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抱住连欣远,娇滴滴地说道:“人家仰慕连大哥已经很久了。连大哥,这房间里就我们两人,我们何不”连欣远一把推开她,说道:“我就当你是喝醉了,不与你计较,你现在可以出去了。”梨儿急道:“连大哥。”连欣远要发怒了,道:“出去。”梨儿只得下得床去,穿好了鞋,朝房门门口走去。“等等。”连欣远喊住了她。梨儿回过头来。连欣远从床上抓起她的衣服,抛给她,“把衣服穿好,我不想让人误会。”看着梨儿走了出去,连欣远站起身来,洗了把脸,这才躺下,他细想今日之事,越发觉得不妥,只觉这云海镖局实非久留之地。那梨儿却没有径直回到自己的房间,来到了后厅。贺如海正在品茶,见梨儿走了进来,说道:“你怎么出来了。”梨儿道:“那人是正人君子,又怎会和我做那种事。”她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作者有话要说:、十三 柳翠院中再相见1贺如海道:“此番真是委屈你了,不过此事也在我预料之中,我观此人眉清目秀,根骨奇佳,想来定是仇星给自己找的接班人,所以本来想把这事生米煮成熟饭,叫他无法赖掉,只得娶你,他日接任掌门后,我云海镖局和武当便是一家人。却不料这人如此能把持。”梨儿道:“这下该如何是好,以他的品行,定认为我品行不端。”贺如海道:“此事是我吩咐你做的,这事就此作罢吧”此日一早,连欣远来到了镖局正厅。一名弟子问道:“连少侠有何事”连欣远道:“我是来向总镖头辞行的。”那弟子道:“你稍等,我这就去通报总镖头。”连欣远坐在正厅左侧的一张椅子上,坐了一会儿,贺如海才走了出来,“连师侄这就要走了。”连欣远道:“事已办完,自然要早日回到武当。昨日承蒙总镖头款待,他日来到武当,武当也定好好招待总镖头。”贺如海道:“师侄这是说的哪里话,都是自家人。”连欣远道:“在下有一事还要请教。”贺如海道:“师侄请讲。”连欣远道:“昨日晚宴到场之人,虽然有名门正派之人,但大多都是些旁门,更何况连卫仁潜这种人都来了,难道贺总镖头喜好结交这些人等。”贺如海笑道:“师侄说笑了,你们武当做事自是昂然正气,不屑与他们往来。而我们做镖局生意的人则不同,出门在外,风险很大。名门正派自是不会来抢夺我们所镖之物,但这些旁门可不同,所以平日里自然得素有往来,行镖之时才好给本镖局一些面子。”连欣远点了点头,道:“总镖头说的有理,出门在外靠的便是这些朋友。”贺如海接着说道:“至于那卫仁潜,他之前干的那些事我也略有耳闻,不过他这两三年在绿林中也算是个人物,自然能不得罪就尽量不得罪,否则我们镖师出行的时候岂不多了分风险。”连欣远道:“昨日我虽然放了他一马,不过我若再看到此人,决不会放过。”贺如海道:“这人竟然得罪了贤侄,自是罪该万死,只是万万不能在我这动手,否则我这生意还怎么做,若是在外面,那随便贤侄动手。”连欣远还想说说昨晚梨儿的事,转念一想,还是算了,便拱手道:“那么,我告辞了。”贺如海把他送到镖局门口,见连欣远走后,他长舒了一口气,叹道:“这小子,和仇星当年一个样。”连欣远离开了云海镖局之后,来到一处酒家吃早饭。他和昨天一样,要了两笼包子和二两酒,吃过早饭之后,他走出酒家朝襄阳西门走去,走了一段距离之后,他看到面前有一处青楼,七八位青楼女子正在门外揽客,他正准备快速离开这里,突然无意间抬头一看,只见“柳翠院”三个大字写在一块大木头招牌上。连欣远停在原地。这不是昨天早上那伙绑匪说的地方吗那些揽客的青楼女子虽然在四下吆喝,但却没有喊连欣远,因为连欣远穿的是武当道家服饰。连欣远望着柳翠院的大门。我何不进去看看那姑娘是否在里面。