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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哥哥自己断了念想,唯有你帮忙了。怪道你大晚上的出去。”方紫芸瞟了一眼关益,嗔道:“可他说他是县衙的人呢,万一杨大人找上门来”薛锦谦哈哈一笑:“傻丫头,杨应时怎敢对你胡来。”他二人一搭一唱,显然是对关益示强了。关益强抑怒火,冷冷地道:“朝中大员自己得势倒也不奇,我倒不知他内弟也能偌大威风。”薛锦谦咦了一声,得意笑道:“你倒也知道我姐夫,那就乖乖认命好了。我姐夫虽然没有兵权,可是一张嘴就能说得人连降三级,杨应时敢得罪他”关益那句“他内弟”中的“他”,原是泛指欧阳修与王拱辰二人,但薛锦谦这话明明指的是王拱辰屡次进谏求贬滕宗谅一事,竟与欧阳修没什么关系。如此一想,自然对王拱辰愈发不满。回过神来时,却听方紫芸笑道:“义父,你说我们将关公子怎么办的好呢”薛锦谦抚弄着她的纤腰,道:“我瞧你哥哥不过是看上他那张脸,你可以给他妆扮得更漂亮些。”方紫芸道:“妆扮我那些香粉胭脂都好贵的呢,你不是说从宫内贡品克扣的么”薛锦谦道:“那不要紧,用完了我再给你弄些来。”方紫芸摇头笑道:“不好不好,不如用个永远不用重新打扮的法子。”她笑着拔出匕首,在关益面前比了一比:“关公子,你是想我画朵花儿,还是画只雀儿”关益拍案怒道:“放肆”一手要将匕首打落。薛锦谦早有防备,一把捏住他手腕,啧啧笑道:“细腻滑嫩,是个养尊处优的,说不定你哥哥不止看上脸了。”关益用力一挣,竟挣不脱。方紫芸凑近了些,笑道:“若是女子,只怕算得上是肤如凝脂了。多好的一张画布,不可糟蹋。”她的匕首眼看就要落在关益脸上。一块圆石忽地从窗外飞入,狠狠地打在了方紫芸手腕上。她痛呼一声,连退三步,捧着手腕落下泪来。掷石之人下手毫不容情,她手腕已然被打断。薛锦谦吓了一跳,急忙撇下关益,心疼地去检查一番,喝道:“什么人”关益趁此机会奔向门边,被跟着石头进来的白玉堂挡在身后。薛锦谦见到是他不禁一愣,皱眉道:“五爷,我一向不干涉你,你怎么总阻我事”白玉堂哼了一声:“爷可懒得阻你事。只不过你这个义女,爷看着讨厌。既然她有爹生没娘教,爷只好勉为其难,替方家老爷夫人管管。”“你是什么东西”方紫芸尖叫道,“本姑娘轮得到你管”白玉堂嫌恶地瞟了她一眼,回身扶住关益,低声道:“猫儿回去报信了,包大人这就带人过来。你要不要”关益知道他要问什么,略点了点头。恰在此时,方府前面传来一阵骚乱,随后两列兵士小步跑入肃立两侧,包拯大步走进,展昭跟在后面。杨应时小跑着才能跟上他们,公孙策却没有过来。方子琪一头雾水又极度紧张地走在最后。薛锦谦和方紫芸都张大了嘴望着这阵仗。包拯快步走到关益面前。白玉堂飘身立到展昭身侧,经过包拯时简单点了下头。包拯见关益已整好衣服,当即双膝跪下:“臣救驾来迟,请官家降罪。”展昭与白玉堂随后行下礼去。杨应时吓得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关益摆了摆手,道:“包卿不必苛责自己。平身。”这一刻,他已经从那个会慌乱会说笑会害怕的关益回复成波澜不惊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赵祯。第13章 十三、斜风细雨不须归白玉堂一觉醒来时,展昭正坐在他身边发呆,看上去一夜都没睡。白玉堂奇怪地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怎么,包大人开堂审案你没去”展昭道:“包大人没开堂。”白玉堂翻身下床道:“那他们打算干什么”展昭道:“水在那边我帮你打好了目前还不清楚接下来要干什么。公孙先生和庄氏谈了一晚,最后庄氏是哭着出来的,好像秦明虚之死确实是她主谋。具体怎么回事我没问,不过这案子就此移交给杨大人了。官家正在和包大人商量如何处置方家和薛锦谦。”“那有什么商量,大概诛九族都不为过吧。”白玉堂捞起毛巾,发现水温刚好,心里一动。展昭站起来,边整理床铺边道:“方家兄妹对官家屡次无礼,甚至要伤害官家。