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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9(1 / 1)

何我只愿陪在你身侧便好,莫非,如此渺小的条件,亦未能满足么至于父王那里,王兄会替我多担待,最多担不起再抓我回宫即可,不会为难小圣贤庄,我亦不会允许他们为难小圣贤庄的任何人。”话已至此,伏念还有何可说伏念望着背对着他立于窗边的田妙菡,心中歉疚不已。她甚至已抱了必死的决心,只为出宫见他最后一面,所有的后果,她都可以忽略不计。近一年未见,她的性子依旧这样烈。伏念轻轻抱着她:“抱歉。”田妙菡回身紧紧抱住他,此刻真实的触碰感,心总算可以放下了不远处,一个娇小的身躯躲在树下,周身及头顶皆围了一圈杨柳做掩蔽,望着屋内的两人四目相视,不由地掩唇窃笑起来。而忽闻背后一声轻咳,似被吓到,一颤。回首,望见那双略带责备的双眸依旧满是宠溺,颜盏便朝颜路吐吐舌头,不理他,继续在一旁偷看。颜盏肆无忌惮地望着屋内的两人,直至屋内的两人相拥在一起。颜盏羞得即刻转过身,恰好正对上深邃的明眸,唬了一跳。她怒嗔道:“张良,离我远点啊吓死了”张良轻笑道:“心虚了啊”颜路无奈地摇了摇头,轻声道:“走罢”颜盏跟随颜路去了遥仙阁,张良则回了逍遥居继续研修那卷未看完的墨经。“勿称我为公主了,若你同那群宫人一般,岂不生疏”“唤菡儿,可好”田妙菡偎在伏念带着松树香味的怀里,不胜酒力的她,脸颊泛着微红:“我困了。”伏念将薄被替她掖好:“仔细勿着凉。已至亥时了,明日我再来。”田妙菡微阖双眸,浅笑道:“你去睡罢,这两个时辰一直守在我身边听着唠叨,必然乏了。”待伏念离开,田妙菡望着洒进来的月光,趁着微微醉意,不知怎地,眼花缭乱,是真的困了还是醉了看见许多陌生而熟悉的脸,随即是一个个如梦境般的故事。她梦到了颜盏,不,那不是颜盏,那个女孩子田妙菡只觉得那些失去的记忆,应该快要恢复了罢一场一场的梦,愈来愈连贯,即将拼凑起了整个故事,是关于她自己的事。她每夜每夜地做梦,习惯了,亦渐渐喜欢了她今日饮酒便是希望可以不要记起那些逐渐苏醒的回忆,仿若那梦里有着自己不肯接受的现实。醉梦中,她轻吟道:“为君沉醉又何妨,只怕酒醒时候断人肠”8、几曾识干戈未来的事,似乎冥冥中自有定数,不论悲喜,皆是无奈。日子悄然而逝,初秋的天气,更有几许暑热。颜盏闲来无趣,倚着一棵枫树望着荷塘走神,不觉间,歌声已飘了出来:“年少懵懂,最不知红尘情苦逢君一顾,但求那朝朝暮暮”而不远处,有人轻声接了下去:“独坐西厢曲拨宫商纵声天籁何人赏梦里依稀小轩窗更深夜漏长觉来湿红妆”颜盏不猜亦得知是何人,便不回身,自顾自地接着唱道:“娇颜其姝 踏入这红尘何苦关山飞渡今生此别再难复只道是相望于江湖”那人亦是很自然地接了下去:“月影流光酹酒一觞举杯与谁诉天凉”“妙菡姐,好奇怪此歌并非”颜盏百思不得其解,转身欲相问。“雨儿,你真的不记得了”田妙菡这句话似是吓到了颜盏。颜盏惊怔地望着田妙菡:“妙菡姐,雨儿乃何人”田妙菡满目凄切,望着颜盏,轻轻抚摸她的头,随即改口:“盏儿,日后会很苦、很苦、很苦,我深知你不惧吃苦,但是”她终于无法再说下去,背对着颜盏,捂着嘴哭起来。她想说:以后你找回了那些丢失的回忆,会痛不欲生,你一定要受得住啊我如今说得再多,都是废话。该记起来的,迟早会记起来,又何必多此一举呢只是,如果你知道了,以你现今的身体状况,怕是无法承受吧田妙菡心中已经不甚悲痛,终于,记起了所有的事情。但是,她总觉得,这与颜盏以后的痛相比,根本不算什么。难道,这就是悟情么这样说来的话,她还算是幸运的吧是因为自己所迷恋的程度并没有她深么可是田妙菡终于将眼泪硬生生憋回去,望着颜盏笑道:“方才的话,权当我胡言乱语,切莫放在心上。”