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姑娘道:“我叫陈连樱,你可以叫我小樱,我哥哥就是这样叫我的。”连欣远道:“看来这襄阳城外不甚太平,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陈连樱道:“好啊你把我带到武昌城去。”连欣远道:“这样很好,我也刚好顺路。”陈连樱问道:“你是要回武当山吗”连欣远道:“正是,我在襄阳的事已经办完就要回山去了。”陈连申离开灵木峰已经有好几天了,他这几天一路策马东行,行得却是甚急。行到一处密林旁的道路,他走下马来歇息。侍卫歇红走到他身边,道:“左使为何行走地如此匆匆”陈连申望向歇红身旁的瑜白,道:“瑜白,你告诉她。”瑜白道:“属下不敢揣测,左使做事必有自己的缘由。”陈连申看了瑜白一眼,道:“教主命我前去探武当的虚实,还有会会那个打伤黄掌旗使的老道士,据探子来报,他们还在回武当的路上。这些老道士,一旦回了武当山上,短时间内不会下山,我最好赶在他回武当之前将他截住。”歇红道:“但这样一来,我们岂不是和武当派的人起了正面冲突。”陈连申笑道:“那是早晚的事,况且先得罪武当的人是黄亚雷,我只是执行教主的命令而已。而且还有一事。”歇红问道:“什么事”陈连申叹了口气,道:“小樱她两个月前离开了灵木峰,她说要找个什么药材,说是那药材在湖北才有,之前还有探子报告说她还在湖北,但前几日探子来报的时候也说在几日前没了她的讯息,我有些担心。”瑜白道:“樱妹她暗器和轻身功夫了得,不会有事的。”陈连申道:“瑜白,我知道你和她情同姐妹,但江湖险恶。她虽然有内力根基,但没学过外家武功招式,固然她还有飞镖绝技,但如今我教耳目遍及中原,也没了她的讯息,我很是担心。加紧赶路吧今晚我们需赶到湖北分坛才能歇下。”两位侍卫应道:“是。”一路上行得还算顺利,天刚刚暗下来,陈连申便来到了湖北分坛,这湖北分坛在湖北和四川交界处不远,巫山帮也在附近。坛主张印未亲自前来道路旁迎接他们。进得分坛正厅,陈连申道:“张坛主,辛苦了。”张印未道:“左使为了本教大事,亲自莅临本坛,属下怎么敢不尽心。”陈连申问道:“之前我叫人传话托你打探的事打探得如何了”张印未道:“打探清楚了,武当派从江南回来的人,除了一名弟子中途前去襄阳办事了,其余人都在赶回武当的路上,按照路程计算,明日下午他们便会回到武当。”瑜白道:“明日下午这里离武当山还有很长一段距离。”陈连申道:“那第二件事呢”张印未道:“陈令主她”陈连申声音一沉,道:“我妹妹她如何”张坛主道:“虽然分坛内派出许多人手,还让巫山帮也一起派人打探,却始终打探不出她的消息,听说她几日前在襄阳附近失了踪迹。”陈连申猛地一拍桌子,桌子应身而碎,“怎会失了踪迹,湖北分坛到底在做什么”张印未忙跪在地上,道:“陈令主她好像知道有人在跟着她,左使知道的,陈令主她的轻功是不错的,所以甩掉了属下派出的眼线。属下无能,请左使责罚。”陈连申转过身去,叉着腰。瑜白和歇红跟随陈连申几年来,从未见过他发过这么大的火。陈连申转过身来,扶起张坛主,“我需要一些人手。”张印未道:“分坛内所有人众听凭左使差遣。”陈连申道:“这倒不用,你分坛内现有多少人”张坛主道:“有八十多人出去执行任务去了,分坛内余下的现有三百多人。”陈连申按住对方肩膀,道:“这样,你派两百人给我,剩下一百多人负责分坛的防务足矣,你也跟我一起去。”张印未道:“遵命,但不知去何处”陈连申回转身,对属下说道:“我们休息四个时辰后便出发,去武当山前截住他们。”“是。”说是四个时辰,但实际上只是两个时辰多一点便出发了,因为分坛的所在和武当还有很长一段距离,陈连申担心时间赶不及,便提早下令出发了。