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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但当地总该有人知道。”白玉堂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隐隐见到有些水光,道:“嗯”他话没说完,就被人打断了:“见到我儿子了吗”问话没头没尾,实在是粗鲁无礼。白玉堂几时被这么对待过,刚要发作,一回头却发现是个老头儿。这老头儿头发花白凌乱,双眼眼皮上翻,眼白混浊,身子佝偻,柱着个拐杖,一条腿长一条腿短,长的那条微微弯曲着,短的那条有些僵硬,似是长年用力所致。白玉堂一怔,再大的火气也发不出来了。展昭已在旁温言道:“老人家,您儿子长什么样子叫什么名字”老头儿不回答,而是又问了一遍:“见到我儿子了吗”看起来,他不仅既盲且瘸,还有点痴傻。展昭也有点不知所措了,想了想,欲要再询问,老头儿忽然提高了声音:“见到我儿子了吗谁见到我儿子了呀”语气里满是悲怆。展昭和白玉堂面面相觑,正没理会处,边上一家店的小二出来看了看,对他们道:“您家们不用理他,这人是个疯子,天天在这喊见到他儿子了吗,随问他么事都不会答的。”说着就把他们往店里引。两人也就顺势跟去,展昭问道:“这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小二道:“不知道,我来的时候就这样了。我在这有四年多了。您家们用点什么”白玉堂道:“你这儿特产来几样。”“好的,您家们稍微等哈。”小二甩着抹布忙活去了。两人在桌边坐下,看看门口,那老头儿还在,听到有人就上去问。展昭皱着眉头,总觉得有点不对。黄鹤楼可是个有名的地方,慕名而来的不计其数,这人行为如此怪异,当地官员不会不知。可是既不接走医治,也没有赶他离开,岂不奇怪。他渐渐想出了神,直到闻到一阵菜香,才发现小二已端着盘子过来。展昭和白玉堂这几天在江上,自然没什么好吃的,此时乍然闻见香味,禁不住食指大动。小二放下盘子,一碟碟移出菜肴,口中道:“这是我们这里最著名的几样,您家绝对是吃了还想吃”一碟清蒸武昌鱼,一碟清炒紫菜苔,一碟滑藕片,一壶稻花酒,两碗白米饭。大概是看他们像是有钱的样子,几样菜肴整治得格外漂亮。白玉堂接过筷子,认真考虑先对哪样下手。展昭有点好笑地看看他,转而问小二道:“那老人家这样子,没人管么”小二回头看看外面的老头儿,撇嘴道:“谁管啊他也不是一直在这里,这个月在这,下个月就去东湖,再下个月又到了琴台,反正是到处跑。谁也搞不清他什么时候到什么地方,怎么管”展昭问:“到处找儿子”小二道:“是啊。整个武昌,还有周边几个地方,这些年全给他找遍了。来来回回找了无数次,一直没找到。也有人想帮他找啊,可他又不说他儿子是谁,想帮也没法帮。我这四年,见了他总有三四十回了,唉。”“四年哪只四年,至少有七年了。”掌柜的听到他们说话,忍不住插口道。展昭抬头看他:“七年”掌柜走出柜台,也看向那老头:“是啊,怎么说也有七年了。七年前我还是个跑腿的,就见过他找儿子。不过还没现在这么频繁。”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一眼,都没接这话茬。又是七年,七年前的武昌,他们只知道发生了两件事,一是襄阳王妃去世,二是李鹤轩和苏青吵架分手。这个老头儿,会不会与这两件事有关呢“您家们怎么了”小二看他们不说话,不由问道,“难道有可能认识他”展昭摇摇头,白玉堂瞪眼道:“多话。”这一眼瞪得小二缩起了脖子,连连赔不是。掌柜的横了他一眼,赔笑两句,拖着他走开了。“掌柜的,最近有什么新鲜事没有”堪堪将要吃完时,忽听得这么一句。展昭和白玉堂循声望去,见是一名女子靠在柜台前,举手投足风情万种。掌柜却没半分被她吸引到的样子,只干巴巴地道:“没有。”那女子低低一笑:“哎哟,怎么了,没点精气神的。莫非被人砸了场子还是老婆跟人跑了”她声音有点哑,和相貌形态颇不相称。展昭凝视着她的侧身,筷子举在手中一动不动。白玉堂有些不悦,嘟囔道:“怎么,她脸上长了朵花”展昭竟没听见,只是继续盯着。