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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少主的名声。”名声我环顾一下四周,过往的行人总朝我们投以意味深长的一瞥,尔后指指点点,窃窃私语,得亏有些人嗓门大些,叫我真切听到他们议论的内容:“啊,怪不得衣家的少主收了那男人做男娈,那男人可真是俊啊,衣少主艳福啊。”姓岳的见我不出声,穷追不舍道:“颜儿,说说看,也叫我好有个前车之鉴。”我有气无力摆手道:“皆是陈年往事,本少主不想再提。”姓岳的便不再追问。一行人到了烟花巷,街道越发窄小了起来,建筑皆临河而立,河边种满两排垂柳,柳枝如姑娘的腰肢,柔软地伸向长临河里,河边停满了乌篷船。虽是正午时分,木楼上已有姑娘凭栏而立,挥着手中的手绢,冲着我们娇笑,也有立于门口,倚着门框的挥着手绢同我们搭讪:“官人,日头太烈,进来喝杯水嘛。”我回头看去,我的随身侍卫们皆不为所动,皆一副正气凛然,不容侵犯的摸样,到底是训练有素的侍卫队,我满意地收了眼,却听得身后的姑娘们忽而欢腾起来,拜街道太窄,木楼太矮所赐,我能清晰地听到姑娘们的窃窃私语声:“啊,那大约就是衣家少主的男宠吧,当真是太俊了,方才他冲我笑了呢。”“是呀,他一笑,我腿都软了呢。”“那么俊的男人,真是可惜了啊,叫衣少主一人享用了。”“衣家少主的眼光不错嘛,你看跟在他身后的男人,摸样都不错啊。”“你说衣少主会不会是以收侍卫为名,私下里其实都是他的男娈啊”“若情况属实的话,幕少主还不气得呕出三升血啊。”“是啊,三年前衣少主大胆向幕少主告白可是惊动全城啊,幕少主当时完全不知该作何反应啊。”“嗯,一年后幕少主确定可以接受男人时,衣少主又无情不接受人家了,幕少主这情伤一受便是两年,要他知晓衣少主如今养这么多男宠,真该是肝肠寸断了吧,啊,这个衣少主当真是坏透了。”“啊,我就爱坏男人。”我忍无可忍,欲要遣连易叫她们闭嘴。姓岳的在我耳边道:“你叫他去简直是羊入虎口。”连易也揪着衣襟点头。这小子还有脸点头,都是你起的头。往事被重提,我整个人顿时阴郁了起来。翻过一座石拱桥,眼前便是孟云阁了。往昔的事也涌上心头。本少主那会儿总被大掌柜和林账房押在书房里处理衣家堡的事务,整个人甚是烦闷,严崇玉又总是不搭理本少主,又适逢本少主情窦初开之际,就在这样天时地利人和的环境里,碰上了幕七万,幕七万风流倜傥,讲话又很风趣,也是本着气一气严崇玉的打算,便向幕七万表明了心意,当时就我们两人在场,真不知怎的传得如今这满城皆知的光景。在我思想游离的空档,我们一行人已行到孟云阁前,孟云阁比之一路所经过的其它青楼,更显磅礴大气,门口是紫檀木圆柱,圆柱顶端镶嵌琉璃玉,连悬挂的大红灯笼都镶了金边,慕七万是有多怕杭州城百姓不知道他富得流油啊。孟云阁是四进四出的大宅子,每一进都是一个别致的小院子,从前厅到最后一出的院子,每一进里面都栽种着不同季节的植被,一路往里,能赏到一年四季的花朵树木。哦,没有攀比的意思,我们衣家别院是六进六出的院子,我的卧房临河而立,从后门出来,便能乘船离开,当初我爹买下那宅子也是因为得罪了不少人,随时要跑路。孟云阁不似别的青楼,并无姑娘在门口招揽生意,我便遣了严崇玉进去询问他家少主是否在此处。不出意料,片刻后,严崇玉带着慕七万不在的消息便出来了。我叹口气,自从慕七万执意要办青楼时,他已与家中断绝关系,常年宿在孟云阁,他不在孟云阁还能在何处看来他心结还未解,也罢,本少主对自己不喜欢的人向来可以铁石心肠,这些年总是顺路走到孟云阁想见他一面,只是因为与他父亲有些生意上的往来,若一直水火不容,见到他父亲不免有些尴尬。一出孟云阁,一支利箭便向我射来,我惊得花容失色,幸而身后岳洛推我一把,将我藏与身后。一时间,利箭从四面八方射来,崇玉和连易一时艰难抵挡,将我围在中间。