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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里忽然抬起头,讶道:“原来是你他们还好吧”罗鹊简单地道:“好。”回身道:“五爷,可以走了。”白玉堂颇有些迷惘地看着她。罗鹊叹了口气,盯着他的眼睛,道:“你记住了,无论你今晚将听到什么情况,不要和展昭说起。要知道,你看来理所当然的事,他可能是接受不了的。”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可以准备收尾了啦啦啦附赠r段子一个展大哥展大哥,那白玉堂好没道理,也不看看自己究竟在干些什么,长期帮倒忙。就说这次,竟也不问你,就自己决定带这姑娘一起上路。哪里来的条件带她这病病殃殃的诶展大哥你怎么走了啊展大哥喂小马你打我干嘛第37章 第37章直到阎正诚被打发走,展昭依然没想明白为何无人识得苏虹。过了一时,季高也辞去了,只留赵珏一人在房中徘徊。他似乎心事很重,在房中绕着圈子一刻不停。猛然他止住了步伐,展昭也在同时听到了什么声音有人正往这边走来。来人脚步略微有些浮躁之象,像是受伤初愈。展昭借着月光看去,吃了一惊。那人正是苏虹。她莫非知道赵珏要杀她,特意前来送死么赵珏明显已蓄势待发,展昭几乎是一伸手就能触到他散在周遭的真力边缘。他尽量轻地往后躲了一躲决不能让赵珏在这时候发现他。这股强劲却柔和的真力在苏虹敲门的一刻忽然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赵珏略有些惊讶地打开门,眼睛瞬间睁大了:“阳阳是你你几时来的”苏虹安静地笑了笑:“早上呢。雁儿说叔王一直很忙,没法通报,所以侄女特意来问安。侄女本来怕打扰叔王休息,不过要是一天了还没问候到,侄女也无法安睡,因此就来看看。”赵珏笑了,将她迎进门内:“早知是你,我也不哎,还好没催动”苏虹道:“催动什么”“没什么,”赵珏挽住她的手臂,“你受了伤”苏虹道:“是啊,那天骑马摔了一跤,大夫说伤及肺腑不过现在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赵珏皱眉道:“胡闹,你又没好好学过骑马,乱骑什么这次伤及肺腑,下次伤了脑子怎么办”苏虹低头道:“是,侄女以后不任性了。”展昭渐渐有点明白,却还是不能探知究竟。那种隐约的对圈套的恐惧再次泛起,可是如今已成骑虎难下之势。“阳阳,你父亲可好”赵珏拉苏虹坐下,语声慈和。苏虹道:“好,多谢叔王惦记。”赵珏道:“你这次来,是为了看我呢,还是什么”苏虹道:“快到妹妹忌日,我我这许多年总也没赶上过一次,今年特意早早向父亲提请了。”赵珏愣了一下,声音低沉下来:“唉,你妹妹也是,我最近太忙,竟然差点忘了。那你便住几日。不是整忌,也不必太讲究。”言语中居然并没什么伤痛之感。苏虹应了,又道:“我本想今次连婶婶一同拜祭,但父亲叫我不可离京太久,免得他担心。婶婶忌日时,还烦请叔王替侄女问候婶婶一声。”赵珏道:“好。你乖,你婶婶泉下有知,也欣喜的。”这句话倒是颇有几分伤心的意思。两人相对坐了一时,苏虹道:“天色已晚,侄女来问过安,也就不打扰叔王了。”赵珏道:“也好。你还那里吧那房间一直给你留着的。”苏虹道:“是。雁儿她们服侍很好,叔王放心。”她行了一礼,正要出门。赵珏忽然将她往身后一扯,喝道:“什么人”“王爷,不必对妾身如临大敌吧”女子笑声清脆,身法轻灵,却是罗鹊。展昭屏住呼吸看向她身边,却没见到白玉堂,不禁心下一颤。赵珏哼了一声,道:“你来做什么莫非上次的账没结清”罗鹊道:“上次的结清了,这次的却有点麻烦。”赵珏道:“什么麻烦”罗鹊道:“李爷和苏相公去了开封府,没人理我这茬。只好来找王爷了。”“我当什么事。”赵珏捶了捶脖子,“阳阳,你先回去休息。”苏虹乖巧地又行一礼,退出房间,顺手替他们关了门。展昭看着苏虹走了很长一段又绕回来,回来的时候明显已竭尽所能地隐藏自己气息。若不是展昭能看见她,或许也很难发现她的存在。