白玉堂皱眉仔细打量了他两眼,转过头又仔细看了看那女子,确定自己没见过,正在想是给展昭一拳还是装什么事都没有,就听展昭轻声道:“你看。”“看什么”白玉堂没好气地道。展昭凑近了些,用极小的动作比划了一下。白玉堂一愣,举杯掩饰,眼光却准确地找到了那女子的喉间。她一手支颊与掌柜谈笑,全不顾掌柜的不耐,袖子滑下,手臂从正面遮住了颈项。然而在这个角度刚好能看得清楚,她咽喉处有个凸起,虽然很小,但很明显是喉结。“是男的”白玉堂僵硬地转向展昭,用口型问。展昭眨了眨眼,表示不知道。白玉堂不欲引起那女子注意,也就不好多看,只心下嘀咕个不停。恰在这时,她与掌柜说完了话,转身往店外走去。“跟上。”白玉堂随手抛下银两,拉了展昭便要起身。展昭明知他一定好奇,却还是道:“莫要节外生枝的好。”白玉堂道:“我瞧她怪里怪气的”一句话没说完,那女子忽又折回来,吓了两人一跳,忙坐好不动。她却没看他们,直到柜台前,道:“刚忘了问,李爷这个月派的人到了没”这句话声音压得极低,若非展白二人内力深厚,实在是难以听见的。掌柜的还是没正眼看她,似乎对她颇为不满,只不耐烦地晃了晃脑袋。那女子哼了一声,转向店门。莫说白玉堂本就好奇得很,单只这声李爷一出,两人便不得不跟上去。没事人一般叫过小二结账,眼角余光一直盯着她,直到快看不见了,这才远远蹑在后面。那老头儿还在店外,此时却顾不得了。那女子一路行去,当真是风姿绰约,轻盈飘逸。展昭看着她的步态,道:“她轻身功夫不在花冲之下,只怕再过一阵便追不上了。”白玉堂笑道:“天下谁不知道你燕子飞厉害,少这儿瞎谦虚。”展昭摇头道:“燕子飞重在腾挪,并不擅于长走。何况若使开来,难免不被她发现。”白玉堂道:“发现了又如何这路又不是她家开的,谁规定了不许走同一条路来着”展昭偏头打量他几眼,又默默地移开目光。白玉堂奇道:“怎么”展昭道:“没什么。展某听了玉堂这几句高论,总算相信当初玉堂对展某是手下留情了。”白玉堂眯起眼睛:“死猫,你是说爷歪缠么”展昭憋笑道:“不敢不敢,展某只是有些触动罢了。就如同玉堂方才吟崔员外诗作一样。”白玉堂扬拳欲打,展昭忙提一口气,加快速度避过。白玉堂哼了一声,道:“看你能跑多久”发足追赶。两人这一闹,与前面女子的距离一下子便近了不少。那女子听见身后响动,回头看了一眼,见是两个青年男子打闹,吞声一笑,停步转身道:“二位公子好兴致啊。”展昭连咳带喘地在她身边刹住脚步,动作颇为拖泥带水,还要作礼道:“姑娘取笑了。”这一阵手忙脚乱未了,白玉堂已追到近前,终于还是在他额头上敲了一下:“叫你跑”随后认真地看那女子一眼,登时换上一副笑脸:“姑娘兴致也不坏啊。只是良辰美景,佳人却无人陪伴,岂不可惜。”那女子掩口而笑:“公子莫要说笑。”白玉堂唰地一声展开折扇,绕着她走了一圈,摇头道:“在下所言发自内心,绝非说笑。”那女子叹道:“若真如此,不知奴家可有此幸,邀公子伴游”白玉堂又啪地一声收起折扇,笑道:“实在是幸何如之。”那女子羞涩地掉过头去,慢慢走在前面。白玉堂冲面色已经很不好的展昭做了个鬼脸,大剌剌地随在她身边。展昭沉着脸色跟在后面,心中虽然赞他随机应变,却仍不免暗自嘀咕:“这么顺手,也不知从前干过多少次”“这位公子面色不豫,莫非是怨奴家怠慢了”那女子稍稍侧过身子问道。展昭啊了一声,连连摇手,白玉堂已大笑着阻断她的视线,道:“不用管他,他是个木头。”那女子笑道:“方才明明还很精神的,如何是个木头”白玉堂道:“他这木头和别的木头不一样。别的是从外到里全是木头,他是只木心里,面上鬼得很,所以千万别看他精神,其实是个绣花枕头。”那女子笑得花枝乱颤,媚眼四飞。白玉堂跟着笑,笑得情真意切。展昭觉得自己牙齿有点酸,大概是咬得过于用力了,只得略微放松了些,心道:“白玉堂,你是不是说反了当初给展某外表正经骚在骨里八字考语的也不知是谁。若是忘了,展某绝对不介意找个时间帮你想起来”作者有话要说:求人妖的名字tat越装13越好第18章 第18章没多久白玉堂就和那女子聊得颇为熟稔了,此时正十分夸张地摇头叹息:“唉,可惜了,可惜了。”那女子道:“公子说什么可惜”白玉堂道:“在下说姑娘,好好天上的仙女不做,却跑到这污浊人世间来,岂非可惜。”那女子脸上飞红,低头不语。