾水:“什么许给何人”颜昔惊喜地笑了:“原来,你尚待字闺中,并未婚配么”萧未雪没好气地白一眼萧延与萧管家,柔声道:“未雪只嫁与往之哥哥,旁的人都不嫁”正当两人相拥之时,萧延咳了咳。萧未雪即刻松了手,双颊早已红得不可遏制年过花甲的颜路,大病之后,身子骨虽瘦了下去,但精神恢复得甚好。许是由于本为医者,深谙调养之道,现下的颜路亦是神采奕奕。颜路上门提亲,将聘礼奉上,替颜昔解释道:“犬子为行孝道留于家中三年之久,望同夫人与侯爷轻责。”同夫人见得颜路年过六旬还亲自登门,加之对萧何遗言的尊重只要是未雪喜欢的男子,不管是否门当户对,品行好、护得了未雪即可。遂,很快便同意了。颜昔深深觉得,真是不亏这个姓萧未雪跪在地上,朝着同夫人、萧禄、萧延,一一拜别:“母亲,大哥,二哥,未雪即日便出嫁了,这多年来的恩情,未雪无以为报。”同夫人命萧禄扶起了萧未雪,轻声道:“好孩子,且安心去罢”临行前,萧未雪对萧禄轻声道:“大哥,虽说大嫂可能是高后派来的细作,但好歹算是贤妻,你别太亏待她。萧家行得正坐得直,你如此,反倒落人口实。”萧禄笑了:“我明白,你放心做你的新娘罢对了,你们即将成为夫妻,可别再一口一个哥哥了。知道么”萧未雪羞红了脸:“那,喊什么”萧禄严肃道:“往之,或者夫君。”她闷闷地答应,便入了马车。原本婚嫁,男女均不得再婚前见面,只是颜昔担心颜路,遂一路在侧一路南行,直达会稽。迎得娇妻,颜昔心中的石头落了地。入夜。一切繁文缛节完毕后,萧未雪柔美的脸孔泛着倦意,对身旁的颜昔轻声道:“往之哥哥,未雪累了。”颜昔心疼地抱起她,回至新房内:“赶路本就是苦事,加之三年来你一直未能安眠,自是易倦的。这些繁杂的礼仪,着实令你辛苦了。”颜昔将她小心翼翼地放于榻上,柔声道,“现下可以好好歇息了,看你已是乏困至极,先睡罢。”她有些好奇:“那,那你呢”颜昔望着那张可爱的惊慌面容,笑了:“我自是与你一起。先卸妆罢。”颜昔拧干了帕子,轻柔地擦拭。待处理好,颜昔发觉萧未雪似乎困意全无,笑着:“未雪,有件事,需要同你商议。”萧未雪好奇地望着他:“何事”颜昔微笑:“我们已结为夫妇,那么,你可否将哥哥二字省掉唤我往之,好么”萧未雪双颊泛起了红晕,咬了咬唇,支支吾吾道:“往、往、往、之。”颜昔蓦地笑出声来:“好似一只小狗啊”萧未雪咬了咬唇,别过脸不理颜昔:“我不叫了,你分明就是捉弄我”颜昔轻轻扳过她的脸:“未雪,你再试试,若仍是开不了口,我便不再为难,可好”萧未雪狠狠咬着唇:“你莫要再笑话我了。”颜昔坐于榻沿,正色道:“决不再笑了。”萧未雪望着颜昔温柔的双眸,轻声唤着:“往之哥哥。”颜昔的确没有再笑,只是无奈地抚了抚额:“罢了日后慢慢改罢”萧未雪涨红了脸:“往之哥哥,我并非故意的,我”颜昔微微掩住她的红唇:“不必多言,我明白,亦不会怪你。”颜昔望着她,莫名地独自笑起来。他抬眼望了望窗外的月色,轻声道:“未雪,我们歇息罢。”她咬着唇,并不回答。颜昔以为她睡着了,低眉,却见那张娇羞的脸早已绯红。颜昔笑了:“是紧张,还是害羞”萧未雪不开口,颜昔便默不作声地躺下,仅用左臂撑着头定定地瞅了瞅萧未雪。随即,右手缓缓解开她的嫁衣。她忽地抓住颜昔的手,眸子俨然是恐慌与羞涩。颜昔微微一笑,抚上她的脸颊,动作极轻。她不自觉地伸手取下颜昔发间的黑色檀木簪,柔顺的头发便滑落下来。