她也不敢靠太近,却没有上树,而是前后张望一番,躲入了花丛之中。谁知她一进去就惊得跳了起来,随即又被什么拉了回去。房中赵珏听见动静,正要出门,就听罗鹊道:“王爷莫急着走啊。”赵珏道:“我听外面有人。”罗鹊道:“王爷过虑了,三更半夜,哪有什么人。”说话间她袖子轻轻摆了几下。赵珏疑惑地侧耳静听一阵,道:“想是我过于紧张了”罗鹊笑道:“王爷何必。”花丛中苏虹已安顿好自己,正又惊又喜地看着旁边。展昭顺着她目光看去,心中也是一跳。白玉堂正冲苏虹做了个鬼脸,用嘴形道:“别乱动。”苏虹眨了眨眼睛,静静坐下。“你亲自来问账,庞煜怎么办”赵珏重新坐入椅中。罗鹊道:“王爷,你是明白人。庞煜这案子是官家批审的,太师根本保不了他,王爷你又何苦趟这浑水”赵珏道:“庞籍求我,我总不能置之不理。”罗鹊道:“好啦,你送他去武昌,已是尽心,不必管了。”赵珏道:“我问你他现在如何”罗鹊道:“阿瑶阿砚守着他呢。只要他自己知道消停,便不会出事。可是这庞大公子,却在酒楼和人争气斗狠。莫说妾身,天王老子也帮不了他。”赵珏道:“他蠢到这地步钦犯之身去公开斗气真当天高皇帝远不成”罗鹊道:“所以王爷就不用管他了。”赵珏嗯了一声,缓缓道:“我也管不了他了。阎正诚那个废物,追捕苏虹全无成果,简直气死本王了”罗鹊眼中光华一闪,像是下了什么决心。房内外俱都静了一阵子。最终罗鹊道:“王爷,我们合作这么多年,有些事情你总该透个底给我吧。”赵珏道:“什么事。”罗鹊背转身去,道:“王爷府中侍女刺上花案,是何用意”赵珏一怔,嗤笑一声:“你聪明绝顶,怎会猜不到”罗鹊道:“你信不过李鹤轩。”赵珏道:“非也。我谁都信不过,岂止是单单信不过他而已。”罗鹊道:“难道是派去青楼花船,监视莫然”赵珏道:“她们过去,也是经莫然之手安排,谈什么监视。”罗鹊道:“如此妾身真要请教了。”赵珏道:“李鹤轩是否完全忠于本王,根本无所谓。他那个人,心里想的事情多却不透,又不跟人商量,自以为什么都在自己掌握之中。这种人刚愎自用,一知半解,最好控制。苏青虽然一心跟本王作对,却顾忌太多不敢直说,只会绕圈子,谁耐烦跟着他转”不等罗鹊说话,他站起身来续道,“我叫侍女刺上花案,混入青楼,不过与莫然互为掣肘,也互为照应。三方消息对证,才得确实。我知他们没什么进展,正好我也没准备停当,因此不急,随他们闹去。”罗鹊回身看着他,道:“可是他们现在去了开封府。既然决定去了,商量也好,直说也好,总是给包拯知道了。”赵珏道:“包拯知道又怎样名单不在那丫头身上,他什么也查不出来。或者查出来也没用了。”罗鹊道:“然则当年王妃,为何欺骗王爷”这话问出来,赵珏脸色一下子沉了。好久,他才道:“那个贱人,我真心待她,她却一直记恨我,偷我名单交给苏道明不算,临死还要骗我。我哪里对不起她哼,若不是她咬死了不肯告诉我名单下落,我早就送她和她那杂种一起归西了,哪里等到她在武昌悠闲。”罗鹊道:“王妃既然不肯说,如何王爷就信她最后所说是真,以致白费七年时光”赵珏道:“她记恨我,不就是为了苏青么。我以为她姐弟情深,谁知道她连弟弟也瞒着。”又一阵静默。罗鹊手指屈伸,仿佛在犹豫什么;迟疑半晌,道:“王爷是否等拿回名单便即动手”赵珏道:“也不一定。不过鲁平已死,苏虹在逃,我恐怕等不了太久。只要抢在苏虹知道之前,那么有没有名单,都是一样。”罗鹊道:“若是她早已知道了呢”宛如平地一声惊雷,赵珏差点立足不稳,厉声喝道:“你说什么”罗鹊好整以暇地掸了掸衣袖,慢慢重复道:“我说,倘若苏虹早就知道了呢”赵珏道:“绝无可能她要是早知道,钦差就该上门了”罗鹊道:“钦差虽然没有,御前侍卫倒有一个。王爷叫我杀死小蝶,借故扣留展昭,却怎么不想想,扣住了猫,也还有只老鼠”这“有只老鼠”四字,罗鹊说得一字一顿,每出一字,水袖便一拂。待到“鼠”字出口,一股强风席卷而至。白玉堂长身而起,从窗口直扑入房,画影不由分说直取赵珏面门。赵珏错步退开,大笑道:“我说怎么老觉得外头有人,原来是只耗子罗鹊,你这是想背叛我不成可别忘了名单上也有你一份”罗鹊闪身避开画影锋芒,轻笑道:“不劳王爷惦记。妾身是不是名叫罗鹊,王爷恐怕也不怎么确定吧”赵珏眉毛一立,以指为剑,两三招便扯回局势,一时斗了个难解难分。