白玉堂一本正经地道:“不知姑娘是王母娘娘的第几位千金我猜定是第六位那七仙女已配了董永,姑娘又正值芳龄,必是她六姐无疑了。”那女子羞道:“公子真会说笑。”白玉堂道:“如若不是,那姑娘是哪家的小姐”那女子道:“奴家怎敢当小姐二字。朋友们都唤我阿瑶,如公子不弃,也就这么叫我好了。”白玉堂微微一揖,道:“在下见过阿瑶姑娘。”后面的展昭已经有点忍不住了。正想要不要打断时,忽然发觉路边店铺越来越疏,人烟也稀少起来。定睛一看,才发觉已走进了一条小路。展昭一个激灵,顿时凝下心思,再也不乱想了。只听白玉堂笑问道:“阿瑶姑娘这是要去哪里”阿瑶道:“本来奴家也无甚去处,只是随便走走。不过看公子像是外乡人,既然到此,东湖不可不游。”白玉堂道:“这里就是东湖么”阿瑶道:“这边树挡住了。到路尽头拐个弯,公子便能见到东湖。”展昭稍稍一顿,抬眼对上了白玉堂状似不经意射过来的眼光。三人很快就走到了小路尽头,向右一拐,阿瑶停下了脚步。展昭和白玉堂跟着停下,看向远处,呼吸都是一滞。水波浩瀚,一望无垠,可与近海媲美,却又比海水清亮得多。远处山头云雾缭绕,倒映在湖中更增几分虚幻。细细看去,鱼鸟相戏,水草随波摆拂,一派怡然景象。白玉堂不自禁地蹲身下去,想要掬一捧。展昭叹道:“果然美景。不过为何这边人迹罕至”阿瑶看了他一眼,道:“公子有所不知。这地方,据说好多年前是挺热闹的,不过自从那宅子闹鬼,渐渐的都没人来了。我曾经迷路闯到这里,没见有什么事,又看这边景色确实比人多的地方好,也就偶尔过来。只是那宅子终究不敢靠近。”“宅子闹鬼”白玉堂站起来,“闹什么鬼”阿瑶指着树丛后面:“那边有一所很大的宅子,听说以前是个大户人家,后来不知怎么破败了。附近人想去找点值钱东西,结果一个个都被鬼缠了身,没几天就死了。”东湖边破败的大户。展昭和白玉堂交换了一个眼色。白玉堂笑道:“哦,这可有趣了。我这么多年什么都见过,就是没见过鬼。那宅子在什么地方倒要去看上一看。”阿瑶忙摇手道:“不可不可。公子年轻才俊,何必枉送性命”白玉堂道:“你说去过的人都死了,是亲眼所见,还是听人所说”阿瑶道:“我怎会亲眼看见,当然是听人说的了。”白玉堂道:“既然是听说,就不见得是真的,还是去看看吧。”阿瑶满面为难,只是不肯。白玉堂见状,安慰似的道:“你既然不愿去,那告诉我地方,我自己去,总可以了吧”阿瑶沉默了一阵,抿了好几次唇,终于下定决心般地道:“那好吧。只是公子莫要后悔才好。”她转身拨开树枝,在前引路,边走边道:“它具体在什么地方,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听说在树丛后很远。也不知多久才能找到。”这话有些欲盖弥彰的意思。展昭愈加留心,转头看白玉堂时,却见他正很不爽地瞪着树枝,不由笑道:“怎么了衣服被勾坏了”白玉堂瞪了他一眼,不说话,打树枝的时候更用力了些。没过一会儿他们就再辨不清方向了。饶是展昭已暗自戒备,仍不免晕头转向。白玉堂却好像浑不关心一样,还是时不时地同阿瑶打趣几句。那种“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式的态度,倒显得展昭小家子气了。等到终于走回有人为痕迹的路上时,两人总算看见了阿瑶口中的那所宅子。院墙边长满了杂草,漆木板门已经剥落得不成样子,从门洞看去,可以见到里面似乎有好几进,只是房屋像是被火烧过,东坍一块西塌一片的。残砖碎瓦散落得满地都是,有的上面还覆了青苔。回身打量四周,隐约能见到东湖的一线。阿瑶吁了口气,道:“这个应该就是了。”白玉堂道:“应该”阿瑶道:“是啊。看这周围不会再有这么大的宅子了。”白玉堂道:“也是。那进去吧。”展昭依然落在最后一个。进门之前他抬头看了看,虽然已经破旧腐朽,但仍看得出来门楣上标有门档。又低头数数,门口台阶竟有五六级之多。如此说来,这确实是襄阳王当年为王妃所置的宅子了。虽说不是王府,这般建制有些逾矩,但离京师甚远,当地官员又有谁会去挑王爷的不是。展昭有点出神,又站了一会,才走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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