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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窍生烟,正绞尽脑汁想如何回击时,忽听一人笑道:“白兄若要开这种眼界,展某往日办案倒是多有体会。白兄大可以寻展某来谈个三天三夜,何必劳烦外人。”正是展昭到了。话音没落时,柳青锋已一步蹿到了白玉堂身前,扣住了他脉门。白玉堂本就四肢无力,被这么一扣,当即半身酥麻,连山壁也倚不住,缓缓滑坐在地。展昭并不是一个人来的。他立在树枝上,两手各提着一个人。见柳青锋扣住白玉堂,瞪着自己不说话,便手一松,将那两人掷下地来,随即也飘身落下。那两个人本来半晕迷着,从半空中这么直摔下来,立时痛醒,连声叫唤。看面容时,一模一样的歪嘴斜眼,一个往左,一个往右,却是林栋、林梁兄弟。这兄弟俩本就生得极丑的了,再这么龇牙咧嘴,简直连牛头马面都要退避三舍。白玉堂看得又好笑又恶心,转过了头。林家兄弟揉着腰爬起身来,一眼看见柳青锋,急忙跌跌撞撞地奔过去,叫道:“这姓展的太可恶了,你可一定要给我们做主”此言一出,白玉堂立即回头,盯着柳青锋道:“你们早就认识”柳青锋却不理他,而是看着展昭,淡然道:“展兄这是何意”展昭缓步走近,笑道:“柳兄与李姑娘离开之后,冯姑娘极是不满,大发脾气,迁怒下人,很是闹了一阵。这兄弟俩闻声赶到,劝她安静些,免得扰了在下养伤。她一想也是,便即收敛了离开。这一点展某是十分感念的。”柳青锋冷笑道:“冯小姐有意于你,谁都看得出来,你也不必沾沾自喜。”展昭瞥了一眼白玉堂,笑道:“展某只是交代一下前情,哪有沾沾自喜之意,柳兄误会了。”柳青锋道:“之后怎样”林家兄弟喘着气挪到柳青锋身边,顿时胆子壮起来,戟指喝道:“这姓展的好不狡猾说什么旧伤未愈生死在天,原来全是装的,我们全被他骗了”白玉堂嗤地笑了出来,柳青锋怒容满面,沉声斥道:“住口”林栋还要再说,被林梁止住了。柳青锋扯了扯嘴角,对展昭道:“不知这两个不成器的如何得罪了展兄”展昭笑道:“得罪也谈不上,只是待冯姑娘走了之后,关上门对展某道:今日下场,是你自找。展某实在不明白自己找了什么下场,正要问个清楚,两人已一边一个,持刀猱身而上。”说到这里,他停下来叹了口气,续道,“展某素来出手不狠,见他们情状是奉命行事,自然更加不会为难。但他们刀刀要致展某于死地,这就没办法了。展某本来是带他们去李家寻白兄的,听顾阿婶说白兄在对面看什么驱鬼法事,又得汤嫂指点方向,这才一路寻来。”柳青锋面无表情地听完,方颔首道:“原来如此。这兄弟俩竟敢擅自对展兄不利,实在是罪不可恕”也不见有何预兆,猛然举掌向二人头上拍落。林家兄弟全没料到,听得掌风凛然,齐声惊呼,却不及避开。正闭目待死,忽觉劲风一道尖啸着过耳,随后是柳青锋一声惨叫。睁开眼来,只见柳青锋左手托着右腕,右掌掌心被袖箭直穿而过,鲜血淋漓。那袖箭钉在山壁之上,距离白玉堂头顶不过一尺。展昭又走近了些,俯身扶起白玉堂,道:“柳兄就是要杀人灭口,也不该当着展某的面。展某本不愿伤了柳兄的,这不是叫人十分为难么。”说话间已解开白玉堂被点诸穴,慢慢揉捏推拿,又道,“白兄手段决不在你之下,想必是心思杂乱之际被你乘虚而入。我虽不知究竟如何,但你只点了他穴道,并未伤他,我也算承你这份人情了。”说的虽是承情,语气却冰冷刺骨,掩不住的怒意就连林家兄弟也听得出来。柳青锋捧着伤了的手掌,不觉打了个寒颤。第47章 十、水落石出白玉堂自觉恢复了些许力气,便挣开展昭,蹲身去察看蒋平。蒋平意识已经模糊,对他的呼唤按捏均无反应。白玉堂不禁心头火起,回身便一脚踢翻柳青锋,喝道:“解药呢拿出来”柳青锋掌心尚在剧痛,被踢倒在地也撑不起身,却对这话恍如未闻,只是含笑看着蜷在一旁的李双双。白玉堂愈发恼怒,转念间却换上一副笑脸,走到两人中间,俯身将李双双扶起,在她头顶百会穴轻轻一按。那百会阳中贯阴,五脏六腑气血皆聚于此,受此震动,立时激得李双双醒来。白玉堂一见她睁眼,当即反手一指点住柳青锋,教他有口不能言语。“双双,你怎会到这里来的”白玉堂挡住她的视线,温言问道。