白玉堂素来打架只当游戏,这次知道兹事体大,尽管对方是养尊处优的王爷,却也没半分轻视之心。两人你来我往,招招俱是杀手,白玉堂宝剑虽利,也占不到丝毫便宜。但赵珏不敢托大,欲要腾出手来抽件兵刃,却始终不能。罗鹊在圈外带笑看着,忽道:“王爷府中今晚如此安静,竟不觉奇怪么”赵珏道:“这时候本就夜深人静,有什么奇怪”罗鹊道:“换了往日,这房里乒乒乓乓闹了这么久,早该有人过来了吧”赵珏冷笑道:“你既叛我,自然是早把他们解决了。”罗鹊道:“王爷处变不惊,真有大将之风。哎,我起先以为王爷是为了寻那名单,才耽搁七年,今晚才知原来不是。”赵珏哼了一声,没有答话。白玉堂却笑道:“哦,那是为了什么”罗鹊道:“当今天子虽无有立嗣,但相传有幼子流落民间,王爷却没有。倘若不能生子,即便夺来皇位,又有何用”这句话终于一口说穿了。赵珏脸色大变,指尖真力暴涨,不顾左臂中剑,只是向前猛刺。眼看着再近一分,白玉堂一双眼睛就要废掉。第38章 第38章展昭看不见房中争斗情况,但听白玉堂忽然倒吸一口凉气,心知不好,袍袖一展,便要跃下。忽然叮叮一阵乱响,相斗两人俱都跃开。只听罗鹊笑道:“江湖中人一向点到为止,何必真的动手”展昭知罗鹊出手,心念一动,又退坐回枝上。白玉堂冷笑道:“他算哪门子江湖人便是真废了五爷一双招子,也只当狗咬了罢了。”对罗鹊竟不领情。赵珏喘了几口粗气,道:“不错。本王固然不是江湖人,你最多也只能算半个,谈什么点到为止。”白玉堂怒道:“笑话,五爷如何就只能算半个”赵珏道:“你成日里混迹开封府,早成他们一走狗,如何还能算江湖人。”白玉堂大怒,举剑便刺。他本来不如展昭能忍,极易被挑动情绪的人。赵珏这意思涂善也说过,可是不知怎的,当日对涂善能不屑一顾,此刻却无法定神。因此这一招摇摆无力,大失水准。赵珏觑着空子,中宫直进。白玉堂向后一仰,画影剑尖上指至赵珏胁下。赵珏扭腰避过,中指弹向白玉堂手肘。白玉堂不及变招,顺势削下,肘上却终于难免中了一指。这一下并不疼痛,却有一股细而尖锐的阴寒顺着中指处进入经脉。白玉堂大惊失色,一个趔趄跌向旁边。赵珏嘿嘿冷笑,就要追击。罗鹊飘身相阻。两人手还没对上,忽然门被撞开,一人迅捷地接住白玉堂站不稳的身子,扶他坐下。原来苏虹听见赵珏说出“走狗”二字,害怕形势不利于白玉堂,顾不得许多便抢进房来。只因他二人适才交手太快,苏虹进房时也只能刚好扶住白玉堂而已。“阳阳,你找死吗”赵珏急忙收手,喝道,“你怎么没去睡”苏虹道:“叔王是怕伤了侄女,不好向父亲交待”赵珏道:“你知道就好。”苏虹道:“叔王怕父亲什么还是只因为时机未到,不好得罪父亲”赵珏脸色一变,道:“你听见了”苏虹不答,抬手探探白玉堂鼻息,急道:“鹊姨,你看看他。”罗鹊快步走近,道:“交给我,你别管了。”赵珏按住怒火,道:“我问你话呢。你听见了”苏虹缓缓直起身,看向他,道:“叔王,那份名单,就是你谋反的证据吧”“不要以为你是老八的女儿我就真不敢动你”赵珏手一伸,已掐住了苏虹喉咙,面目变得狰狞,“你不过是他义女,你真以为他会为了你贸然与我作对”苏虹看着他,眼中露出一抹悲哀来:“妹妹也不是你亲女,你当日如何疼爱她婶婶窃你名单交与外人,你现今想起她难道没半分哀痛叔王,你当真被权势蒙了眼么”赵珏瞪着她,手不住颤抖,一语不发。苏虹又道:“鹊姨几次暗探,说什么龙袍御案,我本来不信。现在看来或许真有其事。”她盯着赵珏,一字字地道,“安阳郡主这四个字是什么意思,我如今才真正明白。”“你什么意思什么意思你说赵德芳收养你时,便已经起心治我”赵珏手指一紧,脑中一片混乱。“我想是的。我就是长平盐行枉死掌柜苏道明的女儿苏虹。”苏虹虽然有些呼吸困难,但还是勉强提劲,从怀中取出那个信封来。赵珏一把夺过抖开,瞪着那份名单,嘴唇颤了几下,扣着苏虹颈项的手指也不由松了。苏虹道:“那是复件,重新誊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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