这场刺杀来势汹汹,不仅有埋伏于房顶的,更有混迹于人群中的,手执大刀,匆匆而来,很不幸地,我被挤散了,崇玉为了替我挡去射来的剑雨,已经离得我有几丈远。当我看到那支箭射来时,我眼瞳极力收缩,我衣少颜是要死在自己的地盘么身后一个人却拉着我,转了一圈,我看到他涣散的眼眸和微微上翘的嘴角。岳洛啊岳洛岳洛啊“岳洛,你当时在想些什么”我吹了吹手中药碗,盛了浅浅一勺,往他口中送去。他脸色连同嘴唇苍白一片,只一双眼依然黑得透亮,目光如炬,盯着我瞧,尔后扯了扯嘴角道:“你是我未过门的媳妇,是我未来的夫人,是我孩儿他娘,我不容别人伤你分毫。”我有些怔愣,微抬头,轻风跳跃,拉动着悬于木窗上的珠帘,朦胧间瞧见远处有人走了过来,那身形,那容貌,有些熟悉,待走近了,果真是那幕七万,岳洛趟在床上,见我久不应话,便道:“感动得讲不出话来了”我略含了怒气,重重放下手中药碗,转身夺过连易手中的剑,匆匆冲了出去。只留下身后岳洛剧烈地咳嗽起来。作者有话要说:、第十七章幕七万领了两个随从一跨入中庭,便被我用剑指着脖子止了脚步,他一双凤眼含了怒气看我:“衣少颜,这便是你的待客之道”我的剑便更深一分:“幕七万,那些蒙面人可是你派的”幕七万便恼了,语气也更重:“若是我派的人,我此刻敢站在你面前么衣少颜,你当真为了那男人丧失理智了么我倒要看看是何等风姿才能入得了你衣少颜的眼。”重重推开颈上的剑,幕七万往里走去。幕七万本是杭州城数一数二的美男子,美男的心总是不可一世的,奈何当岳洛不讲话,携三分倦意躺在床上时,真是有几分仙人之姿,叫在场的男人都失了颜色,所以当幕七万硬闯进去,见到那一副美人病卧榻上图时,方才准备好的酸腐话一句也没说得出口,脸上神色复杂极了,我随他进了屋,岳洛双目才重回了神彩,缓缓撑起身子道:“颜儿,说得好好的,怎的忽而就冲出去了”我知道这么久了,慕七万并不是执着地喜欢我,只是拉不下面子,这份执念我今日便要他完全舍弃,便扬了嘴角迎上去,握上他的手道:“伤得重,好好躺着,别逞强。”岳洛喜形于色,反手一握,抓紧了我的手,再抬一只手抚上我的脸,贴近我耳边道:“要装就装得更像些,嗯”看在幕七万眼里,这自然是一副你侬我侬的粘腻画面,只气得丢出一句:“祝你们百年好合。”尔后欲要转身离去,却不当心撞到连易身上,踉跄了脚步,差些折腰倒下,连易长手一伸,奸情大约就是从这里出发的,连易的手勾到了幕七万的腰上,幕七万比连易矮了一些,如今似小鸟依人般挂在连易身上,幕七万一抬头,我眼黯,欲要将手从岳洛手中抽出,姓岳的虽是病号子,力道却比我大多了,死死钳住我的手,我回头瞪他,他却慵懒一笑。幕七万端详着连易的脸许久,尔后又回头看我,不确定道:“少颜,他是何人,为何与你有几分相像”我甩不开岳洛的手,只能气急败坏道:“衣家堡的人不准你染指。”幕七万忽而就笑了:“你衣少颜不让我染指,你可阻不了我碰衣家堡的别人。”连易恼了,一把推开幕七万:“你在说些什么”幕七万又盯着连易瞧了瞧,尔后似乎心情很好地离去了。我眼黯。连易懵然地走到床榻边,被我一声怒吼震得久久开不了口:“你便让他摔下去就是了,管他死活做什么,谁要你多事揽他一把的,啊”连易委屈,不说话。我摊手:“没办法了,他看上你了,你自求多福吧。”连易方才恍然大悟,尔后似受了奇耻大辱,宁死不屈道:“老子只喜欢姑娘。”我哼了哼:“我看幕七万没那么轻易会放过你,你当心些。”连易拽了拽我的衣袖,可怜兮兮道:“少主,我该如何是好”我甩开他的手:“谁叫你多事,我管不了那么多,况且,幕七万对我有多少怒气你也是知道的,他定然是不会将我放在眼里的。”连易垮了脸:“少主”我不耐烦挥手,让他退下。“长姐你答应过你娘要好好照看我的。”连易这死小子居然搬出我娘来压我。谁叫他爹娘早逝,打小便是我娘在养他,我娘对他的疼爱不少于我,在世时天天念叨着要我好好照看他。“你先出去,我不会让幕七万碰到你的,放心便是。”连易讪讪地走了出去。头痛得厉害,外头天色暗了,我也觉得倦了,手还握在岳洛手中,我抽了抽,他依然没有放手的打算,我回过头去,幽幽道:“放手,我还要赶回衣家堡去,有事等我处理。”