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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温柔满满,心满意足也沉沉睡去。再睁眼时,头顶已是暗红栾帐拖曳下来,我转头看去,燕王支颐看着我,嘴角噙着笑:“小东西醒了”“本少主昨儿个不仅伺候你沐浴,还给你充当人肉枕头,你就用小东西这个称呼来回报本少主”“这是本王对你的爱称,举世独此一份。”“王爷抬爱,少颜怎么当得起。”“本王说你当得起,你便当得起。”我翻滚一圈,掀了身上被子就要起身被他拉住:“太冷了,你躺好,待我将衣裳都拿过来就在床上穿戴好了。”“这么怕冷,干脆就在床上渡过整个冬日好了。”燕王竟摩挲着下巴,言之凿凿:“这个建议甚好。”我一口咬上他的下巴:“翁斐然,你又揣着明白装糊涂。”燕王捏着我的手:“颜儿你这样娇软着唤我的名号真是好听,再叫几遍。”我举脚一踹,懒得与他废话:“还不去拿我的衣裳。”已近年关,燕王日日进宫,回来的也一日比一日晚,每日回来总要嘱托我一遍不要出门,还加派了人手在别院四周,也破天荒地让崇玉住了下来,叶旭朝也住了进来,这几人终日跟在我身后,如此兴师动众,我才终是认识到燕王口中所说朝中局势动荡是动荡到何种地步。他终日神情凝肃,便是入了梦都不曾松开紧皱的眉,我心疼更甚,却也晓得此刻不给他添乱便是对他最大的帮助。祸起萧墙,即便燕王给我设了个固若金汤的罩子,却也挡不住内部祸乱。沈泉从前三年的牢狱之灾使得他的身子有些羸弱,近日连续严寒,受了风寒,整个人病得不轻,莲生又跪在我跟前请求我放她去照顾他,我嘴上说说不让沈泉见莲生,这当口又怎会当得了真,便准了她出门,接手莲生的是个叫竹羽的丫头,一个在燕王府做了十年活的丫头,正是这丫头,险些要了燕王的命。我不过是如寻常一般饮了一杯茶,茶叶尚未沉到杯底时,我渐渐就没了意识,一晃眼,那丫头架住我的腰肢,我盯着她片刻,终于全没了意识,再醒时便是手脚被束缚着在一间房里,我四处一打量,发觉不是我熟悉的房间,那丫头通天的本事,竟能将我从固若金汤的别院偷运出来,燕王说过朝中局势动荡,左相十数年来一心想要掌握大权,留上位者做傀儡皇帝,近年来变本加厉揽权,早年间,皇帝由了他的胡作非为,并不加管制,近来却雷厉风行,大刀阔斧砍了左相的数条有力臂膀,左相年事已高,想来意欲破釜沉舟了。这样想来,如今携我要挟燕王的定是左相无疑了。我被绑在木椅上动弹不得,只能坐着静观其变,从日中直等到太阳西斜之时,外头才终是有了动静,而我手脚已至发麻,通体冰凉。木门被重重推开,我高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平,燕王很快替我松了绑,捧着我的脸安慰我:“颜儿别怕,我来了。”我将手塞进他温暖的掌心:“我不怕我知道你会来。”左相或许能料到燕王会来救我,会料到燕王会携精锐部队来救我,但他不曾料到随行如崇玉叶旭朝皆是个中高手,身手快如闪电,势如破竹,嗯,连易也不错。所以燕王救我出去易如反掌。当然,燕王能料到左相会派重兵把守,会做好万全措施等着他的到来,他却不曾料到左相能调任这么多的弓弩手,当四面八方的弓箭如骤雨般汹涌而至时,我明显感觉到揽在我腰间的手紧了一下,我们被燕王带来的士兵们护在中间,艰难地躲避着四面八方袭来的利箭,最外面是崇玉叶旭朝和连易,我被燕王紧紧抱着,护在胸口,我双眼紧跟在连易身上,一颗心高高悬起,不由自主张口让连易自己先逃,连易却充耳不闻,拼死杀敌,甚至御风而行至屋顶上的弓箭手眼前,进行近身搏斗,我心中焦急,奈何自己也身处险境,无暇顾及他。我不知道人在本能反应之下会为了心爱之人做到何种地步,我也不知道燕王在替我挡下一箭的当下在想些什么,他眼神逐渐涣散,血水从他嘴角溢出,我脑袋一片空白,喉咙发堵,手也使不上力,简直快要架不住他,事后我问燕王,他说他替我挡完就悔了,他说他若先去了,独留我一人在世上可怎么办,他多不放心,他多不舍。