他刚走了一步,又停下脚步。我身为武当弟子,怎可以进入青楼。不要紧,我是去救人的。他想到此处,快步走到青楼门口,两名青楼女子见他走了过来,便上来挽着他双臂。一人说道:“这位大爷,进来吧”另一人道:“哎呀,没想到大哥你是修道的人也来尝荤。”连欣远实在不情愿被他们这么挽着,但又不好挣脱,只得被这么挽着走进了青楼。连欣远左右望了望,并没望见昨天那位姑娘,便说道:“你们老板呢”一名青楼女子笑道:“敢情大爷是怕我服侍不好你吗大爷,你放心,我会很温柔的。”连欣远把她们二人挣开,喊道:“谁要你们服侍,去把你们老板找来。”那青楼女子道:“这男人真是不解风情。”一会儿的功夫,老鸨走了过来,笑道:“这位道爷是对我们这的姑娘不满意吗道爷,我一看你就是人中豪杰,那几个胭脂俗粉哪配的上道爷您。阿春,过来。”一名身着鲜艳红衣的青楼女子从老鸨身后走了过来,那老鸨道:“这位姑娘是我们这的招牌,阿春,你可要把大爷给我服侍好了。”“是。”阿春陪笑道。连欣远见这阿春长发红唇,的确妖艳,难怪是这青楼的招牌。他摆了摆手,道:“不用了,你是这的老板吧我问你个事。”老鸨道:“道爷说。”连欣远道:“你们昨日是否来过一位姑娘。”那老鸨一摆手,笑道:“道爷真会说笑,来我们这里的都是男人,姑娘来我们这里做什么”连欣远道:“我不是说客人,我是说有没有新到的姑娘。”那老鸨恍然大悟,喜道:“这位道爷还真是重口味,原来要新来的,昨天是新来过两位。不过”连欣远问道:“不过什么”那老鸨笑道:“新人的价格可不低哦”连欣远嘴角一笑,从怀里摸出三十两银子放在桌子上,“不知够了没有。”那老鸨脸上堆起了笑容,道:“够了,当然够了。”他迅速收起那三十两银子,吩咐道:“阿叶啊,快喊阿文和阿肖出来接客。大爷,你请坐,她们马上就到。”连欣远便坐在了桌旁的一个凳子上等着。一会儿,一名女子走了过来。老鸨介绍道:“道爷,这就是阿肖。”连欣远看这阿肖并不是昨天那位姑娘,便道:“还有一位呢”老鸨道:“道爷,真不好意思,阿文已经在接客了。”连欣远眼珠一闪,用手比划着,“那阿文是不是这般高,皮肤比一般女子都要白皙,昨日来的时候梳一头马尾,身上穿的是紫色长衣。”老鸨奇道:“道爷,你怎么知道,实不相瞒,这姑娘是别人欠我钱抵给我的,这模样,真是没得说。”连欣远急问道:“她现在在哪”老鸨望了楼上一眼,低声道:“刚才已经被人点了,现在正伺候着呢”连欣远道:“她在哪间房”老鸨说:“这个可不能说”连欣远又摸出二十两银子放在桌上。老鸨轻声道:“道爷,你就算给我一锭金子我也不能说啊”连欣远立马拔出剑来,怒道:“你这个婆娘,你说还是不说,不然我先劈了你。”老鸨后边站着的几个青楼女子尖叫起来:“呀,有人行凶了。”柳翠院大厅瞬间乱成一团。老鸨惊道:“道爷莫急,她现在在楼上二十四号房。”连欣远把剑放回剑鞘,奔上二楼。到得二楼后,面前的房间门左侧木牌上写着十七号,他向左边的过道走去,十八号,十九号,二十号,二十一号,二十二号,二十三号,二十四号,对,就是这里了。他敲了三下门,却没有什么动静,便一脚踹开房门。他冲进去一看,见一男子正要把一女子压在床上,那女子却正在奋力反抗。他快步走上前去,左手提起那男子从床上摔了下去。连欣远仔细一看,床上那名女子正是昨天早晨在酒家看到的那位姑娘,现在只是外衣的丝带刚被解开。还好,还算赶得及时,那些泼人还真把女孩卖青楼来,实在可恶。那女孩见是他,慢慢说道:“是你。”那男子站起身扑了过来,连欣远提起右脚一踹,便将他踹到几步之外,桌子也被他压成碎片。连欣远转身对那女孩说道:“你把衣服穿好。”刚才那名男子被连欣远重重一踢,摔得不轻,这时还未站得起来。连欣远走到他跟前盯着他。