岳洛手一伸,我便跌进他怀中,他闷哼一声,我欲要挣扎着起来,他伸来另一只手,将我禁锢到他怀里,在我耳边道:“颜儿,别动,会碰到我伤口,你今日累了一天,歇在这里吧。”我扭了几下,发觉他虽是受了伤,力道依然比我大,便索性作罢,不再动弹,伏在他胸口,外头似乎落下雨来,滴滴答答打在窗外的芭蕉叶上。方才被连易提起我娘来,如今零零碎碎地忆起些从前的往事,忽觉悲从中来,捏着岳洛的衣襟,喃喃道:“又有人打上我们家柜坊的主意了,严崇玉已回去处理了,不知事态如何。”岳洛的手来到我后背,规律地轻轻拍打着,让我想起,我娘从前哄我睡觉也是这样的光景。“你若早几年出现,指不定我会喜欢上你,可在我最难过的几年里,你们岳家始终没有伸出援手,我起先还抱了希望等你和你爹来雪中送炭,可我等来的只有杭州城各路商贾对我衣家财产的虎视眈眈,我给你爹送了许多信件,皆杳无音讯,后来我等到绝望了,死心了,便知道这世上能依靠的只有自己,旁人都是不可信的,你可知我当年为何向幕七万示爱”岳洛不说话,他背对着窗口,薄弱的光飘渺在他身后,他急促的气息近在咫尺,见他不开口,我便接着道:“我不过十一二岁的年纪,大掌柜和林账房便将我禁在书房里,告诉我,从此尔后,由我统管衣家堡大小事宜,我不从,只让他们快去将我爹找到,他们便跪了一整天,他们说会从旁协助我,他们说生意没我想象中难做,只要识得账本,只要三不五时去各商号酒楼去视察一番,只要拿出少主的威严就行了,我这般被他们哄着上了贼船,从此往后,这六年里,再没好眠过。我被关在衣家堡的书房整整三年,我心中烦闷,严崇玉又总不搭理我,又适逢我情窦初开的年纪,碰到了幕七万,幕七万风流倜傥,讲话又很风趣,也是本着气一气严崇玉的打算,便向幕七万表明了表心意,当时就我们两人在场,真不知怎的传得如今这满城皆知的光景。”不知何时,岳洛的手伸到我的后脑,我顿觉这个姿势有些熟悉,待我想起来时,岳洛的唇已经凑上来了,我骇然地想要后退,却被他扣住后脑,动弹不得,我吚吚呜呜地说不出句整话,心中却恼得很,这混账东西,又敢轻薄本少主。这次的吻跟前两次不太一样,他依然伸出了他的舌,还在我口中细细舔舐,轻噬着我的唇,时轻时重地吮着,我头脑顿时有些发热,一声破碎的呻吟呓出口中,岳洛一怔,尔后更热烈地一串吻落下来,并且开始动手撕扯我的衣服,我顿时如梦初醒,伸手摸到床头上一个瓷瓶敲了翘岳洛的头,岳洛哼了哼,终是停了下来,喘着粗气。我欲要抡高瓷瓶再敲一次时,被他挡下:“颜儿,这个吻就当时今日我替你挡了一剑的补偿,嗯”我沉了沉身子,岳洛见机推掉我手中的瓷瓶,落地一声清脆的哐啷声,门外的侍卫沉声问道:“少主”“没事”岳洛得逞地将我拥进怀里。我推了推:“姓岳的,别得寸进尺。”岳洛拥紧我,贴着我耳边道:“睡吧。”我也确实觉得乏得很,心想着,最坏的打算也不过是再送个柜坊出去,罢了,明日再议吧。我便阖上眼,双手抵在岳洛胸口,不打算理这些烦心事了。岳洛又道:“颜儿,对不起,我来晚了。”“不过阴差阳错罢了,你本不想来,被我劫了道,你将错就错,躲在衣家堡避开你爹而已。”“我”“我累了,睡了。”这一觉睡得颇不踏实,许是方才姓岳的在我身上放肆,以致睡梦中总觉有人对我上下其手,直到被外头的亮光和吵闹声吵醒,我按着眉心,皱眉醒来,入眼便是姓岳的手落在我脸上,一条腿也横亘在我腿上,外头淅淅沥沥的雨声随着梁大夫的声音一并传来:“少主伤得可重”我朝窗外瞧去,依然是深夜,门外一片飘摇的烛火光。侍卫们还未来得及答话,梁大夫便匆忙冲了进来,提着纸灯,走到床前,莲生跟在他身后,年轻人眼力好,看到床上躺了两人后,已悄然退了出去。梁大夫老眼昏花,直走到床前,还将纸灯提高,才如见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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