李双双微微摇了摇头,揉了揉额头,低声答道:“柳恩公带我来找证据,却不知怎么,刚走过来就晕过去了。哎,柳恩公人呢”她探起身子想找柳青锋,却因刚刚醒转脑中还有些昏,一动之下登时目眩,又跌坐回去。白玉堂忙扶稳她,又问:“什么证据”李双双道:“他、他说是展昭杀了我弟弟还说展昭与神女教有涉”柳青锋本来没什么反应,听到这句,忽然眼中露出惊惶之色。无奈穴道被封,出不了声也动弹不得,无法叫李双双停下,遂使劲向林栋、林梁递眼色。但林家兄弟刚刚死里逃生,哪里还敢看他一眼,都躲在一边埋头装死。只听白玉堂问道:“何以见得展昭与神女教有涉”李双双道:“那画像是展昭那里拿来的,他已亲口承认过了。”白玉堂道:“但画中人究竟是谁尚未知道,何况展昭也说不定是从其他人那里得来的。”李双双道:“柳恩公说画中人是神女教圣姑,而冯府又只展昭一个同江湖有关系”话音未落,展昭与白玉堂同时讶道:“什么神女教圣姑”李双双这才发现展昭也在,不禁瑟缩了一下,但还是点了点头。白玉堂哼了一声,回头看着脸如死灰的柳青锋,冷笑道:“原来你的心上人是神女教圣姑啊,这可真是料想不到。”忽地出手,将柳青锋两条袖子都撕了下来。阳光下众人看得分明,他左臂上一枚朱红弯新月印记,正是神女教的标志。“猫儿可是从林家兄弟手中得来那图的,是你们中的哪个”白玉堂一眼望见林栋、林梁二人颤巍巍爬起身想走,顺手便将才撕下的两条袖子摔了过去。那衣袖被他内劲一贯,又兜饱了风,直如铁棍一般,砰砰两声闷响打在两人胸口。兄弟俩都是一个趔趄,彼此看看,连声否认道:“什么图从来没见过。”“简直连听也没听说过。”“自然更加不知图上画的是人是畜牲,公子问错人了。”“混帐”柳青锋听得“畜牲”二字,急怒攻心,加之白玉堂点他穴时自己初复元气,点得不实,这一激动之下竟冲开了穴道,张口怒骂。骂完后恍然发现穴道已开,才将一愣,却觉腿上一僵,是展昭又将他制住了。然而他已顾不得自己能否脱身,只接着骂林家兄弟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侮辱圣姑”此言一出,无疑是已承认自己此前有所隐瞒。白玉堂与展昭对视一眼,都不出声。李双双迷茫不解,慢慢扶着山壁站起。三人六只眼睛在柳青锋与林家兄弟之间来回看着。林栋急了,道:“什么圣姑不圣姑,我们本就不识得,此事根本与我们无关,便随口说了一句,又算得了什么大事”林梁道:“你眼下自身难保,还来教训我们,实在太也不分轻重缓急了。”柳青锋冷笑道:“与你们无关李家六条人命,可不是我杀的。”仓啷两响,展昭掷了两柄短刀过去,淡然道:“这是你们早上欲杀我时被我夺下的。若展某记得不错,李家幼童尸身背后伤口,与此刀长短形状十分吻合。”林栋急道:“不可能那伤口都被戳烂了,绝不会吻合”猛然停下,目中露出惧色。林梁在一旁倒吸一口气,垂下了头。展昭眼睛瞬也不瞬地盯着林栋,道:“尸身情形,你怎会知道”林栋支吾道:“我我听说的。”展昭道:“听谁说的”林栋道:“听听柳、柳公子说的。”展昭道:“几时听说的”林栋道:“我我”展昭道:“李家出事以来我一直在冯府,直至今日早上,都不曾见二位离开过。而柳兄到冯府次数既不多,时候亦不长,就是要说,也没时间。”林栋抗声道:“怎么没时间是你没看到”林梁使劲踩了一下他的脚。林栋当即醒悟,住了口。展昭却不放过,道:“这可奇了。展某虽自问功夫粗浅,但若有人暗中进出展某所在之处,总还是能知觉的,否则包大人岂能长保平安。要是柳兄功夫出神入化落地无声,那也就罢了,可他还要与你们商谈事情,这总不能没有半点动静吧”林栋张口欲辩,又被林梁踩了一脚,赶紧闭上嘴不再言语。白玉堂冷笑道:“这有什么好问我三人日夜守护李家,从不见他们进去过,自然不是事后亲自查探的了。既然听来不是柳兄说的,那就是他们自己本来知道。知道尸身情形的,除了我们这些验尸的和亲属之外,恐怕只有凶手了吧。”“不、不我们怎会是凶手”林梁一见林栋又要说话,急忙插口,“我们与李家无怨无仇,更何况是小孩子,决不会下此毒手的”白玉堂道:“那我怎么知道不过你们既与神女教有关,无故杀人,也是极有可能的。”