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是什么样子”白了一摇头,“不要,别这么做”咳咳,大家都是乖孩子,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啊卡尔在报复,他要让白了一痛苦,而此时南希心中被恐惧占据。“不要停下雅里大人救救我,我们的孩子”南希捂着肚子,地板上赫然有一滩红色的血迹。白了一不敢置信,南希说孩子,我们的孩子与此同时,卡尔脑中有什么东西崩断了孩子他们的孩子,也就是说,他们早就搞到一块去了今天不是第一次卡尔把白了一从地上拽起来,向外面的士兵命令,“士兵,叫上几个人,这个女人送你们了,给我在这个淫贱的奴隶面前好好示范一下,什么叫男人”卡尔按着白了一,“给我看清楚了,这就是你不听话的代价”“不要,不要”白了一眼睁睁看着南希被男人糟蹋了,那只伸向她救助的手,孤零零地虚空抓握,泛白的指节苍白曲卷。地上的血越来越多,越来越多,白了一只看到了一片血色,眼前的场景就像狼群夺食战一样,让他恶心“陛下,好像不行了,没气了”一个士兵提留着裤子说。“扔出去,别脏了我的地方”卡尔说这话的时候,就像扔了一袋垃圾一样轻松,他揪起白了一的头发让他面向自己,“现在轮到你了”白了一看到卡尔眼中噬人般的怒火,他已经连恐惧都感受不到了。尖叫、挣扎、绝望宫外下起了滂沱大雨,雨声掩盖了幽暗禁闭的刑室里的残忍声音。“你知道错了吗”“不认错,没关系,弄脏了的地方不要就行了。”白了一攥着铁链,除了摇头,他做不到别的。不要不行天空惊雷乍起也没能盖住这声挠人心肺惨叫,鲜血从痉挛抽搐的大腿一直流到小腿上,然后在地面上形成血泊。“你至少该庆幸没有找男人,否则我会把你的内脏都掏出来洗一遍才行”然后是无尽的折磨,一顿鞭子一盆辣椒水;昏了没关系,先上一盆冷水,接着一顿鞭子一盆辣椒水,这个还不算顶级的,抽完鞭子后,在伤口上淋上蜂蜜,然后倒一窝的蚂蚁在上面享用,这才叫一个绝地狱也不过如此了吧三天后,白了一已经不能算人了吧全身布满了鞭伤和虫子叮咬的红色肿包。他被清洗干净送到卡尔面前。“知道错了吗”卡尔弯着嘴角问。白了一寂然地跪着,卡尔用脚尖抬起他的脸,黑色的眸子蒙上会灰霾,空洞得没有灵魂,只有荒芜。“说话。”卡尔命令。白了一歪头看他,尖叫滚打早已经耗尽了所有的力气,他的喉咙发不出任何声音。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清明,“我什么都没有做错”沙哑的声线就像车轮轧在石子路上发出的声音。“看来你还是没有学乖,还想尝尝毒蚂蚁啃咬你的滋味吗”卡人如愿地看到白了一眼中的恐惧。白了一尖叫,却发不出声音。“乖乖认错,我就原谅你,不然打断你的腿,敲碎你的指关节,我有的是招”卡尔居高临下地陈述酷刑,他以为白了一肯定会乖乖地匍匐在他脚下,亲吻他的脚背,请求主人原谅,然而没有,回应他的是白了一坚决的摇头。认了,便输了认了,便是承认一切错误认了,便是你对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了我没有错,没有对不起你,没有背叛你,我不认错“拉下去,关回刑室饿上三天。”当初就是这份坚韧让他对他刮目相看,爱他护他,如今真是一点没变,尽管曾今匍匐在他脚下,却依然没能够折断他的意志。白了一倒在牢里,他不敢阖眼,一闭眼,全是南希惨死的样子。干枯的稻草上偶尔爬过几只老鼠,白了一盯着它们,觉得自己连老鼠都不如。快点死去吧,为什么我还活着深夜,白了一浑身痛痒得想自我了断,却无奈没有力气去做。卡尔,你真是有够狠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白了一皱眉细听。感到人影靠近,“王妃派来的人吗,谢谢你送我一程。”白了一解脱似地,放松身体。