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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6(1 / 1)

过,我刚刚才把雁儿那几个丫头轰走睡觉。”这么说,白玉堂和罗鹊还在一起展昭沉吟再三,还是问道:“苏姑娘,在下方才在外面,听见那位雁儿姑娘称呼你为侄小姐”苏虹脸色一变,又放松下来,道:“是啊。这里主人是我叔父。”“可是这里是襄阳王府”展昭冲口道。苏虹猛地站起身来,盯着展昭不发一言。过了好一会儿,她扭头奔到窗边,四下一看,才回过身,道:“鹊姨手上有三个指环,你见过么”“见过,”展昭老老实实地答,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我记得有两个上面刻着臣和又两个字。”苏虹道:“不错。还有一个上面,刻着一个贝字。”她伸出右手,覆在桌面上,动了动指头,“臣、又、贝。你说呢”展昭注视着她的手。这个角度,大指和中指在同一水平线上,小指则略处下方。臣、又、贝展昭悚然一惊,低呼道:“那是一个贤字你们”苏虹微微一笑,掠了掠头发,道:“我的义父,正是八贤王。你说襄阳王府的人,是不是该叫我侄小姐”展昭瞪着她张口结舌,道:“怪不得我总觉得想到了什么东西却抓不住”苏虹道:“严公子,我不管你们究竟是什么身份,但事涉朝廷,还是莫要牵扯进来为好。我知你功夫好,或许没把王府这种地方放在眼里。然而王府中许多东西,并不是功夫好就能解决的。至于熊公子,鹊姨不会留难,请放心。”比起她曾经说过的那么多话来,这番话显得格外严肃认真。展昭心里一动,道:“你之前一直说要办事,莫非是和襄阳王有关”苏虹道:“知道越少越好。我不会告诉你。”展昭心里疑虑越来越重,想到白玉堂曾描述过的那份名单所在的信封,看起来好像就是她刚刚翻看的那个。眼看她脸色沉静语气决绝,展昭一时顾不了许多,道:“你识得苏青么”苏虹身子一震,迅速转头,眼睛里充满了惊讶。但她很快平静下来,道:“我不会告诉你。”展昭道:“然则你为何偏偏告诉我你是八王爷的义女”苏虹道:“为了免得你乱想。但是除此以外的,就真的不能再说了。”“侄小姐,你在和谁说话”门被敲了两下,雁儿的声音在外响起。一声清吟,画影出鞘,在昏暗的灯下映着微弱的白光。那人略显轻蔑地瞥了一眼,道:“你尽可以攻击,没问题。那些人,你以为没有反抗过吗只不过动得越快,力量越猛,下面也就血流越急,我也就更好下手而已。你要知道,血流最速的时候一刀斩下再新鲜不过了。”白玉堂哼了一声。他已经镇定下来,虽然还有些恶心,但想想自己连当日罗鹊生吃心脏的场面都经过了,还怕这个做什么尽管他确实不由自主地觉得下面有点隐隐发疼。那人桀桀笑道:“不要担心,很快的,你甚至不会觉得疼。”他朝白玉堂逼近,举起了右手。那上面竟然闪着和画影一样的光。白玉堂心念一动,记起他上半身可以完全扭转而直接前行,剑尖微颤,指向他肚脐。那人手臂毫没预兆地弯折,击向剑脊。白玉堂倏地收剑,左掌却从那人右臂下穿了过去,拍在他胸口正中。劲力将吐未吐之际,那人右臂猛然下沉,同时左手拍向白玉堂后脑。只听一声惨叫,那人瘫倒在地,再无余力反抗。白玉堂跳开三步,揉着左肘。原来白玉堂将全身力道都运到左臂上,拼着受他一击,右手却竟扔下画影,趁那人左手在自己身后之时,整个身子抢进他怀中,一掌拍在他左腰眼里。说不上是否意料之中,那人上半身被平平击飞出去,落在地上,一副铁打的双腿犹自耸立在面前。暗灯下看来,很有几分可怖。眼见竟然输了,那人虎吼一声,双臂砸在地上,把上半身撑离地面,口一张,一蓬细针激射而出。白玉堂偏身避过,足尖顺势挑起画影,一把抄在手里,倒转剑柄,连击数下。丁丁两响,那人两条胳膊竟自肘而断,掉在地上发出沉闷的两响。白玉堂掸了掸衣袖,剑尖斜指,冷笑道:“你四肢早折,犹能作这许多恶,不如爷把你再削平点这里正好有现成的处理工具。”他瞟了一眼那鼎炉,其意不言自明。那人又恨又怒地瞪着他,却也不自禁地露出了一丝害怕的神色。白玉堂口中说得凶狠,当真要下手,却又嫌恶。一时两人都没说话,一片参杂着恐惧的沉默。“这里是襄阳王府么。”好一阵子,白玉堂才开口,语气平淡,不似询问。那人咬了咬牙,道:“你知道我为什么变成这样子吗”白玉堂道:“你爱说就说,不说也随便,我没兴趣等你乐意。”