虽说并不知他身份,但判个死罪是不为过。只是薛锦谦牵涉到朝中几位要员,一时还不好判定分寸。”白玉堂道:“你说王拱辰欧阳修”展昭道:“还有滕宗谅。当年官家本没打算把他一下子贬到岳州的,是王拱辰再三进谏才致于此。你听到薛锦谦说要查托去岳州的镖,包大人便想会不会是王拱辰依旧不肯放过滕宗谅。”白玉堂道:“他没告诉我那是什么镖,不过听他言语,是和王拱辰脱不了关系。”展昭掸了掸衣袖,道:“现在全宜春都知道圣驾在此,这是瞒不住了,应该这两日就要启程回京。不过方紫芸极少出府,她义父到底是什么身份,也就没多少人清楚。薛锦谦被收押之事,一时半会还传不到京里。”白玉堂把毛巾拧干,瞪着展昭道:“本来是暗查的,现在被折腾成这样。五爷之前和薛锦谦费了那么多口舌,岂不是白费你得赔我。”他脸上的水还没擦,连眼神也被映得水润起来。展昭心中一荡,笑道:“不错,看起来是白辛苦你了。”忽然脸一板,“要我怎么赔你暂且不说,只是你能那样套他话,想必之前在风流场中有过不少交道吧”“啊呃,呵呵,哈哈,哪有此事”白玉堂一把将毛巾摔到脸上,“你想多了。”“是吗”展昭凉凉地追问。白玉堂猛力点头:“是啊是啊。”从手指缝中偷看,发现展昭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赶紧又把毛巾捂紧,“他那个人又没品位又没才学,我才不耐烦和他多打交道呢。”他忽然一呆,觉得自己这话好像有点问题。还没想清楚哪里有问题,已经听见展昭靠近了些,声音里居然带了一丝危险的意思:“哦,这样。那么白兄平日是和哪些有品位有才学的公子们打交道呢”白玉堂下意识地把毛巾又捂紧了一分,哼哼道:“爷自从认识了你,多半都在想着怎么煞你威风,哪有空哎”他一下子拿下毛巾,腰板突然挺直,“不对,死猫你审犯人啊五爷和谁打交道,关你什么事”这质问中的愤愤然很快就消失在了展昭再也憋不住的一阵大笑里,白玉堂这才发现自己被他耍了,气得顺手将毛巾一甩:“展昭没得消遣爷”展昭努力忍笑道:“不敢不敢。原来五爷一直以来多半都在想着展某,展某受宠若惊还来不及,怎谈得上消遣。”“你还说”白玉堂扔下毛巾,跳过去就是一掌。展昭借力飘开,笑道:“别闹,出去吃饭了。被人看见可不太像话。”白玉堂追上去道:“敢管的没心情,有心情的不敢管,我才不怕被看见”两人一先一后奔出了门外,然后一起停下。庄氏正倚坐在不远处的回廊栏杆上,看上去憔悴不堪。“她怎么在这里”白玉堂悄声问,“已经认罪,不是应该收押吗”展昭摇头道:“我也不知道。”走到近前,只见庄氏呆呆地看着地面,似乎对周遭状况浑然不知,也漠不关心。白玉堂正要开口问,忽觉有人从后接近。急转身看时,却是公孙策。“她的情况比较复杂。”公孙策简单地道,给两人各倒了一杯茶。两人称谢接过,不由都扭头去看了看外面的庄氏。公孙策关上房门,阻断了他们的视线。展昭放下茶杯,抬头看向公孙策:“官家已做出决定了”公孙策在他对面坐下,道:“初步定了,明日就返京。对外只说薛锦谦盗取宫中物事也就是那汴城图了与方紫芸,故此要带回京处理。方紫芸作为接受人,自然也免不了一同去。现在庄氏认罪,方子琪的杀人罪名可以清了,但官家当然不可能就这样饶过他。”他微微咳了一声,“说方子琪身为方家管事人,却不约束幼妹,有失职之过,一并带回。方家老爷夫人因年事已高,着在家中闭门思过。这样做主要是为了把薛锦谦来宜春的真实目的掩饰起来,免得惊动王拱辰。”“还掩饰了方子琪真正的罪名。”白玉堂撇嘴道,被公孙策和展昭同时瞪了一眼。白玉堂耸耸肩,又道:“那庄氏是怎么回事”公孙策叹了口气:“我好像误打误撞击中了她的弱点,不然恐怕她不会认得这么干脆。她说她本来与秦明虚是青梅竹马,但是父母之命不可违抗,才嫁给了秦老爷。这秦明虚本是秦老爷徒弟,因为失去双亲,又见师父迟迟未娶,怕他百年之后没人孝敬,才改姓拜入秦老爷膝下。庄氏下嫁一事自然对两人都打击极大了。“这桩婚事既成事实,庄氏也就绝了那不伦的念头。秦明涂出世以后,更是专心相夫教子起来。谁知秦明虚视此事为夺妻之恨,又因觊觎镖局,竟暗中下药毒杀了秦老爷。庄氏孤儿寡母不敢反抗,只得忍辱从他。后来机缘巧合,在秦明虚江湖上朋友中识得一个杀手。