林梁忙道:“我们与那个什么教半点关系都没有”一直不语的李双双不知何时俯身拾起了那两柄短刀,默默地看了一阵,抬头问道:“真的就是这刀杀了我弟弟”她忽然说出这句话来,几人都是一怔,看了过去。只见李双双珠泪盈眶,握着刀的手颤抖不止,又问了一遍。这次是看着柳青锋问的,神色哀伤欲绝。柳青锋心中大震,不自觉地冲口便道:“是。”李双双缓缓转头看了看林家兄弟,道:“刀是他们的。”柳青锋道:“不错,人也是他们杀的。你杀了他们,给你弟弟报仇吧。”李双双猛然回过头来,声音忽厉:“可你之前说是展昭”柳青锋一呆,嗫嚅道:“我我不知那图对,我原以为那图像是展昭的,故此说是他。却原来是展昭从这兄弟手中取来,何况又有这刀”李双双道:“那你带我来此地寻什么证据”柳青锋道:“我”他一时之间不知说什么,有许多理由纷乱地涌入脑中,却堵在了嗓子眼。末了只得长叹一声。李双双不再看他,又转头盯着林家兄弟,缓缓道:“是你们谁下的手还是两个一起”她一介弱女,手无缚鸡之力,可是这话问得气势逼人,叫林家兄弟都不敢妄语。两人交换了几个眼色,林梁忽然大声道:“不错,是我们下的手可是我们跟你弟弟实在没有半点过节,之所以下此毒手,都是受他指使”他举起手来,直直地指着柳青锋,不偏不倚,“他答应我们,做成此事,嫁祸于那老不死,便助我们其中一个娶上冯念瑶,同时教冯永言无有异议。李姑娘,我们谋图冯家财色,那是我们不好,可这事与你家本来没有半点关系。这个交换条件,是他提出来的,你不可认错了仇人。”这话字字有如惊雷,劈得李双双呆愣了许久,才僵硬地转头去看柳青锋。柳青锋不敢看她,避开了目光。李双双一步步走近,语气由惊诧转为不解,继而转为悲愤:“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与我有何怨仇,你说出来,也好让我弟弟九泉下死得明白若果是我们有负于你,我这条命赔与你也就是了,可他们、他们还那么小六儿连梅花糕都还没吃过呢我本说等过几日梅花开了,自家做些给他尝尝”她说着说着痛哭失声,短刀跌落在地。早在李双双拾起刀开口时,展昭便已暗暗叹了一声。回身见了蒋平手掌情状,想起当时为白玉堂解毒的法子,便盘膝坐下,用指尖在他掌中划了一道。那只手掌已肿胀到了极限,几欲涨破,皮下青筋血流均清晰可见。这样一划,登时破了个口子,溢出黑血来。展昭伸指控住伤口,一放一紧,那毒血随之缓缓流出,滴到地上。草叶沾上毒血,不一时便折了。白玉堂默默坐到他对面,也探手去伤口周围挤压。听见李双双泣血质问,心中不禁酸楚,低声道:“倘若你当时没有恰好撞上,那冯平岂不就此百口莫辩”展昭叹道:“想必如此。”白玉堂道:“但就算不能顺利嫁祸冯平,也肯定已有了打算。”展昭道:“自然有退路。若不是他莫名其妙地冲到冯府说我是凶手,我就算隐隐觉得他有点奇怪,也断不会怀疑到他的。我想他既无法阻挠我们查此案,最后实在推搪不过了,就会引我们查去林家兄弟头上。这兄弟俩手中有杀人时的刀,又几次明里暗里不利于我,况且说他们是凶手也半点不冤枉,实在是绝好的扛罪之人。”白玉堂哼了一声,道:“说也奇怪,他为何要说你是凶手呢莫非是嫌自己计划太过天衣无缝不好玩了么”却在此时,正好听到柳青锋叹道:“你别哭了。我若不是不忍你哭,怎会一时冲动说我知道谁是凶手。一念之差竟至于此本来是不需弄到这般田地的。”但李双双依旧抽噎着,没有理会。展昭望了白玉堂一眼,耸耸肩。白玉堂摇了摇头,道:“原来这样。双双再一追问,他情急之下,还真只有你可说。可是他这么喜欢双双,又为什么要做出这事呢”展昭道:“大约和那圣姑有关吧。”他低头见毒血流得差不多了,便站起身来,对柳青锋道:“柳兄,你何以要杀害李家幼童我暂且不问,却有一事须得请教:你为何杀死秦明虚还有,这机簧既是你的,那吴良之死也与你脱不了干系吧”他伸手在柳青锋腰间一抽,一件物事叮地跌落,其上扣着的正与当日吴良、秦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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