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化学手段销毁地不剩一分一毫。古今中外,多少高智商犯罪的案件尘封几十余年都无法被解开,慕嘉白有信心成为其中的一员,而且还是顶尖的存在。他知道由于通话记录的缘故警方肯定会来找自己,可他也没什么好担心的。第二天机关上门来的时候,慕嘉白也正端着杯红酒好整以暇地观望海景。不紧不慢地开了门,慕嘉白友好地朝门外的三个警官微笑。“请问有什么事吗”少年温润漂亮的笑容也让门外的三个警官怔住了。虽然对于慕嘉白早已经经过调查,资料上也有照片,可真人的慕嘉白更显得一尘不染无害的很。就算做警察很忌讳第一印象断人,每个警察都严格要求着自身,可慕嘉白就是有办法让人看到他就起好感。“额,您好,是慕先生吧我是市公安的,有些事情想找您了解一下。”为首的那个三十来岁的男人朝慕嘉白出示了他的警官证。「张泉河」慕嘉白低头看警官证上的名字,收敛了笑容微眯起眼,抬头时已经带上了一脸温和的笑容。“张警官,您好,里面坐。”慕嘉白说着敞开了门,邀请三人进去。慕嘉白看到三个人进来后坐上沙发,在过程中他们的眼睛便偷偷地像扫描仪一样对着地板、周围摆设一阵观察,慕嘉白看着他们观察入微又以为不会被自己发觉的样子,心里也不由得一阵好笑,随后便走到一边给他们一人倒了杯茶,放到茶几上。这个张泉河慕嘉白也有所耳闻,算是公安机关年青一代的佼佼者,是从小地方调过来的,真的是个人才。因为其出色的刑侦能力、观察能力、还有矫健的身手,再加上很会做人,谈吐不凡,让他在整个军警界都很有名气。“我想,慕先生您应该知道我们是为了什么事儿来的吧”“是啊,”慕嘉白点点头,“别叫我慕先生了,就叫我小慕吧,张警官你长了我很多岁,要用您的话也是我啊。”张泉河也笑开了,连连点头:“好好,那我们就别那么拘谨了。”另外两个人也依次向慕嘉白介绍了自己,慕嘉白微笑着同他们握手、点头。“那现在我们也就直接切入正题了,”张泉河掏出本本子翻看了一下,抬头后目光已然锐利起来,“前天晚上九点零五分,童飞打过电话给你,通话时间不到两分钟;而在此之前五点五十分左右,童飞也给你打过一个电话,通话时间约为五分钟,是这样吗”“是这样的。”慕嘉白点头。“能冒昧的问一下通话的内容吗”“这”慕嘉白眉头微蹙,装出面有难色的样子。“小慕啊,事关童飞能不能找得回来,希望你能尽全力配合我们,听说你们关系是很好的,你也肯定不希望永远见不到他了吧”童飞跟慕嘉白谈恋爱的事情除了他们两个当事人知道也就一个司空了,在人前童飞跟慕嘉白还都是挺会装的。“嗯好吧,”慕嘉白装出一副想了蛮久的样子,才开口说了,“其实也不是什么事儿,前几天开始我们闹矛盾了。”“具体什么矛盾”“这些就说来话长了。我和他是一所军校的,我毕业那年担任他班级的教官,他是我班里最出色的学生所以我们的关系也是很好。只是在一件事上我们比较有争执,他想进派出所,我觉得他不适合,认为部队比较适合他。”这点倒是真的,童飞一直想当个特警。“因为他性子直,人又傲,身手过硬但并没什么情商,我怕他在公安署这种政面大点的地方走不通路吃暗亏,他家里军方的背景也不是很大,媒体类的背景在这边又是行不通的,他也不是那种会委曲求全的人。”慕嘉白说完,偷眼看了看三人的脸色,三人脸上都隐隐露出了感同身受的赞同神色。政面的机关明面上冠冕堂皇,私底下全是黑暗的勾当,就拿张泉河来说能从一个小县城调到s市来不知道经过了多少血与泪,付出了多少常人难以想象的努力。慕嘉白也是看中这一点才编出这段话来的,这样警方派来的人在潜意识里就会相信他。“可他执意,我也没办法,只能帮他。话说回来,我们矛盾出来是在他毕业考核那天的。那天我请他去冢花吃饭来着,结果碰到个女人,应该是他炮友,反正就说国庆节期间某天见了次上过床怪想他的什么的,而那天我原本也约过童飞的,想着帮他约几个局子上边的领导认识认识,约他的理由我也说过了,他却含糊其辞说有事,我也没多想,就说你忙吧,下次再说。