第二天中午时分刚过,陈连申便已经来到了武当山脚下。张印未道:“这会不会和武当山太近了,倘若我们和他们打斗起来,惊动了武当掌门,我们将十分被动。”陈连申叹了口气,道:“那也是没法的事,这条路,是他们回武当的必经之路,如果能早点来,在早先就能截住他们,自然是再好不过,不过眼下已经没其他办法。对了,探子打探得怎么样了”张印未道:“半个时辰前,说他们已经过了吊弓岭。”陈连申点了点头,道:“如此甚好,那么便只有两三个时辰了,瑜白。”瑜白应道:“属下在。”陈连申下了命令:“让他们按原定计划埋伏好。”“是。”瑜白开始命令炎灵教的人进入埋伏区,其实就是隐藏在附近的树林之中,只是怎么样才能正好将敌人围住,倒是陈连申之前将埋伏的方位都确定好了,他虽然对这里地形不熟悉,但他认为天下道路大都差不多,以他素来自负的性格也不屑仔细查探地形。陈连申躺在一个大石头后,昨夜太疲倦了,他开始打盹,瑜白和歇红站在他身边。作者有话要说:、十三 柳翠院中再相见3约莫三个时辰后,张印未走了过来,正待叫醒他,陈连申却已经醒来,他本来睡得很沉,只是多年来行走在外,一有风吹草动,他便能醒觉,此时,张印未从十几米外走了过来,自然惊醒了他。张印未见他已经醒了,便道:“陈左使,他们来了。”陈连申忽地站起来,走到前面一看,果然见远处二十多位武当派的人走了过来,为首一位年岁偏长的道士昂首前行,有一名弟子躺在担架上,不过那名弟子虽然只是躺着,却也看得出颇有英姿。张坛主介绍道:“前面那老道士就是伍星道长。”陈连申道:“原来伍星就是他,是他打伤了黄掌旗使。”张坛主道:“他是武当四位长老之一,自然武功不低,难怪连掌旗使大人都被他打败。那躺着的那位是武当派的大弟子,他是被黄掌旗使所伤。”陈连申道:“武当大弟子王洗江湖人称短笛长剑,剑上的功夫是不俗的,黄亚雷竟能将他打伤,这倒是没听他提过,他的功过可以勉强相抵了。”张印未道:“是不是等他们进入埋伏了,我们就开始伏击。”陈连申道:“不,我现在改主意了,我先去会会那老道,你们做好准备,听到我口令了再出击。”张坛主道:“属下明白。”伍星道长看着越来越近的武当山。终于回到了武当,要不是洗儿的伤势还未好,这半个月就可到达的路程硬是走了两个多月。李闲蕴道:“师叔,我们休息下吧”伍星道长道:“前面就是武当山了,在这里休息作甚”李闲蕴道:“今天一直在赶路,基本没怎么歇息,我们就休息一会,再一鼓作气走到武当。”他一边说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伍星道长厉声道:“不可,此处虽然已是武当山脚,但此处四面皆是密林,一向都有劫匪出没,并不安全。”李闲蕴道:“哎呀有师叔在这,哪位劫匪赶来撒野,如若真敢来,还不是两下就给师叔给解决了。”林仙琦也道:“是啊师叔,我们就休息一会吧”伍星道长见状,便笑道:“既然琦儿也累了,我们就休息片刻再赶路。”李闲蕴突然高声喊道:“师叔发话了,大家先休息一会儿,再接着赶路,休息了,休息了。”他站起来指手画脚地指挥。伍星道长走到王洗跟前,道:“洗儿,你感觉怎么样。”王洗缓缓说道:“没事,已经好了很多了。”伍星道长道:“回到武当后,我去炼丹房拿七燕百合丹来给你服下,你身体很快就可以恢复了。”王洗道:“谢谢师叔。”伍星道长慈祥地拍了拍他肩。这时上空响起一阵声音:“武当派的人好不自在,居然敢在此停留。”林仙琦惊讶着望着天空。李闲蕴道:“这话是对我们说的吗”伍星道长却面无表情地站着。只从声音便可听出此人内力很是雄厚,绝不是简单之人。他望了望眼前,跟前只有两位关门弟子,李闲蕴的武功虽然比她师妹为高,但林仙琦的轻功传自擅长轻功的微星师妹,比她五师兄却是略高。