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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追着一个丫鬟,递了件大氅到他手中:“王爷,雪下大了。”见燕王往外走来,我立刻做出个刚到门口的架势,拍了拍肩上的积雪,冲他笑了笑,燕王一时怔愣,快步走到我跟前,一把拥住我,紧紧抱着:“以为你一声不吭又走了。”如释重负的叹息声响在耳边,他说话时语气紧张又不安。我掀开他大氅,双手环住他的脖颈,眼中溢着笑意:“抱我进去。”他终是平缓了僵硬的嘴角,伸手托抱住我往里走去:“往后别乱跑了,嗯”迎面冲来一群带刀侍卫往外冲去,燕王一声喝令:“不用找了,人回来了。”众侍卫看我一眼,皆如释重负,齐整整答了声是王爷便都恭顺地退下去了。燕王抱着我拐过回廊时,一株红梅在雪地里茕茕孑立,映着回廊边悬着的暗黄纸灯,妖冶且孤傲,我伸手拍了拍纸灯,落下一栏杆的白雪,燕王轻叱我调皮,别冻着手,我伏在他肩上,笑嘻嘻问他:“猜我今日见谁了”卧房前,莲生替我们掀开厚重帘帐,进屋将炉火烧得更旺了些,又替我们泡了壶热茶放在软榻的矮几上,尔后低眉顺眼地退了出去。燕王将我放在铺满毛毡的软榻上,替我解开大氅放到一边:“见着谁了”作者有话要说:、第六十章我盘腿坐下,斜靠了身子,拿起矮几上的暖手炉:“见了你的两个侍妾。”燕王一凝眉,神色紧张地拉过我的手仔细审视:“她们没为难你罢”“她们倒是没为难我,是我为难她们去了。”燕王神色更紧张:“你出面了”“韩衾出的面,让她们离开你。”“韩衾此番,倒是做对了件事,没让你出面便好,这两人我自是会处理好,不用你操心了。”我摇头晃脑道了声饿了,他便遣了莲生去备些清淡点的过来,又走来在我唇边印下一吻。正用晚饭时,秦钦进来在他耳边嘀咕了一阵,燕王挥手让他退了出去,我放下玉筷,燕王替我盛了点浓汤递到我跟前让我再喝点汤,我摇了摇头:“你若有事要处理便去罢。”燕王放下碗筷,拿起桌边巾帕替我擦了擦嘴角:“我就去西苑的书房,吏部曹侍郎等在书房里要与我谈些事,你要是乏了就让莲生伺候着先歇下。”燕王出去后,莲生端来木桶,盛满热水供我沐足,我掀了窗角一叶,瞥见纷扬的雪花扑簌扑簌地落下来,挂在窗边的一株红梅树上,红梅在雪地映衬下,昏暗中窥见耀眼,莲生让我放下帘子,说是寒气会入侵。热水浸足,我舒服地喟叹一声,身后垫高的软垫又被莲生加高了些,她又不时往里加些热水,这一泡脚足足泡了近半个时辰,手心额头都开始冒汗,整个身子都热乎起来,莲生替我擦完脚时,燕王正好掀帘进来,我正要赤足冲到床上去呢,被燕王一把捞了起来:“天冷,不许赤足走路。”“这一路都有毡毯,冻不着。”特别有眼力劲儿的莲生这会儿已经端着木桶退了出去,我被燕王捞到了床上,他替我盖好被子,掖好被角,尔后轻声哼唱哄我入眠,我伸出手来摸向他的脸问他怎么不睡。他抓住我的手复又塞进被窝里:“还有公务要处理,待你睡着了我再出去。”我双手捏着棉被边沿,细细看他:“近日朝中是有什么事么总见你早出晚归,回来后便总是神情冷峻严肃,还三不五时有人上门来与你密谈。”燕王沉吟片刻,眼光里在在都是担忧:“近来朝中局势动荡,颜儿你需暂避出行,今日不见你人,我以为”“以为我被人绑了”我伸手,探起身子,摸着他的脸:“你真的不用太担心我,就算没有崇玉和连易叶旭朝,我也还是有自保的能力的,我不是养在深闺里的千金小姐。”他的掌心附上我的手背:“颜儿你可能还没见过真正穷凶恶极的人走投无路时的残忍,听话,这段时日不要出去了,嗯”我点头:“嗯,听你的,我不出去。”是夜,大雪直至天明,我侧头看一旁空着的枕头,轻咳一声,莲生便掀了帘帐走到床边要伺候我起床,中衣皆是在暖炉上烘过的,穿在身上,温暖舒适,我询问燕王昨儿个宿在何处,莲生说燕王彻夜未眠,我便让她备了早食往书房去了厚雪阻路,院里正有仆人在清扫,扫出一条通往回廊的小道,回廊的边缘也都积着厚厚的雪,一旁的红梅被积雪压弯了树枝,在清风里颤颤巍巍,雪雾飘飘洒洒,盈在空中。