说着背过身去,沿墙走着,偶尔停下来敲击几下。那人的目光跟着他在房里转了一圈,忽然下定决心似的讲起来,语速极快,像是生怕自己一停,就再没勇气重新开始了。“王爷本来是有个女儿的,后来意外去世了,王妃受了打击一病不起,不久也郁郁而终。整个襄阳都知道这件事,但实际上不是的。”襄阳王之女以及王妃去世之事,白玉堂自然知道,听到最后一句不免一愣。下意识地想插话,终于忍住了。那人喘了口气,语速更加快了。“因为王爷有隐疾王爷根本不可能生孩子那女儿绝不可能是王爷亲女。王爷本来不知,直到有一天偶感风寒,请我去看病,我竟诊了出来。我真是个傻瓜,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该闭嘴“我得知了王爷隐私,当然就再没有被放出去过。起先王爷待我还很是客气。他想查出来郡主究竟是谁的种。过了不久,郡主就意外身亡了。我不太清楚他查到了什么,据说王妃是被人所迫,当初进府时就已有身孕。王爷好像是真心喜欢王妃,没有太过怪责她,见她思女成疾,也心急得不行,就叫我去诊治。我说王妃是心病,要保持心情良好,他就让王妃去了武昌静养。他还想生个儿子,所以就叫我寻方治病。“我百般周折,查得了一个偏方。有没有效,没人可以告诉我。急于脱身,我就当它有效,对王爷说了。谁知道王爷竟命我炼制我再也受不住,想要逃跑。可王爷功夫太好,我根本跑不出去。他不再客气,斩了我的双腿”那人语声渐渐凄厉起来。白玉堂几乎听入了神,到这时才稍稍反应过来。“我没有死。他熟知经络要脉,叫我死不了。被关到这里给他炼药,也不知多少日子了。有没有十年不知道不记得了。就记得有一次一个男人拼命反抗,又哭又求,我一时心软,就把送他来的人迷昏用以代替,偷偷地放了他出去。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殷鉴远那厮不见人回报,自然就反映到了王爷那里。王爷震怒,说我不听话,又说我有眼睛能看、有两个地方能捉刀就行,便斩了我两条前臂,装上机括我再也不敢”“没有十年。是七年。”白玉堂默默听完,说了这么一句。那人所剩不多的身体整个一颤,随后苦笑道:“你能闯进这里,我告诉你这些大概也不会是白说了吧可怜我岐黄叟一生行医救人,落得这么个下场。”“岐黄叟”三字钻入耳中,白玉堂差点跳了起来:“你是岐黄叟怎么可能”第35章 第35章苏虹旋身到了门边,道:“什么事。”雁儿轻轻推了推门,不答反问:“侄小姐,谁在里面”苏虹一指顶在门后,沉声重复道:“什么事。”雁儿依旧不答,只是更用力地推了推门,声音里已见急促,并且带着哭音:“到底谁在里面”展昭摇了摇手,闪身隐在床后。苏虹见他藏好,方才开门,甩袖回身,颇为不悦:“你怎么回事,莫非在处处监视我不成”雁儿赶紧关好门,揉了揉眼睛,低声道:“外面走失了一个重犯,满府里都在找,我担心你”苏虹看她脸上一片关切不似作伪,口气稍稍放缓了一些:“不必担心,我又不是豆腐做的。什么重犯这么紧要”雁儿道:“我也不知道。只听说王爷房里的小蝶被他杀了。还好沈嫂忽然腹痛,没去收盘子,不然说不定也遭他毒手。”苏虹道:“他无缘无故杀小蝶做什么”雁儿道:“就是不知道啊,所以王爷才叫看管起来。”苏虹道:“寻常侍女就算被杀,也只是普通命案,交知州便是,王爷却这样大费周章”雁儿道:“我听她们几个说起,好像王爷是要等知州老爷来提审,这才暂时留在府里。”苏虹摇头道:“没道理。王爷自己不审,就该派人把犯人送去知州衙门,哪有扣在府里等待提审之理若不是小蝶事涉隐秘,就必是这犯人来头不小,抑或二者兼而有之。我瞧王爷根本没打算交知州处理。”雁儿被她说得愣了,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床后展昭听得清楚,自然知道这所谓走失的重犯就是指的自己。苏虹一介女流,随口分析竟然头头是道,看来她自称八贤王义女,也并非全无可能。须知八贤王本来就是心思缜密,即便与包拯相比,也是不遑多让。展昭正暗自钦佩时,忽然心里一动:“八王爷从不做无因之事。