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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肉之上。一愣神间,蜻儿已被扯住头发拖了出来。白玉堂飞足踢向那人腰间章门穴,意图迫使他松开蜻儿。那人一手仍扯住蜻儿不放,另一只手却突地从肘尖关节处折落,五指指甲骤然弹出三寸多长,抓向白玉堂膝盖。白玉堂脚尖已搭上他的腰,借力翻跃,整个人已从他拉着蜻儿的手臂下绕到了他身后,随即手肘击向他后背督脉要穴。那人不闪不避,上半身却以常人绝不可能做到的方式整个扭转过来,一拳打向白玉堂手肘。白玉堂大惊失色,百忙中急跃而起,脚底险险擦过拳头,随后倒翻个跟斗,落下地来。黑暗中一物掉下,骨碌碌滚向桌脚。那人忽然停住了。白玉堂顺着他眼光看去,只见自己从殷府中盗来的那颗玛瑙正躺在那里。作者有话要说:四篇论文三个fa总算各只剩下一个了orz第33章 第33章这女孩身上的气味着实勾人心魄,极淡的花香混合着女子体味,不由得人不心跳加速。只听她微微喘道:“展大人想去什么地方逛逛莫说只是襄阳城内,就是九重天外,小蝶也一样陪你去”展昭温香软玉在怀,眼神却始终不带丝毫暗昧。小蝶扑在他身上,后领有些松散,可以直接看到她背上肌肤。以展昭的身高和光线角度,勉强能看到她背上有一副刺青,隐约是花朵形状,却看不清是什么花。脑中闪过当日李双双背上的凤仙,以及青楼中那本花名册,展昭开口道:“姑娘也是秦淮河畔来的”“展大人说什么,我听不懂。”小蝶娇笑道,勾着他的脖子略略抬头,脸上一丝惊诧一闪而过。展昭盯着她的眼睛,不说话也不回应她的挑逗。小蝶渐渐觉得有些心里发虚,但仍强自笑着:“原来展大人并不是嫌弃,只是特别喜欢淮畔的姑娘们。那不难,我们姐妹里有好几个,听说以前是啊”她一句话没能说完,最后那声惊呼也迅速被卡断在喉咙里,睁大的眼睛里犹自带着一抹娇俏。展昭只觉眼前一花,便看到小蝶背后插了一支袖箭,急张目四望,那施暗算的却连影子都没见到。展昭心下又惊又恼,抱着小蝶的尸身一时不知怎么办才好。这袖箭再眼熟不过了,正是他自己的。一念还没转完,忽听前面转角几个女孩子的说笑声渐渐近了。其中一个特别高兴些,几乎是跑跳着转出来,叫道:“小蝶你这个死丫头,又乐不思蜀了吗啊”她在看到小蝶这个死丫头的时候脸色急速转白,那声惊叫也尤其尖厉。其他几个女孩跑出来一看,吓得都怔住了。王府中兵士家丁很快赶来,赵珏也被惊动。几十人将展昭和小蝶的尸身围在中央。“展护卫,本王自认并无亏待你处。你纵然不喜欢小蝶,也不用下此狠手吧”赵珏沉着脸道,身边的兵士攥紧腰刀蓄势待发。展昭急道:“王爷,卑职从不滥伤人命,就算是钦犯也一向相待以礼,何况是小蝶姑娘。退一步说,即便卑职有意伤她,又怎么会光天化日就在府中放肆。请王爷明察。”赵珏道:“本王虽然一向深居简出,对江湖事可也不是一无所知。你展南侠的袖箭名动天下,只怕不逊于你和锦毛鼠之争,本王岂会不知。襄阳这地方武林人士多不多本王不清楚,但使袖箭的可没几个,能一击毙命的只怕一个都没有。你又在小蝶尸身边上,不是你是谁”展昭道:“王爷抬举了。但王爷既然知道袖箭,也定然知道这东西是远攻威力才大。卑职在小蝶姑娘身边,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把袖箭钉进去这么深,请王爷明察。”这话确是实情,但赵珏沉默一阵,仍道:“不管怎样,你依旧嫌疑未脱。本王不是地方官,无权审理;眼下暂且在府里呆着,等知州提审时,再做道理。”展昭还欲再辩,赵珏已挥挥手,转身走了。几个兵士围拢来,伸手去拖展昭。展昭袖子一拂,摔开他们,道:“各位引路便是,挟着展某却不必了。”他口气中带了几分薄怒,面上神情倒是依然客气。兵士们也不敢当真将他怎样,便依言在前领路。那几个女孩子伏在小蝶身边哀哀哭着,没抬头看他一眼。展昭随他们来到另一处小院,这里可不比方才整洁清爽。树木遮天蔽日,格外阴森,房屋也半新不旧的。几个家丁侍女匆匆来去,稍微收拾了一下,勉强弄到可以住人的样子。展昭才进屋,门就喀一声锁上了。好吧,这下子是给名正言顺地囚禁起来了。