颜盏亦笑了:“嗯妙菡姐,可会嫁与伏兄长”田妙菡低眉,笑意哀戚:“若他愿娶,我便愿嫁。只是”颜盏愣住:“莫非伏兄长不愿意么”田妙菡摇头道:“非也。只是不论如何深爱,都不可能永远在一起的。”颜盏怔怔道:“怎会呢深情天不负啊”田妙菡笑得愈加悲凉:“天若有情天亦老啊只可惜,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我离君天涯,君隔我海角。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化蝶去寻花,夜夜栖芳草。”颜盏觉得这些诗句极其熟悉,但重要的是,这不合适罢颜盏懵然道:“妙菡姐,应是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罢何况,伏兄长只长你七岁,及冠不过五载,还未至而立之年。不算老罢”田妙菡笑容晦暗,别过脸,落下泪双行:“此君非彼君”颜盏懵了:“此君为何人彼君呢”田妙菡笑容凄美:“此君自然乃你伏兄长咯至于彼君,你日后自会得知,无需我多言了。”颜盏挠了挠头:“好罢”田妙菡摸摸颜盏的头:“我身不爽,先回房了。你独自去玩耍罢。”颜盏莫名地望着田妙菡离开,亦自觉无趣,回去风雪小筑寻兄长。田妙菡走到荷塘边,怔怔地望着水中嬉戏的鱼儿,唇角微扬,却是泪落两行:“命中有时终须有,命中无时莫强求”雨儿,我明白了,你呢呵呵,也许,我的爱,对那个人而言,太轻太浅太廉价,配不上他吧。我不知道这是我的梦境,还是你的梦境,但总归,我放下了对他的感情。正因如此,我才用尽剩余的所有心力去爱伏念,那个面若寒霜的男子,只一眼,便注定兀陷。我终于想起了所有的事,包括我的名字,却是如此悲不自胜啊“菡儿,怎落泪了”伏念威严的脸上透出丝丝心疼。田妙菡回神,望了一眼身侧的人:“想起一些往事而已。”伏念有些僵硬地抬手为她拭泪。他知道,这段感情,很可能没有结果,但是,他不忍心再辜负眼前这个为爱而生的女子。索性忽略了礼仪尊卑,竭力将她视若珍宝,呵护备至。然,除了田妙菡无人知道,真正为爱而生的是颜盏,而非田妙菡。为爱而生的人,亦会因爱而死的罢她似乎已然可以望得到未来不变的定数,那是属于她自己,亦是属于颜盏的命。为悟情而来,也终将弃情而去。不可能的事情,再多付出皆是枉然。她终于深刻体会到,放下,原来真的很痛。此时,她庆幸自己虽然痴迷,好歹留有几许清醒。所以,她知道,自己所受的苦,定然不及颜盏多。田妙菡望着不苟言笑的男子,那双如墨的眼眸有着深切的疼爱。如此严肃的男子,动情至深,令她感动不已。她歪着脑袋,靠在他肩头:“应允我一件事罢”他轻声问:“何事”她笑道:“先允诺我。”他愣了愣,道:“好罢。”她浅笑着望着他:“无论何时,都要仔细照顾好自己,即便有一日,你孤身一人。”伏念闻得此语不由悲凉颓生,低眉望向身侧的人,那人却低着头望向了别处,只是衣襟已然润湿,他心疼地揽她入怀。他想告诉她:我愿以性命换你一世安稳,故,你定要安好无恙。然,伏念并未开口。直至后来的那一日,伏念方明白,有些话,说出去与埋在心底是有天壤之别的。而,又或者时过境迁后,再美的承诺,亦是无用的罢时光倏然而逝,转瞬便已临近重阳。田妙菡更不愿离去,且,即便快马加鞭,已是无法准时赶到了罢那便错过罢,嫁与姜允,不若等于守活寡么颜盏对田妙菡一直有着别样的亲切感,亦是希望田妙菡得以与伏念有情人终成眷属。那个什么姜允的老头一边去等着老死好了嘿嘿颜盏对着颜路恨恨地陈述着。颜路只一边听得啰嗦,一边看书,唇边的浅笑时而被书卷中的疑惑抹去。颜盏一阵嘀咕后,只得又在一旁望着颜路看书。随后,无趣着,颜盏便想着去逍遥居找张良。没趣地望着张良翻阅列子或是春秋,她只得无聊地跑去小圣贤庄外独自玩耍去。