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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3(1 / 1)

了般指着我身后的岳洛:“他他他少主”我有些恼怒:“谁让你这般鲁莽闯进来的”梁大夫嗫嚅道:“听严管家说少主遇刺了,我便一刻不停地下了山,往别院来了。”“那你没听严管家说完么姓岳的替我挡了一剑,我没事。”梁大夫打量了一圈,不怕死道:“那少主也用不着以身相许啊。”本少主眼黯,指着大敞的门道:“出去。”作者有话要说:、第十八章梁兴山不退反进道:“少主,严管家让我带话,让您快些回去与严管家和大掌柜商讨,不然丰泰柜坊会重蹈富居酒楼的覆辙,严管家还说丰泰柜坊的事险而急,若不及时妥善拿出应对措施,必定损失惨重。”我何尝不知,看一眼窗外黑茫茫的天,也罢,再在这儿也是无心睡眠,便让梁兴山帮着把姓岳的从我身上弄下来,姓岳的却嘀咕一声:“颜儿,别走。”梁兴山缓了手中动作道:“少主,他发烧了。”他可真会挑时候生病,我在心中犹豫了下,是他重要还是柜坊重要,尔后被自己这个想法惊着了,我居然会拿他跟柜坊比况且我留下也无能为力,我又不是大夫。“你留下照看他,我回衣家堡。”本就是和衣睡下的,此刻倒省了更衣的麻烦,从床上跃起便急急走了出去,片刻都未停留。莲生急急跟在身后替我披上披风,一路疾风劲雨,飞燕轻车熟路,一路疾驰,到了衣家堡时,天已蒙蒙亮,我脸上挂满了水珠,解开披风,莲生伸手接去,又从怀里掏出巾帕让我拭去脸上的水珠。我一言不发,身后的连易和侍卫们自然不敢多言,一行人就这般肃杀地来到书房,严崇玉和大掌柜还有林账房正秉灯商讨,见我到来,都缄口不言,带着沉重的神情看我。我丢开手中巾帕,沉声道:“跟富居酒楼的情况一样么”严崇玉轻叹口气道:“是。”我心中的怒火顿时升腾而起,无从发泄,只顺手摸到桌案上的砚台,哐啷摔在地上,砚台碎成几块,里面还有未干的墨汁,四溅开来。重重坐进紫檀木椅里,指着大掌柜道:“我让你留意富居酒楼的事,怎么样肖壮师买通的那掌柜可有跟你报告些什么消息”大掌柜脸色更黯了:“少主,富居酒楼如今仍在王连桂名下,他并未转让给别人。”我的眉皱得更深了。若王连桂等风头过了,将富居酒楼的经营权转走,那我还可顺藤摸瓜,查出谁是幕后主谋,想要蚕食我衣家的财产,可如今,富居酒楼依然在王连桂手中,那该从何查起。翻了翻手边丰泰的账本及其它一些数据,心痛更甚,我这回又要送出去一个金山么不要,我绝不能叫奸人得逞。推了推茶杯,抬眼看严崇玉:“严管家,你怎么看”严管家带着沉痛的神情替我分析了一番,大约便是一来秦知县这些天已无心处理公务,心如死灰地等着被发配西北,只能等沈知县接任了之后案件才能上报,所以拖了几日,总还能早作打算。二来,丰泰柜坊实在是同富居酒楼有别,但凡是商户,总有遇到资金周转不灵的境况,我爹正是有鉴于此,当初才开了这家丰泰柜坊,不但解决了资金问题,还多少从旁了解到其它商户的资金走向,毕竟城内大小柜坊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如果此番丢了柜坊,那便是丢了一座有力的靠山,金靠山,而且,生意场上,从来都是树倒猴孙散,墙倒众人推,失去一个富居酒楼明上是看不出,若失去一个丰泰柜坊,怕是没那么乐观了。严管家一番话,说得我的心已沉入茫茫暗夜里,冰凉一片,托着头,捧着茶盏,陷入一片沉静。“你们可有得出什么对策”三人皆面面相觑,很是惭愧,我放下茶杯,叹口气,暗衬这三人凑在一起商讨了大半夜都在商量些什么啊四人又八目相瞪了半晌,天已大亮,莲生进来推开木窗透气,又换了茶水,房檐上挂着水珠,窗外一盆虞美人娇艳欲滴,清风洗面,整个人顿觉清爽了许多。屋内陷入僵局,门外却传来吵闹声。姓岳的的声音:“让我进去。”我皱眉,姓岳的怎么来了他不是伤着么,不是发着烧么侍卫的声音:“少主在商讨重要的事,不让外人进去。”