真没想到他浪费我一番苦心竟然是去找女人开房,当时我气得饭没吃就走了。”慕嘉白一边编一边露出一副无奈的神情。“他也知道我脾气,所以缓了两天等我消气了才打电话给我,就是你们说的前天快下午六点的那通。他说要我原谅他,我虽然没那么气了可心里还是疙瘩着,也就说不可能,他就说要来我家,我说你来了也不给开门。”“晚上九点多那通就是他打电话过来说他快到了,还说下那么大雨他都不敢开车坐轻轨公交再徒步过来的,我就跟他说叫你别来我现在不在家,我在朋友那里,他听上去也不怎么信,我又说了好几遍我真不在家接着他就挂了。我当时心里也纠结着,毕竟关系那么好,听见他按了门铃了我还能装着不开所以想着干脆去旁边便利店买瓶牛奶喝,等他走了再回去。所以我就猫在便利店里远远瞥见他来了,过了一会儿又走了,才从便利店里面出来慢慢走回家的,我猜想他也应该是乘公交或者打的回去了,因为那时间离末班车肯定是早着。”张泉河心里一动,问道:“你家门前有摄像么”“有的,”慕嘉白说,指了指前面的电视,“这里连到摄像头了,调一调就可以看的。”“那麻烦你调一下前天那段时间好吗”“好的。”慕嘉白开了电视调出了当晚的录像。摄影的范围不大,就是屋檐下一块距离,录像开头先是慕嘉白打开门撑开伞走了出去,接着过了一分钟多,撑着伞的童飞来了,他放下伞伸手像是在按门铃,等了会儿便转头走了,接着过了会儿画面开始撕裂,变成了一片灰。“这怎么回事儿”张泉河说,“啊大概是台风雷雨天气干扰的,你家在海边,多少有点不安全。”慕嘉白笑了笑,不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渐渐有了画面出来,但那画面也是一会儿撕裂一会儿不撕裂的,画面里是慕嘉白回来之后放下伞开门进了屋。接着就一直是屋檐下布满着断断续续裂痕的画面了,这样的情况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才恢复了正常。张泉河看完这段录像就知道它没有经过剪辑,是第一手资料,就可惜因为那天天气太过于恶劣有些受损,可是需要的内容都有,清楚地反映了慕嘉白所述的情况。再经过观察,慕嘉白的房子里也很正常,慕嘉白更是没有一点点心虚的样子,神情平稳的很,于是也算是打消了慕嘉白这一块儿的疑虑。“嗯,那你知道童飞平常有什么仇家吗”“这个我不是很清楚,”慕嘉白说,“他脾气也不算很好,得罪人也挺容易,不过大家一般都挺喜欢他的。”“那好,”张泉河带着两人起身,“我们就记录到这里吧,打扰了。”“不打扰,这也是你们的工作。”慕嘉白微笑着送他们出去。张泉河毕竟还是个很负责的警察,虽然已经打消对慕嘉白的疑虑了可也不忘去旁边的便利店问问情况,问完情况也的确和慕嘉白所说的关于便利店这块的情况相符,于是便离开了这个地方。就在意识快消失的前一刻,喉间的手指松开了,童飞凸着眼球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古铜色的肌肤上密布着冰凉的汗珠,活像一尾快要渴死的鱼。「啪」又是一鞭子落在了童飞的脖颈边,一条血痕瞬间也出现在了鞭子落过的地方,刺激得童飞的大脑也逐渐清醒了起来。“你的希望多傻啊。非,你怎么可以离开我呢哈哈哈哈”慕嘉白一边说着一边哈哈笑了起来。笑了没几声,他又重新伏下身趴在童飞胸前,伸出舌头,舔去童飞脖子边的血迹。原来的血迹被舔去了,新的血液又从伤口处渗了出来,慕嘉白又凑上前去,鲜红的舌温柔地舔舐着出血处,直到那里再也看不出一丝染有血液的样子,慕嘉白才满意地靠在童飞胸前,像只满足的猫儿似的眯起黑黑的眼。“上次在酒店我看到个很像你的人呢,非。”“戴着墨镜,遮了几乎半张脸,但鼻子、嘴巴,几乎一模一样呢还有走路的样子,那么高傲,那么漂亮。”“我还是不能相信你已经不在了啊”“我听你的好好活下去了。”