展昭走到窗边,看见不过这一会儿,外面已经守卫森严,不由苦笑了一下。细细算来,自他从开封府追到襄阳至今,袖箭总共出手也不过三次。第一次是东湖边上打了阿瑶,第二次是那废弃府邸里掷向不知道,第三次是早上在王府外面钉了庞煜。庞煜只会两招花拳绣腿;阿瑶功夫没有深到这个地步,况且她自从地窖出去之后就不知所踪;不知道倒是有这个本事,但以他那个体型,轻功再好也绝不可能不被发现。能拿到他的袖箭,又能在他发现和拦截之前一击杀死小蝶,这似乎只指向了一个人,就是罗鹊。展昭来回踱步,心里越来越乱。罗鹊是和苏虹及白玉堂是一起进来的,如果是罗鹊脱身前来杀人,那苏虹和白玉堂在干什么再说她为何要杀小蝶是为了让赵珏扣下他可是她又怎么能确定,赵珏会为了一个侍女就把他扣下况且苏虹伤未复原,瞧罗鹊对她的关心,怎么也不该这时候扔下她不管。“展大人,请用饭。”门板被叩了两下,一个侍女随后推门进来,把餐盘放到木桌上。这侍女看上去有三四十岁了,头上包了一块头巾,脸也只露出半张。展昭随口道:“多谢大姐。”那侍女忽然停了一下,像是有什么话想对他说,但眼睛一瞟外面的兵士,又咽回去了,仅仅点头回礼。白玉堂一手扯断蜻儿被那人抓住的几绺头发,一手捡起了那颗玛瑙。那人木呆呆地站着,别说阻止,就连是否见到他有动作也是个问题。白玉堂翻来覆去地看那颗玛瑙,觉得虽是上品,却也不算特别名贵,显然那人的反应并非是由于其价值。又想起殷鉴远当时那样着急和惊慌,莫非这东西是什么信物那人终于动了动,枯槁的脸上扯了一丝细纹,声音嘶哑难听:“原来是殷爷派的人。今次怎么派了个新手”这句话他说得颇不流畅,好像是很久没有讲话了。蜻儿害怕地又往白玉堂身后躲了躲。那人根本没看她,只是盯着白玉堂,眼睛里是毫无杂质的疑问。白玉堂眨了眨眼,道:“他们有别的事。”那人慢慢收回双手,又看了他们一会儿,道:“跟我来。”说罢手在桌上一撑,往来时方向行去。白玉堂向旁边让了一步,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忽听蜻儿轻轻叫了一声,指着那人的脚。白玉堂一怔,随即只觉背后发凉。这人刚刚避开他点督脉穴时是整个上身向后转的,可是他没转回去就直接往前走了难道他的腰下以至腿脚不是肉做的么“大哥,怎么称呼您”蜻儿冷静下来,大约是觉得这诡异情况已经不可能由自己或白玉堂控制,干脆豁出去了,竟柔声问了这么一句。白玉堂略有些惊讶地瞥了她一眼。那人没有回答,只是领着他们往黑暗深处走去。那根蜡烛早已烧短,烛芯散发出淡淡的焦糊味道。光越来越远,渐渐的眼前什么也看不清了。白玉堂握着玛瑙,尽量让自己的戒备不那么容易被那人察觉。“你可以就叫我大哥。”走了恐怕有十几丈远停下来之后,那人才开口道。随后他摸索了一阵,壁上燃起了灯。久暗初明,很有些不适应。但那人似乎早就习惯这种突如其来的光线变化,自顾自地在周围来回走了一阵,道:“殷爷又有什么吩咐我以为他忙着看守赵虎马汉,是不会有空问这边事的。”他说了这几句话,语声渐渐流畅起来,不似方才的迟滞。白玉堂心念百转,道:“殷爷就叫我来看看,并没有要多问什么。”那人哦了一声,又来回走了一阵,道:“那么你是什么人殷爷从不派女人。”蜻儿银牙一咬,道:“我是王爷派来的。”那人一愣,上上下下地将她打量了一番,似信非信。蜻儿用左手仅剩的三根半指头费力地捏住后领往下扯开,露出小半个背部。背上还有之前莫然虐待的痕迹,但一副芙蕖刺青却丝毫未损。那人盯着芙蕖若有所思,过了一会儿,道:“这么说你不对,这方位有异,你不是青楼的人。”蜻儿道:“我不是。这是王爷吩咐的。”那人皱眉道:“王爷为什么要这样吩咐”蜻儿道:“王妃过世之后,王爷就叫府中侍女都刺了花案。有什么用处,我也不知。”“好吧,”那人大概是信了,转过身去,“你在这等着。就算是王爷派的,里面也不能让女人看到。你,跟我来。”他在墙边敲击几下,打开了最后一扇暗门,带白玉堂走进。白玉堂刚一跨进,暗门就闭上了,门边两盏昏暗的灯有气没力地亮着。那人指着房中间一座鼎炉,道:“以前都是老手带人来,你却不是,还带了个女人。那就是说,这次是你自己了”“什么”白玉堂觉得不妙,不禁往后退了两步。