他用手示意林仙琦走到他身边来,轻声说道:“琦儿,此人武功十分高强,你速回武当喊你师父和掌门师伯前来相助。”林仙琦点了点头。树林之中,有弟子向张坛主报告:“有名武当女弟子朝武当的方向去了,是否要拦住她”张印未迟疑了片刻,道:“那老道定是被左使的浑厚内力所惊住了,必是派弟子回武当搬救兵,这样,你带几个人从前面把她拦住,记住,要抓活的。”那名弟子道:“是。”他转身道:“你们几个,跟我来。”伍星道长也提上真气,朗声道:“我武当派中人在武当山脚,却与他人有何相干。”一名黑衣人不知从何处突然跃了出来,说是不知从何处,那是因为他好像是从树林之中出来的,但又仿佛是从天而降。伍星道长斜睨着他。这几年来没见过轻功如此之高之人。对方正是陈连申,他自幼跟随义父杨云学习武功,义父本就轻功甚高,再加上陈连申禀赋异常,但此时的他的轻功已不输义父,便是和教主和副教主的轻功相比也毫不示弱,而以伍星道长的眼力来说,更是不可能看得出来他的轻功路数。伍星道长见到对方容貌时却大吃一惊。此人内力如此雄厚,我以为是哪位江湖上的成名高手,没想到却如此年轻。他道:“阁下是何人”陈连申道:“你应该就是武当的伍星道长吧”伍星道长道:“正是。”陈连申道:“胆子不小,竟敢打伤我教的掌旗使。”伍星道长道:“你是炎灵教的人。”炎灵教何时有这样一位如此年轻的高手。他突然想到五年前,炎灵教教主李至冥提拔了一位年仅二十岁的左使,难道便是此人。炎灵教的左使可是教中第三把交椅,他能做到此位,于武学上必有不俗造诣。伍星道长握着剑鞘的左手颤抖,语音漂浮,“难道你是陈连申。”陈连申道:“不错,道长久居武当,竟然也知道我的名字。”伍星道长道:“虽然久居武当,却也偶尔下得山来,自然知道阁下的名声。阁下如此年轻,却已横扫南方十数个门派,贫道实在佩服的紧。”陈连申道:“既然知道我的名号,那便好了,这样吧你把你的弟子留下,让我带回教中交差,我便放你一马。”伍星道长却道:“你这人真会说笑,我身为武当长老,绝不会抛下武当弟子独自离去。”陈连申摆了摆头,道:“那也行,只要你打过我,我便放了你们。”伍星道长眼睛一咪,道:“邪教太过嚣张,好,贫道今日就来领教阁下高招。”他拔出剑来,做出了进攻的姿势。陈连申所使兵器是刀,此刻刀就在他左手上,但他却没有丝毫拔刀的意思,只是原地站着。伍星道长凝神注视对方。这人甚是轻敌,我便出奇制胜。陈连申突然道:“这样吧我让你五招。”伍星道长一听此话,气愤之极,他第一招便使出武当龙华剑法的“点石成金”,陈连申知道这招来势凶猛,但他身体只是轻轻一斜,便闪了开去。伍星道长见这人如此轻易便躲开了自己的进招,不觉又惊又怕,这招虽然不是自己的最厉害的一招,但也绝无如此轻易避开的道理。他将长剑收回五寸,又是一招“穿山透石”,陈连申却还是同样轻易地闪了过去。第三招和第四招还有第五招也是同样被轻易闪了开去,每一招都似会将对方万剑穿心,但到剑尖离对方只有一寸之时,却都无一例外地被对方闪了开去。足见对方的武功完全远在自己之上,才能拿捏得如此之准。张印未之前对本教这位年轻左使的事迹听闻甚多,却从未见过他的身手,他对歇红瑜白说道:“陈左使怎么还不拔刀,那贼道士的剑招逼得甚紧。”歇红笑道:“你就放心吧左使他对付这老道士绰绰有余。”瑜白却连眼睛都不眨,直盯盯地看着陈连申的每一个动作。他对陈连申十分崇敬。陈连申现在身居教中高位,出手甚少。眼下是一个十分难得的学习机会。陈连申昂然道:“已经五招了,那么该我出招了。”他缓缓从刀鞘里拔了出来。伍星道长见那把刀出鞘之时,寒光四射,忽然想起往事,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