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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沈瑜林听着,沉默良久,缓缓道:“江南久为富庶之地,距京都又远,待得长了,任谁也要染上颜色的。”许文琅道:“王爷,瑜林所言极是,整肃江南之事还需从长计议”沈瑜林却笑道:“哪里这样难办此番盐政事了,瑜林却有一法,教江南政清如水。”姬谦看着眼前的少年一副自信满满的模样,挑了挑眉,虽不信他有什么惊天奇策,却也知道这少年从不说大话,道:“说来听听。”沈瑜林凤眼一扬,笑道:“此法名为监举制。”许文琅皱眉道:“九省监察古来有之,初时还有些效用,后来徒增一职罢了。”沈瑜林笑道:“以一人监九省自是不妥,但若以百官监百官又如何”许文琅目光一亮,道:“何解”沈瑜林道:“以下制上,以官制官,上级有失,下属可越级上书而无罪,若事属实,下属可即上级之位,层层类推。”许文琅听着,目光越来越亮,口中却道:“若是同属一党”沈瑜林勾了勾唇,道:“没人不想往上爬。”姬谦衡量了一下利弊,不得不承认这是个极好的法子。沈瑜林见二人眼中满含赞赏,心中有些好笑,这法子原是宁朝开国君主约束功臣时所用,被后来即位的文宗给废了。他为相期间曾试过此法,虽得罪了不少权贵,但效用甚好,只是他告老还乡后,新帝压不住世家的反扑,终是形同虚设。但在这君权空前强盛的大晋,却是极适用的。也算他重活一世,积些善缘罢。三人又商量了一会儿,姬谦见外头天色已晚,道:“文琅且唤人收拾间客房出来,本王要与瑜林抵足相谈。”沈瑜林笑容微僵。、第 34 章许文琅目光轻闪,笑道:“瑜林智谋过人,怨不得王爷赏识呢”说着,便着人去收拾。用了晚膳,天色已彻底暗下,沈瑜林跟着领路的侍从前行了一段路,渐渐发觉不对,道:“带我到内院做什么”两个侍从呆了一呆,其中那个看着机灵些的笑道:“我们大人吩咐了,客房闲置已久,怕是不干净,故而收拾了正院,大人莫嫌弃,这栖凤居自我们大人上任以来便没住过”沈瑜林无奈道:“且带路罢。”许文琅这个人精,怕是已经瞧出些门道了。也难怪,姬谦从没有掩饰过便已结下文书,也不用这样名目张胆罢进了垂拱门,抬头看去,入眼却是一道金漆匾额,上书“栖凤居”,笔迹清俊隽永,下有一行落款,“林海字”。进了房中,沈瑜林方知所谓“自我们大人上任以来便没住过”是什么意思,只怕他不是不愿住,是不敢住罢这栖凤居看着只是寻常清贵,然而细细观察之下却会发现这些摆设器物之类竟有大半是挥退侍从,沈瑜林微抬了抬桌上一只蓝釉细颈双耳瓶,果然在底部微靠边缘的地方寻到了一小块凹起,探手一摸,却正是个“御”字。晋朝的古玩里有个最珍奇的流派,唤做“御器隐”,说的便是这个。此类器物不同于寻常的御赐品般出自宫廷,而是天子私库所藏,不染徽记,不留标识,可出赠,可流传,可变卖,只有帝皇心腹能得之,纪家珍藏的那件暖玉对白虎镇纸便是晋武帝赐给许文琅的。撇去那几个短命的不提,这“御器隐”八成是林如海的。一介三品官,圣宠竟这般深便是那暖玉对白虎镇纸,也是许文琅积劳成疾后,武帝赐给他镇病气的。正思量着,却听外头一道低沉悦耳的声音缓缓响起,“这里不必伺侯,都退下。”沈瑜林身子一僵。姬谦推门进来,便见少年立在桌案边,捧着只花瓶呆呆的模样。“喜欢”沈瑜林一怔,放下那蓝釉瓶道:“不,只是有些好奇。”姬谦道:“你想说的是林如海”沈瑜林点头道:“此处摆设样样华贵,可瑜林彷佛记得,林大人的遗孤在贾家颇为”姬谦勾了勾唇,道:“可想听听林如海的事”沈瑜林只觉同姬谦独处一室太尴尬,正想扯些话题,便点点头。