“雅里大人,是我”白了一在黑夜中的眼睛徒然睁大,“阿布,是你你还活着”白了一挣扎着坐起来。“是我”“不,是我的幻觉吧”白了一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直到他真真实实地摸到了贝克尔的手臂,“你真的,你明明”死了“我说不清楚,我只想着,绝对不能死。”贝克尔一边说一边用一根细细的金属针帮白了一解开镣铐。“雅里大人,来,我带你出去”“我不走,你自己走”白了一推开贝克尔的手,用沙哑的声音拒绝。“雅里大人你说什么呢,别闹了”贝克尔抓住白了一的手要拉他,白了一却是站都站不住。“我走不了,走不了”白了一摇头,而且我可能会再次害死你。“你受伤了”贝克尔扶着白了一,黑暗中,他看不见白了一的表情,讶异地感知手中如柴干瘦的手臂传来孱弱的生命力,他不在他身边的几个月里,雅里大人究竟发生了什么贝克尔不管白了一的挣扎,直接打横抱起,瘦骨嶙峋,硌得人心疼,“雅里大人坚持一下。”贝克尔轻车熟路地穿梭在各个宫殿花园中,偶尔遇上巡逻的士兵,凭借黑夜的和建筑物的掩护下轻易躲过。白了一毕竟是个接近一米八的大男人,贝克尔在一处花园的隐蔽处把他放下。“雅里大人给我看看伤到哪儿了”“不,没有”白了一只能攥着衣襟摇头。“别怕,我看一下,这样我抱着你的时候才好避开。”贝克尔把手覆在白了一的手背上安抚他。皎洁明亮的月光映着白了一消瘦苍白的脸,贝克尔轻轻掀开了一点胸口的衣物却没有勇气再打开查看,他轻轻拉上衣服,心慌地不知道把手摆在什么地方好。他不敢碰他,他真的担心白了一会碎掉,“没关系的大人,很快很快会好的。”也许他自己都没察觉,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在颤抖。雅里大人很怕疼,身上又很容易留下印记,哪怕磕一下,淤青都很明显雅里大人那么臭美,他很重视身材和皮肤,他总说身材和皮肤一定要保养得棒棒的,这可是演员模特们非常重要的基本要求,然后对自己炫耀他的皮肤有多好多好。“阿布,要是被发现了,不要管我,你自己走”白了一郑重地看着贝克尔,眼中的凛然和决绝一览无余,“答应我”贝克尔点头,他从怀里摸出一个香囊和一把轻薄的小刀,“雅里大人,你忘了这个。”“吼,贤惠的小娘子”白了一取笑道。贝克尔定定地看着白了一此刻的笑容,把香囊放到白了一怀里,把小刀片塞到他的衣袖里。“马上要天亮了,雅里大人最后坚持一下,我带你出去。”一定会出去的贝克尔像下定决心一样的表情,抱起白了一。“抱紧一点没关系,我不痛,反倒是你这么拘谨僵硬地抱着可别把我摔了”“大人,这个时候就别开玩笑了”贝克尔小心收紧了手臂。越靠近外围,建筑物和遮掩物越来越少,处境也愈加危险。贝克尔抱着白了一贴着墙壁站着,等待一列士兵过去,打算一鼓作气冲到下一个踩脚点。并不能怪贝克尔不够小心,两个大男人抱成团是很容易被发现的目标,他们运气非常不好,碰巧撞上了第二列士兵来跟第一列士兵交接。黎明时分,平静的王宫瞬间喧嚣起来。“有刺客”刚开始,士兵以为是刺客。火把照亮了两人的脸,他们被认出来。“国王的奴隶逃走了有人劫狱”“阿布,放下我,你快走,你一个人冲出去没有问题。”“阿布,放我下来”不管白了一怎么叫,捶打他的背,贝克尔一个字都不回应,抱着白了一,砍杀围上来的士兵。卡尔被惊动,他披着长袍出去查看情况。谁会来救他该死的,贝克尔竟然没有死“陛下,要不要准备弓箭手”安瓦尔问。“不行”不可以用弓箭手,太容易误伤了。一拳难敌四手,贝克尔身上早已浑身是伤,单手迎敌能护住白了一已是不易,体力将近极限。突然有人尖叫,“豹子发疯了”乌黛犹如黑色的闪电,矫捷地穿梭在士兵中,左冲右撞,它扑倒了一个士兵并咬断了他的脖子,前腿站在尸体上对着周围低嚎威慑。贝克尔趁机杀出血路,退至门边。乌黛冲过来,一人一兽就像商量好了一样,配合默契。