姓岳的不耐烦了:“让我进去就是了。”梁大夫大惊小怪声:“诶你不能碰他,他才替少主挡了一刀,别碰伤了他,他如今可是衣家堡上上下下的大恩人。”大恩人那不是他一厢情愿挡在我身前的么可没人逼着他,不算恩人吧这么说好像有些忘恩负义,罢了。“严管家,你让他们进来吧。”严管家冷面反抗:“少主,这关乎衣家堡最机要的秘密,不宜有不相干的人在场。”大掌柜和林账房纷纷点头附和。本少主很想摔杯子,怎么没一件顺心的事,想放个人进我的书房都不行。“罢了,还是我出去把。”你们不让他进来,那总不能挡我出去吧。此话一出,严管家、大掌柜和林账房都呈惊呆之势。我已绕过桌案,往门口走去,却被严管家拉住了手,严管家这是要开窍的节奏“少主,你不能公私不分,不能因为岳洛替您挡了一剑便失去了理智。”我当他要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来呢,我颇失望地抬眼望着严崇玉,严崇玉似乎为方才这句失去理智的话懊恼,悻悻松了手,岳洛便凭着他为本少主挡了一剑的优势成功闯进了书房,侍卫跟在后面,焦头烂额,却又手足无措。我挥挥手,侍卫便如释重负地退了出去。岳洛走到我跟严崇玉身边,熟稔地牵起我的手按在他的腹部,垮了眼尾道,作无辜状道:“颜儿,一路赶来,伤口总在隐隐作痛。”我本欲回他没人逼着你叫你赶着大风大雨的过来的,转眼瞥见严崇玉神情冷峻地立在后头,便和煦了眉眼道:“伤得重,为何不在别院多做休息。”姓岳的从来都是得寸进尺的主:“颜儿,没你在床上,我睡不着。”哎,本少主就是自找的。重坐回自己的位子,扬眉道:“岳洛,你匆匆赶来,所为何事”岳洛转脸对严崇玉道:“帮我搬张椅子过来,我伤口真的是痛。”严崇玉又惊呆了,在衣家堡出现了除我以外敢差遣他的人了。严管家鲜少做惊讶的表情,所以甚得我心,便俯首表示同意岳洛的差遣,严管家伤心地搬椅子去了。姓岳的几乎是跌入严崇玉搬来的椅子里的,一阵虚汗顺着脸颊缓缓流下,脸比纸白,呼吸也似是很急促,便另莲生给他上了清茶。岳洛饮了两口茶,平复了一下道:“不想让你将丰泰柜坊拱手让人,便急急赶来了。”我好整以暇地望着他:“可有什么良策”大掌柜适时出来阻止失去理智的人:“少主,岳公子实在是外人,就这样议事确有不便。”本少主大手一挥:“不妨事。”一个大掌柜倒下了,林账房前仆后继地迎上来道:“少主,岳公子初来乍到,对衣家堡事物并不熟识,实在不便议事啊。”本少主置若罔闻地托着腮:“勿用理会他们,年纪大了,总是爱唠叨,你有何良策只管说便是了。”“方才过来的路上,我大致听梁大夫说了一些关于丰泰柜坊的事。”我斜睨了眼梁兴山,老梁缩缩脖子:“岳公子套我的话。”我转眼去看岳洛,岳洛垂了眼帘继而道:“那份抵押书上的笔迹、印章、手印皆出自你父亲,对么”我不作言语,想看看这个歪门邪道的纨绔子弟能说出些什么来。“那你应该也知道孟国财产追诉权期限为十年,若期间变换了当家的,期限便折中,为五年。”我坐直了身子,心中隐约觉得有些不安,岳洛继续道:“此刻更换当家的,以你为衣家的掌门人,那日后再有人拿出你爹所立下的字据及抵押书,若是超过五年的,便都不作数。”我霍地站起身,狠狠道:“荒唐,你这是变相叫我宣布我爹已往生。”岳洛右手紧握住一旁的座椅扶手,缓缓抬了头道:“是。”大掌柜情急:”岳公子,你”我怒不可遏,随手抄起手边的茶杯砸到他脚边:“你混账,敢诅咒我爹”林账房见势上来拉住我:“少主,息怒啊。”姓岳的也摇摇晃晃地站直身子,一手撑在桌案上,一字一句道:“衣少颜,你爹的生死不在于你承认不承认。”听得岳洛这样讲,我已完全失去理智,一把夺过身旁严崇玉手中的剑,直指向岳洛的脖子:“我非常佩服不怕死的人,既然你诚心找死,本少主成全你。”正要将剑刺下去,却发觉自己双脚凌空,怒目回头看去,严崇玉拦腰抱着我,往后退去,大掌柜和x账房搀住摇摇欲坠的岳洛。我感觉自己已双目腥红,蹬着双脚,挣扎着吼道:“严崇玉,放我下来,让我杀了他,我要杀了他”作者有话要说:、第十九章姓岳的大约是觉得场面还不够混乱,想拖几个一起下水,继续刺激我道:“你以为你的人都没有过这层想法么他们只是不敢说罢了。”