那男子道:“你这人,竟敢坏我好事,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连欣远拔出剑来,冷冷地道:“我看活的不耐烦的是你。”那男子见连欣远拔出剑来,惊恐道:“我,我父亲是仝一平,你敢动我一根毫毛试试。”连欣远见这厮气焰这么嚣张,便决定除去此人。他正欲下手,老鸨和几个人跑了进来,“慢着。”连欣远微一迟疑。老鸨走到近前,道:“道爷,你可千万不能动他,你知道他父亲是何人吗”连欣远笑道:“我为民除害,管他父亲何人”老鸨道:“哎哟,道爷行侠仗义自是爽快,但可就苦了我们了,得罪了他父亲,我在这里的生意还怎么做得下去。”连欣远不觉问道:“他父亲什么来头”老鸨道:“他的父亲仝一平便是这襄阳城附近仝家庄的庄主。这位就是他的二公子仝元司。道爷便放他一马吧”作者有话要说:、十三 柳翠院中再相见2连欣远这时想了起来,江湖上的确有这么个仝家庄,不过庄主姓甚名谁自己之前却是不知,只道这个仝庄主和官府素有来往,在湖北湖南一带也颇有势力。连欣远轻蔑地说道:“你少说别人,这姑娘昨日才被迫卖到你青楼来,你今日便要她接客,我看你和他的行径没什么两样。”连欣远把剑收进剑鞘,对仝元司道:“今日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就暂且放你一马,下次再见你做此种事情,我剑下定不饶你。”他回头拉起那姑娘的手,道:“我们走。”便走出了房间。连欣远走出房间后,仝元司站了起来,“我说,你就这么让那混蛋走了。”老鸨道:“人家一看便是习武之人,有门有派,我把他得罪了,他门派中人找上门来,我这生意还如何做。”仝元司道:“那你就不怕得罪我。”老鸨陪笑道:“仝公子别介意了,公子再挑个姑娘便是了。”仝元司道:“我喜欢嫩的。”老鸨说道:“再来新人马上通知公子。阿春,你今日先服侍公子。”连欣远拉着那姑娘离开柳翠院,走出了老远,他才放开手来,“好了,他们应该不会追过来了。”那姑娘道:“谢谢公子。”连欣远这时听到姑娘肚子叫了起来,笑道:“还没吃早饭吧那边有个酒家,走吧”两人在酒家坐下之后,小二走过来问道:“两位客官,要点些什么”那姑娘望了望连欣远,连欣远对那小二说道:“上几道你们这的招牌菜。”小二欣然应道:“好叻,客官稍等。”连欣远问道:“你是怎么落到那些绑匪手上的”姑娘摊了摊手,道:“是这样,昨日早晨我正在城外的山上采药,哪知他们从后面突然冒出来,就这样,我就被绑了。”连欣远奇道:“你还会采药”姑娘说道:“这年头,本就不大太平,学些医术也算多了一条命。”连欣远望着她。原来这姑娘还懂医术,既然懂得医术,那么会采药也就不奇怪。”他又问道:“刚才那仝家二公子没把你怎么样吧”那姑娘撇了撇嘴,道:“那倒没有,不过若是你再晚一会儿到,那就不一定了。”连欣远点了点头。她继续说道:“昨天你看见我了为什么不救我,今日却专程赶过来,喔,难道你也是去青楼玩耍的花花公子。”连欣远笑道:“你看我这身打扮,像花花公子吗”姑娘道:“那你怎么昨天不管不问的”连欣远实话实说:“昨日我正准备相救,看到有锦衣卫进来了,料想他们不会不管此事。再加上我还有重要事情,所以便走了。昨日听到那些绑匪的谈话,所以今日不放心,便过来看看。”那姑娘道:“既然如此,那就饶过你了,对了,你叫什么名”他道:“我叫连欣远。”那姑娘似乎有些惊讶,道:“你是武当派的连欣远”连欣远道:“姑娘听过我的名字。”那姑娘道:“那当然,武当派大弟子轻笛长剑和四弟子青光剑影的名号有谁不知。”连欣远笑道:“姑娘真是折煞我了,行侠仗义之事见到了自是义不容辞,些许微名实是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