我走到西苑书房门口时,只听得一声略显苍老的声音:“当年先皇驾崩,皇帝秘不发丧,谁人晓得皇帝在此中作了什么梗,臣等眼中只认燕王一个主子。”心中咯噔一声,燕王这是要我脚下一个踉跄,身子让了下,碰着了身后的盆景,清脆的碎裂声引来屋里人的警惕:“何人”门被打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站到我跟前,举起我的衣袖,凶神恶煞质问我是何人,在此偷听,该当何罪。“怎么不多睡会儿起得这么早。”燕王从老者手中拿回我的手,语气宠溺。我掂了掂手中食盒:“给你送吃的,饿了吧”燕王笑笑,牵着我的手往书房里走,我回头看了眼那老者,如痴如呆立在原地,合不拢嘴地看我。书房里弥漫着一股浑浊的气味,想是闭门夜谈了整夜,我一路环视,两侧所立皆是些不怒自威,粗犷外露的男子,再进到内室,倒是文人学士摸样些的人,见到我,皆是带着防备探究的神情。最靠燕王书桌旁立着的是秦钦和沈泉,竟是沈泉,我看了他一眼,又去看燕王,燕王将手中食盒放下,抬眼看了下众人:“尔等退下罢。”方才的老者又折回到燕王跟前:“王爷”“此事还得从长计议,本王自有定夺,退下吧。”众人目光凝视着他,也有飘忽不定落到我脸上的目光,本少主也是见惯大场面的,临危不乱,还替燕王倒了杯豆汁:“今晨现磨的,趁热喝,只有这一碗。”燕王嘴角一弯:“本王要用早膳了,没替各位准备,还不退下么”众人便悻悻退下,鱼贯而出,沈泉更是多看我一眼都没有,坦然自若。众人退下,燕王伸手揽住我的腰将我提到他腿上坐下,端起碗,抿了两口,又执起玉筷,夹了只豆沙水晶饺放入口中:“你用早饭了么”我摇摇头,他便舀了勺三脆羹到我口中,又夹了只铜锣烧给我,我囫囵吞枣咽进去,又闷闷不乐伏在他肩上。他轻笑出声:“沈泉此人,当得起重用,皇帝曾与我说过,沈泉抵得上整个翰林院,他不过是看在莲生面上才伏于我门下的。”我继续伏在他肩上,沉痛道:“知道他厉害。”“我会叫他做最累的事,给最低的品阶,如此算为你报仇,颜儿意下如何”我点点头,无可奈何:“没有更狠的了么”燕王拍拍我的背:“不让他见莲生。”我抬起头来,眸中生光:“不会太卑鄙了么”“完全不会”我这才喜笑颜开起来,燕王在我脸上亲亲摸摸我也罔顾了一顿饭,燕王在我身上揩了不少油,我也都任由他这边亲亲,那边摸摸了,用完早饭,燕王携着我走到门口,凝眸看我:“颜儿没什么要问我的么”我低眉靠在他胸口,继而抬眼,抬手拥住他的肩:“你做的决定自是都有你的道理,你只需知道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就好了。”顿了顿又捏住他的衣襟道:“不准送了自己的命。”他俯首吻了吻我嘴角,坚定道:“不会,他们皆是一帮唯恐天下不乱之辈,我轻易不会受他们的鼓动,我自有定夺。”燕王眼下乌青一片,下巴处有些短訾,眼底有些疲惫,我抓着他的手领他往卧房走去,想叫他歇息片刻,正躺到床上将要闭眼,秦钦又走了进来,我瞥了他一眼,他欲言又止走到床边轻声道:“王爷,圣上传您入宫。”我睨他一眼,转眼看燕王,方才才入睡的人又幽幽睁开眼,叹了声气,继而坐起身子:“你去备车辇。”秦钦便退了出去,我拿起一旁屏风上的衣袍在炉上烘了片刻,继而为他穿上,金丝扣半天也扣不上,燕王握住我的手,调笑道:“颜儿伺候人的手艺有待加强。”我低眉顺目做娇羞状道:“王爷说的是,奴婢会多跟莲生学习的。”燕王附上我的唇轻啄了下:“孺子可教矣。”如今莲生又在身边了,那三年在关外自力更生的本事又渐渐退化了,扣个扣子都叫我原形毕露了。燕王自己扣上扣子,在外罩上官袍,又将我搂在怀里揉了一阵,最后披上厚的大氅出了门去,听他方才说的,皇帝要扳倒左相,不得不借他的势力,所以目前他是相对安全的,他还宽慰我,他们本是同根生,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不会拔剑相向。燕王走前,我叮嘱了秦钦几句,让他好好跟着他家主子,好生伺候着,秦钦如今对我恭敬异常,只频频点头。