苏道明一家被鲁平灭门,他收养其女,又是为了什么襄阳王妃所书长平苏三字,是否就是指的苏道明若果如此,八王爷收养苏虹,岂不是与襄阳王有关”他越想越觉得心里发冷,好像有什么极大的阴谋或圈套隐隐露了一角,并不是等他跳进去,而是勾他去窥其中种种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之险恶。倘若尽心尽力查案,到头来却发现自己乃至整个开封府,都不过是皇家的一枚棋子,那又如何这也罢了,无端端牵扯白玉堂进来,又该如何恍惚间他的手臂摆动了一下,巨阙剑柄触到了床柱,发出一声轻响。随即是苏虹突如其来的剧烈咳嗽声。展昭急忙收敛心神,听到雁儿赶忙扶着苏虹上床歇息;眼光随便一扫,却看见墙边那方才引自己惊讶从而被苏虹发现的眼熟物件。他认得清楚,那正是当时陈婆婆臂上停着的蝎子,此时已经死了。雁儿怕是自己刚才的话惹得苏虹心急致咳,正手忙脚乱地端茶倒水。苏虹咳了一阵,渐渐缓过劲来,问道:“王爷发现那犯人走失,是什么反应”雁儿道:“王爷好像忙着在询问什么人,吩咐家丁兵士们去捉拿犯人以后就没再过问了。”苏虹哂道:“你知道得倒清楚。”雁儿道:“早间有人拜会,王爷一直没空。我听说客人走了,才敢去通报,说侄小姐在这里。谁知到了发现王爷还在忙,这才知道些儿。”苏虹微微一愣,道:“他还不知道我来了”雁儿点头道:“应该是。”苏虹沉默了一会,又问:“鹊姨呢”雁儿道:“一直没见到。”苏虹哦了一声,道:“你去吧,我乏了。”雁儿道:“是。”却不动弹。苏虹皱眉道:“你还站这里干什么”雁儿低头道:“我服侍侄小姐睡了再走。”这本是王府丫鬟分内之事,苏虹刚才已经赶她出去过一次,不好再赶,只得任她在旁伺候。心里却又急又无奈,不知展昭该怎么脱身才好。她虽不知雁儿口中那重犯就是展昭,但若被人发现她房中藏着一个青年男子,总是极为不妥之事。展昭也暗自发愁,几次想要点倒雁儿,却又实无把握一点异声不出。再三踌躇,干脆不去想,只盯着那死蝎。这是罗鹊带过来的,为何会死在这里“雁儿,”苏虹忽然出声唤道。雁儿忙应声趋到床边,问道:“侄小姐有什么吩咐”苏虹道:“白日里和我们一起进来的那位公子,你认得他脸么”雁儿道:“我记得。”苏虹道:“他跟着鹊姨去了。你你出去打听打听,他眼下在什么地方,怎么还没回来。”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细若蚊蚋。雁儿啊了一声,见苏虹脸上含羞,心里暗笑:“那必是侄小姐的心上人了,也难怪她担心。呀,那公子看起来俊秀华美,绝非武夫,万一给那重犯遇见可怎么得了”想到这里,她忙忙应了苏虹,出门去了。看见门关上,苏虹和展昭同时吁了口气。展昭低声道:“苏姑娘,在下不打扰你休息了,这就告辞。”苏虹道:“你还是赶紧离开王府的好。熊公子回来的话,我自然会告诉他去找你。”展昭道:“如此多谢。”依旧从窗口离开,翻身上了房顶。地上的半截身子以明显超出自身此时行动能力的幅度跳动了一下,那人的眼睛瞪得简直连眼珠都快掉出来了:“怎么不可能你认识”白玉堂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往后半步道:“我不认识,但我认识他的一个徒弟。那孩子拜师是在四年多以前,你却在此七年之久。”那人道:“除了殷鉴远派来的人还有那些”他瞟了一眼鼎炉后的尸骨,“我没见过其他人,更没收过徒弟。你说的那孩子,是和他师父学了什么医术么”白玉堂道:“不是,学的武功。”那人道:“招式心法如何,你可知道”白玉堂那年救下平剑秋,授以武艺;虽只两三天,却也够他好一阵受用。但那日看平剑秋与殷鉴远手下人相斗,运功力道角度,全然的似是而非,必然参杂了其他功夫。况且又未融会贯通,尽管打退了人,自己也累个半死,若不是白玉堂出手相救,早就被刀劈了。此时想来,那些招式本有些自己武功的成分,其余的纵然不识,细细理清,揣摩个两三分倒也不难。想了一时,白玉堂慢慢举起画影,比了两招,停一停,又想了想。这样边想边演,不多时,就把平剑秋当日所用的模拟了七八成。后来渐渐想通,又从头到尾来了一遍。那人面上已恢复平静,神情却越来越凝重。待得白玉堂演练完毕,他长长吐出一口气,道:“当然不全似但如若我看得不错,这是王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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