说也奇怪,燕王身上一中箭,弓弩手便退了大半,那个发箭射中燕王的黑衣人的一条手臂都被秦钦砍了下来,尔后滚下房顶,周围的刺客迅速都被制住,我才终于反应过来,凄厉地喊出声来:“快叫大夫”闻此噩耗,皇上即刻派了御医到燕王府,我却不敢留下来看他奄奄一息的模样,逃也似地一路走到书房里,来回地踱步,莲生进来扑通一声跪在我跟前:“少主,您罚奴婢罢。”我焦躁不安:“起来此事与你无关。”莲生起身走到我跟前:“奴婢替您更衣,您身上有血迹。”我摇手,有些语无伦次:“不用不用,等会儿再换。你去他房中候着,看御医们有什么需要,端盆热水,或是送个药方什么的。”莲生担忧看我:“少主一人不要紧么”“快去”莲生便夺门而出。作者有话要说:、第六十一章连易进来时正要张嘴宽慰我,我拍案怒叱叫他跪下,他跪是跪了,神情却是不屈,他总用这样的神情对我。“谁要你那样逞能”看着他的神情,我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长姐,我再不是七八九岁时,只会只能跟在你身后亦步亦趋的小孩了,我长大了,我有能力自保,我亦有能力保护你,你别总是放不下心。”他说话时小心翼翼,想要说服我。我怎会不知,可是刀剑无情,管你是七八九岁不谙世事的孩童还是十七八九岁身手明快的大侠,生死总在一瞬间,叫我如何不担心我伸手搀连易起来:“你和子瞻,你们中无论哪一个去了,我都无法独活于世。”连易起身:“长姐,燕王不会有事的,我也不会有事,我们都好好的。“莲生再进来时,天已擦黑,我惴惴不安问道:“他没事了,是么”莲生神色凝重,眼神闪烁,不敢直视我,也不敢答话。“说话啊,说子瞻没事了,让你说话”莲生跪下:“燕王不太好,群医束手无策。”我身子晃了一下,伸手抓住桌沿,青筋毕现,继而浑身疲软,瘫坐在软榻上,单手支额,好似心跳也止了,呼吸也停了,眼前白茫茫一片,许久之后被连易唤醒,我茫然地环视一圈,尔后让莲生备车辇。莲生也不敢多问便去准备了,连易便出去叫上崇玉叶旭朝一行人随我一道去了法华寺。到时寺门已关,连易要上前去敲门被我阻了:“在门外候着罢,勿要扰了师父们休息。”众人立于门前,静静等待天明,后落起雪来,连易好像有说叫我进车辇里等着,我全似没听到,直到天明,朱漆木门被缓缓打开,两个小沙弥手中拿着门闩,惊愕地看着我们,我竖起右手道了句小师父好,可否引荐方丈相见,信女来自燕王府。小沙弥便直接引了我进去。方丈花白的胡须,鲜红的袈裟,站在雪地里,慈眉善目,仿若神明,我的一颗心便安好一半,方丈引我进大殿,菩萨跟前,他问我:“施主可诚心”我跪在蒲团上,看着高高在上的菩萨,语气坚定:“十二分诚心。”方丈便让我写下心中所求,之后他会帮我做场法事,向佛祖祈求,方丈留下笔墨便退了出去,我匍匐在佛祖的莲座下,静静盯着那莲座,许久,终于郑重提笔写下信女衣氏少颜,平生无所求,愿折寿十年,换子瞻安康无虞,望我佛慈悲,成全信女。写完后,待墨迹风干,我小心翼翼地将那布帛折好,转身唤了方丈进来。一场法事便轰轰烈烈在雪天里举行着,我一直跪在佛祖跟前,茶水不进,我如今十分后悔,悔恨自己为何平素里不信佛,而今临时抱了佛脚,佛祖是否会嫌我诚心不够,尔后又自我否认,不会不会,芸芸众生,众生平等,我岂可用自己的小人之心揣度佛祖心境,佛祖会保佑燕王无事的。崇玉端了斋饭进来,让我用些茶饭,我闭眼捻着手中佛珠,有些悲凉地问崇玉:“我知道有个词叫天煞孤星,是说有人命中带煞,跟他相近的人总会被连累,生命中会有祸端,如今看来,我是不是这样的人呢”崇玉放下手中食盘,跪到我身旁的蒲团上:“少主不是这样的人。”崇玉是很真诚的人,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叫我无条件地会相信他,正如此时,他发自肺腑地说的这些话。“少主是该过最富足的生活的人,少主是该有最无虑的人生的,少主是这世上最好的。”崇玉又给我鼓了些士气,尔后又端来斋饭让我吃下,说是若我倒下了,谁替燕王祈福,谁照顾燕王。我便听了他的话,食不知味地咽了些饭菜,复又跪下,直跪了三个日夜。终于,禅房外的雪停了,晨光折着雪地斜斜射进来,照在莲花打坐上,真好似极乐世界里的真佛活在我眼前,连易简直就是蹦着进来的,疾步走到我跟前:“少主,燕王醒了。”