这房藏得如此之深,显然隐秘重要之极。房里一股淡淡的血腥气冲鼻而来,混杂着某种奇异的腐烂味道。那人道:“莫非你不知道要干什么”他围着白玉堂走了一圈,“也是,你功夫这么好,可能是被连蒙带骗哄进来的。但既然进来了,就别打什么主意了。说起来,我以前都是见人就办事,从不废话,今天算是个例外。”白玉堂倒真是被罗鹊半骗半逼关进来的,但他没有说话,周身的戒备也不再隐藏。那人依旧面无表情,伸手就去解他裤带。白玉堂大惊,一掌拍出,借力跃了三四丈,怒道:“你做什么”这一跃刚好跃到鼎炉旁边。那人不气不急,慢条斯理地道:“死得不明不白未免可惜,你自己看看吧。殷爷倒真是好眼光,手段也比原先强得多了,真该好好受番赏赐。为王爷尽忠,你家人会得到妥善安排的,尽可放心。”白玉堂背后一阵凉气涌上。他已经看清楚了鼎炉里是什么,也看清楚了鼎炉后面的情形。这房间并不大。鼎炉后面靠墙是层层白骨,也不知是多少年积下的。最近的几具尸体还算完整,可以看出都是壮年男子。他们都赤着身子,一眼就能看出缺少了什么。而他们所缺少的自己最宝贵的那部分,都在鼎炉里整整齐齐地排列着。经过药水浸泡炼制,没有腐烂,反倒傲然挺立,几乎看得清皮下红色血液的流向虽然它其实是不可能流动的。白玉堂瞪着鼎炉,一时之间忘了怎么说话。如果一定要选,他宁愿回到江宁酒坊的柴房,或者是那个街角,去面对清笛和那乞女的尸体。第34章 第34章夜幕降临时,展昭已在房里来来回回转了数十个圈子。他觉得那个侍女一定是有什么问题,或是能反映什么问题。可是她没有来收盘子。也没有别人过来。展昭往窗外看了看,忽觉没来由一阵心悸,仿佛自己很重要的人陷入了什么困境、麻烦抑或危险。即刻想到白玉堂,展昭再也呆不下去,随手在桌沿上抓了一把,揉了一掌木片。屋子外面人太多,实在没把握一次全部放倒。展昭想了想,闪身在窗后瞄准,在木片撒出的同时飞身上了房梁。木片打在外面人的佩刀上。那人一愣,还未反应过来,那木片已经反弹回去撞开了房门。随后只觉眼前一花,什么东西飞掠而出。那人大惊,叫道:“展昭跑了快追”其余人纷纷挺直身子,如临大敌,顺着他指的方向追了过去。有一个道:“附近还是留几个的好。”另一人道:“留什么留若追上了打不过怎么办”那人便不说话,随他一起去了。展昭从梁上跃下,心下略有些不快。走出门去,只见四下无人,风摇树影,一片冷清。这小院似乎荒废已久,但仅仅一墙之隔,却是灯火通明,热闹得很。展昭掠过墙去,在那边房外潜伏下来。“侄小姐,你还不能下床呢。”一个女孩的声音带着几分焦急,“大夫说了你得多歇着。”另一个女声响起,语气很淡却有种不由分说的味道:“我已经歇一天了,再不起来转转会憋死。”展昭凑近了些。他认得这声音是苏虹。“可是侄小姐,”之前那女孩急道,“万一有个什么”苏虹打断她道:“鹊姨问起来,我一力承担就是。雁儿,这么晚了,你自己歇息去吧,不必管我。”雁儿还要再说,苏虹声音骤然转厉:“还不去莫非我的话你也不听了”“是。”雁儿委委屈屈地道,退出房来,自己去了。展昭从窗缝里看去,见苏虹独自坐在床边,正在穿衣,房内并无他人。他忙侧过眼光,不去看她。过了一会,苏虹整理完毕,起身走到桌旁,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打开来看了看,又重新装好,珍而重之地收进怀里。恰在此时,展昭看到了墙边一个物件颇为眼熟,不禁轻轻噫了一声。苏虹立即抬头,佩剑连鞘刺来,口中低喝:“什么人”展昭一个翻身避过,从窗户扑入了房里,道:“苏姑娘,打扰了。”“是严公子。”苏虹吁了口气,放下剑,“怎么你也进来了”她走近两步,手不自觉地往怀里探了探,显然是把那信封放得更深了些。展昭道:“我见玉你们一天都没出去,放心不下。怎么就你一个人,他们呢”苏虹在桌旁坐下,道:“鹊姨说找那群黑衣人算账什么的,一去就没回来。她叫熊公子熊公子在这里陪我,但熊公子却坐不住,跟着她一起走了。后来大夫过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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