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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去。但只这么一会,白玉堂和阿瑶已经不见了。“玉”展昭及时地将呼唤吞了回去,掠入院子。四周静悄悄的,除了他自己,一个人也没有。破碎的砖瓦安静地躺在地上,没有一丝被打扰过的痕迹。房屋被烧毁得厉害,站在还未完全倒塌的院墙上就能看到整个宅子。死气沉沉,明显没有人。白玉堂和阿瑶仿佛就此消失了。展昭感到背后发凉,心里也有点忐忑起来。两个大活人当然不可能凭空消失,可是在找了好几圈也一无所获之后,展昭不得不承认这地方确实古怪。然而若说闹鬼,他是决不相信的;何况即便闹鬼,也没有大白天闹的道理。展昭深深吐纳了几下,定了心神,才重新睁眼。不在损毁的房屋里,又不可能飞上天,似乎只能在地下了。展昭低头看地,想起青楼的地道来。但那时是白玉堂找的入口,也是白玉堂推敲的机关,这事他可干不了。正不知如何是好,忽听有什么人掩近。展昭浑身下意识地一紧,随后慢慢放松下来。那人脚步极轻,走到他背后约摸六七尺处便停下不动了。展昭假作没有发觉,继续踮脚向宅子里张望。那人似乎迟疑了一下,随后撕裂般的风声骤起,什么东西急攻过来。展昭猛然向左一闪,顺手拿住了那人左腕,左掌侧削而下,狠狠击在那人右腕上。叮的一声,一把匕首掉落在地上;喀嚓一响,却是那人左腕被拗脱了臼。展昭抬眼想看那人面容,谁知头刚一动,就见那人右手两指向自己眼睛猛刺。伸手去挡已然不及,展昭放开他手,同时在他膝盖上一踢,借力跃开。那人闷哼一声,顾不得伤痛,飞快地向外逃去。这人逃走的瞬间展昭听见很清晰的一响,应当是骨头重新接合时发出的,可见手法干净利落。观他脚法,轻功也自不弱。最重要的是,这人背影好生眼熟,不久之前才刚刚见过。他认得清楚,必是阿瑶无疑。身体已经先于大脑做出了反应。展昭毫没犹豫地向阿瑶追了下去,将燕子飞几乎发挥到了十二成。但阿瑶轻功实不在花冲之下,此刻又急于逃脱,自然也用了全力。眼见得距离越来越远,展昭再顾不得许多,左手一抖,袖箭激射而出,准确地钉在了阿瑶膝弯。阿瑶身形一晃,依旧向前奔逃,但已然慢了许多。展昭提气紧追,三步追上,一指闭了她穴道。阿瑶哼了一声,软倒下来。“他人呢”展昭厉声喝问。阿瑶闭着眼睛不答话。展昭一把将她的脸转过来,欲待继续问话,却见她陡然睁开双眼,嘻嘻一笑,说了两个字:“十五。”“十五什么十五十五什么意思”展昭几乎语无伦次。阿瑶又闭起眼,喘了一阵,轻声道:“十六”“什”一句话没说完,展昭只觉脑中一昏,手上不由自主地松了。大惊之下翻过手掌,握紧拳头狠狠一掐,眼前乍然清明一瞬。然而为时已晚,终究还是慢慢失去了意识。阿瑶看着他倒地,收起了笑容,瞪着他身后。那里立着一个男人,正吹熄手中点燃的香。“下三滥。”阿瑶撇撇嘴道。男人一笑,替她解开穴道,也不争辩,也不还口。阿瑶动了一动,伸手去拔膝弯中的袖箭,却被那男人制止了:“别乱拔。”这男人看起来有些过于清秀了,就连声音都是尖细娇媚的。阿瑶显然与他熟识,也不多打趣,只是乖乖地停了手。男人看了眼展昭,道:“带他回去吧,小姐已经等很久了。刚刚那个呢”阿瑶指了指后面:“宅子里。”男人道:“那走吧。你走得动”阿瑶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站起来,缩起钉了袖箭的那条腿,道:“我一条腿也比你快。”男人苦笑了笑,伸手将展昭拉起背在背上,同她一起回向那宅子。很快到了地方,阿瑶伸指在大门的门轴边拨弄了几下。一块千疮百孔的墙皮悄没声地滑开,露出里面一个小小的暗室,刚好容得一个人。白玉堂卡在里面,双眼紧闭,看样子也是中了迷药。阿瑶皱眉打量着他,道:“你怎么把他塞成这个样子。”男人翻了个白眼:“别挑三拣四的了。刚刚这家伙到处找人,我能避过已经不错,哪里顾得了许多。”阿瑶嗤了一声:“他明明一直在里面转悠。”男人道:“我不跟你扯,快拉他出来。”阿瑶瞪着他:“我腿上有伤”男人无奈,只好自己吃力地将白玉堂弄出暗室。