姬谦靠他近了些,见他墨发微湿,双颊暖晕,道:“沐浴过了”沈瑜林不自在地偏了偏头,低应了一声。内间的床榻边早摆了两套新制的寝衣,料子是轻薄吸汗的软云绸,沈瑜林自取了那套小些的,避在纱面屏风后换上。他却是不知,纱面屏风本就是夫妻间情趣,就是这般半掩半遮的朦胧模样才更吸引人,姬谦看着好笑,却也没说什么。沈瑜林倚在床内侧,拥着薄被,看着外头烛光透过绣帘映进来,不知怎的,竟觉得此刻心中是从未有过的平静。姬谦换了寝衣掀帘进来,便见了少年半眯着凤眼,犹如一只猫般享受地躺着,不由伸手想揉他的发。沈瑜林撇头避了,道:“还湿着。”伸手落了空,姬谦也不在意,顺手拔了发簪放在枕边,散下一肩墨发。因未及冠,沈瑜林的发极长,平素打理也颇耗工夫,此刻见姬谦发只过腰,不由撇了撇嘴。不知怎么,姬谦总是能从他一举一动中猜到意思,他道:“瑜林的发,很好看。”沈瑜林不语。姬谦在他身边躺下,拢了帘子。“不是要说林如海么”沈瑜林面朝里墙,闷闷出声。姬谦黑眸略弯。“那时林如海大抵也是你这么个年纪,只是他性子极傲,狠狠地回绝了”“后来,父皇允了他外放,谁知就在离京前几日,林如海自去了贾国公府聘了代善公嫡女父皇震怒”“巡盐御史自古做上四五年已是顶天了,如他这般做了十几年的”姬谦正缓缓说着,忽听一道轻微的低泣声自身侧传来,他一惊,忙扳过沈瑜林双肩,只见少年眼角微红,白日里那双神采熠熠的凤目渐渐黯淡下来。“莫哭,怎么了”姬谦忙道。沈瑜林咬了咬唇,忽然扑进了姬谦怀里,低低道:“瑜林不要做林如海”竟是被吓着了么也是,这少年年岁尚小,同他说这些做什么。姬谦松了口气,柔声哄道:“我不是父皇,若你日后改变主意欲娶妻生子,我也不会逼你。”沈瑜林头埋在他胸前,平静的目光微有悸动,仍低低道:“我只想做官。”姬谦无奈哄道:“好,做官,做官,莫哭了。”沈瑜林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正想抽身,腰却被揽住了,他微微挣动几下,却听上头姬谦浅笑道:“你方才吓着我了。”沈瑜林耳根一热,羞恼道:“明明是你作弄我”姬谦用脸颊蹭了蹭他干透的发顶,低笑道:“不是你要听的么”沈瑜林撇头,不说话了。姬谦见他双颊晕红,凤眼水亮,心中喜欢,不知怎的在他颊边轻啄了一记。二人都怔住了。入夜,沈瑜林与姬谦背靠着背,俱是无眠。监举之事事关重大,姬谦亲自拟了章程,发觉沈瑜林提出的这套制度竟很是完善,若非有好几处与大晋现状不符的,简直可以立即实行。要不是因为此事是由他提起的话头,他还真不敢相信这竟是由一个十四岁的少年想出的。许文琅见姬谦眼下青黑,抿了抿唇道:“此事不急,主公不妨歇息歇息”姬谦如何不知昨日之事是他捣的鬼知道许文琅必是想歪了,也不去管他,道:“此事本王已有打算,你且去准备下午微服事宜。”许文琅无奈,只好应了。少年人总是懒怠些,因着无人叫起,沈瑜林一觉便睡到了午时,匆匆洗漱更衣后便有人将他引至膳厅。见沈瑜林进来,许文琅为他挪了个靠近上首姬谦的座位,笑道:“瑜林可还住得惯么”沈瑜林虽知男风之事,概念却很模糊,有些不明所以,便道:“这府里很好。”许文琅笑得更欢了,刚要再说些什么,却听他又道:“为何盛粥”这话却是对布菜的丫头说的,许文琅呆了一呆,目光不自觉地扫向沈瑜林下方。姬谦道:“莫管他,下午本王微服出行,瑜林可想一道去”说着,令身边内侍为沈瑜林布菜。在府中也是长日无聊,沈瑜林点头应了。许文琅坐在一边,看姬谦用的俱是清淡菜肴,沈瑜林却是荤素不忌,目光越来越诡异。姬谦瞥他一眼,没说什么。姬谦穿了身寻常的青锻长衫,面上抹了层怪异的黄粉,立时便有些像常年走南闯北的富商了。沈瑜林细看了看,道:“却比世子那面具精巧些。”