“可是我怎么能没有你呢我已经失去过你一次了。”两天后到了去部队的日子,慕嘉白便和司空一起去海军陆战队五团报道了。令他意外的是,这军区的总司令何绍军竟然在新兵入营之后点了他的名要单独和他聊聊,这让他觉得很是奇怪。“你就是慕嘉白吧”“是的,总司令。”慕嘉白敬礼,朝何绍军微笑。何绍军略带好奇的目光上下打量着他:“你在军校的考核成绩,和你的外表,还真是不搭啊,比那些个人高马大的数据厚实的多呢。”慕嘉白只是腼腆地笑了笑。“我两年前就注意到你了,”何绍军笑眯眯地说,“只是你不知道而已。”“啊”慕嘉白心里觉得很奇怪,但也没多表露出什么惊讶的样子。“若我提起一个人,你大概会知道些什么,”何绍军说,“他以前也是在我们海军陆战队五团,我的手下服役的。”慕嘉白听到这里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他咬着嘴唇垂下眼帘,浓密的睫毛之下,漂亮的眼睛渐渐蒙上了层阴暗的雾。“哈哈,不说这个了,我现在找你来主要是为了一件事,我们部队要空降一个大校,那个大校亲自点名你到他手下去。因为他也是刚来,所以需要人帮他稳固地位,做出些成绩,如果你同意,他说会做主把你从中尉直接提升到上尉。”“额报告总司令这个,怎么会突然有那么好的事儿而且还轮到我头上是有谁给您打电话了”慕嘉白正奇怪着,想是不是他祖父给他开的后门。何绍军笑着摇了摇头:“他说你看到他就会知道的。”这时紧闭的司令办公室大门外传来三下敲门的声音。“喏,他来了,”何绍军支起了双手,“请进。”慕嘉白好奇地回头去看那位“新来的”大校,然后整个人就像是被雷劈了一样傻在了那里,脸上全是不可置信与浓浓的震惊。站在门口的人,修长的身形逆着光,穿着身笔挺的海蓝色军装,紧紧包裹着他强壮的体魄;军帽檐下是一张如同古罗马艺术家挥舞刻刀留下的杰作一般的面庞,脸部的线条流畅而又凌厉;这男人有一双冷傲的、深邃的眼,高挺的鼻梁,还有时刻抿紧的,微微翘起的薄唇以及线条漂亮的赛过所有雕塑杰作的下巴,那被光线敲打的朦朦胧胧的高傲在他身上附着,并对着除他以外的所有人叫嚣着臣服,就这样臣服吧。慕嘉白傻愣愣地站在那里,木讷地眨了眨眼。门口的男人脸上没有表情,只是微微抬起下巴。“不认得我了”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是充满男人味的铿锵有力,也是同慕嘉白记忆力一样“认、认得”慕嘉白呆呆地看着裴非,嘴唇颤抖着挤出几个字儿。慕嘉白说了话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然泣不成声了,以为早就在两年前哭的干涸的泪腺又被唤醒了,顷刻间泪水已经爬满了他整张脸庞。慕嘉白不想问裴非,不想问他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没有死,又为什么这样不告而别。现在的慕嘉白脑海里只有一个声音在歇斯底里地狂叫:「他回来了回来了我的主人。」、机遇张泉河觉得人生真是艰难。他好不容易升官到了s市,还没过多少安生日子呢,这么大一个案子就直接落在了自己头上。童飞失踪都快过去一整个礼拜了,京风娱乐几乎动用了所有的社会资源加大社会舆论力度,弄得s市的警察署鸭梨山大。失踪者童飞,京风娱乐最小的太子爷,军校放假之后第四天失踪。据其大学同学所提供的线索,童飞原本是要去参加大学同学聚会的,可后来又说家里有事不去了去了他在军校的教官,慕嘉白的家里。后来也不知道有没有回家,童飞失踪那天的天气情况又实在特殊,总之之后便一直杳无音讯了。而即使媒体报导的力度那么大,也没有人来提供更多有用的线索,最多也就是有人打电话来在公交车上看到过童飞,可说出的公交线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