庄氏本想这种事自家关了门外人不知也就罢了,但秦明虚数次醉酒,对她极度侮辱,骂她不贞,又骂秦明涂是孽种,故此才狠下心来。“这次她服了斩衰,其实是为当年枉死的秦老爷而服。虽说不合礼制,但不必苛求了吧。我诈称是秦老爷旧友,不知如何竟让她卸下防备。想必是没了顾虑,也没了其他依靠。”展昭听着也只能跟着叹气,白玉堂却皱起眉头:“那个杀手是什么人”公孙策道:“她没说。杨大人正是需要查这一点。只是觉得其情可悯,因此没有收监。”白玉堂依旧觉得有地方不对,一时又想不出来,只得闭了嘴。展昭道:“这么说,宜春方秦两家大户算是都败落了。”公孙策道:“方家算是绝了后,秦家幼子孤身无依,也不知是因谁而致”三人嗟叹了一阵,公孙策才道:“这件事情暂时到此为止了。既交了给杨大人,我们也不用再操心。现在,”他转向展昭,“官家的意思是要有人去岳州,赶在王拱辰发现之前去查源顺镖局的那些镖的来历,还有王拱辰要查这件事的目的。”展昭即刻道:“我随时可以上路。只是官家身边没人保护”公孙策道:“这个不用担心。官家既然显了身份,这一路回去自然是各处州府小心照应。”展昭道:“那么我去收拾一下东西。”公孙策道:“不急。你明日随我们一起离开宜春,半路再折返岳州。”展昭一愣,很快明白过来:“是。”两人说话都没看白玉堂,白玉堂不高兴了:“喂,你们当我是死人还是怎么”公孙策奇道:“咦,白少侠既不是开封府人,也不是皇家差人,学生怎能安排白少侠行程”白玉堂叫道:“合着我这几天给你们跑腿是自找的”公孙策道:“学生知道白少侠帮忙多半是看在展护卫份上,这报酬嘛,不妨找展护卫要去。”展昭应道:“本该如此。不知白兄想要展某如何补偿”白玉堂感到心中一股无名火腾地窜了起来,却说不上来为了什么。过了半晌,狠狠白了他们一眼,自顾自出门去了。展昭一怔,道了声失陪,匆匆追了出去。公孙策看着他二人背影若有所思。展昭找白玉堂用的时间比之前白玉堂找自己要长得多,因为对于白玉堂去了哪里他完全没有头绪。但毕竟是找到了。彼时白玉堂正一碗接一碗地往喉咙里倒酒,看上去打算把自己灌死。“白兄,”展昭拦住了他,“你喝太猛了。”白玉堂哼了一声,手一抖,半碗都洒在了衣襟上。展昭见他听而不闻,只得替他拿下碗,放到一边。白玉堂乜斜了他一眼,大着舌头道:“你你多管什么闲事”展昭本来对他忽然生气摸不着头脑,以为是自己不小心开罪了他,可听到这句话,心里一阵不是滋味:“什么叫多管闲事我是怕你喝伤了身子。”白玉堂不理他,伸手摸索着又满了一碗,举起来往嘴边送。“白兄”展昭又去拦。这次白玉堂有了防备,一手挡住,脖一仰大半碗又下了肚。展昭也有些火了:“白玉堂,你不要太任性”“你说什么”白玉堂啪地将碗一摔,拍桌站了起来,还有些摇晃,“我任性我又不是你们府里人,又不是什么什么差人,你管得着么”他边说边推搡着展昭,把展昭推得差点撞上栏杆。展昭一把抓住他手腕,心想原来他为这个生气,便道:“公孙先生确是不能安排你,那是怕束缚了你,你生什么气莫非一定要他叫你和我一起去么”白玉堂哈哈一笑,用力挣开:“展昭,你没事吧什么叫一定要他叫我和你一起去五爷我为什么就得跟你一起去你可不要对自己太有信心”展昭道:“你既然不想和我一起去,那更不必生气了啊。”白玉堂冷笑道:“少废话,爷现在不想看到你,你没事就请吧。”说着甩袖勾过另一只酒坛,拍开封泥,连碗也懒得用了。展昭深呼吸了几下,再次伸手去拦。白玉堂一掌劈开,怒道:“你这死猫,有完没完”展昭口气也不是很好:“大清早还挺好的你现在发什么疯别乱喝了回头醉得一塌糊涂的好看么”白玉堂仰天大笑了一阵,笑得连气都喘不过来。就在展昭忍不住要问他笑什么时,他却忽地停住,盯着展昭道:“我问你,你本来想怎么补偿我的”展昭一呆,道:“我本来是问你想要怎样的。再说,你早上不还说白费一番唇舌,叫我赔你么”白玉堂面无表情地听完,眼神冷得像冰。沉默了好一会儿,方转身离开,倒是没有再拿酒坛了。展昭踌躇了一下,看他意思明显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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