但他可没法再负一个人,只得半拉半抱地勉强着。阿瑶关上暗室,道:“走吧。”他们进入后院,穿过一道偏门,来到一个极小的院子里。这院子没有围墙,只有栅栏,似乎曾经是用作猪圈的。阿瑶拨开地上的乱草,露出一块青石板来。她屈起手指,在上面敲了两下,停一停,又敲三下,叫道:“十五、十六”作者有话要说:继续求人妖名字趴第19章 第19章展昭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点了腿上穴道,瘫坐在地上动弹不得。一口气运到一半便阻住了,也无法自己解开。忽听身边一声咳嗽,扭过头去,见白玉堂正把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自己,顿时松了一口气。只听白玉堂笑道:“乖猫儿睡醒了”展昭没理会这调笑,问:“这什么地方”白玉堂打了个哈欠:“不知道。看起来是个地窖吧。”地窖展昭转动上半身打量四周。果然是个地窖,比江宁酒坊存酒的要稍大一些,有通风口,却没有通往地面的梯子。墙边有一扇门,大约出路是在那边了。地上虽铺了石板,还是湿冷得厉害。展昭伸手拉过白玉堂,随便一触,讶道:“你没被点穴”白玉堂很不屑地又打了个哈欠:“他们那迷药,五爷玩剩下的了,自然早有防备。”展昭瞪他:“那你刚才到哪里去了”白玉堂道:“明着怎知道她要干什么,当然装晕了。不过那墙里面真够气闷的,再久一点只怕我就受不住挣出来了。还有你啊,这么笨的,那么短的时间就着了人家的道儿。本打算进来之后拖你起来察看的,谁知道你这死猫竟是真晕过去,没得叫人笑话。”“你就算笑话我,也能先帮我把穴道解开吧”展昭很是无奈。白玉堂这次正儿八经地摇了摇头:“我倒是想呢。但他们手法怪异,我解不开。等着吧,十二个时辰就好了。”展昭道:“十二个时辰我两条腿不得废了那你这下半辈子”“说什么呢”白玉堂一记眼刀飞过去,“这当口儿有心情开玩笑”这当口儿似乎也没什么危险,展昭想,至少这地窖中目前只他们两人。阿瑶和那男人不知去了哪里。白玉堂将那男人形貌描述一遍,道:“我听他说话尖声尖气的,长得又白白净净,好像是个阉人。”“阉可是这里不可能有宦官,寻常男子,谁会无故去势”展昭一惊,转而又道,“那个阿瑶,虽是女子形象,却又有喉结,声音沙哑,莫非这里”“还有啊,”白玉堂道,“那阿瑶对那个掌柜提起过李爷,我本来想会不会是他们搬去江宁之后,在武昌留有余脉,可是这两人行事做派,又不像青楼中人。”他们的交谈声音很小,就算隔壁有人刻意偷听,也难以听到。因此隔壁传来的声音,也就十分清晰。“那二位公子醒了”一个充满了压抑着的兴奋的女声问道。“是。”回答的声音是阿瑶的,“刚醒没多久。阿砚点了他们的穴道,要现在解开吗”那女声道:“我自己去好了。你再去处理下伤口,顺便叫阿砚把那两个小子也带过来。”随着阿瑶的一声“是”,那女子推门走进。展昭和白玉堂抬头看去,见来者蒙着面纱,身姿婀娜,明明没有风,长袖却随着步子轻轻飘着。女子大约是微笑着,对他们道:“妾怠慢公子了。”右臂轻抬,一束劲风扑出,展昭腿上穴道登时解了。隔空打穴,这份功夫非同小可,展昭揉着腿,一时惊讶万分。转眼看白玉堂时,见他也是一脸意外,心知他虽有防备未曾被点中,但那女子不知,适才这解穴的内劲势必也打到了他身上。“公子请跟我来。”那女子十分有礼,“妾姓罗名鹊,随便公子如何称呼。”她也不问展白二人姓名,就这样把自己闺名相告,行为举止实在怪异。在这阴森的地窖里,她越是客气礼貌,越让人感到不寒而栗。隔壁已经有三个男人等候了。白玉堂暗中戳了戳展昭,示意他中间那个,便是刚刚迷倒他的人。展昭握了握他的手,本来只是表示自己知道了,白玉堂却迅速地把手缩了回去,也不知想到了什么。“阿砚,你下去吧。”罗鹊挥了挥袖子。中间那男人应了一声,退了出去,关上门。剩下两个男人依旧低头弯腰地站在那里。“公子请坐。”罗鹊指着墙边两张椅子。展昭与白玉堂走过去坐下,抬头环视。这屋子比刚刚那间也大不了多少,对面有一架梯子,梯子旁斜倚着巨阙和画影。墙壁上的油灯发出幽黄的光,照得整个屋子处于一种傍晚时分的昏暗状态。展昭随手一搭,蓦然间吓了一跳这椅子的触感,非竹非木,冰冰凉凉,是什么东西可是灯光太暗,看不清楚。