萧未雪一直好奇,颜昔的头发并非纯黑色,算是一种别样的棕色,很特别的温暖之感。颜昔望着萧未雪散开的黑发与自己的头发纠缠在一起,有些出神,径自低吟:“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萧未雪柔声问道:“往之哥哥,你在想什么”颜昔涩涩一笑:“没什么。”在想什么颜昔亦如此问着自己,是在想一个不切实际的梦罢了现下,她是自己的妻,自己是她的夫萧未雪一直在思考颜昔究竟想到了什么,待她回过神来,身上的嫁衣已被颜昔褪下成婚后的颜昔,对萧未雪更是关怀体贴。只是,心中有几许莫名的遗憾。一日,颜家来了一位客人。远远地,颜昔与萧未雪闻得一首曲鸳鸯:“鸳鸯于飞,毕之罗之。君子万年,福禄宜之。鸳鸯在梁,戢其左翼。君子万年,宜其遐福。乘马在厩,摧之秣之。君子万年,福禄艾之。乘马在厩,秣之摧之。君子万年,福禄绥之。”那人还未入门,便听得豪迈的声音:“颜妖人,快来迎你大哥”颜昔心中忽地一震是了,自己成婚,他未能参加,自己一直觉得遗憾。颜昔与萧未雪忙出门迎接,颜昔开口笑道:“楚贱人,你的胡子太长了”楚莫指着颜昔笑道:“你不见得比我短多少”颜昔白他一眼,心里闷闷道:这年头,连个剪刀也木有,更别说刮胡刀、剃须刀了要不然,我能这么沧桑么好歹也是偏偏美男子啊楚莫笑着:“我亦是近日方闻得颜家娶亲之事,未能前来参加你二人之婚,真乃憾事”颜昔扔过去一罐酒:“罚你,自己喝酒”楚莫可怜兮兮道:“不会罢我多孤单啊”颜昔笑了笑:“我答应未雪不再酗酒,不可食言”楚莫瞥了一眼萧未雪:“未雪,当真”萧未雪笑了笑:“勿虚哥哥,未雪明白,你们二人定然有许多话,怎可缺了酒呢”颜昔略怀歉意道:“抱歉。”萧未雪笑着:“你并未食言,毕竟,仅说是无我允许,便不饮酒而已。”颜昔沉默地举着酒囊,一直灌酒。楚莫望了望他,皱着眉,却不开口。颜昔仰首,月下蠕动的喉咙似乎在吞咽着悲伤。他忽地问道:“仙如呢”楚莫淡淡道:“她的病还未痊愈,于医仙处修养,应是再有一年半载方可痊愈了罢呵呵,起初还以为真乃何绝症呢”颜昔又问:“你呢”楚莫笑了笑,举着酒罐倒着酒,沉默片刻,道:“往之,你知道的,我戒不掉酒。故,现下时日不多了。”颜昔白他一眼,道:“看你如何给逝去的嫂子交代若非终日饮酒,那药应至少可以保你十五年的性命”楚莫却笑了:“往之,勿要责备我,先说说你自己罢看得出,你已经对心中的那个人死心了,还有何事令你如此惆怅”颜昔淡然地瞅着楚莫,轻声道:“勿虚,可还记得我于漠北带回的伤,拖了足足半年方痊愈”楚莫点点头,他不会忘记,因为颜昔的武功已然极好,那伤按道理是不会那般严重的,却始终未能痊愈,不知何故。楚莫一脸好奇与担忧地盯着颜昔,他那样眸中无物的泰然令楚莫不由一震,心下已有了不祥之预感。果然,颜昔笑了笑,煞是悲凉,轻声道:“若我早些得知,绝不会给未雪毫无结果的承诺,更不会娶她为妻了。只可惜现今,我若离开呵呵,我似是一直有负于她。”他不再说下去,只是觉得心中无限悲凉。对于萧未雪,自己是心怀歉疚的。而现如今,便是将这份歉疚加深了楚莫见此景、闻此语,猛地拽过颜昔的手腕,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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