燕王走后,崇玉过来了,被燕王的侍卫挡在门口不得入内,连易跟在我后头,眼尖便看到了门口的人,匆匆赶到门口:“你们小心些,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连他都敢拦,你们可知道他一动手,你们就是有九条命也不够死的。”侍卫被连易说得愣在当场,看向崇玉的眼神里隐隐有些后怕:“王爷说了不让任何人进来。”我走到他们身边:“是他没关系,让他进来,燕王不会怪你们的。”侍卫便让了下身子,将崇玉放了进来,崇玉跟在后头汇报了近日来他的行踪,只一条,全用来搜集岳家犯罪的证据了,崇玉跟在我身边那么些年,会的不只是武功,整套的经营方式他都知道,所以他自是也知道从何下手,该收买怎样的人获取情报,该如何一招毙命让岳家血债血偿。我冷哼一声:“再观望一阵,最好是一招毙命,让他们岳家从此翻不了身,下大狱是最好。”“是,少主,我知道。”大雪过境,空气中弥漫着寒意,我速速走进屋内,让莲生旺了炉火,搓着手,又懒懒坐下了,崇玉立在身旁欲言又止,我斜眼一挑:“有话直说。”“岳洛乃断袖。”我诧异放下手中暖炉,沉吟半晌,讪讪出口:“怪不得岳家一直以来不上门来提亲,原是要遮掩岳洛的喜好,呵,幸得他们也算做对了一件事,你去吧,下手别留情。”崇玉看我一眼,眼中有些留恋,还是退了下去。傍晚时分,阴天,天黑得快,又落下雪来,外头阴冷异常,寒气似侵入骨髓,我本站在门口等燕王,不消片刻,便手脚冰冷,耳朵都冻到发痛,莲生在后头催我回去,我定了定,说再等片刻,就这片刻,便见到了燕王的车辇,昏黄的灯光渐渐驶近,燕王从车辇里出来,抬眼见着门口的我,一凝眉,上来便斥责莲生怎么让自家主子在冰天雪地里站着。燕王在外头总是冷静且自持的,奈何到了床上什么胡话混账话都说得出口,正如此刻一边含着我胸前红梅,一边从嘴边呓出些粗陋不堪的话,饶是大方如我,也被他的话激红了脸,不止是脸,怕整个身子都镀上了一层绯红,我使劲掐他的背,他的昂扬便一个使力,叫我吃痛地喊出声来,那声音听来却飘飘忽忽似在娇软着,他便又上来吸吮我的唇,与我交换着津液,他重压在我身上,身下深入浅出,时急时缓,于是,在他身下,我便成了往日最不齿的软娇娘,嘤嘤咛咛个没完,燕王狂喜,只加重了身下力道,继续用粗陋的话刺激我,还叫我不用压抑,只管叫出声来,他喜欢听我叫,说话时往我耳朵里呼着气,瘙痒难耐。我拍他的背:“你两天一夜未眠,精力为何还如此好”他吸着我的唇,辗转反侧地:“你是我最好的催情剂。”我面上又一阵一阵发烫,无耻,我为何还要与他对话啊,我这是多问的啊。他这样反反复复要着我直到夜深,最后唤了莲生进来,让她去准备热水,偏厅后面便是间小的浴室,浴池将将容得下两人,燕王就这样裹着棉被将我抱了过去,水温恰到好处,莲生伺候人总是这样让人无从挑剔,我舒服地喟叹一声,燕王便也入了水,水位立时从胸口升到肩胛处,燕王伸手捞起我将我放在他腿上,这样赤条条地紧挨着他的腿根叫我有些不自在,我撩了撩水,娇滴滴道:“王爷,奴婢伺候你沐浴可好”燕王嘴角是戏谑的笑,捏着我的下巴眼尾一挑:“可得好生伺候,若然本王可得重罚。”我低眉顺目应了声是,燕王压着笑意将我放下来,展开双臂靠在池边,好整以暇将我望在眼里,他眼中似含着秋波,温柔随着水流层层荡漾,将要将我融在其中。我不过是给他捏了会儿肩,他便侧头沉沉睡去,眼底乌青更甚,我心尖弥漫上一种名叫心疼的情绪,他这样劳累,我却什么忙也帮不上。浴池后头是炤炉,一直供着热水,我裹了单衣走出门外,嘱托了莲生让她小心照看着今夜要一直添着柴火,切勿熄了火,今夜燕王就宿在浴池里了,莲生便出了门往后走去吩咐后头照应柴火的炊妇去了。我复又走进浴池,伸手将他的头靠在我肩上,让他睡得舒服些,看着他的睡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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