刚出门,只见一队人马在小圣贤庄门外集结,来势汹汹这莫非是要人的果不其然,马车上下来一名男子,正是公子田彧。已有弟子前去通知伏念。田彧虽不知田妙菡是否真的来此,仅靠着猜测,便欲将小圣贤庄掘地三尺。颜盏行礼道:“公子,公主并未在小圣贤庄。我乃孺童,断然不会欺瞒公子。”伏念方来至门口便听得颜盏如此交代着,这丫头谎话说得连眼都不瞬伏念深觉与良越来越像了良忽悠别人时,亦是颇为正经田彧不待伏念开口,便欲命人将其吊在小圣贤庄门口,冠以勾引公主之罪。颜盏不禁嘀咕着:“靠,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么”这句话呃怎么有点不对头呢摇了摇头,现今这般情况,要怎么办呢莫非,找张良他鬼点子多溜去张良的逍遥居,却不见张良。他又去何处溜达了颜盏无奈,只得去风雪小筑找兄长了,那个近乎不问世事的兄长猛然间,田彧似乎想到了什么,命人将伏念押往泰阿阁若田妙菡来到小圣贤庄,应会在伏念的泰阿阁罢故,田彧率领着那队人马,浩浩荡荡冲入小圣贤庄,命伏念跪在阁中,高声道:“妙菡,若不出来,伏念便会遭受鞭笞之刑”阁中空旷无人,田彧命人去寻找,而,将泰阿阁内外、横槊阙的前院后院翻遍,亦不见田妙菡的人影。田彧开口问道:“伏念先生,若是交出妙菡,我立刻撤去兵马,如何”伏念不卑不亢,道:“公子,菡公主去往何处,伏念的确不知。”田彧甚是恼怒,遂命人执行鞭笞刑罚。伏念跪在地上纹丝不动,沉默地忍耐着沉重的鞭子挥在身上,他可以听见儒服撕裂的声音。背上火辣的疼痛感麻痹了神经,思维有些混乱,只可听见一声声的鞭策之音。即便伏念习武多年,这样的刑罚亦是不轻。鞭打之下,皮开肉绽,鲜血缓缓沁出。“住手”一个声音在泰阿阁门口响起,来人直视着田彧满是怒意的双眸,“我回宫便是,请王兄撤兵罢”田彧不理会田妙菡,转身背对她:“他说不知菡儿身在何处,那么,你从何而来这分明是欺骗我,便是公然藐视朝堂王族,继续打即便不打,亦会定罪”田妙菡喝住执行之人,又道:“伏念并未撒谎今日他有早课,我便去寻张良对弈,并未对他提前说明,不能怪他”田彧回身,笑了:“好,那便不治他欺瞒之罪然,拐骗公主,这一条应如何处治”田妙菡面对田彧这般挑刺找茬有些无措,鞭子又狠狠落下。田妙菡望了望四周严谨的士兵及肃穆的田彧,自泰阿阁里屋取下那柄传世名剑,架到脖颈上:“请王兄放了他。”田彧声音一紧:“妙菡,莫要胡闹”伏念猛地抬眼,浓眉紧锁,示意她无需如此。田妙菡望着伏念,浅笑道:“过了这个秋天,我便为他人之妻了。我别无多求,你定要记得允诺我之事啊”田彧轻声道:“妙菡,既然你深知不可,又何苦呢”田妙菡只问了一句:“王兄是应允放人了”田彧望着那玉颈已被太阿划了一道淡淡的血痕,犹豫片刻,道:“不治罪,且押回宫罢”田妙菡急了:“不要”太阿锋利的剑刃划出一道口子,鲜血缓缓而下。田彧即刻喊道:“快放人都退出去”伏念顾不得太多,急忙上前打落了田妙菡手中的剑,将她揽入怀中:“菡儿”田妙菡倚在伏念怀中,浅笑道:“小伤而已,不碍事。”田彧唇角有一许笑意,默默然点着头,敛着眉将泰阿阁的大门阖住,仅余两人。田彧的笑容被伏念一览无余,心中立刻明白了田彧的用意。“伏念,我有愧于你。对不起,真的对不起。”田妙菡泪落两行,伸手抚着他的脸。伏念默然摇头:“不,菡儿。是我有负于你,我愧对你。”田妙菡知道,伏念显然不明白自己话中隐隐藏有的深意,更是愧疚不已,眼泪止不住地滑落。终于,她开口:“伏念,若我仅是为了忘掉别人而爱你,你可还会如此爱我”显然,伏念异常惊愕。田妙菡只觉得温暖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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