瞬间,我忘记了要挣扎,手中的剑滑落在地上,我怔怔地回头问严崇玉:“你不会有这样的想法的,是么你们不是一直在各地找寻我爹么你们不会跟着姓岳的一般让我宣布我爹已死的,是么”三人皆不说话。“你说话”我指着大掌柜,大掌柜犹豫许久,终是吐出几个字:“岳公子所言有几分道理。”林账房目光畏惧道:“少主,要以大局为重啊。”我的世界顿时崩塌了,我多年来一直坚守的信念破灭了,泪水已淹没我双眸,整个世界都呈模糊之势,我在泪水落下之前推开严崇玉,往外冲去,我不能哭,我不能让别人看到我哭,我爹说我比世间的男子都要坚强,我是衣少颜,我要坚强,我是衣少颜,我是最坚强的。严崇玉在我身后呼唤:”少主等等”大掌柜和林账房也在呼唤:“岳公子,岳公子,醒醒啊”方才止了的雨此刻又淅淅沥沥地飘下来,脚下一片泥泞,朦胧的世界里绿意交错,初夏的雨天里,我觉得周身冰凉,寒气包裹了我的感知,顺着杂乱的丛林,我一路走到后山从渊处,葱郁树枝掩映间,奔腾的瀑布依然雄壮不息地吞吐着磅礴水气,瀑布底端的嶙峋石块经过冲洗,越发显得洗亮,我站在崖边,任雨水浇灌在我周身,不多时,严崇玉便赶了上来,在我头顶撑开一把伞,挡去肆虐的飞雨,我腿下一软,瘫坐在和着雨水的草地里,手中揪着地上的长草一声一声地肯定道:“我爹没死,我爹没死没死”我的心一直往下沉,往下沉,仿若在浩瀚无边的苦海里,没人愿意伸一支手给我,我这些年不眠不休苦心经营衣家堡,不过是想等着再见到爹爹时,昂头道一句:“看,爹爹,我做得还不错吧”若这唯一支撑我的信念也破灭了,那我人生的意义将何在严崇玉半蹲下身子,伸手替我擦去脸上的雨水,和声道:“少主,想哭便哭出来吧。”听到这句话,我的眼泪终于不受意志力的控制,簌簌往下落,我闭上眼,伸手抹去止不住流出来的泪,紧锁眉头道:“我跟你说过,死要见尸,要让我相信爹爹已去,只有让我见到他的尸身。”严崇玉伸手,将我揽进他怀里。“所有人都放弃了我爹,可我不能,你可明白我是他女儿,若他仍在世上某个角落受着不为人知的折磨,而我却放弃了寻找他,他该如何是好午夜梦回时,我时常梦到我爹,他神情痛苦地唤我的名字。他说他生不如死,他总说他生不如死。我该如何是好严崇玉”所有建成的心墙此刻全面溃败,我的意志崩溃了,我何尝不知,找了六年的人,却毫无音讯,生还的可能性已然渺茫。我放下所有防备,在严崇玉怀中哭成泪人:“你可知,我时常坐在这树下遥望远方,想象着爹爹在某个地方好好活着,有时望着这悬崖,偶尔会有跳下去一了百了的想法。”严崇玉身子一颤,尔后将我抱起,速速往后退去,退离悬崖约莫十丈远后才停下。我抹去挂在眼睑上的泪珠,哭笑不得。本少主的命值钱得紧,那些轻生的念头不过是在脑中过过而已,当然,严管家不这么认为,衣家堡上上下下的人都不这么认为。待我隔几日再来从渊时,便发现悬崖处已全部罩起了一张铁网,连着古树,形成铺天盖地之势。我瞟一眼严崇玉,严崇玉岿然不动,神情镇定道:“少主,只是怕你想不开。”我无语扶额。更甚者,每每我咳嗽一声,不管是在卧房,还是书房,还是浴池,莲生总会第一时间跳到我身旁,如临大敌般:“少主,您不打紧吧”我已耐心尽失,身子靠在浴池边缘,指着虚掩着的门道:“出去”莲生又作委屈状跪在池边:“可是严管家让奴婢时刻”我一把推倒一旁的衣架并伴随着一声闭嘴动静颇大,严管家应声而入。于是,本少主便被严管家看光了。严管家许是没见过女子裸身,竟忘记了要转开视线避嫌,直勾勾看着水中的我,水波粼粼于他面上,他的双目熠熠生辉。我慵懒了声音道:“严管家看够了么”严崇玉才如梦初醒,脚步凌乱地转身离开,离开时还不当心碰倒了悬挂纱帐的木杆,白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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