姬元亦的人皮面具虽能以假乱真,表情却僵硬,这黄粉一敷,竟似换了个人般。沈瑜林便简单多了,只寻了柄描金的绣面山水折扇摇着,立时便像个寻常商户家的小公子了。按许文琅的话说,这人只看着便有股江南的味道。“明明是清查盐政来的,王爷却好似要将江南清个天翻地覆。”沈瑜林靠在马车内壁,半开玩笑道。姬谦微敛了目,淡淡道:“江南亏空不清,是大晋之危。”他说得笼统,沈瑜林却是知晓,开元三十年,北夷战起,若非永宁王以雷霆手段血洗江南官场补足粮饷,只怕夷族还未胜,边军便先散了。说来,陈家兄弟真正的辉煌便始于此战。宁御两朝重仁政,晋武帝便是因此举被诟病千年,敬他的尊一声千古明君,鄙他的道一声其暴如桀,毁誉参半。沈瑜林不由道:“你便一个人担着么”姬谦一怔,见少年目光中是极深的疑惑不解,彷佛面对的是个千古谜团似的,不由一哂,揉了揉他的发,缓缓道:“总要有人担着的。”沈瑜林顿住,看着姬谦较常人分外明亮的黑眸,不知怎的,竟脱口而出道:“我同你一起担”姬谦勾了勾唇,抚了抚少年白皙的脸颊,道:“好。”且看你,能不能同我并肩。车又行一段路,便到了目的地,原是一处酒楼,上书“迎宾楼”。姬谦从袖中取了两张金线绣边的红帖交给门口那双护卫,二人方进了门。“看着倒比鹤归楼大气许多。”沈瑜林环顾四周,不由道,便是京城,能与这迎宾楼相提并论的,只怕除了忠顺亲王的天然居,也不剩什么了罢。姬谦揉了揉他的发,带他进了一楼的隔间。“鹤归楼风雅,宜待客,这迎宾楼,方是他们的销金窟。”、第35章沈瑜林将那扇雕花软金纱窗推开一线,又看了几眼,奇道:“销金窟这不就是寻常酒”话未说完,他已猜到了,看向姬谦,低低道:“此处别有洞天”姬谦点头,又道:“今日只是来查探一番,许文琅他们已在罗列罪证,此处也在我们监视之下。”若换了旁人,必是要觉得姬谦以身涉险很是不智,只是沈瑜林知道,唯有亲身经历过,办案之时才更得心应手,不致空谈大义。沈瑜林只扬眉道:“进得外间容易,若想再进一步”姬谦道:“再进一步便是天禁卫的事。”船上这几日沈瑜林也是见过这些来无踪去无影的暗卫的,只是他抿唇一笑,低低道:“既已来了一遭,不去见识见识多可惜。”姬谦挑眉,看着少年小狐狸一般的笑,黑眸略弯,竟是默许了。二人说话间,便有敲门声轻响,沈瑜林将手中那描金折扇一转,道:“进来。”姬谦朝他看去,却见沈瑜林缓缓勾起一抹纨绔的笑,微微扬了扬眉。进门的是个笑脸迎人的小厮,生着张白净讨喜的脸,他圆圆的眼睛一扫,便朝姬谦笑道:“二位爷有什么吩咐”“问他做什么”纪瑜林挑眉,淡淡道,“我这大哥是京城人氏,对这里不熟。”他说的是半点口音不带的官话,那小二辨不出他来历,笑道:“那不知公子”沈瑜林不耐道:“只把那有趣儿的说来听听。”那小二笑道:“公子这话怎么说来着,咱们这是酒楼,自然”沈瑜林随手掷了锭银子在桌上,那小二麻溜地接了,口中低低道:“不知公子可有引荐之人”沈瑜林微扬眉,凤眼中精光一闪而过,仍是那副不耐神色,“有个叫薛蟠的,说报上他名字便好。”那小二面皮一变,偷眼再三打量了沈瑜林几遍,立时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眼前这小公子虽是一身寻常打扮,可那身气度哪是寻常人家养得出的更别说他提起薛大爷时那平平常常甚至微带不屑的语气哎哟喂,可不真是遇上贵人了吧小二自觉做不了主,点头哈腰道:“不知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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