闻此喜讯,我立刻站起来,却因为久跪头也晕,脚也麻,险些栽倒在地,被崇玉架住,连易也上来搀扶我,我几乎是被这两人抬到了车辇里。人一旦放下心事时,整个心都异常的轻松,这几天我日夜无眠,精神紧绷,而听闻燕王醒了的消息时,却几乎在一坐进车辇里,便昏昏睡去,直睡到别院。马车抵达别院时,正是午后阳光最好的时分,我站在卧房前定了定,整了整情绪,推门而入,房中拥堵异常,堵在房门口的是几位穿官袍的御医,再往里是一些奴婢,守在床边的是莲生和秦钦,还有一位白须老人,秦钦见到我,便立刻引我到床边介绍那白须老人:“这位是药王林老,这位是王妃。”我向那药王点头致意,便回头去看榻上的人,燕王阖眼睡着,听到动静,便幽幽睁了眼,我心头一松,溢出一抹笑来,坐到他跟前,抚上他的脸:“你终于醒了。”他说话颇费力,唇色泛白:“我醒来时你不在。”语气里有些责备,我低头贴近他嘴角:“嗯,我一直在寺里。”他闭上眼,嘴角弯了弯:“想不到你还信这个。”我挑了挑眉,心下完全释然,他有心思调侃我说明确实身子好转了。我替他掖好被角,转身做了个请的姿势让屋里众人退下,留下莲生照顾燕王,又留下秦钦和林老,并让连易和崇玉守在门外。待众人退尽,我走到秦钦跟前,又看了眼那药王:“这几日林老一直都在”秦钦戒备地瞥了眼门外,慎重道:“治疗前王爷醒过一次,嘱托我一定不要让御医替他疗伤,让我务必要将林老请来,我不敢大意,马不停蹄地去请了林老过来,林老这几日也是衣不解带地守着王爷,不敢假手他人,少主若是有什么要问的待王爷再醒来时可以问王爷。”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后又抱拳向林老鞠躬致意:“有劳先生了。”林老面上一派祥和,摇手表示这都是他应该做的,这是他避世后唯一交过的朋友了。我再次谢过林老,便让秦钦替林老安排住处让他歇息去。莲生这几日也是一直随侍在旁,人影憔悴,我便让她也退下歇下了,午后日光清浅,似层纱覆在床沿边的毡毯上,我跪坐在毡毯上,身子伏在床沿边,手伸进被子里,握住他宽厚温暖的大手,笑意立刻蔓延在脸上,看着他的侧脸,心里也是暖暖,尔后沉沉睡去。我是被弥漫的药味熏醒的,抬眼时,身后已经升起了暖炉,屋内和暖,我身上还盖了毯子,桌上小火煨着药,药味四溢,我动了动发麻的四肢,莲生正好走进来,将晚饭放在桌上,过来扶我:“少主,用晚饭吧。”和着浓重的药味,我艰难地用完了晚饭,燕王也适时醒来,我丢下手中碗筷,让莲生盛好汤药,燕王就这样一直眼帘微垂地看我,我有些笨拙地吹着手中药碗,让莲生帮忙扶他坐起来,要喂他喝药,他喝了一口便皱了眉,神色不太好,我捻着巾绢替他擦了擦嘴角:“怎么了”他将身子往后靠了靠:“药太苦了。”闻言,我轻笑出声:“怎么病了倒孩子气起来了”他抬抬手让我靠近些,我往前挪了挪,他一伸手将我揽近,唇也覆了上来,眉梢眼底尽是狡黠的笑意,我手晃了下,药洒了几分出来,莲生疾步走来,端走我手中药碗,尔后面无表情地又走开了,我侧目以视,这丫头竟然这般怡然自若了,看来她也是十分了解我与翁斐然之间的相处模式了。他缠缠绵绵在我唇间辗转了许久,尔后有些轻喘地退开,:“叫你知道这药到底有多苦。”我啼笑皆非,捏着他的下巴晃了晃:“我知道这药有多苦又如何,我替你喝了这药又不能替你好,乖乖把药喝了,嗯”转身端过桌上的药碗,燕王似压着笑意端过药碗一口气便见着了碗底,我眯眼看他,他捏了捏我脸颊,终于笑出声来:“这么点苦怎么会奈何得本王,比这更苦的我也喝过,逗你玩罢了。”这厮仗着身上有伤就这般消遣我,待你伤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我不动声色地替他理了理头发,轻轻拍了拍他的胸口:“你开心就好。”燕王志得意满地笑了,敲门声传来,秦钦猫着身子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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