贝克尔把白了一放在乌黛背上,“乌黛,雅里大人就拜托你了”乌黛冲出大门的瞬间回头看了眼贝克尔,然后义无反顾地冲了出去。“阿布,阿布”白了一的喉咙发不出声音。雅里大人,我好想跟你去看看那些你说过的风景,满城的霓虹灯,绚烂的烟花;跟你一起去购物,累了看一场电影;跟你一起泡图书馆,玩游戏;还有,真的很想尝一下你说的那种吃起来像雪花一样冰凉却香香甜甜的沙冰。与白了一相处的点滴,在贝克尔脑中走马观花的掠过浮影。雅里大人,能遇见你真好雅里大人,请一定要平安无事啊阖上门的那一刹那,白了一看见纹着红色凤凰的左眼带着笑意以及他背后成千上万密集飞来的箭雨。雅里大人,如果有下辈子,希望还能有幸做你的骑士阿布乌黛驮着白了一风驰电掣地奔跑,风灌进眼睛里刺痛得让人睁不开眼。黎明的街道上只有几个零星的百姓,乌黛一路畅通无阻地冲出了王城。王城内一片宁静,贝克尔浑身插满了箭翎站着,他用最后的生命拉开手中的弓箭。千万箭矢落在他身上的时候,他放开手中的弦,载满怒意的弓箭飞向城墙上的王者。卡尔拔剑劈开,左脸被断箭意外擦破。卡尔抹去侧脸的血渍,“给我追”乌黛对自己身为豹子是非常独特另类这一点此似乎有一定的认知,它很聪明,出了城以后就一头扎进深山老林。乌黛伏在一颗树下休息,白了一从它背上爬下来。“乌黛,你自由了,走吧。”乌黛凑过头来拱了拱白了一,又低头舔他的手心。白了一靠在树干上,双目空洞而无神。乌黛绕着他转圈,嘴里发出呜呜的低咽声,它静静地趴伏在白了一身边。过了一会,乌黛站起来走向林子深处,回来的时候嘴里叼着一只野兔,它把兔子放在白了一面前,用鼻子推得更近些。白了一只是闭着眼睛,一动不动。乌黛不明白白了一是怎么了。白了一没吃,它也不吃。一天一夜过去了,白了一仍旧是那副样子。第二天,乌黛拖了只小山羊过来,它吃掉了兔子,留下山羊。第三天,乌黛离开后没有再回来。白了一严重脱水,命在旦夕,马上就解脱了他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发现美梦破碎了,他还活着,拖着这副残破的身体。为什么没有死去,阿布,你怎么没有把我带走“雅里你醒了”耳畔是熟悉的声音,白了一挺了一会,再次昏过去。两天后,在温热的舌头舔舐下,白了一才悠悠转醒。白了一躲了一下,“乌黛,别舔了。”沙哑的声音,好像不是从自己嘴里发出来的。乌黛看见白了一醒来很是高兴,舔得更欢了。“醒了就好了。”塞纳沙哽咽着说,两个眼睛红红的跟兔子一样。“塞纳沙你又救了我,你应该让我死去的。”“别说傻话了,你好好休息。”两天前,乌黛在空气中闻到了塞纳沙的气息,铤而走险闯入了城镇,被人类捕获。黑色的豹子十分稀有,于是被高价叫卖,亏得这样引起轰动才被纳迪夫的手下得到消息,纳迪夫听塞纳沙说起过自己养过黑豹,于是偷偷买了乌黛要给自家夫人惊喜来的。塞纳沙一眼认出了乌黛,乌黛投入昔日的主人的怀抱后仍是非常不安,总是要跑出去,后来在乌黛的带领下,塞纳沙才找到了濒死状态的白了一。全身的伤口令人发指,塞纳沙哭了好几回。三哥竟然真的这么狠心,还是他从来就没有真心过。“就该让你死的。”纳迪夫不客气地说,“就是因为你,我们又在被追着跑”纳迪夫的手下买下黑豹的消息,自然很轻易能传到卡尔手下的手里。“是啊,卑贱地活着,还不如死去干脆。”白了一万念俱灰。“纳迪夫,你出去”塞纳沙把纳迪夫撵出去后坐在白了一身边安慰他,“没关系的雅里,纳迪夫的新医官也很厉害,他说你醒了就会没事的,伤口很快会好的。”塞纳沙无力地安慰着却又不敢直视白了一空洞的双眼,这双眼睛里再也找不出丝毫感情,荒芜到让人害怕。伤口会好的,可是被践踏的自尊和碎掉的心再也拼凑不起来了。“你想哭的话,我就在这里”白了一摇头,哭有什么用哭了,可以让时间倒流吗;哭了,我就可以回家吗;哭了,这一切就没有发生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