白玉堂已经绷紧了身子,仿佛有什么特别让他不舒服的东西在身上一样。展昭看向他,却见他伸过手来,在他掌心写了一个字骨。罗鹊好像没注意他们,而是径直走到墙边,拨亮了灯;随后在另一张椅子上坐下,对那两个男人道:“抬起头来。”语气极冷,和对他们的温婉全不是一个样子。展昭从那个“骨”字上收回心神,也看向那两人。其中一个男人瑟缩了一下,另一个却昂起下巴,道:“要杀便杀,折磨小爷作甚”他看起来十三四岁年纪,声音稚气未脱,却努力显得成熟镇定。左拳是虚握的,似乎是拿惯了剑。这人展昭和白玉堂认识,是平剑秋。罗鹊没理会平剑秋,却抬手一招,另一个男人就像被无形的线牵着一样不由自主地朝她摔过来。那男人惊叫了一声,随即这惊叫就变成了发闷且戛然而止的惨叫虽然罗鹊的身形挡住了,但展白二人还是能通过他的头看出来,在他被拉扯到罗鹊身前的那一瞬,他的颈项就被捏,或者划断了。两人同时站起,展昭沉声喝道:“姑娘这是做什么”白玉堂则一掠而回,将梯子边的巨阙扔给展昭,自己的画影嗡地响了一声。罗鹊仿佛没有看见白玉堂的动作,放开手让尸体滑落在自己臂弯,口中答道:“公子这般品貌,自然要用新鲜的招待。”她含笑抖了抖右臂袖子,露出右手来。展昭和白玉堂一怔,心道:“什么新鲜不新鲜的招待”两人四只眼睛都盯着她,看她究竟所指为何。罗鹊手中不知何时握了一把精巧的银色小刀,揽着尸体的胳膊一动,尸体身上的衣服便滑落下来。罗鹊歪着头,认真地比了比,在尸体的胸腹上轻轻划了一个十字,随后放下小刀,右手一伸一掏,转头对两人笑道:“区区生果,不成敬意,公子切莫嫌弃。”她手中赫然抓着那男人的一颗心脏。白玉堂几欲作呕,强忍着调息几次,才把翻涌的气血压了下去。展昭感到他紧紧掐着自己的手,但也已震惊得觉不到疼痛。两人一时都没说话。罗鹊皱起了眉头,似乎十分委屈:“公子不喜欢么莫非是嫌这人粗鄙”她将那颗心脏举到口边,一手撩起面纱,樱唇微张,咬了一口,“好像也不是特别难吃嘛。我就说阿砚的品位还是有一些的。”若不是胸口有着血洞的尸体就躺在旁边,若不是血染红了她的面纱又顺着滴落下来,只看她神态举止,简直真的要以为是一位家教极好的闺秀,在蹙眉品尝着一道新烹的佳肴。展昭握着巨阙的手止不住地颤抖着。对面哇的一声,却是平剑秋终于受不住吐了出来。“妖妇受死”好容易缓过神的白玉堂怒喝一声,画影铿然出鞘,直攻过去。展昭没来得及拉住他,也就不和他一起上前,而是错开一步,像是准备着什么。果然罗鹊眼皮都没抬一下,袖子一甩,白玉堂只觉一股腥风逼得自己气也喘不过来,连退了好几步,恰好撞入等在那里的展昭怀中。白玉堂身子一挺,欲待再上,这次被展昭及时扣住了。“死猫,放开”白玉堂用力挣扎。展昭摇头道:“你我不是她对手。”这话一出,白玉堂顿时停住了。沉默一阵,道:“那你待如何”展昭抬头看着罗鹊,道:“罗鹊姑娘究竟意欲何为”罗鹊好整以暇地拍了拍手,站直了身子,道:“妾不过欣赏二位公子,好心好意想要招待一番,哪有什么别的想法。公子不领情也就罢了,还想要伤害妾,妾真是太伤心了。”她语气中满是委屈,就好像乐颠颠献宝却被邻家哥哥一把推开的小姑娘。展昭听得一阵恶心,道:“你在此处多久了杀了多少人”罗鹊扬起了头,食指轻叩着下巴,想了一会,道:“记不清了呢。总有个五六年吧至于杀人呢,更加记不清了,谁耐烦记那些个公子出生到现在,吃过多少颗米,莫非也记得一清二楚”听这意思,她吃人便如同旁人吃饭一样。展昭已从最初的反胃中镇定下来,探究性地盯着她,想知道她是真的不知道此举有何不妥,还是残忍到了一个境界以至于全无所谓。但罗鹊面纱下的表情实在太难以看清。白玉堂怒道:“跟她废话些什么”展昭安慰性地捏了捏他,对罗鹊道:“你在这里五六年,杀人不计其数,莫非地方官府从未接到报案,也从未搜查过你”罗鹊歪着脑袋,又想了一会,道:“好像曾经有人想过找我。但这个地方可是周围出名的鬼宅,谁敢过来”展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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